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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坐在李威身边。
李威说道:“又瘦了些。”
“嗯,”但眼睛红了起来,想了想说道:“其实这段时间,妾身想了很多,还是妾身以前做得不好,不能怨人。”
“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yào。不过做也做了,事情也出来了,需要补救。”
杨敏摇了摇头。
这事儿不是她补救就行的,也不是太子说了就行的。要皇上与皇后说才行。而且舆论如此,连皇上与皇后说了都不行了。
李威又说道:“世上许多事是人力做不到的,但只要有力了,努力了,却又是有许多事,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因此孤喊你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殿下,不用为妾身cào神了,殿下还是以自己为重。你是国家的未来。”
嗯,开始为对方着想了,又进步了一些。于是又说道:“国家的未来,孤还遥远。孤关心你,不仅仅是关心,也是关心自己。”
“殿下何来此言。”
“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杨敏摇了摇头。
“幸福不一定是自己穿得多好,吃得多好,住得多好。有时候看到一幅画、一幅字,自己写出来的,或者得到别人的,因为爱好,也是幸福。有时候看到家人,亲人lù出开心的笑脸,同样是一种幸福,那怕为了这笑脸,自己吃了许多苦。就象碧儿一样,她自己无所谓,可看到孤开心了,她就开心了。孤不开心,她就不开心。因此孤很看重。”
杨敏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殿下,妾身也可以办到的,只是现在……”
这是发自内心的,杨敏也未必能办倒,但渐渐在进步,比才见面要好得多。说道:“你还没有明白孤说的意思。在孤心中,你是孤的人。孤关心你也是关心自己。”
“殿下……”
“不要哭,孤那天在马车上就对你说过,孤要看到你们天天笑,而不是哭。”
“殿下……”
“孤喊你前来,是因为到了婚期,朝廷没有动静,怕你担心,所以劝慰你的。但个中的事,非是婚期,你不懂,你父亲也许多少明白一些。”不是这样那样的事发生,也就是一件单纯的婚姻。但发生的事多了,不仅仅是婚姻,牵扯了自己与父母亲的关系,还有官员的支持,舆论,以及政治角力。又说道:“孤在来的时候思考过。你若一心想做太子妃,孤无能为力了。”
“妾身不求别的,只求陪伴在太子身边。”
“那就好办了。你回去对你母亲大人说,就说孤说的,做事不能太势利,母后什么都瞒不过她。回西京吧。在临回去之前,写一封请罪的书信,写给母后。人都有慈悲之心的。”对杨敏一直不恶,让他来选择太子妃,无疑会选择杨敏的,毕竟有了一些感情。但对她的母亲,一直没有好感。顿了一顿,又说道:“不求是求。如果你写不好,请你的伯父大人杨shì郎代写。他也会明白的。还不行,你在京兆等孤,孤以后还有机会,慢慢寻找良机。”
说着,将杨敏的手拿过来,合住了掌心,盯着她说道:“这是孤的一个承诺。”
“嗯。”听了这一句,一张惶恐不安的脸,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放下手说道:“还有,杨敏,其实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孤有时候,比你们所有人想的要困难,其实心情也很郁闷的。来吧,跟孤吼一声。”
说着冲洛水长长地吼了起来。
杨敏终于咯咯笑了起来,只是吓着了远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横刀一起拨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就凭借这一点,就让李威很郁闷了。除非在寝宫,否则到什么地方,几乎都没有了人身自由。摆了摆手说道:“孤在这里说几句话,你们回避一下。”
但shì卫不大放心了,这一回离得很近,无奈了,对杨敏又低声说道:“还记得孤写的那首诗余吗,两情若在长若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
“那么我们回吧。”
“嗯。”
正要送杨敏上车,太监骑马跑了过来,远远地喊道:“殿下,陛下召你进宫。”
“是何事?”随口问了一句。
“是高梁的事。”
一听高梁,连杨敏在马车上都竖起了耳朵。那片高梁长得很好的,但似乎没有到收割的时候。
“高梁?”
“是啊,”太监翻身下马,脸上也是一脸惊奇,对农事不大懂的,询问他唐朝高梁一季收成倒底多少,肯定不知道,可这个产量,太让他惊奇了。
“高梁怎么了?”
姚元崇与西mén翀也走近聆听,毕竟这段时间,太子颇费了功夫,就是在变废为宝,宝不提,却是为了农事。也知道那片高梁长得很好,不过居然惊动了两位圣上,心中甚是不解。
“高梁大丰收了。”
“现在高梁不能割啊,”李威有些急了,那是做样板的。现在一割,都没有饱米,能不能吃不提了,产量会大减。到现在还懵懂,害怕减产。
“不是,殿下,因为长得好,所以惊动了西京几位相公,他们到了田头了几个穗子,称了一下,然后估算产量。”
“你都是说清楚一点,那么估算出来会有多少?”很期待的问。三四石应当没有关系吧。
“几位相公写了奏折了,估算了一下,其中长得最好的三块地,每亩能达到六七石,不过毕竟没有成熟,有可能误差一些,但低不会低于五石,高不会高于八石。”
“什么?”不但李威一人在叫,姚元崇一起在叫。然后李威坐下来,说道:“完了,完了,孤以为一亩地能出个三四石,顶多四石多一点,怎么长出这么多?”
难道是皇庄的人给它们喂了j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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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邪恶想法 太子论农
第一百五十七章邪恶想法太子论农
姚元崇也会意。对太子的位置,他想法与李威两样的,李威一直畏惧母亲,他不知。可知道没有这个厉害的母亲,做太子会还很艰难的。因此有的皇帝之前压制得太厉害,登基后开始胡作非为。比如杨文,比如高洋。与武则天并无半点关系。
在他心中,注意的都是皇帝本人。不是自污,是低调做人,让皇帝看重,又不能让皇帝感到危胁。这才是做太子的唯一选择道路。实际太子做得也很好了,连那个什么棉huā的主动让给了母亲,或者竹纸是一家三口分的功劳。可这个高梁,出忽所有人意料之外,自己想都没有想过,太子也没有想到。是很麻烦的,也不是没有好处,能争来更多大臣的心,也能造福于许多百姓。只是太子以后要更xiǎo心了。但太监站在一旁,没有敢说。
只说了一句:“殿下,此是百姓福音。”
李威没有作声。作福百姓,也想的,不然他不可能在这里“变废为宝”,可自己却更重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得夸张了,自己都保不住了,如何造福百姓。好象脑海里还一些先进的知识,没有发挥出来。一一实施下去,对唐朝还是有些帮助的,尽管这些知识在后世不算什么,毕竟比唐朝领先了一千多年。
但自己得活下去
上了马车,胡思luàn想着,怎么产量就这么高呢?这倒是他疏忽了,有可能种子是落后了些,可他前世xiǎo时候的家中,种的地,能有皇庄里的人jīng心伺候?或者就是有了化féi,能有农家论地力本身,也不及长安城外那片地。慢慢地将此节想通,叹了一口气,疏忽了,早知如此,如果cào作好,还是能将功劳让给父母的。让给他们了,也就不会生气。
想到这里,他突然灵机一动。
其实这个父亲,不算太坏的。当然也别要指望他舍不得杀儿子。照杀不误的,已经杀了一个。就算母亲主意,没有父亲同意,李忠能死么?好象现在主要权利继续在父亲手里抓住,并没有放下来。对自己忌惮了。可是自己nòng出一些新事物,如是母亲呢?儿子在nòng妖蛾子,妻子在nòng妖蛾子,怎么办?
想母亲nòng妖蛾子,还是很好办的。有可能因为自己这个xiǎo翅膀扇了一下,母亲现在处境与自己差不多。有可能因为灾情,历史上这段时间母亲处境就十分困难不清楚,自己送大义,送正名给母亲,母亲还是很高兴的。
其实到了这地步,已隐隐地察觉到母亲现在并没有做nv皇的打算,当然,对权利她还是很留恋的。暴厉也有,这几年为了上位,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不过给她一些亲情,一些温暖,也许多少会转变一些。大不了,我让你做宋朝的刘太后(刘蛾)。可想想母亲的即使是太后,母亲武则天也未必会是刘太后,十有**是吕太后(吕雉)与慈禧。
心中举棋不定。
可这条主意,却是十分邪恶。李治nòng三国平衡,说到底是舍不得放权,作为一个帝王,很正常的表现,不但家里,在朝堂上为了控制大臣,有时候也会nòng一个平衡之术。可儿子与妻子不停地整出什么大义,什么祥瑞,会非常非常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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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奏折吧。”李治道。
“是,”打开奏折看了一遍,不喜。反正这个产量出来了,高兴的人很多,可这父子二人皆似不大喜欢。但事实上受益的却是这个父子二人,百姓有饭吃了,皇室才会稳固。
“说说。”
“是,这要从籍田祭说起来。与戴相公儿臣还jiāo谈过,说过了,一亩地能产二石粮食,比汉朝的好。可是有的百姓因地少,除了租庸调制,每年度日的粮食都难维持。于是凶年一来,只有逃亡的一条路。”
“太子所言极是,”郝处俊说道。这是唐朝的弊端,也是每一个朝代的弊端。但都没有办法解决。
李威又说道:“儿臣又想到父皇为了国家,都熬出病了。别的皇后只是悠闲地管理后宫,母后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也不得不协助父皇,日夜儿臣快及冠之年,却不能为父皇母后分担,心中十分惭愧。”
拍了一个大大的马屁,不过这几个月,或冷或热,李治与武则天都不怎么受用。当然,拍比不拍好。继续说道:“于是想办法。就找了一些农书看,看完了,又在寒食节,去了一下农田。发现与书上所写的多不一样,询问了许多百姓,或者说不清楚。”
此事可以查询的,正是那天出的事。这为下面忽悠铺垫的。又说道:“儿臣一直在想,庄稼长不好,féi料是关健。可上哪儿nòng这么多féi料来,有的农民是许多户才合伙养一头大牲口的,有的都没有,用人拉耒,于是轮耕。这个làng费很大。如没有轮耕会是如何?又翻了一下农书,上面清楚地写了,不需要轮耕,种豆不但不耗地力,反而能féi地力,是养地。”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心中全部掀起惊涛骇天下轮耕的地一年会有多少,都无法统计。就算收成差些,总比不种强。这些地种上豆子,一年会为唐朝增加多少粮食?
因此,李威这个太子身份做起事,比较尴尬的,可不是一无是处。有什么事物,能迅速引起人注意,也容易推广。真出自一个百姓之手,试试看。
“后面是儿臣自己逐磨的田农书记载了,不过记载得不细,也看到农民用了一些野草沤烂做所以想到飞廉,也就是紫云英,别的不能种的,毕竟根部深,不容易沤烂,反而有可能在田里复发,影响庄稼。可那时种来不及,就让庄上的佃农,抱了许多豆杆与紫云英沤着看,试试结果。这是féi料的事。再就是移载,也是儿臣琢磨的。象这天灾**,国家正常运转,一是父皇与群臣的治理,二是有江准之粮,所以得以渡过。如是南北朝时会是如何?地也一样,一个坑里撒上几株高梁未必收成会好。本来地力不足,况且几株来分。但用一株,也如国家一样,国家大一统固是好事,但君王残暴,百姓会更苦。儿臣又想出营养钵。”
这样就解释清楚了。这也很关健的,千万不能nòng一个天降祥瑞,太子梦中所得,固然名声好了,可父亲心中疙瘩更多了。氮磷钾更不能说,从何学来的
又说道:“这个产量,儿臣万万没有想到,还与几个弟弟说了此事,有可能会有三四石,儿臣就十分满足了。之所以如此,儿臣想恐怕是皇庄的佃农因儿臣的身份,集全庄之力,伺候这十几亩地,本来地是好地,又不缺水,féi料足了心地伺候,于是出了这个高产。可不能以这个产量,当作以后推向他处的产量。只是有地轮耕时,秋后不必轮耕,可以种飞廉天沤烂,然后种上豆子。要么可取的是营养钵育苗。也不是所有庄稼都能用这方法的。麦子肯定不行,是密种的。甚至油菜都不行,它的根部不大,不能将根系向下发展,用营养钵只是耽搁人工。”
营养钵可用的还是很多的,比如棉huā,或者一些瓜类。主要要求庄稼根系发达。不解释清楚,到时候什么都用营养钵,麻烦大了。又说道:“但一些大的庄稼,比如油菜,可以单株移载,这个农书上也特地说过。就包括稻子,现在用的是撒种,如果移载,是不是产量会更高一些,又便于耨草。”
“其实儿臣愚笨的很,只是翻看了《齐民要术》等书籍。从上面学来的,或者受上面记载的启发。只是这本书出来很久,都没有人注意。否则五石田不行,不可能那样伺但三石田四石田将会彼彼皆是。”使劲的推功劳,将功劳推到皇庄的佃农身上,推到贾思勰身上心地说完了,看着李治,等着他“训话”。
“你有了这么心,总算不错,”打了一个官腔,也不知是真不错,还是假不错,又问道:“这些天,你经常到洛水那个皇庄做什么?”
“这也是儿臣一些想法,看能不能从山上,或者从水里出一些收成出来,为百姓增加一份粮食来源。”答完了,想着心事,这个庄子nòng出来,收益也是十分惊人。看来自己不能吃下这份“独食”,最好将母亲也拉下水,将大部份功劳分给母亲。然后让母亲在枕边敲打自己这个多疑的老子。不过母亲也tǐng麻烦的,不见他。
想到这里,不由地看了那一幕珠帘。
“改天朕也去看看吧。”
“是,父皇前去教导最好,儿臣毕竟浑不知事,有些事终是考虑不周全的。”但心中在想,难不成,父亲也想来分食?分就分吧,如果父亲能下水才叫真正的最好。
也许因为这一番对答,李威十分低调,有那么一种会做人的感觉,李治脸sè松了一些,对边上的一个太监说道:“太子做得不错,去拿一百匹绢赏赐太子。”
“儿臣谢过父皇,”但心中很佩服父亲的大方。一百匹绢能做什么,恐怕接下来,盖jī棚子都不够。可当真李治不知道,国库里空赏了一些,没有向他要钱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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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狄公要钱 大雩草草
第一百五十八章狄公要钱大雩草草
狄仁杰风尘仆仆地从长安赶回了洛阳,将案件jiāo接完成,与魏元忠jiāo谈了一下,到家中喘了一口气,就到了东宫。
然后与李威相互看着,大眼睛对着xiǎo眼睛。过了大半天,俩人都吃吃乐了起来。笑完了,狄仁杰说道:“也太高了些。”
“孤也没有想到,否则孤宁肯不要这份产量。”李威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该写一封信到长安,询问一声,知道有这么高了,或者用他法将此功劳往父母头上揽一下,正好大雩到了,与父亲关系会缓和一点。要不,直接了当,想办法将实际的产量瞒去,减下来,想要推广,有一个四石足矣引起百姓慎重。
想到这里,摇头。
狄仁杰又笑,这事儿整得……
太出人意料了。自己根本想都没有想到,以为有一个两石就不错了,比太子预料的还要低。
“殿下,不用急,这些未必是坏事。”
“孤也知道,对百姓会有帮助。”
“岂止……”虽然陛下会更忌惮了,只要修复得及时,还是能补救的。再说了,陛下心情也很矛盾的,只是舍不得放权,并不是不想儿子有作为的,否则也不会悉心培养。对这个太子的培养,比李世民对儿子的教育还慎重的。再说了,数次监国,也是一种放……
只是放得很矛盾。太子的数次怪异,在官员心目中地位越是高了,这个是很重要的。不要说别人,就说自己,是怎么想这件事的。尽管对鬼神自己不是太膜拜,可毕竟相信一些。太子是说了,《齐民要术》的功劳,皇庄农夫的功劳,可当真如此。之所以高产,与太子不无关系。这也是一种“天兆”。
虽然处境很艰难,不过自己更有信心协助太子。
自己有这想法,魏元忠同样有如此想法。是不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