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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时没有办法定论,还有是不是象儿子所说这样,都不能决定。因此说道:“此事以后再说。”
不过字模与两张印好的纸收下了。
然后大声说道:“高义忠,上茶。”
一个老太监端上茶来,李治呷了一口茶,又说道:“姚州送来一份邸报,说是不日,各蛮族酋首集合起来,要来京城,你怎么看?”
“这不大可能,”李威立即摇了摇头,如果大部族还可以,象有一些xiǎo部族,就是一个村庄,进什么京城,估计连路费也筹不齐,难道要朝廷掏腰包,掏得能掏得起,可还要招待,甚至为了面子拉拢,有些赏赐,再加上必然会带随从,一千多个族长前来,最少来的人会有四五千人,这得huā多少钱。如果得到甜头,一年来朝拜一次两次的,将成为朝廷巨大的负担。
“为什么?”
李威将他在西南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甚至说到有的xiǎo部族只有几百人,也敢自称为国王的事,武则天咯咯乐了。并没有生气,也不值得生气,是在好笑。
“那倒不会,邸报说只有三百来人。”
“那有可能,抛去随从,三百来人,大约只有几十个族长,有可能都是当地的大部族。这些部族可以稍稍拉拢一下,到了京城派人款待,再赏赐一些布帛即可。”
“嗯,”李治闭了一下眼睛,又说道:“那只鸟呢?”
愣了一下,什么鸟?又愣了一下,为什么又要提起此事?忽然明白了,尽管自己将实情说了,可在民间传得大约很狠,父亲还是不踏实。并没有回避老太监,看来这个高义忠是父亲的亲信,于是说道:“父皇,怕人发现,孩儿在当夜派人将它拆了。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父皇,如果好奇,孩儿可以再派人做一个,不用木棍撑起,只是球形,事情传开,蛮人未必能想得起来。可是父皇想要看,务必答应孩儿一件事。”
“说说。”
“父皇不能好奇地登上去。”这玩意不象氢气球,有可能会燃烧,有可能会爆炸,只要将缝合的地方、绳索、吊蓝检查仔细,基本是万无一失。但什么人能登,父皇不能登。会让人弹劾事也会做文章。
“为什么?”
“父皇,孩儿还是不nòng为好。”看到父亲渴望的表情,李威实话实说:“那个东西虽很安全,升起来有可能是含元殿近十倍高度。父皇,你一登上去,非得有大臣怦击,更能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做文章。孩儿没有出息,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他别无所求。”
说得可怜兮兮的,李治心中依然有些也让他逗乐了。说道:“你派人先nòng出来,朕只是看看。”
“让母皇做证。”
“行。”
但也未必,希望某些人弹劾时,父亲别忘记今天晚上的承诺。李威有些愁眉不展,振了振又说道:“父皇,孩儿在皇宫中看到孔雀优美,正好去了南方,盟会大多数蛮人开心,于听到孩儿提及,替孩儿捕了二十几只孔雀。孩儿带回京城,能不能分一些给孩儿?顺便给二弟三弟他们一人一对。”
也就是十只,还有十一只,不过饲养恐怕有些困难,这一路回来,已经死了六只。其实是对碧儿的承诺,但不能说。不合礼制的。
“这是你带来的,你安排吧。”李治说道。大明宫中本来还有几只,又有十来只,李治倒也无所谓。再说,只是稀罕罢了,不是象征着大宝。
“谢过父皇。”李威带着shì卫去领孔雀。领了十只健康的出来卫送八只给李贤他们,一个的惊喜。然后带着孔雀回东宫。东宫一群人早就望之若渴,碧儿不顾着礼节,一下子扑在他怀中,大声哭泣。
“你这个傻丫头,孤平安回来,你为什么哭?”
“妾身好担心,好害怕。”
这才是用心的,即使杨敏现在好些,也不及。李威mō了mō她的头发,说道:“不要哭啦,看孤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将她领到孔雀前,实际上官婉儿与韦月先是高兴地在他身边转了转,终是忍不住,已经跑过来观看。上官婉儿说道:“好漂亮。”
韦月也拍着说道:“我好喜欢。”
一路喂养过来,也不怕人,伸出要啄韦月的手,韦月吓得一缩脖子,说道:“别要咬我。”
“不是咬,是啄。”上官婉儿立即纠正。
然后两个xiǎo萝莉高兴地蹦来蹦去。
只是碧儿还在紧紧地拉着他的手,省怕一放就跑了似的。但李威忽然在心里说道: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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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贵重大礼 破是不破(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贵重大礼破是不破(下)
然后看了看碧儿的脸蛋,还很幼稚啊。
好象那个放跑的没禄氏与她同龄,看上去也比碧儿成熟一些。可自己答应过的,回来就圆房。回来回来了,这个处,倒底破还是不破?总是有些罪恶感。
不算太正人君子,至少他左手拉着杨敏,右手拉着徐俪,并没有犯罪感。但毕竟是一个现代人,面对一个少nv,终是心里面觉得不大好。
可是如何拒绝,这道题目又摆在眼前。
碧儿现在只是高兴,没有想到此事呢,牵着李威的手问道:“南诏哪里是不是有很多?”
“也不是很多,不然孤能多带几只回来。”
“是啊,这么美丽的鸟儿,想来定是不多。”
正说着,也许因为受到两个xiǎo萝莉击掌的刺jī,雄孔雀展开它长达一米多的尾巴,渐渐地在开放,尾巴上金属蓝与青铜绿斑点,在灯笼的照耀下,闪着萤萤美丽的光泽。越开越大,尾羽在颤动着,并发出嘎嘎的响声。
即使在路上,李威也很难看到它在开屏。三个少nv惊讶地用手捂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雄孔雀才骄傲地将屏拢起来。上官婉儿与韦月再次拍手,说道:“好漂亮哦。”
扯着她们,说道:“进宫吧。”
送到东宫,然后派人将两只孔雀安置,东宫中也有苑子,天气又热,应当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天冷时怎么办?好在大明宫中有宫奴在饲养,到时候能询问一下。
碧儿说道:“殿下,让妾身服shì你沐浴。”
才出去时,一切自己自理,还真是不习惯,只能感慨自己也堕落了。又还原了原来的生活,也没有矫情,让碧儿替他沐浴。碧儿一边说着话:“殿下,梁金柱与陆马又送来四万缗钱,还有nǎi糖作坊,这几个月有近万缗钱的盈利。”
“这么多啊,”李威随口答道。
“殿下,不止的,去年你离开后,发生了许多事情。”
“说一说。”
“那个裴,裴盐铁使出任后,立即去了扬州。晒盐开始后,海边许多平地被各路商家争去,裴盐铁使看到后,也动了心。”碧儿知道得也不太多,磕磕碰碰地将整件事说了出来。
李威前面一走,李治也离开长安,去了洛阳。看到他如此,有许多百姓开始在议论,说皇上的不好。反正现在唐朝有一mén好处,并没有什么和谐的神马,即使普通一名百姓也敢议论国事,皇家之事。这倒无关紧要,一半是李治不放心儿子,一半也是为了演戏。碧儿略略知道一些。主要是裴炎,这一次大放光彩。
看到盐出来,许多人动了心。一起跑到海边购地,一时间那些海边荒无人烟的地方,成了紧手货。也不对的,晒盐需要一些特殊的地形,还有海水的盐质、日光充足。不是每一块海边都适宜晒盐的,比如梁陆二人买或租下来的地,就有一些不适。不过大多数都成功了,这玩意儿不复杂,想隐瞒也隐瞒不了,派几个人站在海边,看看就会了。工艺保密不住。于是动心、参与的人更多。
裴炎便代表朝廷chā了一足,不会有人弹劾,本来朝廷自己就经营着盐场。因此,除了贡税外,盐价的利润空间开始下跌了。倒是盐价一天比一天便宜。这件事,李威也知道,去的时候与回来的时候,益州盐价都开始bō动了,况且中原。
还没有糖竞争jī烈,上了很多制糖作坊,百姓又没有想起,种甘蔗的百姓并没有增加。这是本源,没有了甘蔗,如何制糖。于是甘蔗价格开始剧烈上扬。但是制糖的人多起来,糖的价格开始象直线一样下降。实际上去年江南各个作坊利润空间很倒是jīng明者,也象陆梁二人将战场转移到了岭南,甘蔗来源更广,出的糖也更甜,还有,广州港有许多大食商人,看到后,立即下了订单,依然有利润空间存在。当然,今年必然也会惨烈。
其实很多人怨恨陆梁二人,不是他nòng出什么贡税,还有赚头的。利润下跌了怎么办邪道有了,按李威的话来说,叫走sī。裴炎只是抢了一些盐场,一直没有动静,各个商人胆子越来越大。忽然临近年关时,裴炎派出许多官吏,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一笔笔查帐,清查各个河道或者关道上的盐糖。查到后如何处罚,现在也没有律法条款。
裴炎做法很简单,作坊一律没收。不管是盐场或者糖作坊,然后代表朝廷有一些商家有背景的,便派人过来求情,咱们是某某家的,与你们裴家又有某某的关系。裴炎将脸一绷,说了一句,裴家人不会做出这种没有出息的事,连两个普通唯利而行的商人都知道替国家争光,你们不要提你们来自哪里哪里,提了,裴某都替你们感到惭愧。
一个个臊得满面而赤离开。
这一次清查,是早就准备好的,如同霹雳一般,许多人卷了进去。闻讯后,所有商家老实多了。然后裴炎再次派人经营。因此,去年朝廷的收入,加上贡税,居然达到了八十多万缗钱。当然,其中一半是裴炎抄来。有人不是很赞成,但面对八十多万缗的收入,朝野上下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
“必须这样做,”虽然与裴炎不和,李威也是很赞成。裴炎还没有处理好给了官府来经营,以后贪墨的事会很多,不如来拍卖,当然,这句话即使知道,更不能说。而且这场戏远远没有结束,就象猫捉耗子一样,捉了几万年几十万年,游戏依然继续着。
不过陆梁二人动手早,那些盐场成本也低,所获利润还是很可观。但到了今年,许多商家迫不得已,又想出一条办法,与百姓共同签订契约,出钱扶持百姓种植。也几乎是千古未有之事,都是bī出来的,甘蔗紧张了,糖源太贵,成本会很高。不但在江南,连同岭南都有类似的开发。当然,产量大了,可因为便宜,吃的人多,而且这种东西出来后,大食商人都开始大肆进购,再加上往外国销,以后会有更多外国商人订购,倒不愁销路。说来说去,是成本。
在这种大背景下,陆梁二人也不得不加入。
去年临行前,李威再三说过,让他们自己也留一些分成的,不能全给了李威。算了一下账,大家分了一分,还是李威占了大头,账薄就在刘群手中。然后余下的钱,一起再次投入下去。
“只是很多人都恨陆马与梁金柱,不是朝廷再三下旨嘉奖,妾身都怀疑有人对他们不轨,”碧儿担心地说。
这时候已替李威穿好了衣服。
“他们忘记了这是谁首倡的!”李威冷哼一声道:“对他们不利,谁敢!”
立即让坐在边上观看的上官婉儿与韦月拿来纸笔,写了两行大字:世间仁者,国之良商。写了两份,还落了款。又说道:“明天派人送给他们,一人一份,孤倒要看看谁敢对他们不轨。”
“是。”
李威想了一想,又说道:“你派人送两万缗钱,给父皇,说是陆马与梁金柱刚刚送来的,一万缗钱是给孤用度,一万缗钱是给前方将士抚恤的。”
手中的钱多了些,用不了这么多。也能说得过去,仇视陆梁的人多,于是二人想抱太子的大tuǐ,毕竟皇帝贡税就算抱过了。这些钱是用来研究活字印刷的。知道得多,才知道并不是皇帝想用多少钱就用多少钱,当然,杨广那啥例外。朝廷的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归内宫掌控,供应内宫用度,这笔钱并不多。大头是国库,归三省六部,主要就是户部、太府寺掌控调度。朝廷的官饷、军饷、军费开支、水利、建筑、服饰、番邦使者接待等等,皆是从这里所拨。
所以武则天种植棉huā,如果不是李威一万缗钱,都有些困难。从国库动用,肯定被官员阻拦,从内库动用,用费不足。没有那笔钱就不会长得那么好,就不能迅速推广,她的大义就争不来。至少这一次回长安,已经看到更多的人在种棉huā,对母亲议论也稍稍好于从前。活字也是如此,几万个汉字,最少得准备几十万个活字。大规模印刷有可能得准备几百万个活字。还有其他的费用,这笔钱用费也是不少。有了钱,活字就能迅速推出去,否则提到这笔开支,又要争议许久……
……
碧儿出去了。
好一会儿才回来,铜少,不可能是现钱,大多数用布帛代替,或者金,或者银,没敢放入东宫。在长安购了一处房屋,放在里面xiǎo心派人看管着。因此耽搁好久。
李威问道:“父皇怎么说?”
“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就嗯了一声?”李威不解了,可猜不透,李治也猜不透他,武则天也是如此,一家人在捉猫猫。
……
“殿下,南方是什么样子?”碧儿用xiǎo手抚着李威膛问道。
李威说了说,刻意漏过没禄氏没有提,觉得很丢脸。
“原来吐蕃人也不行的。”
“不是,”李威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战斗,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行,无论战斗力或者韧xìng与纪律,不在我朝jīng锐士兵之下。那天晚上之所以败得惨,是疲军,又是不备,又在坝子上,如同薛仁贵在青海一样,天时地利人和皆没有占去,谋划又失误,所以才败得惨。正常情况,没有名将,两国胜负只能说是对半。”
“那些天妾身很担心,直到听到殿下大捷,妾身一颗心才落在地上,”说完了,用娇房在李威口上磨蹭,呢喃地说道:“殿下……”
来了,是不是要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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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号角已吹 舟水新解
第二百三十章号角已吹舟水新解
“孤知道……”李威感受着碧儿身上的温软,停了一下,又低声说道:“可还有人呢。”
外面的月sè正明,一缕明亮的月光照了下来,李威扭过头,看着两个xiǎo萝莉,说道:“你们在听什么。”
两个xiǎo萝莉呵呵大乐,然后向旁边翻了过去,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就在边上相互抱着,一边笑一边滚来滚去。
“这两个xiǎo鬼头……”李威停了一下,又说道:“今天晚上不行。”
碧儿娇涩地点头。
李威又说道:“选一个好日子,就在这一两个月内选。孤让刘群出一下宫,到你家中去一趟,让你家人选。顺便送一些礼物过去,权当聘礼。虽然不能明媒正娶,可不能马虎,再让她们离开……”
指两个xiǎo萝莉的。
“嗯,”碧儿再点了一下头,低声道:“殿下,妾身很喜欢。象在梦中,又觉得不真实。”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虽然现在她在东宫地位很高,可出身寒了,自己一直没有与她圆房姑娘心里就有些不安……李威也没有解释,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睡吧。”
一路行军都是很累了,于是眼睛立即合上。
……
但还有人没有入睡,狄仁杰见到了周兴、周重威。
周重威一脸的惭愧,说道:“仆有负两位。”
大约知道事情严重,二人也逃了回来,但没有回长安,却在城外,托了一个熟人,向家人讨要了一些钱财,然后离开。周重威盯得紧,也没有想到此节。后来发现不对,追了下去,两人又不知逃到哪里。
“讨了多少钱?”
“讨的钱多,大约一千多缗钱。”
“再盯着,事情过了后,他们还会回来。”
“是。”
略略有些遗憾,回到家中,魏元忠正在等候,寒喧了一下说道:“徐舍人已经去世。”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狄仁杰放在嘴边的茶杯立即再次放下。
“大约是在四月末,徐舍人身体弱,当地天地又是湿热,心情郁闷,然后一直病重。消息是陆马带回来的,我让他将这条消息封锁,又通知徐家母子,勿要着急。”
“你做得很对,”狄仁杰说道。
太子回来了,事情并没有结束,还有很多事要做,做得好,是一次转机。做得不好,还会继续僵持。可即使是狄仁杰,心中未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那是堂堂的中书舍人,并不是裴炎原来的起居舍人,那么自己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