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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角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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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咬了三处伤口,处处见血,它被我踢中小鸡鸡,鬼叫两声踉跄逃跑了。
  我本能地用舌头舐舔着伤口,这才想起,我也是一只狗,我不应该对同类发起挑衅。万一那狗有狂犬病?我不是任务没完成就死于非命了?
  只不定已经得了都,我头昏了起来,还怕水。
  但很快,我的伤口复合了,奇迹般的复合。
  难道我就是无敌铁金刚?
  我分析了一下刚才的战斗完全是多余的,下次遇到类似事件,我应该告诉它哪里有好货色的母狗,这样也许换来的会是它对我的倍加感激,我想,狗的特性与狼的特性应该很类似吧!
  我镇定了一下继续念咒,“我要千里眼,我要千里眼。”我柔了柔眼睛,定眼眺望,比原来还模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刚才的PK元气大伤?靠!没理由啊!但事实上我就是不能召唤出千里眼来,唉!难道冥界也有双休日?或者是办理的业务还没开通?就好象电信宽带一样,要二十四小时过后才能上网。
  等待是一件最让人烦琐的事情,特别是遇到这样连等待的人是否出现都拿不定的情况,更是难受到爆,我无奈地叹了叹气,扑在地上休息。
  深夜,还是不见许强出来,在我的记忆里他上网只开QQ,简直就是个网游白痴,这个评价可是带有免冠头衔“网游之神”的室友钱柏给的,绝对具有权威性。
  难道是网交?
  网交是目前最为流行的一种透过文字的网络对话,加上丰富的想像力与高超的引导技巧,使双方达到“尽兴”的意淫大法,该死的网吧,该死的网络,害人不浅啊!
  脑袋里闪过许强的猥琐样子,我的全身抽动了一下。
  其实我一向不喜欢以貌取人,但是这次我笃定就是网交。很黄很暴力!
  风吹着我的身体凉飕飕的,我不由打了个寒颤,这让我想起了我慈祥的妈妈,她总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用她超好的厨艺为我熬碗热呼呼的瘦肉粥,我不由地流下了眼泪,但更多的是口水,眼泪和口水搀杂在一起恶心得要命,难怪狗给人的印象就是肮脏,因为它们可以双管其下。
  眼看网吧就要锁门将那些通宵的小鬼关在里面了,还不见许强出来,我的眼神在许强开心地通宵搞网交的前提下绝望了。
  紧接着滚动门被那个肥硕的男人拉了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就犹如我初来时的那样。
  街道上几盏灰暗的路灯弥漫着,许多飞蛾蚊子栖息在灯罩上开着小会,我独身徘徊在网吧门口,不知去向。
  黑暗里,闪烁着锐利的亮点,就象萤火虫的尾巴,星星点点。都快入冬了,哪里来的萤火虫?于是我好奇地过去捕捉,当我靠近亮点时,我的表情马上僵住,那是……?

  第十章 长嘴巴狗的报复

  那只走路一瘸一拐的长嘴巴狗,带着一群邋遢的“兄弟”。朝我逼近,太假了吧!这样荒唐的事情也许只有我才能遇到,这狗智商一定比一些人的都高,它懂得报仇。
  我后退了几步,它们步步逼近,我夹起尾巴,慢慢地蹲了下去,表示投降。
  “汪……呜!”一只邋遢兄弟朝我叫道。
  “汪……”长嘴巴狗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呜……汪汪……”另一只邋遢兄弟龇牙。
  我慢慢地趴了下去,嘴巴靠在地上装尸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
  如果敌动?我就逃。我想。
  就这样,我们就象猫与老鼠一样僵持了好久,狗就是狗,都不知道狗多就是优势,这样怎么会斗得过精明的人类。我心想。
  天微亮起来,我和那几个“兄弟”都僵持累了,全部趴在地上睡觉。长嘴巴还不时地哼几声,似乎在说梦话,我倒无所谓,好在有惊无险,但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结群成伙地陪我一起睡觉。
  不久,网吧的滚动门被拉了起来,出现了那个肥硕的男人,我一惊,站了起来,长嘴巴狗和它的兄弟也站了起来怒视着我,紧张的气氛又一次被点燃。但很快我们便从敌对变成了一起逃跑的泥菩萨。肥硕的男人正拿着一把扫帚冲了出来,用力地敲打着长嘴巴狗的一个“兄弟”。
  我想,唉!这不能怪长嘴巴,夫妻都是同林的鸟了,大难临头谁还不飞,那就是真傻逼了。
  但,长嘴巴狗突然停了下来,它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能量,那是……似曾相识的。
  长嘴巴狗剑般穿梭过去,咬住肥硕男人的扫帚,一阵撕杀。肥硕的男人被吓得丢掉了扫帚,抽出围在腰前足足两米的皮带,在地下甩了两下,举过胸前朝长嘴巴甩去,就在这危机的时刻,一只邋遢狗跳了起来朝男人扑去,男人一缩手皮带掉到了地上,后来的场面我不想说下去,那个肥硕的男人太可怜了。我则趁机夹起尾巴,屁颠屁颠地消失在这是非之地。
  狗一样的生活,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难受,我该去买点东西吃。买东西吃?就算是我有钱,会有人卖东西给狗吗?我自己回答了自己幼稚而荒唐的想法。
  看来只能去公园看看有没有好心的美女施舍点东西吃了,于是我爬到了不远的一个看似公园的场所,我趁卖票老头,看报纸投入万分的时候溜达了进去。
  假山上细水长流,哇!怀念啊!怀念和娟在一起的日子,每每扣人心悬,我爱她,她爱我。
  到现在我还是很难想象我会是一个人性被扭曲的人,因为除了圈圈带领我看的两次扭曲人性的画面外,我的记忆都是那么的纯美,没有任何血染的瑕疵。
  我望着天,蓝蓝的天,肚子咕噜地叫了起来。
  “美女在哪里啊!美女在哪里?我是一只饿肚子的小狗狗。”我心中哼起了小调子,一跳一跳地逛着。
  足足蹦了大半圈都没看到人,可能是太早了吧!现在的人在这个时候都喜欢搂着自己的爱人缠绵在床上吧!美女肯定是躺在星级大酒店里服侍着那些顶尖的男人吧!哪能这么早就出来给我喂东西吃呀!我自我安慰着。
  不对呀!如果是公园怎么会都没人?清晨应该是很多老奶奶闻鸡起舞的呀!或是做做健身操延缓衰老,或是舞舞剑活络筋骨,在我的印象里是这样的,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
  我的眼前突然飘逸着一丝恐惧,不会被人抓去宰了做狗肉堡吧?以前一到冬天,我都会去学校门口吃狗肉面的,而且只要狗肉的,因为太美味了,想到被人一口一口的吃掉,我不由地颤抖起来。
  就在我陷入恐惧状态的时候,一个打扮得像屠夫一样的男人朝我冲了过来,我撒腿就跑,那个男人见我就使劲地追,还不时停下来对我吹哨子,靠!当我是什么,这么好骗的吗?我纳闷地跑着。
  男人大叫,前面又出现了另一个男人,我腹背受敌,龇牙咧嘴地喘着气,两男人把手摊开来,包围着我。
  我要振作!至高的荣誉是属于我的,我现在面临的对手是人类,我暗自给自己信心。
  不成功,便成仁。此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僵持着,那个男人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用舌头舔了一下鼻梁,也专注地盯着他们两个,看来,他们的士气比我还要旺盛。
  屠夫男人的目光对我扫射了许久,摊了摊手说:“这不是我家君宝。”
  另一个男人立刻对我解除了警戒道:“干,我也以为是你家君宝呢!那狗放在外面不好,总咬人,老赔钱。”
  “是啊!明天准备把它人道毁灭了。”屠夫男人说道。
  “现在的狗真没什么用,关笼子里冒充狼都不够格,瞧它那样。”男人说着跨上屠夫男人的肩膀道:“走,陪哥们我相亲去。”
  “什么年代了还相亲?”屠夫男人朝那个男人比了个中指。
  “干!你懂什么?相亲是假,打炮是真。”男人大刺刺地说着:“要不要给你也介绍一个,这年头婚姻都属于终身嫖妓,过过返璞归真的瘾吧!”
  两人一段恶笑,扬长而去。
  好在又一次的有惊无险,我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后来仔细看了看那个细水长流的假山上居然盘旋着一只土色的小蟒蛇,这才知道这原来是个动物园,差点就被抓去展览了。我可不是普通的狗,是一个有思维的狗,但又有谁能知道呢?
  我当着老头的面走了出去,老头甩都不甩我。我懒得和上了年纪的人计较,因为他们又能给社会带了什么呢?他们也只能快速地被社会淘汰,我们是同样的悲惨。
  我离开了那个门上挂着ZOO的地方。吃力地走在街上,饥饿交错着我的自律神经,我已经饿得快不行了,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以前是如何抵抗饥饿的镜头。
  上大学时,冬天在寝室里上网,到了凌晨以后肚子会不由地饿起来,那时我便会果断地关掉电脑,爬上床裹着被子睡去。
  裹着被子睡去。是一种很强悍的抗饥饿手段,百试不厌,所以在大学里我一直都保持着苗条的身材,时不时地被寝室里的大胖子钱柏妒忌到死。
  但现在如何去找被子呢?而且狗裹着被子睡觉未免也太过娇气了吧!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顿时在我的脑海里烟消云散。
  还是翻翻垃圾堆吧!我果断地决定,因为古人有云:“不干不净,吃的没病。”我坚信。
  而且翻垃圾堆也牵动着我幼小的童心,记得小时候朋友们都很喜欢到垃圾堆捡铜铝去卖钱买零食吃,当时被大人发现便会被吊起来打,我的家教比较严,妈妈更不允许我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去拣垃圾,所以对我下了禁止令,从此我对垃圾堆有着一种莫名的向往。
  现在岂不是名正言顺?想想,我龇牙地笑着。
  可是现在的垃圾堆越来越少了,人类的生活水平上去以后,乱扔垃圾的习惯也渐渐改掉,垃圾全部都被集中起来毁灭,只剩下零散的垃圾箱,但垃圾箱都比较高,我够不着,真是苍天无眼啊!

  第十一章 替代许强的躯体

  一个梦想的破灭自然会有一个幻想的萌发,我便躺在广场坐椅下睡着了,我梦见了琳琅满目的食品摆在我的面前,我可以任意选择食用,我狼吞虎咽地品尝着我以前从未尝过的美味。
  就在我正用意境填满肚子的时候,我的肚子被重重的踢了一脚,我一跃而起,只见一个小男孩嘟着小嘴巴怒目横眉地看着我,而我却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男孩手里拽着的烧饼。
  我仰天躺了下去,就好象被他踢中要害一样瘫倒下去,我相信男孩的好奇心一定会注意到的,因为小孩子都是喜欢扮英雄的,我小时候就喜欢扮楚留香,英雄是很仗义的,或许手中的烧饼……
  小鬼果真上当了,他蹲下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我,于是又在我肚子上补了两脚。
  靠!电视看多了吧!成了英雄也不忘斩草除根。我本来就饿着,在这样的重创下,我已经无力动弹了,我抽动着快要崩溃的身体,望着男孩手中的烧饼,绝望的念头顿时占据了所有,在这样的社会里。到底我能撑多久?
  我的脑海沉寂在一片汪洋的大海里,模糊的影象慢慢的显而易见。
  那是一所医院。
  “张开嘴巴。”一个医生拿着手灯照着说。
  “啊!”一个男子张了张嘴巴。我看不到他的脸。
  医生看后,用手揪起男子的眼皮用手灯又照了照。然后凝重地对一个女子说:“他这样恍惚的精神持续了几天?”
  女子若显沮丧地说:“应该快一个月了吧!”她的容颜也是朦胧不堪。
  医生瞪了女子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都21世纪了,还有讳疾忌医的人?”
  女子微微颤抖,泪水溢满整个眼眶。
  女子身旁朦胧出现一个银发老妇,神情自若,目若悬珠。
  另一个影象油然而生。
  女子裸露瞳体跪在地窖里,银发老妇用冰镇的稠密紫色水气将她冲刷一天一夜,目的是将她与男子的肌肤之亲一洗而净。
  那个男子是她生命的所有,因此几次忤逆银发老妇的意愿,早在一钟头前,她还在受着冰镇之苦。现在身边的男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她非常的难受,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能陪着他,看着他。
  女子轻轻地依偎在男子倾躺的腹部,她在祈祷。
  男子用那微薄的气息呼吸着,突然,女子感觉到他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男子的脸庞显示出非常无奈的表情,男子就像着了魔一般,拔掉了手中正在注射的药剂,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在他的眉宇之间,淤血纵横。
  女子的尖叫声引来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医生立即上前将男子抱紧,机灵的护士马上给他补上了一支镇定剂,男子挣扎了一下,渐渐地温顺下来。
  女子看着男子极其陌生的眼神,流下了交融着彼此绵绵情意的泪水。
  这是一场梦吗?
  我渐渐地忘记了饥饿,精神瞬间抖擞,那时已经是夜深了。
  寒冷的大街上就剩下准备打烊的夜点。我拖着一只狗的躯体蹲坐在天桥的中央,经过这几天的流离生活,我渐渐感到人类的残忍,和生为人类的幸福。
  现在留存在我的意识里的,只剩下寻找自己的潜意识,然后通过冥界的化解轮回重新做人。
  我浑浑噩噩地来到了“狗滚蛋网吧”。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招牌,招牌慢慢的被熔化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溶解物稀疏地滩流到地上。
  肥硕的男人瘸着脚走了出来,抬头望着面目全非的招牌,用他那尖锐的眼神狰狞地看着我。
  许久,男人似乎在恐惧什么,因为我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到了豆大的汗珠,随着扑通一声,肥硕男人瘫倒在地,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无法闭紧,口中渗出不明的白色液体。
  他这是怎么了?我呆呆地站在远处。
  一个中年的女人跑了出来,对着肥硕的男人大叫:“老公!老公!你怎么了?”女人着急地拍打着肥硕男人的脸,然后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歇斯底里地对我叫道:“阿强,你傻站那做什么?快过来扶你爸去医院啊!”
  “?我?”我听道自己的声音顿时也吓了一跳。
  “阿强……”中年女人继续看着我夸张地叫唤。
  沉寂在不知所措状态下的我,只是颠步走了过去,傻傻地盯着瘫倒在地上吐着白沫的肥硕男人和歇斯底里的女人,没有动弹。
  女人拿起电话狂乱地摁着键,用夸张的语气在电话里告诉对方地址,然后拍着我的腿叫道:“阿强,你到底怎么了,你爸就快要死了。”
  “我爸要死了?”我真不敢相信,怎么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老爸,而且是一个极其讨厌狗的老爸?
  很快救护车赶到了。
  肥硕的男人被几个医护人员台上了车,中年女人紧追地坐上了车,然后朝我招手,示意让我也上车。
  医生对我喊了句:“快上车。”
  我这才踉跄地坐了上去,一切都很莫名奇妙。
  车上的气氛异常地萧条,中年女人不停地看着肥硕的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医生给肥硕的男人带上了氧气罩,我则还是莫名奇妙。
  男人被送到了医院,我和那个中年女人坐在医院的等候室里,我还是无法接受从狗蜕变到许强的过程,因为整个过程也许只有那个肥硕的男人一个人看到,如果他醒来一定会将我从狗变成他儿子的事实说出来,我担心起来。
  但反过来想,这样荒谬的事情谁能相信呢?也许只能相信男人一夜之间变疯了吧!
  我用手摸着胸口,感觉不到心跳,我摸索着全身,发现在口袋里多了一朵黑玫瑰,那是圈圈留下的。
  我不知道冥神克洛让我变成狗,又让我残忍地取代许强的躯壳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朵黑玫瑰依然含苞着,紧闭着花蕾,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绽放呢?这些都是为了我能够找到那遗失的潜意识吗?我又一次陷入莫名的沉思。
  中年女人拉着我的手,把手放在她的手里。
  我知道,她很当心她的老公,也就是许强的爸爸,如果让她知道她的儿子莫名奇妙地消失,她会怎么想?我顺势腕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的胸膛上,并告诉自己,我现在是许强。
  那个曾经嚣张地拿着皮带对着长嘴巴狗甩去的男人,现在已经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心电图显示着微弱的曲折光线,他在想什么?在想他儿子容貌从一只他厌恶的狗身体里横钻出来吗?或许他已经忘记了那场梦,无论如何我是希望他能康复的,我静静地坐在医院的候诊室里。

  第十二章 地下道卖碟阿婶

  中年女人接到了病危通知书,她不敢在上面签字,她怕失去一个承诺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她的手颤抖着。
  我走了过去,不自在地喊了声:“妈!”
  然后安慰道:“没事的,爸他会好的,你要相信他。”
  中年女人看着和刚才判若两人的“儿子”,心中尘埃落定了下一个希望,她勇敢地提笔,医生拿着通知书走进了急诊手术室。
  我和中年女人等待着急诊手术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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