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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和成没有立马点头,而是用十分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七朵父女与徐佑轩,在想着他们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被人用看贼一样的眼神盯着,徐佑轩十分不悦,皱了眉道,“韩大少,你放心,五百两银子在大少你眼里不算什么,在我们眼中同样不算什么,我们不会打它的主意,只是想借来一看。”
韩和成笑了笑,终于点头同意。
他带着七朵三人去了前面的花厅,然后亲自去内室将还未送去钱庄的五百两银子拿了出来。
银子被装在一只檀木盒子里,白花花的,煞是灼人眼。
七朵拿出一锭银子,未看其他,直接将它翻了过来,看底问。
一看之下,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下。
银子底部有三个用针刺上去的小字,这个小字是‘谭秉贵’。是谭老爷子的名字。
这正是之前爷爷所说的记号。他用针将自己的名字刺在了所有的银锭上面。本来只是闲来无事之举,谁知却歪打正着,成为了寻找失银的证据。
“怎么样?”徐佑轩与谭德金二人同声问。
为了不让韩和成紧张,他们二人未去碰银子。
“爹,您看下面。”七朵将银子递向谭德金,并指了指银锭底部。
谭德金忙将银子接了过去,银锭上面的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牙齿暗暗咬了咬。
看完之后。他又将银子递向徐佑轩。
徐佑轩也看到了那三个字,轻叹一口气,将银子放回匣子里。
七朵又看了几个银锭,果不其然,每锭银子的下面都有谭老爷子的名字。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了吗?”韩和成看向七朵问。
七朵将银锭入回匣子里,正色道,“韩大少,不得不告诉你,这些银子是我爷爷家被盗去的银子。”
“什么?”韩和成讶了下。但随即道,“这些银子可是你二叔还给我的。与我无关。”
“韩大少,我们自然知道这事与你无关,但是还请大少为我们做个证才好。”七朵道。
韩和成桃花眼轻垂。
在心里,他将谭德银踩在脚底下来鄙视,没想到谭德银竟然会做出偷盗之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能借此机会羞辱一下谭德银也不错。
只是,羞辱了谭德银之后,这些银子势必要归为谭家,那我那五百两该向谁要去?
他犹豫了。
“谭姑娘,这银子是别人还给我的,至于它是别人如何得来的,可与我无关。”韩和成道。
“韩大少,若我们去报了官,大少你可就有窝藏赃物之嫌哟,想要洗清这合伙的嫌疑,可也不太容易呢,谁让大少你与我二叔曾经是翁婿呢,这关系可非同一般啊。”七朵气定神闲。
“你……”韩和成气滞。
真是倒霉,本来只是收债,没想到竟惹上了这破事。
韩和成十分郁闷,只得点头应了七朵的要求,一起去谭德银家做证。
但他也说出自己的担心,“不过,我要是替你们做了证人,那我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你二叔那副怂样子,从哪儿再弄五百两来还我?”
七朵用有些鄙视的眼神看了眼韩和成,“他家不是还有宅子吗?”
缺德的谭德银,你偷了爷爷的银子不说,还跑去我们家骗银子,真是该死,所以别怨姐姐我落井下石喽!
落井下石这种谭德银可没少做,今天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次,也算是他的报应了。
韩和成桃花眼眯了眯,笑道,“那多谢谭姑娘提醒了。”
七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一行人出了雅苑。
谭德银见到韩和成,顿时腿有些发软。
韩和成将匣子放在谭老爷子在前,说了银子的来历。
谭老爷子颤抖着双手,拿起银锭来瞧,看到上面亲手刻上去的三个字,他顿时觉得胸口发闷。
真是家门不幸啊,怎么生了这等畜生来。
“谭德银,畜生,你还何话说?”谭老爷子紫着脸骂。
“爹,冤枉啊,是有人想栽赃陷害啊。”谭德银立马为自己喊起了冤来。
“畜生,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今日我就权当没养过你这畜生,我要将你送去官府严加查办。”谭老爷子拿起杯子砸向谭德银。
谭德银虽然躲得快,但还是被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痛得嘴咧了咧。
证据确凿,任他谭德银再想抵赖也抵不了,后来只得跪下向谭老爷子求情。
经过查看,这五两银子全是谭老爷子的。
七朵心顿时又寒了寒,当初谭德银没骗人,爷爷真的挖到了银子。
唉!
她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韩和成将银子还给谭老爷子,并让谭德银重新写了张欠条,而后他先离开了谭德银家,不想掺和谭家处理家事。
等韩和成离开之后,谭老爷子这才道。“畜生。剩下的银子呢?”
“还有我们家二百两的银票。一并还过来。”七朵在旁边冷冷的道。
谭德金看了女儿一眼,没有反对,只是垂了头。
他也感到十分的悲哀,弟弟偷父亲的银子,父亲将银子当做命一样私藏着,哪怕在孙子孙女们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他也从未动过拿银子帮忙的念头。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鼻子一酸,忽然之间有些想哭。
谭德宝也用鄙视的眼神扫了扫父亲和二哥。哼,果然是一对好父子啊!
谭德银只得去屋子里,将剩下的银子和上午借的银票一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从他紧抿的双唇,可以看出他并不服气。
他背直了直,看向谭老爷子,“爹,其实你也别怪我这样做,只怨你做事不够地道。那五百两银子分家时本就该拿出来分的,可您一直瞒着全家人。将我们都当做孬子一样。我也不要多,您现在将该我得的八十两给我吧。这样才够公平。”
“畜生,你……你还想分银子,做梦去吧你。”谭老爷子的老脸涨得发紫。
更多的是尴尬。
背着儿孙私藏银子,却一天到晚喊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要是银子不被偷,其他人一辈子也不知道这事。
故谭老爷子现在最恨的还是谭德银。
谭德金、谭德宝都未说话。
“那好,爹,你不分银子也成,如今儿子有难,你难道就不能借些银子给儿子,帮我渡过难关吗?”谭德银恨恨的道。
“不行,这些银子是我们谭家的根底,谁也不能借。”谭老爷了说得决绝。
“好,好,爹,你可真够狠的!”谭德银的面目有些狰狞。
“畜生,你别那儿胡说八道,你自个身上有没有银子,你自个儿清楚,别在那儿惺惺作态。老大,老四,我们回家。”谭老爷子无情的起身,根本不打算为儿子解决眼下的难处。
银子最后终究未分也未借,谭老爷子抱着那匣银子,与七朵他们几人离开了谭德银家。
一路之上,大家都未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全然没有银子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相反,七朵、谭德金与谭德宝三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
谭老爷子也面色讪讪。
马车在谭家大院门口停下,谭老爷子抱着匣子下了马车,看了看匣子,又看向谭德金与谭德宝,嘴唇嚅动了下,“老大,老四,这银子……”
“爷爷,有些事情过去就算过去了,这些银子,我们不需要。”七朵替父亲与四叔回答了。
然后她放下帘子,马车行远。
谭老爷子看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长叹一口气,抱着银子回了家。
谭德财一家人的嫌疑终于被洗清,吴氏不免要抱怨几句,但对谭老爷子怀里那个匣子却关注起来。
七朵私下里对徐氏说了银子的事。
徐氏听完之后,愣了会儿,然后冷嗤,“银子可真是好东西啊,比命还重要呢。”
七朵也轻叹一口气。
到手的银子飞了,气得谭德银砸了桌上的杯子。
三郎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眼神黯淡无光,心里是满满的羞耻,为什么自己要摊上这样的父亲?
为什么?
他呆呆的一人走出了大宅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当夜幕降临时,三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家。
只是家里冷冷清清,全无了平日的欢声笑语,七郎与大郎二人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花台上。
见到三郎回来,小七郎撒腿跑了过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二哥,我们没地方住了。”
“啊,怎么回事?”三郎大惊,忙蹲下身子去问七郎。
“因为,这儿现在是爷我的家。”不等七郎回来,韩和成得意的声音在三郎身后传来。
三郎回头,只见韩和成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奴仆立在大门口。
韩和成笑得一脸灿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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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五杏失宠
谭德银无足够的银子还给韩和成。
韩和成提出可以用屋子抵债。
谭德银不舍得,但被韩和成带人强行赶了出去,然后将屋子给占了。
谭德银去找了王红雷。
可王红雷也无能为力,谁让谭德银真欠韩和成的银子呢,你不还钱,人家占你屋子,那也是天经地义,就算找了古县令也于事无补。
这样一来,谭德银一家就无家可归了。
谭大梅与王红雷商量了一下,让谭德银一家暂时住在他们家。
但只是暂住,要是长时间住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凑足银子,然后将屋子赎回来。
可一时之间去哪儿筹这些银子呢?
谭德银夫妇开始犯愁起来,七朵家的路被他们自己给堵死了,知道说再多的可怜话,七朵他们也不会再借银子了。
三郎想了想,硬着头皮去找了五杏,看她能不能帮忙。
听说要借银子,五杏立马一脸的为难之色,“二哥,你也知道,当初我嫁过来时嫁妆本就少,娘给的那五十两银子早就花光了,身上哪儿还有银子哟。”
“五杏,你难道就不能找光阳想想办法吗?多少也凑一点儿,你放心,这些银子是借你的,并不是要你的,我会努力做生意赚钱,尽早将银子还给你的。”三郎道。
他已有了些不悦。
家里出了这些事,五杏没有出过一丝一毫的力气,更别说银子了。
前面几件棘手的事。都幸亏七朵出手帮忙。不然还真不知现在是何光景呢。
现在见五杏又推三阻四。他是真的不高兴了,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
五杏却不管三郎高不高兴,只是委屈的扁了嘴,“二哥,你也晓得,我嫁来向家这样久,一直未能为向家生得一男半女,公婆对我多有怨言。光阳虽然口中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也有了些不满。
二哥,你如今在向家过得并不是很好,可谓是自身难保,哪儿还能本事去管其他的事,希望二哥你能谅解。”
“五杏,你……你很好!”三郎十分失望的摇头。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去之时,五杏又道,“唉。三姐也真是的,好好的非要离开韩家。不然,韩和成哪儿会要那二百五十两银子。家里如今这些事,全是三姐惹出来的。”
本来她不愿意出手帮家里,三郎虽有不快,但想想,她也的确不容易,就没再怨她。
可现在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还在那儿说风凉话,将责任往三桃身上推,他就不能忍了。
三郎倏地转身,冷着脸看向五杏,咬牙道,“谭五杏,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当初三桃生孩子,你这做姨母的没给孩子送过一根针,我们不怪你,后来三桃差点儿被韩家人害得丢了性命,你连面也未露,我们也没怪你。今日家里出了天大的事,你也说无能为力,我还是不怪你。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说三桃,三桃走到今天,难道全是她的错吗?难道不该好好感谢你吗,感谢有你这样的好妹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亲手将姐姐推去了火坑里。
谭五杏,你还有没有心啊,我真是看错了你,没良心的东西,从今往后,我谭三郎再也没有你这个妹妹,我谭三郎高攀不起。
谭五杏,你好自为之吧!”
三郎十分痛心的说完这话番话,然后甩袖推门而出。
推开房门,赫然发现向光阳立在门外。
向光阳的脸色十分难看!
三郎微怔了下,却也不管许多,只是向他轻轻颔首,然后就离开了向家。
被三郎一番痛骂,令五杏十分恼火。
死三桃,你都这样了,还有人帮着你说话。真是该死,从小到大,在家人眼里,你就是比我重要。
不过你再重要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沦为一个身份低贱的绣娘吗?
哼!
只是还不容她缓过神来,向光阳已经沉着脸进了屋子。
“夫……夫君!”五杏有些结巴的唤。
向光阳那阴沉的脸色令她莫名的害怕。
“五杏,你告诉我,当初三桃逃婚到底是怎么回事?”向光阳寒着脸问。
“什么怎么回事?当初不都和你说了嘛,怎么好好的又问起这来。”五杏干干的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你唆使她逃婚的?是不是?”向光阳忽然用力的揪了五杏的衣领,大声吼道。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夫君,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怎么会骗你呢?”五杏白着脸为自己辩解。
她知道向光阳是听到了三郎的话。
心里顿时恨死了三郎,要不是他乱说话,向光阳哪儿会这样。
向光阳看着五杏那惶恐不安的眼神,冷笑了下,“五杏,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否则……哼!”
松了五杏的衣领,甩门而出。
这是他第一次对五杏发火。
就算是她进门一年还未有身孕,他也未嫌弃她,更为她在父母面前多多袒护。
可方才三郎的话让他震惊,原来三桃逃婚全是五杏唆使的。
他生气,并不代表有多喜欢三桃,只是心寒于五杏可怕的心机。
对自己的姐姐都使这样的手段,不保证哪天不对自己也施手段耍心机。
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心机极深的女子,向光阳就不寒而栗。
当然,他也不光凭三郎之言就断定五杏是这种人,他要去查,查清当时的真相。而后再做定夺。
五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想五杏要是不那样说三桃。三郎又怎会怒极之下揭了她的底细。
向光阳沉着脸去了正厅。
向老爷与向夫人正在喝茶。见到儿子,向夫人就问,“刚刚谭家三郎来找五杏做什么?”
“好像是想借银子吧。”向光阳闷声答。
“呸!”向夫人啐了口,刻薄的骂,“真是不要脸,当我们家是钱庄呢,有事没事就来借银子。对了,五杏借了他没有?”
对谭德银一家。她十分的鄙视和不屑。
“没有。”向光阳摇摇头。
“没借就好,不然,我可饶不了她。”向夫人又是一声冷哼,这才发现儿子脸色不好,忙问,“阳儿,你怎么脸色这样差?出了什么事儿?”
“哦,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向光阳摸了摸那张长脸,摇摇头。
向夫人也没再纠结儿子脸色不好这事。而是转了话题,“阳儿。上回给你说的那事考虑得如何?那姑娘虽然从小在乡间长大,但生得细皮嫩肉,一脸的福相,肯定会生儿子。”
“娘,这事等等再说吧。”向光阳轻叹一口气,拒绝了母亲让他纳妾的提议。
“不行,这事可不能再等了,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谭五杏进门都一年了,这补药都不知吃了多少,却一点儿动静都没。你是我们向家的独苗,延续香火的重任可落在你肩上,马虎不得,更等不得。就这样定了,我回头找大师去选个吉日,将她抬进门来,为我们向家开枝散叶。”向夫人拍了下桌子,语气不容置疑。
“娘,五杏年纪还小,再等两年吧。”向光阳终究还是不忍。
他起身离开正厅。
“这事不容你不同意,娘给你作主啦,你就等着做新郎吧。”向夫人在他身后喊。
向光阳有些烦燥的蹙了蹙眉。
出了向家,三郎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叹口气。
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奈和悲伤。
他沿着街边的青石道,慢慢的往谭大梅家走去。
“三哥!”一辆马车停在他身边的大道上,二霞温婉动听的声音响起。
三郎扭头,只见有小丫环扶着二霞从马车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