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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丞,你说的这一点,我都没有考虑过?朝中诸卿没有想过?”
“陛下……”
“有的事,不是你所能知道的。”
“是,可是陛下,移民之举,还要小心谨慎。”
“别的没有,这个小心谨慎,我做得不比任何人差。”想大意,在这种政局下,李威也不敢大意的。
“不过这不是唐朝最大的隐患,”张柬之看了看左右,远处几个宫nv与太监站在哪里,准备伺候,近处只有一个宫装少nv,瓜子脸,长得俏丽无比,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坐在李威下首,还有一个更小的少nv,好奇地托着香腮看着他。
虽未见过上官婉儿与韦月,可能猜测出来,低声说道:“最大的弊病,是在内……宫。”
“你是何意”李威脸è;一沉,说道:“来人哪,将他们二位送出去。”
上官婉儿看着他们被卫拉下去,问道:“陛下,此人进的是忠谏。”
“什么忠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说的话,已经超过他官职允许的范围。”但是李威嘴角一笑,这个张柬之还有意思的。那个徐有功似乎也不错。不过这两人怎么安排呢?
想了想,拿起笔写了两道授命,让张柬之擢为殿中御史,不是胆子大嘛,让你做重要的御史,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水平。徐有功没有功名在身,于是让他为商州法曹。
官职皆不是很大,可对于他们二人,已是破格荣升,多少起到千金买骨的作用。
然后又让人传倭国使者河边兽生过来。
四方馆就在东宫的南边,一会儿人带了过来,立即伏在地上,涎着谄媚的笑容说道:“臣仆见过大唐皇帝陛下。”
李威对他可不象对其他人那样客气,让他伏在地上,又没有说起来,道:“我喊你前来是有一事通知你一声。”
“陛下请明示。”
“关于出兵之事,我朝群臣皆不大同意。张相公故终之前,特地对父皇说过,不可出兵新罗。”
“陛下,不可啊,别人不知军事,难道你不知道军事?若没有新罗人的勾结,高丽怎么会多次谋叛,甚至还多次勾结靺鞨人。他们新近得到大片领土,在消化融合各部,一旦融合完毕,还会出兵辽东。”
“你认为他们有没有这胆量?”
“可是陛下啊,ā无百日红啊,一旦贵国……”
“你是什么意思”
“臣,仆,仆说错了。”
但这个倭人说得很有道理的,新罗是抓住了华夏王朝替更之时,多次扩张了领土,这是一只丑陋的打不死的小强。然而你们倭国呢?则是一群禽兽。
可自己在利用他们,没有必要流lù;更多的厌恶感。语气缓了一缓,道:“是啊。可是你也知道的,军国大权,并不是我一人掌握……但对你们遭遇,我也同样愤恨。我曾经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
“陛下,我们国家几百万臣民,是大唐永远的朋友。”
“当真?”
“当真,此心可表日月。”
你nǎnǎ的,你们这群人还人心么?但还是没有揭破与抬杠,厉喝道:“那你们当初为了什么帮助百济出兵新罗,又与我们大唐对抗?”
“那是我们一时糊涂,不知道大唐的威严。”
“我不是怪你,当时百济不肯臣服我朝,可现在百济已经是我朝子民,新罗嘛……因此,你们倭国是我们唐朝的朋友。”
“正是,正是。”
“可能理解其中的苦衷,朝中的大臣不多,我也不好抹诸卿颜面,但看到你们倭人忠心可嘉的份上,我指你一条明路。你去寻刘仁轨刘相公。”
听到刘仁轨,河边兽生吓得一哆嗦。道:“臣没有那胆量啊。”
“他是人,不是狼,不会将你吃掉。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他同意,说不定会想出一条妙策。”说着,李威挤了挤眼睛。
河边兽生“会意”,伏在地上,爬了几步,就差一点要ǎn李威的鞋子,然后感谢零涕地说道:“谢过陛下。”
“不用谢我,去吧。”
“恶心,”上官婉儿差一点过来,将李威那一只靴子脱下来,扔掉。
“不仅是恶心,他们还是一群野兽,婉儿,不相信你过一段时间看,只要我一误导,他们会在新罗做出什么样的事。”说完了,李威坐下来沉思。这件事要抓紧去做,然后将这些倭人送回去。避免夜长梦多。
最后终会察觉的。
但也没有关系,一旦西域与北方用兵,国库更空虚,到时候看到大笔的进账,就是裴炎都不敢做文章了。想到卖军火,他又灵机一动,是不是可以卖得更远一点。比如现在拜占庭的弓箭不是很犀利,还有一些强弩,这都是秘法制造的。
以现在拜占庭的工艺,就是看到实物,还是无法仿制,增加他们的实力,让他们与大食人打得你死我活。这也是一种削弱。一旦大食持久不胜,后果很严重的。他们与吐蕃一样,只不过是总督制,很象后世的殖民地形式。不胜,就可以崩溃,西亚危机则能解除。或者想削弱未来的欧洲,大食势弱时,也可以反过来支援大食武器。
甚至可以将眼光放长远一点,让阿瓦尔人、斯拉夫人、哥特人、法兰克人,全部战。不说没有机会,眼下这些国家或者势力大多数派来了使者。还有一个公主,请求“勤王”。阿瓦尔人也来攀亲认故。这就有许多作的机会。
又想到了这个公主。
上官婉儿笑她白痴,李威倒是能理解的。她前来就是寻求帮助,也做好了嫁人换取利益的准备。大约那些天主教的传教士看到景教,心里着急,又b求了一下,才有香黛那看似天真的说法。
“大好机会啊。”
“什么机会?”
“抹杀。”
“抹杀什么?”
“抹杀我们华夏最大的危胁。”
他不是一个小蝴蝶了,渐渐成长为一只大老虎,就不知道能不能扇动整个历史的走向。可教育理论的不同,或者其他因素,华夏最大的危胁不是倭国,太小了,所以某两个伟人都想到了用空间换时间的说法。然而欧洲人才是最致命的危胁,穿之前,那一点点民汗民膏换来的挤地皮,让许多人眼睛一些了。实际上现在想一想,当时的处境,十分危险。孤立无援四面皆敌技术不如人,越发展,技术越落后,要么就是山寨,特别是军事上的悬差,实际上那把宝剑一直悬在头顶,并没有收走。
作得当,出兵打到法兰克不大可能的,可能使欧洲更加
离得远,国家与种族多,不大好作的。
自己一直觉得他们有用,有用的地方,正是此处
李威放下奏折,开始在沉思。忽然问道:“婉儿,我若是将这个公主纳入东宫,会是什么结果?”
“陛下不可啊,”上官婉儿惊讶地叫道。
纳野辞明月,都是偷偷地塞到东宫。现在有许多大臣知道了,这也是太后与陛下的默契,还是太后下诏将她带到东宫的。所以一个个在装糊涂,然而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册封。
野辞明月进入东宫,有多少有利的条件,长相上,是有区别,可党项人与汉人区别不是很大,都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而且党项这一次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这个欧洲公主除了那个大鼻子刺人眼睛外,长相倒是很美丽的。可那个绿眼睛,金黄的头发,超大的n部与部,这个放东宫一放……
于是又说道:“陛下,万万不能啊。”
李威着下巴一缕胡子,说道:“不纳,那个就有些难了……”
……
刘仁轨回到府中,还在忙碌。
房禀报道:“阿郎,倭国使者求见。”
心中有数,道:“让他进来。”
白江口一战,打得倭国心寒了,河边兽生小心翼翼地参见,然后将来意说出来。刘仁轨问道:“你们那个什么皇,当初为什么要出兵新罗?”
当时倭国天皇打的旗号是援助百济,这个说法根本不能成立,百济在高丽半岛之西,新罗在东,有什么理由援助百济,而与新罗为敌?李威与刘仁轨还为此ā谈过,刘仁轨很爽快地回答,是这个倭国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援助是假,想在半岛上捞取好处是真。
一语中的。
自从与中原来往,学了中国的制度文化后,倭国开始进化,这一战如当头bān喝,但过了许多年后,伤疤好了,又继续不停地进攻半岛。也就是说,在唐朝他们就有了强烈的野心。
河边兽生当然不敢说出来,嚅嚅道:“当时是我国有ān臣蛊在白江口,我们国家已经见识了贵国的强大,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还在继续称天皇。”
这个天皇那么好容易称呼的?李治为了称天皇,又是封禅,又是祥瑞了七八五十六个弯子,最后才加授天皇。
河边兽生不能答。
“你坐,”对倭人,是手下败将,刘仁轨倒没有那么反感,尽管他同意李威的说法,这是一群很有野心,很不要脸的民族。
河边兽生坐下。
刘仁轨还让仆役端上来一壶茶,替他沏上,又说道:“你刚从东宫出来,应当知道想要帮助你,我们陛下有很多困难。”
“是陛下让我找你的。”
“嗯,早在陛下没有登基之前,就与臣谈过你们倭国的事。”
“陛下是怎么说的?”
“他意下也是同意相助你们倭国。”
“谢过陛下,还有刘相公。”
“你不用那么急着谢,可在朝堂中阻力大,所以不好直接相助。但我倒想出一个办法。白江口战役,你们倭人也见识了我们唐朝的船舶的强大。”
“是,贵国的船舶不但楼船是我国的数倍之巨,还有冲舰、斗舰、走轲舰与游艇、海鸥艇,有的速度快,有的灵活机动,非是我们国家船舶所能相比。”
刘仁轨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杀机。
若没有李威再三提醒,没有一个能想到。但经过了李威提醒,一个不要脸,又肯学习的民族,意味着什么?
一流即收,河边兽生没有看到,道:“那是,我国文明有几千年之久,你们倭国才有几百年的文明。”
“是啊,是啊,”河边兽生点头哈腰地答道。不是我们不强大,是我们时间短,产生的差距。
“所以我看到诸多大臣反对陛下的意见,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你也知道的,泉州民间在大肆制造船舶,这种船舶比某原来率兵与你们倭人战斗时的船舶更大,抗风更强。不但是船舶,还有各种武器,可以暗中托人以民间制作为名义,ā付给你们倭人。”
“谢过刘相公。”
“我还没有将话说完呢。”
“刘相公请说。”
“一旦你们出兵,我们唐朝也会相应地出兵,两相夹击。不过朝中大臣阻力大,不仅是不能出动军队,就是财政,陛下也不好调动。”
“那怎么办?”河边兽生着急地问道。不能调动财政,又怎么支援船只与武器?
“你们倭国人不能买吗?这是民间ā易,就是再多的大臣反对,也不能阻拦。”然后刘仁轨又低声说道:“听说贵国产白银,可用它来作货币ā易。不但是如此,虽有损失,一旦打败新罗……”
那个,你懂的。
这君臣二人再三地蛊使这个倭国使者不知东西南北,又再次明白了,眼睛越来越明亮。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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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春归如过翼(二)
第八章ū归如过翼(二)
这一段章节是强行过渡;又有事务缠身;更得慢;大家见谅一下。ū节给大家一个小小的惊喜。
太阳没有出来多久,一股热扑天盖地而来。
走在东宫的长廊上,李威向细封雷问道:“东都的天气,能不能适应?”
“属下感到很闷很热,没有青海凉爽,”细封雷老实地回答道。
“东都还好,南方才是真正的湿闷。”
“属下还有些不适应。”
“是啊,所以战争中,水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曹与符坚下江南失败,有多种原因,水土不服,对天气的不适应,也是重要的一条。”
“但陛下放心,属下一定努力尽好自己职责。”
“不用那么紧张,此一时,彼一时,事情成了定局,危机时期已过,这样的话,以后不能再说了。”
“是。”
李威看着这个并不高大,但作战时十分凶悍的青年,眼中很是欣赏。作战勇敢,忠诚度又高,脑袋瓜子反应也快。这一点比他身边的辛承嗣好。见李威看他,辛承嗣不知道李威心中想法,拱手道:“属下有一事相求。”
“说。”
“既然京城没有事,陛下能不能让属下到前线去。”
“想上前线?”
“是。”
“难道东都不好吗?”
“属下听陛下说过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东都是好,朝廷又赐赏了属下许多钱帛,属下心中很欢喜。可呆在东都,属下就没有立功的机会。”说完,有些心虚地看着李威。
李威笑了笑,又看了看细封雷,同样细封雷眼中有些渴望。
“不用做出这副怪模样,你们有这个心思,我很赞成。就怕没有,是人总要有进取心的。让我好好想一想。”自己带了五百将士,进入洛阳。这五百名将士,没有一个不是以一能当十的。而且忠诚度也能保障。
将他们留在羽林军中,自己会十分安全。但全部留下来,诚为可惜,这些人都是将才,练一练,未必能成为郭元振那样的大将,但是很好的校尉、裨将之才。京城中大约是相安无事了,以后是心机,不是武斗。即便是武斗,自己在羽林军中也有很高的威望。单在羽林军,论影响力,自己能收拢一半的将士,听从自己的指挥。
于是说道:“是不大好,京城平稳过渡,你们依然还在皇宫中巡值,不但是一种费,也会给人一些口舌。”
细封雷抢上前来,单1ǐ下跪说道:“可是陛下,不能让我们全部离开,最少留下一大半人,青海的……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才是真正放心,”李威在他望膀上拍了一下,对远处的太监说道:“来人哪,传裴行俭与程务ǐg谨见。”
监下去。
一会儿裴行俭与程务ǐg被带到东宫。
李威打量着程务ǐg,原来一直在羽林军中,不过李威始终没有注意。直到这次授命,李威才想起此人,十分耳熟。耳熟的,总是有名的大将,于是派人打听了一下。
但还是第一次见面,也许以前见过面,只是李威没有注意。
黝黑的脸膛,下面留着五缕长髯,生着一双豹眼,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穿着一身光明铠,就象一个巨灵神一样。点了一下头,说道:“程将军,我听说你是羽林军中第一条好汉,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臣不敢当,”程务ǐg施了一个军礼,拱手说道。
“陛下,那也未必,有些人看上去好看,内里只是一个1a拳绣1ǐ,”辛承嗣不服气地说。他还没有离开羽林军呢,为什么此人是羽林军中第一好汉?
李威又是一笑,良竞争,他还是喜欢的,只要不象薛讷与张虔勖争得那样厉害。
“你可是那位辛将军。”
“正是,”辛承嗣骄傲地ǐg起iog脯说道。当时王孝杰大败,能逃出来的人没有几个,无论是张虔勖或者是自己,那是生生杀出来的。随后又跟随皇帝多次浴血奋战。这个程务ǐg算那一子?
“辛将军,能不能将这个抱起来?”程务ǐg本来想与他掰一下手腕,教训他一下,可想到这是东宫,做十分失礼。于是眼睛看着旁边的一个石貔貅兽,也就是百姓嘴中的石狮子,实际不是,皇宫中的各种石狮子,有貔貅、狻猊、负屃、狴犴等,皆是上古瑞兽,而不是非洲的那个狮子。
这只石貔貅兽象不是很大,但毕竟是石头做的,最少上千斤,也就是后世的四百多斤,不知道项羽举的那个鼎有没有四百多斤,即使有,也不会比这个石像重。程务ǐg走了过去,大喝一声,轻松地将它抱了起来。因为不好力,没有举,但也抱至肩平。然后轻松地将它再次放在地面。
看得一群太监与宫婢一个个眼睛珠子都差点瞪掉了。
“耶,难道我办不到吗?”辛承嗣走过去,也大喝一声,将它抱起来。
众人一阵喝彩,可是李威眼尖,能看出来,相比于程务ǐg,辛承嗣抱起石貔貅兽时,要略微吃力一点。也没有点破,说道:“两位皆是英雄豪杰,看到如此杰出的一幕,我很欢喜。来人哪,赐程将军与辛将军各三百匹绢。”
太监去拿丝绢,李威将他们请到内殿坐下。
让宫v端上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