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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会儿答道:“依儿臣看,父皇应当准许。”
“说说看,为何?”
“治国应当以儒家治国,教民于礼,仁爱,然后以法家罚之以辅。因为商贾逐利而行,与儒家本义相违背,所以数百年来为人不鄙。可东南西北的货物却需要他们补充,李斯上书秦始皇说供六国之物,以供始皇一人赏玩,那是不对的。可正因为他们调动,各地各取所需,也不全是害处。说远一些他们同样是父皇的臣民,将他们排除在外不是办法。也可以教他们于礼于义于仁。梁陆二人正好做了一个表率,减利贡税,将利大部归还朝廷,朝廷却可以用它们做不少的事。”
“但你可想过,这是官与民争利?”李治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不但是官与民争利,而且是皇太子与民争利,事情真相知道的人不多,都在守口如瓶。如果传了出去,将会震动天下。
李威倒是很坦然地答道:“父皇,这是陆梁二人的产业与开启的。朝廷不征税,盐与糖还会出来。争利的是他们,不是朝廷,朝廷只管征税,与争利无关。再说,何为与民争利?真正的百姓是千万的农民、佃户、部曲、工匠,也包括商贾,大户人家。朝廷征了商税,只是减少了少数人的利益,可是征了一些税,朝廷税务压力就会减少一些。否则加剥于的群体,却是最贫穷的农民身上,于是丰年侥幸自保,荒年卖儿卖nv卖地。富者越富,贫者越贫。长久下去,陈胜张角之流未必不会有之。父皇,儿臣请问一句,陈胜是出自那个世家名mén富户?张角又是出自那一个大户人家?所以有了与民争利的说法,是每征一项税,争议会有许多,牵涉的人会有许多。但盐与糖与陆梁二人兴起的,争议却会很少,再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感召于父皇与母后的仁爱。朝廷不但要同意,还要嘉奖。天下才会有更多的人做出义举。”
最后几句,李威刻意咬重了声音,人家不但是送利,还在送你名。
嘉奖不大可能的,什么有感,李治心知肚明,不是儿子出手,凭借那两名商人,八百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李威最后的话,让李治眼光终于柔和下来。
不管儿子私心有多重,最少目前为止,只为自己与妻子谋名,却没有为自己谋名。所以对儿子他越来越看不懂,于是说道:“朕已经恩准了。”
李威莫明其妙,你都恩准了,找我前来询问做什么。不过这正好是一个机会,抬起头问道:“父皇,你现在身体如何?”
“问这做什么?”李治脸sè忽然一沉。
我也是为你好,不然都不会让你锻炼了,但心中也知道,锻炼也无法使老子的病情康复的,正是因为这个病,身体不好,眼睛不好,于是luàn七八糟的事才被他nòng出来。否则以父亲的睿智,无论如何,母亲不会笑到最后的。不敢说,只能说道:“儿臣日夜期盼父亲的病早日康复。”
李治只是闷哼一声,不大相信,连私心都有了,只会盼望自己早死早了,断然不会希望自己病情好转的。不过做皇帝,这个儿子倒是一个好人选。因此,这些天他心中一直犹豫不决。
李威忽然会意,可知道了,却不知用什么办法使父亲相信。
实际上神马的皇帝,这时候他也会想,但想得不多,更多的是怎么样保命。如果父母允诺,给他做一个平安的皇太子,后宫之中,是一个和谐社会,他甚至也会允诺,这一辈子连皇帝都不做。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允诺对君子而言的,父亲也许皇帝做得还可,但不是君子,母亲嘛,与君子恐怕连边都沾不到一丝的。
这个话题显然进行不下去,于是开mén见山,问道:“父皇,儿臣一直很惶恐,难道是儿臣做错了?”
“你做错的地方,有很多。”李治本来想训斥的,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即使询问,这个不老实的儿子,也会是谎话连篇,反而让儿子惊觉。不如继续坐看,看儿子倒底要做什么?手挥了一挥,道:“你下去吧。”
“父皇……”
“退下!”声音不大,却更沉重。
“是,”李威只好茫然地退下。
李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同样茫然若失。儿子有想法了,也证明他长大了,身体的病又渐渐好了,也有作为,名声也很好,比他预期的还要完美。然而自己怎么办?
不是李治不想沟通,是千百年来的史书告诉他不能全部沟通,即使是儿子,牵涉到了帝位,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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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天不要出去吧,”碧儿替李威系着衣带,担心地说道。
进入了十月,关中下了一场雪不是很大的,落在地上很快就融化了,但天气变得峭寒起来。道路有些泥泞,肯定不是一个狩猎的好天气。
“呆着也无聊。”李威捏了捏碧儿粉嫩的xiǎo脸蛋,答道。
“可是殿下的身体……”
“只有运动,身体才能更健康。”运动对人有什么好处,现在不觉。不过天冷了,动一动,身体会暖和一些,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李威又说道:“不过,你今天穿的这件大氅却是十分好看。”
自到唐朝以来,第一次认识的就是这个xiǎo姑娘,转眼一年外加大半年过去了,少nv这时候长得很快的,碧儿眉目间青涩渐渐少了,今天穿了一件白sè大氅,将一对清秀的粉脸儿裹住,有了那么一点儿风情。不过依然还而自己答应她的及笄圆房的事,转眼间就要来临。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罪恶感是有的,可呆得久了,观念也在发生变化,罪恶感之外,多少还有些期待……
说完了,将上官婉儿与韦月抱上马,跟着薛讷,向骊山方向驰去。
冬天到来了,骊山的草木开始变得稀疏,雪虽不大,山顶上能看到一些稀疏的白意。不过猎物也不是很多,有的到了dòng里冬眠。
“嗖”!一声,李威一箭shè了出去,可是出现了偏差,箭从青狼身上飞过去。大约是知道死期已至,青狼凶狠地扑了过来。薛讷见势不妙,在一边连补了两箭,在狼扑到李威马前,将它
薛讷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刚才将他吓了一大跳的。勒了勒马,骑了过来,劝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天冷了,弓弦冻硬了,没有以前好使唤,随行的侍卫又不多。薛讷心中有些后怕。
“让孤想一想,”李威瞧着手。刚才那一箭明明有感觉的,可是放弦时,手指头抖动了一下,才失了准头的。其实这段时间箭的准头已经比开始要好得多,当然,是与他自己相比的。眼睛就盯着yù扳指,君子爱yù,朝中大臣shè箭时,多用yù做扳指。不过yù终比铜扳指厚了许多,没有铜扳指灵活。似乎有道理,他是实用主义者,想到这里,说道:“替孤换一个铜扳指过来。”
薛讷摇了摇头,不好与太子较真,只好随他,可不敢大意了,骑着马,护在太子的左右,省怕再出事。
不过收获尚可,除了这头青狼,还有一头黄狍子,几只野jī。提着,返回行宫。
刚到行宫,就看到几个太监,认识其中一个,是父亲身边的贴身太监之一,翻身下了战马,问道:“几位内侍,来此有何事务?”
“奴婢是前来宣旨的。”
圣旨来了,只好准备接旨,可是这个太监嘴巴努了努,从他后面走出两个御医,太监说道:“陛下吩咐过,殿下接旨前,让两位医博士诊断一下。”
李威古怪地看着他,接旨就接旨,何必让御医诊断不明白,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两个御医搭着脉,一会儿对视了一眼,然后点头,年长的御医说道:“恭喜殿下,瘵疾基本已经痊愈。”
还不敢肯定的,用了基本二字。
太监说道:“那就好,殿下,请接旨。”
圣旨很简单,姚州失守,因此李治让李威领姚州道行军大元帅,并且以戴至德、刘仁轨、李敬玄为十二行军管,准备以讨姚州各僚。
旨意下得莫明其妙,什么时候国家要他这个太子领兵作战了?再说,也不可能让戴至德、刘仁轨这十二个朝廷重臣,一起出讨姚州。李威迟疑了半天,才说道:“谢旨。”
然后眼睛看着姚元崇。
太监宣完了旨,也回去了,李威立即就问道:“姚君,父皇下这道旨是何意?”
其实想不通的地方很多的,姚州城是唐朝在洱海一带的桥头堡,城池面积不算大的,可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怎么丢失了。还有梁积寿一人,现在是什么下落了。
姚元崇正在沉思。
碧儿却焦急地说道:“陛下为什么下这道旨?朝中又不是没有将领,再说,陛下一生也没有到前线打过仗。”
“打仗不怕的,主要是姚州城如何沦落的。”姚元崇沉思着说道。洱海诸僚,让梁积寿打得很惨,有可能是梁积寿行军太快,后方空虚,诸僚才乘机入城的。只要不昏庸过份,无论是太子,或者他自己本人,有了足够的军队与准备,前去肯定会重新夺回姚州城的。对太子只有好处,这是立功,一旦行军,还能与将士拉上关系。但就怕吐蕃协助,那么太子前去,前景就不乐观了。
还有,陛下为什么下达这样的圣旨?想到这里,他又说道:“回京城吧,问一问,能去则去,不能去则不行。”
话音刚落,远远地奔来数位战马,马匹速度很快的,一会儿到了眼前,李威看到马上的人,脸上大喜,兴冲冲地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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