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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风水宝地,都被你给找着了。”
他听谭德宝说了,买下整片芦花坡,最初是七朵的主意。
刚开始,他也是不太看好的,想着这片荒山连草都长得少,哪儿能长出庄稼来啊。
后来又见七朵家下大气力烧火粪,下菜籽饼,他也是心疼的,担心会血本无归。
为此,他也劝过谭德金,让暂时少下些肥,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可谭德金与七朵坚持,说既然将这块买了下来,那么就要好好打理。
见他们主意已定,汤胡不再说什么,而是尽心尽力的去干活,平日对长工们的要求也高,就是希望大家的辛勤劳动能让庄稼长得好一些。
等到庄稼发芽后,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真的吗?”七朵喜滋滋的问。
当初种子买回来后,她特意用异能将种子的质量进行了提升。
这是第一次将异能用在种子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担心效果不尽人意,如今听汤胡这样一说,看样子还是起了作用。
“上回也听你四叔说过,我还以他是宽我心呢。”谭德金也在一旁说道。
“走,我带你们瞧瞧去。”汤胡笑着挥挥手。
七朵与谭德金同声称好,三人往黄豆地里走去。
三人没走出几步,前面隐有争吵声传来。(未完待续。。)
第236章:反常
争吵声来自山坡背面,那里种着绿豆。
汤胡听到争吵声,面色变了变,因为其中有一道声音分明是汤园儿。
七朵与谭德金也听了出来,父女二人对望一眼,然后看向汤胡。
“这混小子是怎么了?怎么与人争了起来,谭大哥,七姑娘,对不住,我教子无方,负了你们的期望。”汤胡脸涨得通红,满脸的歉意。
“汤叔,您别自责,咱们先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七朵忙道。
在她印象中,汤园儿年纪虽不大,却行事稳重,不似那种爱惹是生非之人。更没因汤胡是管事的缘故,而对其他长工们横行霸道的呼喝,十分温和懂事的一个孩子。
所以,虽然听到他与别人的争吵的声音,她并不认为是他挑起的事端来。
“汤老弟,园哥儿不是那种会惹是生非的人,先别骂他,瞧瞧去。”谭德金也道。
汤胡点点头,提着一颗心往山坡后面走去。
他其实并不担心汤园儿会惹是生非,自家儿子什么性格,他还是了解的。
只不过汤园儿太过老实,有些实心眼儿,吩咐他做的事儿,一定会一板一眼的认真去完成,丝毫不能打折扣。
这样的性格要求他自己,倒没什么,可是要用在那些长工身上,有些人可能就不大乐意了,少不得会惹出一些口舌之争来。
汤园儿如今跟在汤胡后面帮着巡查,也算得上是一个小负责人。
汤胡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等他与七朵、谭德金三人走到山坡后面时。就见汤园儿与一个长工争得面红脖子粗的。
“汤园儿,住口。”汤胡遥遥的怒喝一声。
听到汤胡的声音。远处的汤园儿与长工都向这边看过来。
见到还有七朵与谭德金,汤园儿他们面上闪过讶色。争吵声噶然而止。
“汤叔,那不是方忠友大哥吗?”七朵认出了那长工来。
方忠友生得很结实,但是个命苦之人,父亲早逝,母亲辛苦将他拉扯大。因为家贫,母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为他娶了媳妇。
谁之天有不测之风云,三年前,何忠友妻子生产时难产。后来虽生下了儿子,可得了血崩之症。
为了治妻子,方忠友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可惜还是未能挽留住妻子的性命。
不知他是否还未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平日里他沉默寡言,不太爱说话,但干活做事一直十分卖力,从不偷懒,为此。汤胡没少夸他。
真不知今天怎么与汤园儿拗上了?
汤胡自然也一眼认出了方忠友来,顿时满心的疑窦,这两个本不该吵架的人怎么就吵了起来呢?
三人快速赶了过去。
走近之后,汤胡环顾了下四周。微松一口气,庄稼未有任何闪失。
他沉了面,看向儿子。“汤园儿,这是怎么回事?”
汤园儿的脸上还有着争吵之后的怒容。他嘟着嘴看向谭德金与七朵,“大伯。七姑娘,那地里草除得不够干净,我就是说了一句,他就冲我嚷嚷了起来。”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是指着方忠友说的。
方忠友双唇紧抿,将头垂得很低,一言不发,好像没听汤园儿的话,不为自己辩驳一句。
这是片绿豆地,每棵苗都长得很粗壮健康,只是苗与苗之间夹杂着一些野草。不仅仅是这片绿豆地,所有庄稼地里都有一些野草生了出来,眼下长工们的活儿主要是就是除草松土。
汤园儿帮着父亲巡查,看到有草未除干净,说方忠友两句也属正常。
只是一贯老实勤快的方忠友,为何会一反常态发火了呢?
汤胡狠狠瞪了眼汤园儿,“定是你话说得难听,不然你方大哥又怎会生气,臭小子,平日和你说过多少遍,与人说话要和气,你怎么就忘了。快向你方大哥赔个不是。”
汤**日对长工们都十分友善,按着年龄称兄道弟的,长工们对他也都十分敬重和服气。
谭德金与七朵只是在一旁看着,暂不出声,任由着汤胡去处理。
虽然他们是东家,可这儿交给了汤胡管理,那有问题,自然得先由他去处理。
只有他处理不了或处理不好,七朵与谭德金才会出面。
七朵很赞同汤胡处理事情的方法,不管这件事是谁对谁错,先责骂汤园儿,让他人无闲话可说。
而如果反过来,汤胡一来就将方忠友痛责一番,那就会给其他人仗势欺人的感觉,以后不但无人服他,更痛恨汤园儿,让汤园儿以后不好做人。
汤园儿很听话,虽然他心里认为自己没错,可父亲让他道歉,他还是顺从了。
“方大哥,对不住,是我语气不太好。”汤园儿面向方忠友说道。
方忠友忙抬起低垂的头,冲谭德金、七朵与汤胡三人摆手,“东家,七姑娘,汤管事,你们莫怪园哥儿,是我做得不对,反倒冲他发脾气。我活儿没做好,我愿意罚工钱,只是……只是汤管事,我想告假一天。”
见他们二人这样,七朵与谭德金松口气,这样最好,就怕矛盾升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汤胡看着方忠友的表情,眉毛拧了拧。
“园儿,你先去忙。”汤胡对着儿子摆摆手。
汤园儿点点头,然后对着谭德金与七朵行了礼后离去。
“忠友啊,早上就与你说过了,这个月你的假都休完了,眼下正是忙着的时候,这些草得抓紧时间除了,不然会影响庄稼的生长,那到时损失的可不是一丁点儿啊。
忠友,我答应你。等这次的草除完后,我立马准你假回去。好吧。“汤胡轻叹一口气,温声安慰。
今儿一大早。方忠友就来向他告假,但被他拒绝,眼下是真的很忙。
再次被拒绝,方忠友面上的肌肉抽了抽,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谭德金与七朵,他又将话给咽了下去,默默的拾起锄头,弯下腰干起活来。
汤胡与七朵、谭德金三人离开。
走出五六米远。七朵问汤胡,“汤叔,方大哥早上向您告假时,可有说过为何事?还有,他又是为了何事休了四天假?”
所有长工每月都会享有四天的假期,可以分开休,也可以连在一起休。
但有一点,就是大家休假的时间必须要错开,否则要是一起休了。那可就没人干活了。
如果不休假或未休到四天,那么会额外按天支付工钱。
所以一般情况下,大家为了多挣钱,都不愿休假。有些人甚至一天都不休,像方忠友这样很反常,定是有什么事儿。
他要是心里有事。就不能安心的干活,说不定他的不良情绪还会影响其他人。
故七朵才向汤胡打听。想将此事从根本来解决,让方忠友能安心的干活。
汤胡答道。“七姑娘,月初的时候,是他母亲生病了,休了两天假为母亲看了病。谁知回来后,相隔离到三四天,他儿子又高烧不退,又休了三天假。
这不,他才回来两天呢,又要告假,我自然不允了,如此频繁的休假会影响地里的活儿。再说,我看在他平日干活十分认真的份儿上,已经额外让他多休了一天,所以,今儿一早他来找我时,我就直接拒绝了,也没问是什么事儿。”
“这事情怎么都赶到一块儿来了,又是伺候母亲又是照顾儿子,还真是难为了方忠友一个大老爷们儿,唉!今儿告假,可能还是放心不下老娘和儿子吧。”谭德金叹气。
七朵轻轻点头,老爹说得对,方忠友之所以想请假,定是放心不下母亲与儿子,想回去看看他们是否都平安无事了。
可是请假的要求被汤胡拒绝了,他心情就有些不好,加上掂着母亲和儿子,干活时心思就不太专,草未除干净,当汤园儿说他时,心情烦躁的他就与汤园儿发生了口角。
“汤叔,方大哥平日里干活做事和为人如何?”七朵问。
“嗯,除了这个月总是请假外,以前一直做得很不错,踏踏实实的,虽然平时不大说话,但谁有个什么难处,他要是见着了,都会主动去帮一帮。像上回大李子肚子痛,活儿没干完,他二话不说,趁中午歇趟的功夫,他去帮大李子将活儿干完了,人品是没和说的。”汤胡十分公正的说道。
“汤叔,我们还是回去找一下方大哥吧。”七朵停下脚步。
“七姑娘难道想准他假?”汤胡问。
“我们先去问清楚他为何要告假,然后再决定准不准。如果方大哥真有什么难处,硬让他留在这儿干活,他也不安,活儿也干不好,还不如让他将事情妥善解决,无了后顾之忧,他才能安心做事啊。”七朵正色道。
“七姑娘你说的对,是我欠考虑,当时太冲动了,走。”汤胡满面愧色。
三人顺着原路返回,回到绿豆地。
弯腰的方忠友,有气无力的挥动着手中的锄头,满脑子都是母亲和儿子,心情格外的憋闷。
方忠友看到七朵他们去而复返,惊讶之后就是忐忑,会不会是来责罚之前活儿未干好一事。
“忠友,你今儿要请假,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汤胡上前温声问。
方忠友没想到他们特意来问这件事,眼睛红了,“东家,七姑娘,汤管事,我也知道这个月休了好多天假,本不该再开口提这事,可是……可以我真的不放心东儿,他病得很重,过了这几天,也不知他好了没有,就想回去看一眼好放心。”
东儿是他儿子的小名,一个大男人,说起儿子,泪花已经在眼睛里打着转转。(未完待续。。)
第237章:逼债
三间低矮的茅草屋,半人高的篱笆院墙歪斜着,好像只要风儿一吹,随时就会倒掉的样子。
屋子里除了一张桌子和两张破凳子外,几乎没一件像样的东西,可谓是家徒四壁。
这就是方忠友的家。
七朵、谭德金、汤胡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均摇头,真的很穷。
方忠友冲着屋内喊了声娘后,有些局促的用袖子将仅有的两条长凳抹了又抹,请七朵他们三人坐。
之前听他说了家里情况后,七朵很想到他家来瞧瞧,看能不能帮一把。
方忠友家离芦花坡还真不近,加上路不太好走,马车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得他家住的小方庄。
随着他之前的一声呼唤,一个身体瘦弱的中年妇人从左边的房间内出来。
‘忠友,你怎么又回来了,东家那边的话儿可咋办,你可不能让东家为难啊。‘妇人边走边说话,屋子里光线昏暗,一时之间未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
等她话说完,头抬起时,才发现家中多了七朵三人,一愣,忙看向儿子。
方忠友赶紧介绍了七朵三人的身份。
听说七朵与谭德金是方忠友的东家,汤胡是他的管事,方母急了,不知道是不是儿子惹了什么事儿,让东家给追到家里来了。
‘东家,是不是忠友哪儿做得不够好?求您们别怪他,是老婆子我不争气,身体不好。他孝顺。不放心我。非要告假回来照顾我,都是老婆子我连累了他。求东家能开开恩,下回我不再让他回家了,别辞了他好不好啊?‘方母十分焦急的对谭德金乞求着。
七朵知道她这是误会了他们三人的来意。
她打量着方母,身着一件灰色粗布裳,上面打了好几个蓝色的补丁,头发有些蓬乱,面呈菜色。额上有着皱纹,年约五旬的样子。
之前方忠友在马车上,说过他娘今年才四十岁,应该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太操劳太累,所以才会显得这样老相和沧桑。
谭德金忙道,‘方大娘,您误会了,我们没说辞忠友,只是听他说您老人家和冬儿的身子不好,我们就过来瞧瞧。‘
听他这样一说。方母松了口气,眼下家里的生活全靠儿子做长工挣钱来维持。要是没了这份工,那一家三口可真是没了活路。
但同时也对方忠友有这样的东家感到惊喜,哪儿有长工的家人生病,东家还特意大远路赶过来看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方母对七朵父女十分感激,更多的是敬重,这样的东家难得啊。
几人寒喧几句后,方母忙着要去烧水为七朵他们沏茶,被七朵他们拦住,哪儿有心思喝茶。
方忠友忙问方母,‘娘,冬儿人呢,他现在可好些了。‘
一提起孙子,方母的面上顿时又愁云密布,摇摇头,“冬儿的病时好时坏,白日里好好的,可一到夜里身体又烫得厉害,不知咋办才好。”
听得母亲这样说,方忠友赶紧冲进房间里去瞧。
“大娘,您可请郎中来为冬儿瞧瞧,看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七朵问。
方母点点头,“回七姑娘的话,请了郎中来看过,可郎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说着说着,她开始抹起了眼泪来。
她话声刚落,就听到方忠友在屋子里焦急的喊,“娘,娘,冬儿抽筋了。”
“啊!”方母惊呼一声,也顾不得与七朵他们打招呼,赶紧冲进屋子里。
七朵的眉头紧紧拧起,看向谭德金,父女二人也跟着进了屋子。
汤胡面带愧色,也跟在后面进去。
屋子不大,一下子多了七朵他们三人,顿时觉着有些挤。
就着昏暗的光线,只见方忠友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应该是他三岁的儿子冬儿。
冬儿的身体因抽搐倦成一了一团,并发现了痛苦的低吟声。
“冬儿,我的冬儿啊。”方母在旁边看着直抹眼泪。
七朵他们三人均心一拧,同时也红了眼睛。
“忠友,孩子抽筋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请大夫去。”谭德金沉着脸斥,六郎有过生病的经历,他最是能体会孩子生病时做爹娘的感受。
“是。”方忠友哽咽着应,可没有立马起身,只是看向方母,面上似有为难之色。
“方大哥可是没钱?”七朵见了,忙问。
方忠友羞愧的低头,方母抹着眼泪答,“上回欠了郎中的药费还未付,这次恐怕……”
“大嫂,这点儿钱拿着,赶紧带孩子看病去。”汤胡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钱左右的碎银子,塞进方母的手中。
“这可使不得。”银子入手,方母感觉手被烫了一样,哪儿敢要。
“大娘,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先带冬儿看病,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也不迟。”七朵忙道。
汤胡则不理方母,直接出了房间将马车准备好。
方母牙一咬,点点头,“好,老婆子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忠友,快抱着冬儿走。”
方忠友抱了冬儿,几人一起出了房间。
救人如救火,大家也没太多客气的话语,方忠友抱了冬儿坐上马车,谭德金与七朵也跟着上去,方母留下来照看家里。
方母抹着眼睛,直喃喃着说遇上了好人。
想着七朵他们大老远的过来,又是方忠友的东家,该好好招待他们才是。
只是家里一贫如洗,什么东西都没有,眼下只有两只下蛋的母鸡还算得上是东西。
两只鸡下得蛋,她和孙子都舍不得吃,积攒着去集上换些油盐回来。
但是为了招待七朵他们。她决定杀一只。然后再去屋后的菜地里摘些青菜回来。虽然寒酸,但眼下也只能如此,相信七朵他们三人也不会怪罪。
做了决定,方母将眼泪抹干,进屋去准备。
一个身着绿衣的年轻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