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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皇庄的人还是识趣的,并不阻拦。这些农民也在帮着忙,看太子这个新法子,倒底能产多少粮食。
小苗儿长势很好,转眼间就是三叶了,迎着暖暖的暮春之风,欣欣然地展现出健壮的身姿。
管事的说道:“殿下,苗儿长得很好的。”
“嗯,”能有个比较,其他地里也有高梁,也有三四叶的高梁苗,但这几片小畔里的苗个头高大许多。能不壮吗?一个人成天吃稀饭咸萝卜,一个人吃牛肉喝牛奶,比较一下试试看。
管事的又说道:“但殿下,是不是移载时稀疏了一点?”
这个管事,也就是管着皇庄的活,对庄稼很精通的。这么好的苗子,如果因为稀植糟蹋了,诚为可惜。
李威盯着他,看了看,道:“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这个苗很多的,可以试验一下,更疏一点,或者更稠一点。看看最后倒底那一种行距株距最佳。”
种子不同的,后来的种子不可能象这样精心伺候,区别是撒了一些化肥,可现在用肥料往上堆,用肥量并不缺。就是种子,却让人怀疑的。如果万一后世的株行距,不符合现在的种子怎么办?
管事的有些迟疑。
李威又说道:“不用担心。孤要的不是名声,是实在的种植方法。如果能让百姓有更好的收获,那怕一亩地能多收一斗,对朝廷会有什么影响?”
“喏!”
看到皇庄的人如此伺服,李威放下心了,又看了看大田。大田开始晒田了,紫云英、青蒿一些腐烂了,倒是豆秸并没有完全沤烂,在地里冒出枯褐色碎杆。
但因为青肥的沤烂,露出来的泥土上冒出乌亮的油光。
至少地力有了。
这才是大唐的希望啊。望着这十几亩地,李威有些感慨,再想到唐朝的强大,其实真的很不想,很不想跑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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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姐姐,怎么数日不见,消瘦如此?”裴雨荷说道。
“荷妹,那天我厌恶其他的男子,于是让太子负我,是不是做错了?”徐俪问道。
整个京城这大半个月就在谈论终南山刺太子一案。贺兰敏之是过街的老鼠,不提了。然后指责的人第一是杨敏,第二就是徐俪,说她不懂事,太子本来身体就不大好,那种情况下,还让太子背她,简直有侮当初那个贤惠情重徐惠的名声。
徐妃也撒娇,看看这首诗:朝来临镜台,妆罢暂裴回。千金始一笑,一召讵能来
太宗派人来召见她了,是其他嫔妃会喜上眉梢,然而她却耍了一点小脾气,古代千金始买一笑,现在陛下您一声招呼就想让我去吗?
但人家顾大局,晚年太宗大兴土木,又东征高丽,于是她写了一篇《谏太宗息兵罢役疏》,其中道:“……是以卑宫菲食,圣王之所安;金屋瑶台,骄主之为丽。故有道之君,以逸逸人;无道之君,以乐乐身……作法於俭,犹恐其奢,作法於奢,何以制后?”
文采与道理不亚于魏征那篇《谏太宗十思疏》。
这一比较,徐俪差得就太远了。
偏生唐朝开放,连皇帝与皇后都敢议论,甚至文人敢用诗来开刷,更不提小小的徐俪了。议论的人多,徐俪听到后,都不敢出门。
裴雨荷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唉,不过当初情况委实凶险。”
遮掩的说法,实际上是说你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太子,心中,心中就想亲近,”徐俪努力将这句心里话说出来,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
“大黑,小黑,我们走了,”碧儿依依不舍地看着两只盘旋的燕子说道。
李威劝道:“只是去一趟东都,也许两三个月后,我们还会回到西京。再说,明年它们还会飞回来的。”
“只是看不到小小黑了。”
这一点倒是遗憾,燕子成长很快的,如果坚持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大黑小黑在教这些小燕子飞翔了。但不能为了等它们成长,留在长安不走。
“走吧,”李威说道。
“嗯。”
一行人上了车驾,开始离开京城。只不过太子这一行之前,却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于是他前去洛阳,便有许多百姓关心,操挂……
PS:终于要面见老武了。按理说,这是第一卷,不过本书大约没有才子长,于是懒得分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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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公主撒娇 父母奇招
进了武成殿,大殿正中端坐着两个人,一个中年人,比他还瘦,长着长方脸,不用说,这是他的父亲李治了。之所以这么瘦,也是病魔折腾的结果。另一个中年妇人,却生着一个团脸,可十分俏丽。对于母亲的年龄,东宫中都避而不谈,只知道她比父亲大几岁,究竟大几岁,一个个讳莫如深。
现在看起来,恰恰相反了,母亲看上去,也不过三十五六岁样子,如果真按她实际年龄,有可能看相要小十岁还超过。甚至比父亲看上去,小了一大截。
坐在哪里,全身华服,自有一番庸容华贵的味道。
确实是一个俏丽的妇人。就是现在年近暮年了,也比普通的妇人美丽十分。
走了过去,伏下施礼,说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想死儿臣了。”
在拼命的挤泪水,可怎么挤挤不出来。
倒是李令月一声欢呼,跑过去,直接扑入李治与武则天怀中,喊道:“耶耶,娘娘。”
“唉,我的乖月儿,”夫妻二人先将李威凉在一边,与小女儿亲热了。
李威不敢起来,只好在心中抱怨道,谁说父母亲一样的?天下父母大多数喜欢老幺,就连皇家也不例外。
亲热得差不多,李治才说道:“弘儿,你起来吧。”
“喏。”
“坐下。”
“喏。”
在边上坐下,李治依然没有与他说话,看着江碧儿,道:“你就是江碧儿?”
“奴婢是,”李威是现代人,权势的威力对他作用还小一点,但碧儿却十分害怕,哆嗦着,牙齿都打着颤。
“傻孩子,我也不会吃掉你,怕什么,过来,让我看看。”
李威有些奇怪,不对啊,父亲对碧儿自称不是朕,怎么也用我?
“是,”江碧儿走到李治面前,李治又招了招手道:“再近此,我眼睛不大好儿。”
碧儿又走近了一点。
“嗯,模样儿也清秀,听你说祖父是一名官吏?”
“是,陛下,他曾在贞观时担任过一名主薄。”碧儿哆嗦地说。其实关心则乱,原来没有那么害怕的,有可能关系到她一生的前途,所以害怕了。
“倒也是一个良人家出身的。”
这是废话,能在太子身边伺服的宫女,除了上官婉儿是李威点名来的,那一个不是良人家出身的!
碧儿不敢作声。
李治想了一下,冲武则天说道:“改天追她祖父一个宣议郎如何?”
也就是一个从七品下阶的文散官。
武则天道:“有些低了。”
“那么皇后你的意思呢?”
这一句对答,李威心亮得就象明镜一样,别瞎猜了,尽管父亲心里面是有“三国”的打算,可对母亲的话还是很听从的,如果自己盲目协助父亲,与母亲为敌,等着好受吧。
“就来个通直郎吧。”
“从六品下阶,倒也不过。碧儿,我听说你还有一个父亲,另外还有两个哥哥。”
“是,陛下。”因为吓得,都忘记了谢恩。
李治反而有些高兴,总的来说,他性格偏于阴柔,碧儿这样子,倒合了他胃口。于是又说道:“改天我来想一想,也授他们一个官职吧。”
“奴婢那敢,”碧儿说着,眼睛瞟着李威,她一家封官是好事,可那个奶糖作坊怎么办?所以呢,人与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