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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该有血性,但也要识时务,看情势,再决定如何去做。像上次三桃姐那事,要是二娘用迂回之术,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儿。
我们看年叔等会儿回来怎么说吧,我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他们要真敢胡作非为,我定去求沈伯母治了他们。”七朵认真的说道。
任何时候,都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
这样才不会最后死得很惨。
谭德金从七朵的话中,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双颊发热,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如女儿看问题透彻深刻,其他能耐更别提。
他十分感激郑婉如,要不是她平日里的教导,女儿哪儿有今日本事,与人家悦客来韩掌柜谈生意镇定从容,丝毫没有怯意,一点儿不像乡下没见识的小丫头,恐怕那些大家小姐也不过如此吧。
七朵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此时也没兴趣知道,只是焦急等着年叔的消息。
约过了半刻钟,年叔在外面敲门,七朵忙上前打开。
年叔笑着说,“七姑娘,没事了。”
“太好,多谢年叔。”七朵忙道谢,话锋一转,“年叔,您可知那人称韩大少是谁家的公子?倒与你们韩掌柜同姓呢。”
年叔笑容不变,说道,“他们偶尔来我们酒楼吃饭,真实身份,我还真不清楚,回头帮你打听打听。七姑娘,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
七朵嘴撇了下,“不提那事也罢,反正就是一恶霸,年叔,你们也得小心点儿他们这伙人,别被他们光鲜的外表给骗了,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见年叔说不认识,她说话也就不太客气。
年叔脸上的肌肉抽了两下,忙笑着掩饰。
七朵和谭德金向年叔告辞,赶了马车回谭家庄。
年叔送走七朵父女俩,忙去了书房找韩和林。
韩和林问,“七姑娘他们走了?”
“刚走,有点儿小事耽搁了。”年叔答,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怎么了?”韩和林从账本中抬起头。
年叔舔了舔唇,说道,“遇见大少爷了。”
“难道他对七姑娘出言不逊无礼了?”韩和林合上账本,表情有些憎恶。
年叔忙摇头,“这倒没,不过听七姑娘话中的意思,大少爷曾做过什么不妥的事儿。”
他将七朵后来那句话如实相告了。
韩和林冷哼一声,恨恨道,“我们韩家的脸面,真是被他丢尽!”
“唉!”年叔摇头叹气,不好评价。
“对了,年叔,你千万莫和七姑娘说他与咱们的关系,否则,七姑娘以为我们与他是一丘之貉,那后面的生意可就泡汤。”韩和林生一会儿闷气后,忙叮嘱年叔。
“东家,不用您吩咐,我知道的。方才七姑娘问他是谁,我说了不认识。放心吧。”年叔回答。
韩和林这才放心的点头,“好。年叔您做事我放心,记得和其他伙计们也叮嘱一声,让他们别乱说。”
“好。”年叔点头。
“年叔,那位大叔真是七姑娘的父亲?”韩和林忽然问。
“是啊,亲爹。”年叔不解的点头答应,不知韩和林怎么好好问起这问题来。
韩和林微笑着摇头,“可真是看不出,那般老实憨厚的爹爹,会有这样精明能干的女儿。”
原来是夸七朵呢!
年叔看着韩和林闪闪发亮的眸子。笑,“是啊,七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生意经,再过几年,恐怕没人能斗得过她吧。
所以,东家,下次您有话就直接说,别再拐弯抹角,人家七姑娘心里跟那明镜儿似的。知道您想干什么。”
“哈哈,知道了。”韩和林笑着掩饰尴尬。
他虽是东家,但十分敬重年叔,也信年叔的能力和忠心。凡事愿意与他商量,听取他的意见和忠告。
话题就此揭过,俩人商量起七朵之前说得二百两银子一事。
谭德金迎着春风。赶着牛车,看着身旁的七朵。他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朵,你比爹有出息多了。爹听说韩掌柜愿意给咱们五十两银子,我当时就乐得想点头。”谭德金笑着说。
七朵也抿唇笑,“爹,您没做过生意,当然不懂这些嘛。五十两银子听起来是不少,可要仔细算算账,就少得可怜啊。”
“你不也没做过生意嘛。”谭德金并不接受七朵为他的辩解。
“嘻嘻,我在沈伯母家听得多嘛。”七朵笑,道,“爹,我们回去后,我去看沈伯母回来没,给奶奶看下。”
“好。”谭德金点头,手下的鞭子高高扬起,加快速度。
谭德金特意多绕了一些路,将七朵送去沈家,然后他赶着牛车回家。
敲门,来应门的依然是李嫂。
“七姑娘来了,夫人也刚到家呢,正与客人在屋子里说话。”李嫂笑着说。
“伯母刚回来,家里就来客了,可别累着了。”七朵忙关心的说。
不管是坐牛车还是坐马车,颠来颠去的,七朵都感觉很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习惯的原因,反正没现代的车子坐得舒适。
李嫂摆摆手道,“客人是随夫人一起从镇上回来的,好像是什么大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我也不清楚。七姑娘,我去替你喊一下夫人。”
七朵笑着点头,“好,有劳李婶。”
李嫂笑着去了东次间。
不到片刻功夫,郑婉如开门出来,远远的对七朵招手,“七朵,过来。”
七朵小跑着过去,绽了甜甜的笑容,“伯母。”
“进屋来说话。”郑婉如笑着去牵她的手。
七朵知趣的摆手,“不了,伯母您有贵客在,我就不打扰,只是来和您说一句话。”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让郑婉如十分欣慰,对她更加欢喜,真是个识大体懂事的好孩子,没白疼。
郑婉如忙道,“有什么难处,快说。”
七朵笑着摇头,“没难处,是好事呢,我奶奶昨儿肚子消了,气色好了许多,伯母等您有空了过去瞧瞧。”
“好,肚子小了,体内的脏东西应该都排干净了。七朵,你放心,你奶奶应该无事了,我明儿上午去看看。”郑婉如一颗总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同时十分有成就感,治愈了一个病人。
“多谢伯母,您忙,我走了。”七朵笑着说了谢。
郑婉如目送着七朵出了院门,这才推门进屋。
屋内有一位华服妇人和一位年轻女子。
妇人妆容精致,气质雍容华贵,不似普通的民间妇人,但相貌不及郑婉如。
年轻女子年纪与七朵相仿,身着桃红刻丝风毛亮缎长夹袄,衬得肤赛桃花,明眸艳腮,鼻挺唇薄,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
坐在妇人身旁,容貌要胜妇人好几筹。
“沈夫人,若有事,你自去处理,勿管我。”华服妇人笑着说道。
郑婉如爽朗笑着摆手,“黄夫人你好不容易回乡省亲,带着蓉姐儿这娇客来看我,怎能轻待了你们,回头你定将我骂死。”
“瞧你说得,我倒成了那不通情理的坏人。”华服妇人点着郑婉如嗔。
郑婉如和华服妇人同时笑,叫蓉姐儿的女子也掩唇低声笑,气氛十分融洽。
七朵脚步轻快的向家走去,远远瞧见谭家大门前聚着一些人,好像都是庄上人。
这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指着谭家紧闭的大门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什么。
呃,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七朵愣了下,忙小跑着过去。(未完待续。。)
第62章:谭家受辱
二更到,迟了点儿,祝姐妹们腊八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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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家门口,七朵隐隐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
听声音,人数还不少的样子。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七朵心里不踏实,忙四下瞧了瞧。
她拉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丰盈姑娘问,“小莲姐,这是怎么了?”
这位体态丰盈偏胖的红脸姑娘叫谭小莲,是谭桂花的闺中好友。
谭桂花每天拿着绣花绷子,常去的就是谭小莲家。
此时谭小莲手中也拿着个花绷,上面是黄乎乎的一坨,也不知道是在绣什么,绣技与谭桂花是半斤对半八两。
谭小莲扭头,见是七朵,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事一般,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愣是不开口。
“小莲姐,看么了?”七朵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
谭小莲这才咧嘴笑了说,“七朵,你还真会说话啦,我还以为桂花说笑话呢。真没想到,就你这孬样,还能说话,真是想不到。”
七朵面一沉,这说得是人话吗?
后悔自己问话问错了人。
不过,她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指指谭小莲的花绷,说道,“小莲姐,你这坨便便绣得可真像,当心招了苍蝇。”
然后七朵就扬着笑脸向侧门走去。
谭小莲看着花绷,脸色扭曲,这明明绣得是鸳鸯!
“谭七朵。你要掐死你!”谭小莲面目狰狞,在心里怒骂。
可不好意思骂出口。
七朵去推侧门。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用力敲了几下。门开了,是谭德金。
他手上拿着鞭子,提着篮子,似要外出。
“爹,出了什么事儿?”七朵压低声音问。
谭德金看了看那些庄上人,拧眉,“没什么事儿,你快回去,你娘她们都在厨房。将门闩上。”
然后他就跨步出去了。
七朵眸子转了转,进了院子,听话的将侧门上了闩,一转身,就发觉气氛不对。
院子里多了很多男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或站或蹲或靠,个个表情不善。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来找谭德金算命的。
她忙向厨房跑去。徐氏二霞和六桔都在里面,两只铁锅热气腾腾,案板上放了几大盆做好的菜,二霞正在灶下烧火。
“朵回来了。”徐氏和六桔同声问。
“嗯嗯。怎现在就做晚饭?”七朵应声后,费解的问。
徐氏沉着脸摇头,“哪儿是做晚饭。朵,和你爹又没吃午饭吧?”
七朵关了厨房的门。凑近徐氏耳旁低声说,“人家请客。吃了顿好的。”
“那就好,解个馋。”徐氏摸了摸七朵圆润的小脸,轻声笑着说,也放了心,一直担心父女二人挨饿呢。
“二姐,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门外有好些人对着咱们家指指点点,像看戏似的,还有院子里这些人又是谁?”七朵好奇的问。
本还担心是徐氏她们有什么事儿,现在见她们无事,一颗心归位,只有好奇而无担心。
不怪她冷血,而是这个家除了大房一家人,其他人没让她感觉到温暖。
“可不就是看戏嘛。”六桔撇着红润润的小嘴,冷笑。
“快说嘛。”七朵催。
六桔轻瞪她一眼,“傻瓜,看那样阵势还不知咋回事呀,昨儿是谁得罪了奶奶呀。”
“三娘!她怎么了?那些面生的人是吴家人?”七朵终于想起了吴氏这件事来。
今日一整天脑子里想得都是与悦客来做生意一事,一时之间反应慢了半拍,早就该想起是这事。
依着赵氏的性格,怎会轻饶了吴氏,不过没想到闹出这样大的势子来。
六桔就拉着七朵到灶旁的小凳子上坐下,说了事情经过。
上午赵氏让谭德财带着二郎、三郎去了吴家,将吴氏的所为说与吴家人听,让吴家派人来将吴氏接回去。
吴氏父亲已去世,家中只有寡娘和两个哥哥。
寡娘听说吴氏所为后,又羞又怒,向谭德财赔了礼,让谭家莫要将吴氏赶出门,免得丢人。
吴氏的小哥头脑灵活,立马跑去将这事告诉了吴家大伯。
吴氏大伯与吴氏父亲是同胞兄弟,是个厉害的角色,很护着家里人,有六个儿子,个个凶悍。
大伯听说这事后,立马拍着桌子怒了,说谭家欺人太甚,吴氏是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可赵氏也做得过份了,于是将吴家所有男丁全召集起来。
吴氏父亲一辈也有兄弟五个,每家都有儿子孙子,五家凑在一起,共有二十多个男人,外加三个嘴皮子利索的妇人,一起杀到了谭家来,为吴氏撑腰助威。
难怪院子里有那些陌生人呢,原来都是吴氏的堂兄弟和外侄呀,七朵恍然。
“他们何时来得,没打起来吧?”七朵问。
“来了有半个多时辰,你爷说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先吃饭。家里也没什么菜,你爹刚回来,又去邻村买卤菜了。”徐氏接话。
“吴家人来了以后,有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儿?”七朵又问。
六桔恨恨撅嘴,“那吴家大伯真的好狠哟,一来咱们家,与三娘说过一些话之后,他就反过来将爷奶一通数落,说他们不厚道,说三娘也是为了谭家的面子才会与奶奶起了争执。
还说孙子成亲办得这样寒酸也不怕丢人,要是没本来娶媳妇,就别娶。当时爷爷的脸都气得变了色,可是又怕闹起来吃亏,只说了几句。就忍了。”
“吴家人这次是过份了,三娘动手打奶奶有错在先。吴家人来该先说理,而不是仗势而辱人。此次的事一传扬出去。咱们老谭家的脸面算是丢了干净。”徐氏摇头叹息。
七朵冷嗤一声,眸子微眯,“这儿可是咱们谭家,难道还真被人欺负了不成,我就不信这个邪。”
其实也不怪爷爷会怯场惧了吴家人,谭家能派上用场的男丁不多。
老爹和四叔都不在家,二叔和三郎一看就是花架子,经不住几拳,三叔和二郎、四郎三人面对吴家人。难以下手,剩下的是女弱残,派不上用场。
“朵,你回屋去陪着六郎,他还在睡,担心他醒了后见不到我们出来找,可不要冲撞了吴家这些人。”徐氏对七朵说着。
七朵点头哼一声,却未立即离开,而是继续问。“娘,爷爷难道没请族长来调和此事吗?”
徐氏摇头,“吴家人一来,你爷就忙着招呼他们。说这是家里的事儿,自己能处理好,莫要惊动族长的好。”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族长恐怕已经知道了吧,只是爷爷不出面去请。他老人家不好过来就是。对了,奶奶有何反应?”七朵说。
六桔接话。“吴家大外公骂爷奶时,奶奶与他争了几句,朵你是不知道,吴家那三个舅母嘴好厉害哟。
平日里奶奶会骂人,她们比奶奶可要胜上好几个呢。奶奶骂不过她们,气得直跳脚。”
七朵抿抿唇,起身站起来,对徐氏说,“娘,我先回去看看六郎。”
徐氏点头,七朵开门出去,向月亮门走去。
那些面生的吴家人,此刻也不在院内,上房内传出说话声,她向里面瞟了瞟,黑压压的全是人。
走到月亮门门口时,发现门大开,她眉毛拧了拧。
平日里徐氏她们出来,后院无人时,都会顺手将门掩上,要是有外人在场,门会落锁。
像今儿这样的情景,门更会落锁,而不是这样门户大开。
七朵多了个心眼,顺手拿起靠在门边一根扁担,向后院走去。
院子里四下静悄悄的,毫无声响,不见有任何人影。
她推开自家的房门,屋内有一些凌乱,她的心开始向下沉,忙向内室高唤一声,“六郎。”
“三姐。”内室的门帘一掀,瘦小的六郎一下子就从里面窜了出来,紧紧搂了七朵,哽了声音。
听出他声音不对劲,七朵忙轻推开他,将他好一番仔细打量,并问,“六郎,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六郎黑色的大眼睛泪水闪烁着,扁着小嘴点头又摇头,既委屈伤心,还有着一些害怕。
“快说是谁欺负了你,三姐帮你算账去。”七朵银牙紧咬,眸子里有怒火在燃烧。
六郎用袖子抹了下眼泪,这才说道,“三姐,方才我醒了穿好衣裳正想出来时,听到门被人推开,我还以为是娘和大姐她们回来,正想喊时,却听到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就悄悄掀了帘子偷看,是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他们一进来,就四处乱瞅乱翻。我……我吓坏了,怕他们发现我,只好装着爹娘的声音将他们给吓跑了。
我怕他们又回来,就躲在这儿不敢出去,三姐,我好怕。”
七朵紧紧搂着六郎,柔声安慰,“六郎别怕,三姐会保护你。”
六郎身体不好,什么事也做不了,闲得无聊时他就模仿父母的说话声音,还真是惟妙惟肖。
七朵不敢相像要不是六郎急中生智用这法子将两个恶贼吓跑,他们发现六郎后,会不会对他下什么毒手。
这并非不可能,入室盗窃最后演变为凶案的例子在现代可没少见。
“六郎,那两人长什么样子,你要是再见他们,能不能认出来。”七朵问。
与七朵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