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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世情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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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皱成一团。看样子二少爷还非得要先吃才行啊。 









可想而知,直到打二更鼓我才最终吃到晚饭,那个吃得饱饱地从我身上下来的闻烈笑着坐在我旁边,说是陪我吃宵夜,结果却比累得眼皮直搭的我吃的还多得多。 

第二天我实在想赖一会儿床,可闻烈必须要出去处理事情,求他几次留我自己在家睡觉未果,还是被拖起来打包带走,果然吃到嘴后就不如以前那么珍惜了……我咬他!! 

今天的主要行程是去给一些重量级人物送闻府小姐出嫁的喜帖。能让闻二少爷亲自上门邀请的人毕竟不多,所以日程很宽松,下午有一大段的空闲时间。我本想提议去看海真,但想想萧海翔对我的怀疑,忍了忍没说。大概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本来一有空就会去看望弟弟的闻烈也没有任何要去浔水别院的意思,两个人难得一起信步在街上晃一晃地闲逛起来。 

京城的街市我已逛过几次,但还从没跟闻烈在一起玩过。记得以前,不,以后,我在那边逛街的时候,情形才是风光,无论身边的人是谁,爹地妈咪也好,某位女友也好,玩在一起的哥们也好,随时都会注意我的目光所驻之处,若我盯着某件东西看的时间超过了五秒,就算当时没发生什么,三天之内这件东西一定会以各种各样的名义送到我面前当礼物,颇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的焦点。如今到了这里,混得虽然惨点,好歹也算勉强有了个恋人,不知是否还能延续往日的风光啊。 

游游荡荡逛完半条街,这期间闻烈也的确时时刻刻都在注意我的视线所在,但是……但是……气啊……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 

“快走,那个有什么好看的!” 

“…………” 

“有必要拿起来看吗?不用看都知道是假的吧?” 

“…………” 

“你不是常说自己很有品味吗?” 

“…………” 

“别吓我了,那玩意儿你都喜欢?!” 

“…………” 

“你拿反了,头朝下你就算看一年也看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来……” 

“…………” 

“……小保,那件衣服是人家洗了挂在那里晾的,不卖…………” 

………… 

就这样我忍了足足半条街的艰辛路程,最后实在忍不住,啪地停下脚步,面对闻烈大声道:“二少爷,如果你今天没带钱出来,就明白告诉我好了。” 

背后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头一看,竟是闻潜。 









18 

闻烈走过来招呼道:“大哥,这么巧啊。” 

闻潜笑着点点头道:“难得看到有人敢这个样子跟你讲话。” 

我撇了撇嘴,什么叫这个样子?回到这规矩多多的年代后我已经很收敛了,我以前的老朋友,哪一个敢象闻烈这样猖狂的? 

二少爷摸摸我的头,恶心地笑着:“没办法,小保这样伶俐可爱,难免多宠了他一点。” 

我竖起了眉毛瞪着闻烈。宠我?他这叫宠我?骗我没被人宠过吗?想当初……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最近这类的感慨发的太多,可能是迟钝地到现在才开始水土不服起来。 

不再理会假客气的两人,我径自甩开他们先走,斜斜瞟一眼,看见闻烈急急忙忙地随后追来,闻潜不知怎么也跟着。 

前面人潮如织,行动的速度自然缓慢,没两步就被闻烈拉住,责备道:“你乱跑什么,这可是在外面,不要离开我太远。” 

不高兴地摔掉他的手,发脾气道:“你管我,我又不是囚犯。” 

闻烈很吃惊地看着我:“怎么突然闹别扭?不要在这种地方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我扭头就走,心中慢慢涌上气苦的感觉。真是的,明知道人家在闹别扭,为什么还骂,他不知道越骂会越不开心吗?除了亲热的时候外,从来也不见他哄我一下,一直以来,我的气势总弱于他,明明是他先爱上的啊,难道因为是主人,所以不可能是平等的恋人关系吗? 

闻烈再次抓住我,脸色已沉了下来。闻潜赶紧插进来打圆场地说:“啊,快看那边,好象有人卖艺耶,那么多人看,一定很热闹,我们也去看吧。” 

我一扬下巴,大声道:“好,我们去看。” 

说着掰开闻烈的手指,向那边黑压压的一堆人跑过去。 

表演好象刚刚开始,我板着脸没头没脑地朝里挤,很快就挤到最前面。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刷刷刷地耍着枪,旁边一个矮胖的粉衣女子双手各提着四把亮晃晃的匕首,看样子是要丢飞刀。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两人好象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粉衣女来到场子正中央,一转身,那张乏善可阵的脸刚好面对我。 

脑子一闪,想起了那一天看到的那对被地皮流氓纠缠的父女。 

那一天我穿着自己设计的那套风衣,系着其实是黑教令符的那块小铁片…… 

心口猛地一跳,那女子冰冷的眼光锁住我。 

我立即快步向后退,不料一下撞在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闻潜身上。 

“小保,为什么不看……” 

他这句话没有能够说完,因为闪着白光的飞刀已毫无偏差地直奔我的胸口疾射而来。 

左右是密密的人群,躲无可躲,后面稳稳地站着闻潜,退无可退,只得尽力向下蹲,同时闭上了眼睛。 

前胸受到大力的冲击,伴随着钝钝的痛感,内脏被震的发疼,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听到闻潜在慌乱地大叫:“小保!小保!” 

睁开眼,视线有些晃动,但仍很清晰,面前是四散奔逃的人群,和闻潜凑过来的放大的脸,在人影摇动的空隙间,看见快速将卖艺父女打翻在地的闻烈脸色惨白地奔过来。 

被他颤抖得厉害的手一把抱住,我的身体也跟着抖动起来。呼吸间胸前仍有隐隐的痛,一开口就是连串的咳嗽,但我还是努力告诉他;“……没……咳……没事……真的没……咳……没事……” 

闻烈的手指颤颤地摸索着我的胸前,因为及时下蹲,直奔胸口而来的飞刀击中了两根锁骨之间,那里的衣衫已被扎了一个洞,露出那块黑黑的铁片令符,正中间有一个刀尖造成的凹痕。 

闻烈猛地将我紧紧揽进怀里,死命地搂着,好象想就此把我整个儿揉进他身体里去藏着。闻潜在旁边徐徐劝着:“二弟,小保虽然没受伤,可还是受了很大的惊吓,这里人杂,还是快回府去的好。”说着便伸出手想帮着扶我站起来。 

也许是疑心生暗鬼吧,他的手指刚碰到我,我立时觉得不寒而栗,禁不住向闻烈怀里缩了一缩,闻烈立即将我抱了起来,柔声道;“不怕,不怕,我们这就回家。” 

闻潜不知何时已去叫了顶大轿子来,让我和闻烈一起坐上去,回到闻府后又是他急忙叫了丫头熬定神怯惊的茶汤来,不仅叫我喝了两碗,还硬让闻烈也跟着喝,说是他也受了惊。 

闻烈本想找个大夫再给我检查一下,我却不想闹得轰轰烈烈的到最后什么事也没有,徒惹人笑话,所以坚决不要。 

闻潜安慰了两句后离开,我伏在枕头上看着他的背影,仔细想刚刚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心头疑云层层。 

“小保,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闻烈守在一边不停地轻轻摸我的头发,同样的问题问了两三遍。 

我坐了起来,低低道:“我总觉得……你哥哥好象是故意叫我到那个地方去的……” 

闻烈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抱住我,温和地说;“对不起,小保,今天都是我不好,明明跟在你身边,还让你遇到这种事,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我用指尖抓抓他下巴,打断他的话;“我是在说你哥哥,难道你不觉得他好象是蓄意的吗?” 

闻烈在我耳边亲了一下,道;“小保,我知道你今天受了惊,可大哥他当时也不会想到竟然出这种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我一时气结。想当初他在萧海翔面前表示无条件相信我时,我还有点感动,没想到他居然是那种对自已的家人和喜欢的人全都不起半点疑心的人,亏我以前还以为他很酷哩,真不知道他现在的事业和地位是怎么得来的。 

使劲推了他一把,我也不想再进谗言,嘟着嘴道:“知道了,你就当我没说好了。”说着倒回床上,扯开被子来裹着。 

“小保,小保,”闻烈在被子外面轻声地叫,一边想把我的身子扳过来,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海真叫着我的名字冲进来。 

我担心这样躺着会吓到海真,急忙坐起来,摆出精神百倍的样子。 

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后,海真难得严厉的问闻烈;“不是叫你小心一点吗?怎么还会出这样的事情?” 

随后跟进来的萧海翔试图帮一言不发的闻烈辩解:“在大街上人太多,难免有疏失……” 

海真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当场让这个人高马大的囡囡乖乖闭嘴退了回去。 

“这几天都没见你们来,说过来瞧瞧怎么样了,结果一来就听大表哥说出事了,吓了我一跳。”海真拨开我的衣襟拿那块令符来看凹痕,越看越后怕,干脆下令道:“没找着那个黑帮少主以前,小保不要出门了。” 

我幽幽道;“闻府内也未必安全。” 

海真看了我一眼,居然没有再问,沉思了一下道:“那我和囡囡也住过来,小烈出门时就由我们两个照应小保。” 

我和闻烈一齐道:“不行!” 

海真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为什么?” 

和闻烈对视一眼,两人又一齐闭嘴。开玩笑,难道要让我们说“那个皇帝和二皇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跑过来,会被他们看见”吗? 

萧海翔鼓起勇气,再次上前帮腔道:“这次真的只是意外而已,反正后天就是表姐的婚期,只要过了这几天,烈哥就不会这么忙,应该没事的。” 

提起婚期,海真微微蹙眉,大约想起闻府嫁女,皇宫里一定会有人来参加,脸色略略有变,思忖片刻,道:“那好,我不过来,但囡囡要住过来,至少住到逦荆出嫁后,今天就搬。” 

萧海翔大吃一惊,大声道;“不要。” 

我也大吃一惊,呆呆地看着海真。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找一个怀疑我就是加害闻氏的幕后黑手的人来保护我,岂不是一个笑话。 

一向温柔没脾气的海真这次出奇的专断,甚至问都没问海翔为什么“不要”,直接就叫人去准备房间,还认真地告诫海翔要保证我在闻府内不出任何差错。 

可怜萧海翔,一个大男人又不可能哭闹,急得团团转也找不出办法对付海真,只得幽怨地看着闻烈兼愤恨地瞪着我。 

闻烈这才从我身边站起来,对海真道:“小翔过不过来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次的确是我犯了错误,但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小保有任何的机会了。” 

我忙在一旁提醒;“你说错了,是以后绝不再让凶手有任何的机会了。” 

闻烈看我一眼,道:“凶手本来就没有任何机会,所有的机会都是被你创造出来的。” 

我大怒,想想拌嘴是一定拌不过他的,只有和身扑上,一阵撕咬,也好出一口气。海真笑着上来拉架,这一闹自然也就把海翔过来住的事情带了过去。 









19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拼命绷着脸表示自己还在生气,可闻烈居然笨得没有看出来,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浑不在意没人答腔,最后还递一个空碗过来,叫:“添粥。” 

我啪的抓住一只包子,想想是有馅的,丢开改抓一个馒头,想想毕竟是粮食,又丢开抓起一只白水煮蛋,这个就算砸破了滚在地上,剥了壳仍然可以吃,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瞄准闻二少爷的头扔了过去。 

可惜因为几次换手,对方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轻轻一抬手就接个正着,还问:“我是叫你给我添粥,又不是要吃蛋,你丢这个过来干什么?”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为什么我要给添粥?” 

闻烈抬起头来。我把手暗暗放在桌沿下,准备等他说出“因为你是我的小厮”的时候把桌子掀翻。 

只见二少爷放下筷子,双手抱胸,摇着头叹气道:“这个还用问,因为你是我娘子啊,三从四德里讲……” 

我登时暴跳如雷,扑过去即动手又动口(咬――)闹着叫道:“乱讲!闭嘴!谁是你娘子?你厚脸皮,脸皮厚,你占我便宜,我这两辈子还从没被人占过便宜!讨厌鬼!” 

闻烈哈哈笑着捉住我两只手,一拉就把我整个身体拉来裹在怀里,低头便在我脸上一阵乱亲,笑道:“这才是有精神的小保啊,好了好了,别踢了,算我是你的娘子行不行,反正嘴巴上的便宜随便你占好了。” 

咦?意思就是其他地方的便宜就由他占了?狐狸!以为我听不懂吗?想我五岁时就号称智勇双全小福星,纵横幼儿园里无敌手,连老师也让我八分,怎么可以一直让一个古人占上风? 

正想着,那只色狼的吻已渐渐缠绵了起来,紧贴着我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发烫。真是的,一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啊,我小保是随时随地都摆的平的吗? 

假意柔顺地承接他的吻,我用尽自己会的所有接吻技巧百般热情地与他唇舌交缠,在深吻到自己也有些心醉神迷时才猛地把他推开,斩钉截铁地说;“不要了!” 

“小保,”闻烈柔声哄我,“我不会做到最后,而且保证你也会很舒服的……” 

“不要!我没有心情!”我摇头。 

“怎么了?刚才不是很高兴吗?”闻烈再次低下头,火热的唇在我脖子与锁骨处不停的游弋吸吮,一只手牢牢的圈住我的身体,另一只手摸索着探进衣襟。 

我扭动着身体抗拒,声音软软地道:“你干什么,又想用强的?” 

闻烈只得无奈地将手臂放松了一些,甜言蜜语地道:“那次是我不对,所以我现在才请求你的同意啊。” 

我突然想起了电视上看过的一个相声,灵机一动,转动着眼珠道:“要我答应也可以啊,不过你要先陪我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闻二少爷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可惜我知道他现在最有兴趣的是什么。 

“我说三句话,你一句一句跟着学,如果三句都能一个字不错,我就依你,做到最后也没关系,只要不弄痛我。” 

“真的?”自持记忆力极高的二少爷眼睛一亮,“你说吧,再长再拗口我也没问题。” 

我点点头,在我们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闻烈自信满满的说。 

我得意地拧着他的胳膊道:“看你,一开始就错了。我第一句说的是‘准备好了吗’,你跟着说的是‘准备好了’,少了一个‘吗’字,你承不承认?” 

闻烈呆了一呆,抗议道:“你这是明显的骗人嘛,这次不算。” 

我咚地一拳打过去:“你耍赖!” 

“是你耍赖才对吧,不算,重新来过。” 

我不满地瞪着他,但没办法,这儿好歹还是他的地盘,只有依他。 

再次深吸一口气,我先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闻烈一字一字地学我,连语气也维肖维妙。 

我高兴地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又错了!” 

“哪里错了?”闻烈不服气地说,“每个字都一样的。” 

我挑着眉毛道:“我的第二句话是‘你又错了’,想想你说的是什么?” 

无所不能的闻二少爷终于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令我的成就感呈平方状地膨胀。哈哈,我是现代人我怕谁! 

待闻烈回过神来想继续跟我厮闹时,突然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道:“二公子,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闻烈应了一声“这就过去”后放开我,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衫,问道:“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再过去?” 

虽然还没有完全吃饱,但让长辈等就没道理了,所以我摇摇头,也替他重新系了系松松的腰带,跟着一起到了闻太师居住的榆园。 











番外极短篇 









一. 小保学武 









话说小保,当年在现代时,身体棒,睡觉香,打架更是一把好手,虽没有混帮派,好歹也算校园一霸,不料红颜命薄,回到明代后,发现身边都是高手,闻烈、萧海翔、朱琛棣之流不说,连老人家闻太师,神经质的闻夫人,弱质女流闻逦荆,平庸无能的闻潜,或多或少都会一点武功,甚至那一笑倾城,不笑就倾国的天使海真,也因为出身武术名家,很舞得来几套漂亮的剑法,不免有些受了刺激,也立志要成为武林高手。 









要学武嘛自然要去找闻烈教。二少爷扬着下巴道:“小保,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骨头已经老了,还学什么武,乖乖安度晚年算了。” 

小保大大地不高兴,心里嘀咕:“这时候嫌人家老了,在床上时为什么不嫌?”可求人嘴软,不敢说出来,只得陪上几个甜甜的笑脸,软语央求了一阵,签了若干的卖身协议,二少爷总算答应肯教了。 









先练基本功,蹲马步。没蹲一会儿,小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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