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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卖花
但凡风雅之士，就没有不喜欢花的，就连刘贵这样的小文人也避免不了，每天都要来看珍珠的花，听说珍珠要把花卖掉，气的够呛，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现在家里还是挺紧张的。他的亲事就得打四十两的预算，珍珠和二妞定亲的话，准备聘礼都是问题。家里的开销，自己读书的开销也是一笔不小的钱。珍珠姐妹这次种的花，此时已经开的很好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珍珠跟家人商量，一部分花去卖掉，另外一部分花让刘海和刘铜锤送到京城侯府去，虽然已经出了侯府，但是珍珠不想把这条线断掉。这些牡丹中开的最好的就是黑牡丹和绿牡丹了。这两种颜色也是最名贵的，恐怕市面上是绝对找不到的。在京城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谁家出过绿牡丹和黑牡丹。玫瑰的颜色很多，最名贵的应该是蓝色妖姬和双色玫瑰了，也有黑玫瑰。碗莲中，蓝色、黄色、白色和粉色的，开的最好看。为了让这些花能得到充足的光源，珍珠把空间里塑料布贴在窗户上，这也很管用的。珍珠看时候差不多了，就跟父母说要去卖花的事，这一次要到州府去卖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再给侯府送过去。要去州府卖东西，因为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所以刘家的人凌晨二点多就出发了，一起去的有珍珠，刘铜锤和刘海。车里垫上了厚厚的旧棉被，还生了一个炭盆，车上放了大大小小十盆花，刘铜锤和刘海只能坐在外头。出门前，珍珠就给爷俩一人一个羽绒的马甲，让他们套在棉袄里面。带着帽子，裹得严严实实。今天珍珠也穿上了在侯府里冬天穿的绣花缎子棉袄和狐狸毛披风。送给刘铜锤和刘海的坎肩也是空间中的货物。中午之前，他们就到了涿州城。涿州在北方城市里面，算是比较繁华的了，珍珠让刘海去问人，找城里最大的南北商行。果然没多久，四个人就来到了大同商行的门口。珍珠带着刘海进去了。没多久，刘铜锤就见到珍珠领着一个穿着锦袍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马车旁，珍珠将马车的帘子掀开。那人果然露出了几分兴趣，接着，就让伙计将这二十五盆花都搬进自己的店里。过了有两柱香的时间，珍珠抱着一包东西出来了。刘铜锤赶忙问道，“怎么样？”“卖了。双色玫瑰和蓝色、绿色的玫瑰价格高一点，70两银子一盆。黑牡丹和绿牡丹最贵，一盆100两，两盆碗莲每盆20两。花毛茛因为是新奇的花，每盆五十两。”方氏和刘铜锤都是惊呼起来。刘海笑着说道，“我真没想到，姐姐谈买卖很有一手。”珍珠却感叹道，“这样的花，如果是在京城的话，少说也能翻一倍啊！”还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卖花一共得了600两，刘铜锤夫妇两个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愁了。有了钱，心里就有底了。刘铜锤觉得自己儿子和闺女都得置办结婚的东西了，来一趟州府可不容易。珍珠也说，这里的布料和首饰什么的，都要比县里和镇子上好，索性把二弟的聘礼和姐妹三个的嫁妆都在这边置办了。不然白来一趟了。刘铜锤一想，也觉得可行。几个人先到了首饰铺子，这些首饰当然是珍珠去挑，男人们是不懂的。珍珠看一圈，买了四对儿银镯子，一共花了十二两银子，做工好，分量足。又想到自己给方氏的金簪子她也舍不得用，平时还要木头簪子，又花了三两银子给方氏买了一根缠枝银簪，一对儿银耳环。买了四套男女童用的银锁、项圈和手镯脚镯，这些又花了二十两。一共花了35两，最后珍珠跟人家讨价还价，对方又送了两对儿银丁香。这两对儿银丁香当然是给二妞和三妞了。之后来到了绸缎铺子，这里的绸缎和京城的差不多，但是价格又贵了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直接挑了大红的亮面丝绸两匹，花了二十两，松花绿色、妃色、青莲色和桃红绸缎各一块，这个一共四两。是给新娘做新衣服用的。绛紫色、藏青色、褐色和枣红色提花织锦缎各两块，每块二两。这个给自己家里的老人和男人用，也可以给女婿做衣服用。白色的细棉布三匹。这个是做内衣的，珍珠穿的都是素缎和丝绸的，暂时不用换，但是家里人的里衣都该换了。各色绣线三十多种。这些棉布便宜很多，800文，店家抹了零头，在布庄一共花了34两。家里有600两银子了，这样的喜事，当然要哈哈的庆祝一番了，买了好酒，烧鸡烧鹅，又买了一大扇排骨，十斤猪肉回家了。回去之前，回去之前，正好把刘和也叫回去，明天再让他回来。等到了家里，都已经是快是傍晚时间了，这一路上，刘和都在问怎么回事，听说姐姐卖花得的钱，心里有些不舒服，一个劲儿的保证说，将来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姐姐。珍珠又问了他一些镖局的事情，知道他师傅张勤是个很厉害的人，尤其是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的人物，就让刘和好好的跟着学。到了家，方氏直接迎出来，看父子四个人都是脸上带着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开始帮着珍珠往屋里搬东西。珍珠也不客气，直接让弟弟把布料放到她的屋里，不过首饰却偷偷的塞给了方氏，让她收着。买了这么的首饰和布料，一共花了69两银子，还剩下531两，加上家里原来剩下的20两，干什么都够了。赵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家里人都是一脸喜色，觉得可能是那些花卖了高价，见家里又是鸡又是肉的，就知道肯定不错，决定晚上的时候好好问问丈夫。上次大姑姐买了二十只小鸡和六只老母鸡回来，都是她负责喂的，现在家里不缺钱，赵氏就想着，能不能把这些鸡要过来归自己。
第十四章 侯府送礼
晚上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刘铜锤就把事情跟大家说了，还警告大家，不许把事情说出去，谁说了，就打五十大板。赵氏心里惊讶，但知道其中的厉害，也就不啃气了。心里想着，这大姑姐可得好好的哄着，这是财神爷啊！晚上，方氏来到珍珠的房里，三姐妹正在写字，方氏坐到炕上，对珍珠说，“送赵氏点儿银子？”这话是珍珠跟她说的，“咱们送的起，省的将来挑理，再说也是咱们家的脸面，秀才的女儿，恐怕进了家门不服娘的管教，也不会服大弟妹，给了赵氏钱，她平衡了，心里有底气了，将来就能震慑住了。”方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然后又说道，“那四对儿镯子是咋个意思啊？”珍珠笑着说道，“给刘氏一对儿吧！我看她还算聪明，就是家里穷闹的。她是长嫂，新媳妇那么多的聘礼，还有一对儿镯子，不给她一对儿，怕将来说你偏心。”“哼！给了她也留不住，还不是给了娘家。”珍珠想了想，坐到方氏身边，拉住方氏的手说道，“如果咱们家穷，将来我嫁了有钱的人家，你也希望我不管娘家吗？你偷着给大弟弟点钱，让他亲自去接济岳父家，这可比赵氏偷着添补要好的多。偷着给，人家不领情不道谢的，赵氏还得抱怨咱们没有亲戚情分。让刘海去，那就不一样了，既然不能放着不管，何不让刘海去，咱们家还得了名声，赵氏也没话说，以后只有更殷勤侍候你和爹的，就不会偷着再私下添补娘家了。”二妞坐了过来，她也十七了，这些事情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娘，我觉得大姐说的对，一对儿镯子多少钱？少说三四两银子吧？你让大哥送去五两银子就行了。大嫂如果还打别的主意，咱们可就有话说了。”方氏点头，“是这个道理。”说完又问，“你买那么多布料干什么，好都是那么好的布料，多可惜。还买了绸缎的料子。你不是有很多吗？”“我那些都是姑娘家穿的鲜嫩料子。我买这几块，寻思着过年的时候，得给弟弟的师傅们送礼，再说了，如果二妞出嫁了，给婆家的老人送这个正好。那些细布是给我们家人做衣服的，将来也可以放到嫁妆里。那白色的细布，可以做被子，还能做里衣。”“你这孩子，真是能乱花钱。”方氏说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打开放到炕上，珍珠一看，是15两银子，五两一锭的。“娘，这是……”“给你们姐妹三个的压岁钱。这些年你们也没什么压岁钱。”珍珠笑着接了，二妞三妞可是乐坏了，这么多钱啊！珍珠把两块银锭子递给她们两个。接着又跟方氏商量着让刘海送花到京城的事。方氏担心刘海一个去不安全，索性等把田地买回来，让刘铜锤也跟着去。珍珠想想也就同意了。第二天一早，刘铜锤带着儿子就去了县里，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买了隔壁三个村子，一共60亩好田，加上牙行的钱，一共花了490两。他们家130多亩地，可真是地主了。刘铜锤两口子的意思是，这些田不会都给自家留着，三姐妹出嫁的时候，也会陪送田地的。方氏又给了刘海五两银子，就剩下40两银子了。这钱要留到开春，够用的。定下来第二天就让刘铜锤带着刘海去京城，争取过年前赶回来，这次给府里送了十二盆花，蓝色、黄色、黑色、红色和双色的玫瑰，牡丹也不错，一株三色牡丹，二乔，黑牡丹，海黄、首案红和绿牡丹。碗莲也有五六种颜色，尤其是蓝色的碗莲，非常漂亮，珍珠自己都留了一盆。除了给老太太送这些花之外，这大半个月的时间，珍珠都在忙着给老太太做羽绒服，羽绒服是空间里的，尺寸老太太穿着也正好，不过面子不行。把大衣面去掉，重新找了一块从府里带出来的驼色厚缎子，绣了金叶牡丹，衣服的领子还是放了本来衣服上就带着的棕色的大翻领皮毛，手腕的位置也是一大圈的狐狸毛，看着就非常的端庄大气，雍容华贵。给大夫人是一件从空间拿来的黑底灰色长狐狸毛的披肩。其他几位夫人的披肩也是从空间的貂皮店里拿的，样子和用料不同，这样也能分出高低来，大夫人就是要凸显地位的东西。给府里的几位小姐，珍珠找了几个精致的瓶子装了一下现代的润肤霜，用蜡密封好了。给四位夫人的也有，但味道不同，多了去皱的功能。府里有三位孙少爷，都是老太太嫡亲的孙子，和珍珠也熟悉，珍珠也可以说是他们是半个老师，三个孙子都在老太太这里养着，地位不同，珍珠送了羽绒服大衣，上面的毛领子都留下，只要换了面子就好了。他们购物中心卖的可都是高档货。在给老太太的信里，珍珠叮嘱了很多事情，给老太太也孝敬了护肤霜，这个是最好的，去老年斑的。珍珠解释说是偶然遇到海外商人买到的，用着不错，就孝敬主子们。还交代了，如果不喜欢衣服的面，可以把外面一层剥下来，换其他的面料。又嘱咐老太太冬日要少吃些辣的东西，要听话。出发前，珍珠给刘铜锤和刘海都收拾了不少吃的东西，车上还有炭火，应该不会让两个人受什么大罪，路上要小心，怎样照料花草之类的。让他们到了侯府的侧面去三堂叔，让他引荐，路上还给他们带了十两银子，这一路的开销也足够了。珍珠已经绣了四套被面了，现在继续绣枕头套了。方氏也嘱咐她，不要太累了，影响到眼睛就不好了。这天天气正好，姐妹三个都挤在炕上绣花，不时的，二妞和三妞还有讨教一番。猛的门帘子被掀开了，强子突然跑进来，“姑姑，姑姑，我要吃点心。”珍珠笑着看他，说道，“强子，姑姑上次说什么了，进屋不是要先敲门吗？”“我忘记了。”强子有点沮丧，当下大姑姑不给吃的，上次就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因为他吃饭的时候抢肉吃，大姑姑罚他那顿饭不许吃肉，连爷爷奶奶和爹娘都不敢说话，那顿饭，他一个人没有吃到肉。
第十五章 侯府回礼
珍珠示意三妞给他找点心。强子接过点心，这才放心，小口的吃着，珍珠问道，“强子，你娘呢？”“和我爹去姥姥家了。”珍珠点头嗯了一声，二妞在一边见了，心理暗道，还是姐姐有本事，她给大哥五两银子，方氏给大哥拿了五两银子，刘海给岳父岳母看了病，开了药，还给了五两银子的家用。现在赵氏可没有动自己镯子和簪子的打算，想着法儿的讨好公婆和小姑小叔子们。这家里要是少了说酸话挑刺的，果然和睦不少。珍珠也经常送赵氏燕窝喝，赵氏生强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过现在好了很多，上次看了大夫，说是好好养一阵子，还是能生的。赵氏心里的石头落地，在家里也更有归属感了。过年前几天，景媒婆来了，给珍珠看了三户人家，可是方氏偷着去寻访了，都觉得配不上大闺女。王媒婆也介绍了两个镇子上的人家，但是方氏觉得，那两家都是做买卖的，自己家也有铺子，家事上差了点，而且珍珠能写会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人家还是不陪。不过，二妞的亲事倒是有点眉目了，是刘和师傅的大徒弟，现在就在附近的兵营里当把总，今年二十了，因为父亲去世了，守孝三年，原来的亲事就黄了。家里有二十亩田地，一个老母和两个没有出嫁的妹妹。刘和也回来说，这个大师兄很不错的。现在就等着相看了。之后，刘铜锤就带着刘海，到镇子上租了一匹马，拉着自家的车子，给侯府送东西去了。之后的日子，考虑到家里的情况，珍珠拉着妹妹们做点心。做好了，给涿州那边的点心铺子捎过去一些，那边的铺子觉得不错，很乐意收的。珍珠让方氏拿着硬纸叠纸盒子，盒子上都贴上了剪纸，剪纸的图案都是吉祥图案，而且还有永和点心的标记。一共做五种点心，核桃酥、红豆糕、菊花酥、老婆饼和水晶绿豆糕。一直到过年前十天，他们才停止做。每盒点心挣二十文钱，二十多天，一共挣了23两银子。可算是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了。最近这些日子，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方氏和赵氏两个，厨房经常被占用，所以家里一直吃的很简单的。等不用做糕点了，总算是可以吃一些好的，但是家里的刘铜锤和刘海都不在家，他们是不好自己吃好的，方氏是一定要等丈夫和大儿子回来的。不过珍珠买了大骨头熬汤给大家喝，还是很受欢迎的。现在连赵氏都觉得自己身体好很多了。强子更是胖了一圈。过小年的前一天夜里，刘铜锤带着刘海和满满一车的东西回来了。卸了车，看到地上和客厅方桌上的一堆东西，刘铜锤笑着跟珍珠说道，“老太太很高兴，还招我去见了，说是你做的衣服她很喜欢，那些花最喜欢。旁边的丫头也说，老太太看见了衣服马上就穿了，很喜欢。老太太念着你，知道你没成亲，还很是担心，这才回来，老太太赏了200两银子。一套掐丝嵌宝头面首饰，大夫人给了100两，一套赤金头面，其他几位夫人也给了50两和三根金钗。小姐和少爷们也送了东西让我给你捎回来。除了给银子，老太太还让我把这些好料子带回来。临走的时候，还给了点心和两筐果子，一条火腿，一角鹿肉。还有一袋碧粳米和一盒燕窝。”珍珠看了看桌子上的衣料，妆花缎四匹，都是鲜艳的颜色，还有一匹大红织金缠枝莲花带喜字的缎子，一看就是成亲用的。宫绸两匹，厚实的提花缎子六匹。皮袄两件，貂皮里子的大毛皮袄两件，大毛披风两件。其他盒子里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