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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臣遇到一个儒生,他说臣不该研究巫术。又说子不语怪神,又,季路问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季路又问,敢问死,子曰,未知生,焉知死?臣就回答他,敢问《礼》是何人编订的。他说是孔夫子。我又问他,《礼》里记载了多少关于祭祀的内容,祭祀祭的是什么?此儒生不能答。纵观孔夫子一生,却是很重祭祀的。”
李治点头,对鬼神他还是很相信的。
“其实所谓的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不是指不事鬼,而是说人都没有做好,没有做端正,如何事鬼?”
“此解甚妙”武则天赞道。比起李治,她对鬼神更加相信。
“皇后夸奖了。又,子不语怪神,不是说怪力乱神不好,鬼神,造化之迹,未易明者,因此不轻易对别人语。所以圣人语常而不语怪,语德而不语力,语治而不语乱,语人而不语鬼。不过臣有一谏,虽然臣以巫杂医,医治陛下,其实臣对鬼神同样只是略知一二,人鬼殊途,神道更远。陛下不可坠入此道不拨,方士之术,或者巫医之术,用时自用,包括祭祀,只要持心诚耳足矣。”
“你是让朕以治国为主,切不可以因为鬼神之道,误了国事?”
“正是。”
“嗯,你都是一个品xìng方良的臣子,自古以方士如果有你觉悟,不至于那么多邪魔鬼怪的事发生。”
“那是方士,臣虽学医巫,可是以儒家为主,儒学才是治国大道。不过有一事,臣忍了很久,一直不敢说。”
“尽说无妨。”李治很欢喜,作为一个巫医起家的臣子,却说出儒学是治国大道的话,大是不易。
“陛下,前几年,你去封禅,应当是祭祀天地最虔诚的礼仪,国家之盛事,可是封禅回来后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话说得李治很开心,可这一句说完了,李治脸sè立即沉下来,连武则天脸s沉了。前几年之所以封禅,那是真正的国泰民安,小米有的地方都掉到了每斗三文钱,江南最好的大米,也只售十几文,国家文治武功,历史罕有。但自从封禅回来后,国家年sè来一个大变脸,几乎连年有大灾大害。原来国库里充实无比,可现在呢,国库空空
有的大臣因此说是武则天弄的,封禅是帝王之礼,你一个fù道人家跑去,弄什么二圣,侮辱了百姓,文武百官不说,还要侮辱天地神灵,能不降灾吗?
其实明崇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句话说出来,就等于将弓拉开了,再没有回头的箭。脸上表情却很坦然,当然了,装神弄鬼,如果表情不自然,谁会相信。李威只是xìng格温吞,论做作的功力,与他相差了孙悟空一个跟斗远。
又说道:“这是有妖祟出世,并且与皇家沾上了很大关系,陛下与皇后倒是轻些,特别是太子殿下。”
“嗯,你说太子是妖祟”李治闷哼了一声,甚是不悦。
“太子岂能是妖祟,只是沾了妖祟之气。不过臣也看得不大真切。那天太子殿下请臣赴宴,臣的感觉却是越发的强烈。臣能不能,斗胆请陛下与皇后召太子殿下入宫来,让臣再看看。”
李治忽信忽疑。
对儿子有时候忌惮,不代表着这个儿子不是一个好太子,这一点还是很亮堂的。但不能夺自己的权,就这样糊弄着。因此那一天李威在宫中向他摊牌,悖然大怒。不能摊,一摊要么退位,要么废去儿子太子之位。尽管李威不是这个意思,那也不能摊
最近儿子开始听话了,听话就行。也不希望儿子出事,虽然忽信忽疑,可是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命人将李威传来。
李威走了进来,施过礼后,问道:“不知父皇母后喊儿臣前来何事?”
李治将刚才明崇俨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李威一下子火了,刚刚在东宫设宴款待你,又是投壶,又是赐诗,不指望你这小子相助于我,可也别这么快就对孤动手。而且这个小子良心很不好,一边在念念有词,一边在朝自己母亲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望。
如果不是父母亲全在这里,他都能又抽出shì卫的刀,向明崇俨跨下那陀肉割去。
不过明崇俨这个望可没有他想的歪心思,不得不为。自己用了几个法术,让两位尊贵的主儿相信,可心里面却是很清楚的。这两位主现在相信了,却不意味着他们真好欺骗,特别是皇后,这是看武则天脸sè的。
李威忍住怒火,看着明崇俨道:“明大夫,孤问你,孤有妖祟附体,为什么会有祭田籍新犁之瑞?还有竹纸。如果真有这个妖祟,那么这个妖祟也是在保佑孤身体平安,保佑父母平安,保佑我们大唐平安。”
那个妖祟保佑那么多人平安的?武则天逗乐了,说道:“弘儿,休得胡说,听听明大夫怎么说的?”
明崇俨念止了,看着李威道:“殿下,你得祥瑞是一回事,可是受妖祟影响又是另外一回事。就象陛下仁节千古未有,为何为仍疾病缠身?不但殿下受妖祟影响,而且今天比那天在东宫宴请臣时更重了。臣说出来,是为了殿下好,为了唐朝社稷好。陛下,皇后,请允许臣斋戒五日,自然找出妖祟来自何方。可如果殿下不喜,逼臣不语。臣只好不说了。”
奶奶的,他还咬定了,李威气得肺都炸开了。
什么法术?装神弄鬼老子不玩,可不代表着一点原理都不明白。压制了一下内心的怒火,头脑再回忆,书到用时方为少,不过侥幸还记得几个口碎大石,那玩意儿需要力道技巧,否则弄不好一锤子下去,石头没有打碎,人见了阎罗王。再说,也简单了些,这个明崇俨有可能会想明白。豆芽长大佛,恐怕明崇俨也会。滚油锅捞钱,恐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再说了,得在眼前表演,那股醋味会立即闻出来。上刀山的啥,泥婆罗过来的艺人也似表演过。
但立即眼睛一亮,倒有一个办法,明崇俨绝对弄不出来的,也弄不明白的。
想到这里,他立即说道:“父皇、母后,明大夫替父皇将病情控制住,儿臣很感谢。可不能因此妖言明大夫,你会的那些法术,手疾眼快,孤很佩服。而且居然让宫里的人与你配合,唬弄孤的父母,唬弄满朝众臣,这份胆大妄为,孤更佩服。为了父皇的病,孤也隐忍不说。”
忍了很久将他揭破。
又说道:“既然你将矛头指向孤,想谋害孤。好,孤也有法术。你不是要斋戒五日吗,当然了唬弄人是要准备的。孤也准备,不过不需要五日,也不需要斋戒,只要三日时间准备。并且连孤都不会出手,让孤身边,伺候孤的八岁上官婉儿就可以使出来。既然你有那么大神通,能请动鬼神将几十里城外的甜瓜搬到宫中,那么到时候再请你请动鬼神,弄清楚孤是如何做的。如果你办不到,就是父皇容忍,孤也要率领群臣,问你一个妖言谋害太子,欺骗二位圣上,满朝群臣的大罪”
没有办法了,只好以毒攻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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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太子出行 左拥右抱(上)
第一百十九章太子出行左拥右抱(上)
“住口,朕问你,明大夫初来东都,宫中何人与他勾结?”李治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还有,明大夫只是说你沾了祟气,并不是说你是妖祟,你为何如此jī动?难道你是完美的化身”
李治的话让李威醒悟过来。
父亲这是想活命,活得更久一点,有了这个前提,自己就是拆穿了明崇俨的法术,都掰不倒明崇俨。宫中何人勾结,是许敬宗的人。说出来更不行,父母亲很了不起,许敬宗却是他们的盲点。
就象乾隆一样,和坤有才干,是乾隆的盲点,可如果不是太宠着,何至于贪污那么多?一亿多两银子,放在唐朝,是唐朝现在十年的税务收入。难道乾隆是一个好唬弄的人?
当初汉武帝的儿子为什么起兵,不是想造反,是屈的让江充这个小人屈辱的。难道汉武帝又是一个好唬弄的人?
许敬宗是父母的盲点,鬼神又是另外一个盲点。现在两个都有了难怪狄仁杰说要掰倒许敬宗,尽管看起来是自不量力,不得不为耳
也不想争辨了,说道:“父皇,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以后你再建一座归来望思台,在思子*中,慢慢想这些小人如何一步步挑拨父皇走到那一步的。”
说完连礼都没有施一个,就离开了。不过在临离去前,在明崇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但就是刘据,击杀江充还足足有余的,虽然许敬宗给了你人,给了你钱,不要做得太过份。鱼死网破的事,不会只有刘据一个才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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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东宫,去了大理寺。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但知道事情会很严重。古人很聪明的,看到这些人勾心斗角,yīn谋阳谋,李威心惊胆战,可是鬼神却是最大的盲点。
翻翻史书,因为巫蛊之事,牵连了多少人?害人一害一个准,明崇俨不是巫蛊质也差不多。
狄仁杰听完,许久不语。许敬宗不会那么好对付的,早就知道了,可没有想到如此难缠。忽然说道:“杨家小娘子来到东都了。”
“什么时候来的?”李威惊讶地问。
他是写了信过去,当然没有请杨敏母亲过来,有些事不大好说,请杨敏过来,还能打一打悲情牌,还有杨家有一些族人在朝中为官,这些人的夫人也可以替杨敏说说情。唯独杨敏母亲不能过来,自己都知道她势利了,母亲不知?有可能母亲心中,对杨母的痛恨,远远超过了对杨敏的痛恨。
不过信才送出去三四天,算算日期,勉强到达长安,或许也到达杨家。就是接到了信,普通人因为种种原因,无可奈何了,不遇到劫匪更好,遇到了交出钱物消灾。但在这关健的档口,杨家是不敢出现任何差池的,所以要派出人手保护,又不能抛头lù面,行程会很慢,有可能二十天后才能到东都。但为何这么快?
狄仁杰给了他答案:“消息传到长安了。”
顿了顿,又说道:“下面是臣的一些猜测,当不得真,殿下可以参考一下。”
“狄卿,请说。”
“吏部shì郎杨思玄你可知道?”
“知道,他是杨思俭的族兄。”
“其实杨士雄这一脉,还有许多人在朝中为官,有的在担任地方刺史,有的在朝堂上担任各种官职,其中最显赫的就是杨观王杨士雄死后,子孙遭遇各不相同,又值隋唐更替。但最惨的却是杨綝,他死的时候,杨思俭在家中是长子,拉扯着几位弟妹很不容易,为此,结婚都很晚。这一切,族中几个兄弟全部看在眼里,颇有同情之心。杨家小娘子定为太子妃后,皇上又下旨,陆续地升迁了观王这一脉一些后人的官职。所以这一次杨夫人携女来到东都,这些族兄弟不可谓不尽力。可是他们的呈奏如石沉大海,皇后召见都不肯。”
李威听了有些寒冷,虽然荣国夫人出自杨达一脉,可杨达与杨雄也是亲兄弟,其实自从武则天为皇后以来,杨士雄、杨达、杨士贵这一脉后人都开始陆续升迁。原来计划,他与狄仁杰也想过,让杨敏找这些外戚相助。可现在呢?
这让他感到父母森然的杀机。
狄仁杰又说道:“但关系到皇后娘家的颜面,书上不报,也没有怪罪。正好殿下所说的事。使臣想起了许多事。虽然殿下竹纸为陛下争来了大义,可是这些年灾年不断,民情还是有些jī怨。再说,殿下现在风头一时无两,竹纸真追究起来,其实又是殿下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明崇俨利用巫术,将这个妖祟的对象指向杨家小娘子呢?”
“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与妖祟有何干系?”
“妲己等人还不是从一个小懂事的小姑娘开始成长的?再说了,杨家小娘子绝sè,就有了某些做妖祟的潜质。虽然灾年是自封禅后陆续开始的,何尝不是自太子与太子妃联姻后开始的?这样一来,灾年不是皇上失德,也不是皇后前去封禅。而是太子订下了这门亲事,上天开始显示危机了,所以才连处降下灾难示警而且顺带着弹压一下,殿下日涨的名声。”
“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如果再用一些法术,有几个不相信?许少师高妙啊,这一步棋不但使殿下失了分寸,与陛下皇后必然产生冲突,还替陛下,特别是皇后将祸水东引。就是殿下提醒,许少师指使明崇俨做下的,陛下又如何?皇后又能如何?他不是对付殿下,只是一个必然休掉的大臣之女。”
“再说,这一次殿下与明崇俨翻开脸面,明崇俨再也没有了顾忌,这一次作法时,必然会胡言乱语。最后的结果,是斩杀杨敏,将杨尉卿全家流放,殿下会作如何反应?”
李威脸yīn了下来,如果将杨敏定为妲己之流,非得斩杀不可。自己能坐视杨敏失去太子妃的名份,可绝对不能坐视杨敏午门外人头落地的下场。
狄仁杰看到李威神情,已经知道结果了。殿下到底是xìng子软了一点,其实问题关健就是李威舍不舍得放,舍得杨家女,坐视她人头落地,只是哀号,不去做jī愤的事。那么陛下与皇后因为歉意,殿下地位反而更稳固。至少能熬到自己将许敬宗掰倒之前,相安无事。如果这时候明崇俨再耍什么会死得很惨。
如果不能坐视不管不问,那么就麻烦了。
看起来,麻烦已经到来
“现在就看陛下的了。殿下最后的话,陛下会愤怒,可这也史实,只是殿下说完气愤而走,如果痛哭哀号,说不定当场陛下就会反悟。可惜了……”
李威听了很苦笑,来的时候以团结母亲为主,敷衍父亲为辅。现在却变成了倚靠父亲,这比战国纵横捭阖还要复杂。但狄仁杰意思还是明白的,大灾大害不断,最为难的是母亲。父亲倒是次之。不过也很难说,如果没有贺兰敏之的事发生,也许向父亲说说好话,可发生了这么多,对父亲也有利……正如狄仁杰所说,只是一个臣子之女,为了名份,母亲对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下手,为了权利,父亲不惜将一手扶自己做起皇帝的长孙无忌做掉。再说,明崇俨又将父亲的病得到控制。杨敏算什么???
狄仁杰比他还头痛。
杨敏来了正好,正准备通知太子,然后让太子将她带到武则天面前谢个罪。可偏偏这件事发生了。什么沾染妖祟,什么太子沾染得更重,正好杨敏来了,又比前几天重了几份,除了这个淳朴的太子,陛下听不出来,皇后听不出来?
偏偏太子又放不下,这似乎比掰倒许敬宗更难办。
李威道:“如果孤使一个比他还高明的法术呢?”
“殿下,你不能乱,虽然说装神弄鬼,这也大不易的,否则满朝君臣,你看到有几个人认为他是假的?不是你与我说出来,连魏元忠他们都认为此人是真正的法术。你……”
“未必,狄卿,你听孤说。”李威将他要使出来的“法术”祥细地说了一遍。
“这是何故?”
“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过不解释,同样别人不明白。”
“殿下,你确信你能做到?”
“三天准备,足以做到,如果运气好,找到器具,一天足矣。”
“三天嘛,这倒也好,正抢在明崇俨之前。也许这是一个缓机。”没有办法了,现在正途无解,只好通过旁门歪道来对付明崇俨,以毒攻毒。手托着腮,当然两个人“法术”作用也未必那么大,关健是皇上与皇后需要这次楔机,如何将太子这个法术作用最大化,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说道:“殿下,你对那个徐家小娘子意下如何?”
这就是想了这么久的答案,李威差点晕倒,含糊地答道:“尚可。”
“殿下,有没有想过将来对她如何?”
“狄卿,这时候别打趣孤了。”
“岂敢打趣殿下,臣是在想方法。无论怎么说,明崇俨还是不及许少师的,而许少师远在西京,鞭长莫及。现在明崇俨又因为殿下的话,羞愤mí住了眼睛。一人必死,如果加上徐家小娘子,以及臣的两位义女,法不责众,四人会不会死?”
“这有何联系?”
“当然有,殿下,你立即出宫,邀请徐家小娘子、杨家小娘子,以及臣的两位义女,最好将裴家小娘子也邀请了……唉,人数还少了些。”
李威抹了一把汗,迟疑地问:“狄卿,麻烦你说明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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