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浩见有人解围,抱拳道:“回祖母,先生布置的功课尚未完成,孙儿先回去了。”
豫王妃应了。
丫头来禀道:“王妃,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到了。”
原本说笑的众人立时静了下来。
慕容祉领着五、六二公子行礼问安,豫王妃赐了座,三个人渐次坐在两侧,一脸规矩。
豫王妃抬了一下手,无关人等陆续退去。鸾和堂花厅上只余下五、六公子的生母,又有何妃在侧。
豫王妃指着案上的一堆画像:“祉儿,今儿请你们三兄弟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如今也大了,到了娶妻成亲的年纪,这是我和你们何母妃一并挑出来的人选,你们且瞧瞧,可有合意的,今儿说的是正室人选。”
服侍的丫头抱了画像,慕容祯随手拿了一幅,只淡看一眼,摇头放下。
五公子引颈而望,忍不住道:“四哥,那可是建兴伯的嫡孙女啊……”
待慕容祉挑罢,下一个就轮到他挑。
六公子不屑一顿地道:“京城那边又不是没得到消息,听说这建兴伯府最是个……”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配你、我倒还可以,我们四哥是何身份,自得门第好又人品好、相貌好的,建兴伯府的名声……”摇了摇头,“着实配不得四哥。”
坐在一侧的青衣锦袍妇人轻咳一声,这孩子如今说话行事越发猖狂,这可是在豫王妃的花厅,堂堂建兴伯的嫡孙女都看不上眼,还要什么样的人。
慕容祉抓了那画像:“六弟若是看得入眼,娶入府来做个贵妾。”
慕容禄吓了一跳,给他做正妻不错,竟说给他为妾,他是庶子,亲娘还是艺伎身份。
慕容祉道:“谁不知道这建兴伯原是支持广平王那派的人物,早前建兴伯要将自家孙女许给广平王,没被瞧中,如今倒打上我们府的主意。”
豫王妃挑眉道:“没个高低的臭小子,建兴伯一意要将相貌最好的孙女嫁你,你倒看不中意了。”
“母妃,儿子虽然年少不懂事,可也分得清孰清孰重。”他搁下第二幅画影,打躬道,“请容我们兄弟三人细细瞧过,待我们瞧合适了,再回母妃与各位姨娘。”
豫王妃摆了摆手。
五公子的亲娘拉了他,低声道:“你是小的,得先让着四公子挑。他挑完了,你再挑。”
这次的人选,可与以前的都不同,全都是公候伯爵的女儿、孙女,清一色都是嫡出,相貌、才德都是好的。
六公子的亲娘也细细地叮嘱了几句,多是要他谦让。
兄弟三人带走了画像,回到屋子里嘀嘀咕咕商议起来。
。。。
144 作法
(ps求粉红票了(*^__^*)读友大人,如果你有粉红票请投给该文吧!谢谢。)
京城,广平王府。
慕容祎刚回府中,正在安睡,便见郁枫神色匆忙地禀道:“郡王爷,刘妃领着道士来了。”
刘妃进了偏厅,与慕容祎说了几句。
“中邪?”慕容祎莞尔一笑,“娘真会开玩笑吧?你瞧我不是好好儿的么?怎就说我中邪了?”
刘妃一脸肃色,如果不是中邪,早前好好的人,怎的说解除婚约,便要解除婚约了。“祎儿,让黄道长给你作法驱魔,否则,你让为娘如何安心?”
回到京城,他才知道,原是三月二十七日说好的退亲,竟因他得了“疯魔症”而被延后了,并没有解除婚约,这样可不成,若是云罗,只怕心里会不高兴。
接受?还是拒绝?
现下刘妃已经认定有人在凌雨裳的院子里下了巫蛊,意在拆散他与凌雨裳的“良缘”,而他便是因这巫蛊之术中了“疯魔”,若是拒绝,刘妃心下会越发难安。
倘若接受,他自来不信此事,这样胡闹岂不是让人笑话。再则,昌隆帝原信这些,可郑贵妃最是不信的。
怎么做,都会有难处。
“娘,是我要与凌雨裳退亲的,与旁的无干。”
刘妃提着裙子,满是愁容的道:“你与凌雨裳自幼青梅竹马,情感深厚,怎会好好儿的就要退亲,可不是中了邪术么,让道长给你作作法,你放心,你乃皇族血脉,他不会为难你,你就坐在这里。任道长驱魔作法就是。”
她亦与人打听了,说是中在了巫蛊的人,更多时候都和常人无异,因有人施的是“姻缘劫”。只在他与凌雨裳的姻缘上会生出异端。
慕容祎还想坚持,却经不得刘妃的再三央求,又有两个嬷嬷轮番上阵说项。
“郡王爷,你自己中了邪不知道,我们可都看见了呢,要是不解邪法,恐姻缘还得受阻。”
“郡王爷去了洛阳游玩,这些日子刘妃可是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你出了差错,睡不好。吃不好……”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他与刘妃是母子,即便他自幼入京做了质子,可刘妃这许多年来。一颗心依旧牵记着他。
慕容祎很想拒绝,却不愿看到亲娘日夜为他忧心的模样。
“祎儿,就让黄道长给你做做法,把这院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给清了,可好?”
刘妃拧着眉头,仿佛不这么做,就要大难临头。
慕容祎不信鬼神。他也读佛经,只是觉得这佛经这里藏有大道理。点头道:“既如此,娘请便!”
他端坐在花厅,但见一个着道袍的道士进来,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摇着铜铃。口里念念有词,从他住的内室,再到他坐的花厅,走了两个来回,然后又围着他的身子念念有词的说了一大遍。直吵得慕容祎头昏脑胀。但因答应了刘妃又不好发作。
两个小道士搬来了一个火盆,黄道长“哈呵”一声大吼,袖中飞出一张黄裱纸在地上,黄道长如同疯了一般的手舞足蹈,“妖孽!还不速速现身!”然后念了两声“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就听到一声怪响“吱——”像一声哨子。黄道长并没有吹哨,倒是卷起了黄裱纸突地腾空而安,吱哨哨往外面奔去,黄道长纵身一跃,道袍漫卷,他饮下一口“圣水”,喷出口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桃木剑竟直直将那黄纸刺定在地上,原是干净的一张纸上,竟出现如血般通红的图像,在桃花状之下,是一个甚是狰狞可怖的魔女,张牙舞爪,偏又有一张清秀的面容,似在对着众人恶狠狠地笑着。
一股风直吹得那纸飞舞,黄道长握住桃木剑,恶狠狠往地上狠刺,嘴里大喝:“妖孽!还不伏法!咦——”似在与人拼杀,又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吼到“咦”时,当真与戏台上张飞大战的模样一分无二。
直瞧得刘妃与嬷嬷、丫头们目瞪口呆,刘妃死死地拽着嬷嬷的手,惊魂未定。
当看到早前还干净无一物的纸上,竟有一个血色魔女图时,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现下她们已经认定,慕容祎是中了“姻缘劫”,被“桃花魔女”给附体,所以才去神宁府退了亲。
瞧到此处,慕容祎神色微异,这道士是怎么做到的,顷刻之间竟在一张纸上绘上了“魔女”。
黄道长大喝一声:“来人,请关妖坛!”
两名小道士抬出一只模样寻常的坛子。
黄道长将那张绘有“魔女”的血色画纸置入坛中,快速封住坛口,只听坛里传出“砰砰磅磅”的异响,似有东西在里面跳动、冲撞,如要冲出坛中一般。
一干下人瞧得大气不敢出,有好奇的,有惊惧的,还有恐慌的。
唯有慕容祎心头疑色重重,很快便又想,所有的事许有蹊跷,那响声许是坛子里放了只老鼠,又或是置有一只青蛙,总之不会无缘无故地听到那坛子在案上摇晃摆动。
黄道长大喝一声“妖孽,还不伏法!”一张符纸落了下去顿贴坛口,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刘妃看着坛子,这才轻声问道:“道长,制住她了么?”
黄道长抚额摸了一头的汗水,“回刘妃,总算制住了。”
“不知道长,如何处置这妖孽?”
黄道长看了一眼坛口,“回观后,置于观中,先念上七七四十九天的道经,然后再埋于地下,封印千年。”他长叹一声,“虽是妖孽,到底是一条命,出家人不可妄度性命,若他能因道法超渡,也是结下一段善缘。”
就是一张纸,还有生命一般?
慕容祎心里暗想着,满腹置疑,神情淡漠,道:“娘,若没旁的事,我回屋歇下了。”一起身,扭头折入内室。
刘妃赠了重金,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方才送黄道长离去。自顾自的轻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眨着眼睛:“郡王爷最是个行事得体的,没想竟惹上这等脏物。”招手唤了婆子来,道:“刘嬷嬷且去神宁府见见大公主与昭宁郡主,就说妖孽被黄道长制住了。”
婆子应了,当即去了神宁府。
凌雨裳听闻后,特意请了刘嬷嬷到自己的绣阁里说话。
刘嬷嬷龙飞凤舞地将黄道长如何驱魔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凌雨裳与侍女个个提心吊胆,面露忧色,又听说那附身的魔女被制住,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雨裳轻声问道:“郡王爷现下在做甚?”
刘嬷嬷笑答:“一驱完魔,便歇下了。唉,好不怖人呢,那妖怪长得也甚是吓人,好在黄道长道法高强,总算是制住了。”
凌雨裳唤了心腹侍女来,“郡王爷而今病了一场,去大库房挑些上好的人参、燕窝,让刘嬷嬷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道:“郡主有心了。只怕我家郡王爷得在府里静养些日子。我们府里,也是样样皆有的,瞧郡主近来没少为我家郡王爷的事烦心,得好生调理一阵儿。”
凌雨裳轻柔地笑着,温婉优雅,但凡见过的,谁不说她是个好女子,此刻面露忧色,“这是我的心意,嬷嬷只管带回去。”
刘嬷嬷欠身告退,与凌雨裳身边的侍女同回了广平王府,没见着慕容祎,与刘妃说了几句话。
侍女回来后,禀告凌雨裳道:“刘妃说,且过些日子,再着了王媒婆上门商议婚期。”
凌雨裳紧握着帕子,对左右道:“桂香和奶娘留下,你们几个都退去。”
二人走近,凌雨裳道:“韩金秀出了事,那几个害我的连府门都不敢出了。”
韩金秀,建兴伯府韩家的嫡长孙女,正是第一个被凌雨裳给疑上埋下两个小人的罪魁祸首,而今她因在上香路上遭遇劫匪,被家人送到了城外庵堂静修,有传言说是做了姑子,也有传言说是待发修行,但韩金秀的名声算是彻底地毁了,再没有哪个好人家会要她。
桂香垂首,小心翼翼地道:“郡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就此作罢了?”
奶娘抬头:“她们害郡主出了多大的丑,明明是郡王爷着了她们巫蛊疯魔,偏说是郡王爷不要我们家郡主……”
凌雨裳抬头,微眯着双眼,“她们以为躲在府里不出来,本郡主就拿她们没辙?哼——只要我想做,就没有做不成的。”话落,一掌拍在茶案上,“祎表哥着了疯魔症,她们几个不是在背里瞧我笑话么,哼,这一回,我也要瞧瞧她们的笑话。”她扬头,漂亮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狠决,“奶娘,你知道该怎么做,照计划进行。”
凌雨裳使了个眼色,桂香走到妆台前,捧了锦盒递过。
她启开盒子,纤指盈盈,优雅而美丽,从里面取出两张银票,“把府里武功最好的张虎、李豹叫来。”
不多会儿,桂香唤来了二人。
凌雨裳坐在绣阁偏厅里,眸光时掠过一丝果决,“听闻江湖中有色鬼双煞,可是出了名儿的采花大盗。”音落,递过几张纸。
二人接过,竟是四户官家府邸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四家小姐闺阁的具体位置。
张虎面露惊容。
。。。
145 拒婚难
李豹抱拳道:“郡主要我们……”
凌雨裳冷笑道:“可别告诉本郡主,你对她们不感兴趣,这几位可都是尊贵的官家小姐,要在过往,她们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们一眼,而现在她们是你们的。怕了?”
若是他们不应,既然知道她的行动,她也是容不得的。
二人都知道,在这神宁府里,昭宁郡主像极了当年的神宁大公主,只要她想做的,谁也阻拦不住,只是不晓这四位小姐是如何得罪了昭宁郡主,昭宁郡主竟要他们毁掉几位小姐的名节。
李豹微微一笑,“郡主吩咐,属下定会竭力办成。”
凌雨裳目光流转,扫过张虎,又停在李豹身上,“甚好!你们尽早动手,事成之后,本郡主自有厚赏。”顿了片刻,狠声道:“这事儿,你知、我知,奶娘知,若再让第五个知道,这后果你们知道,以我凌雨裳的性子又将如何?”
在人前,她是高贵得体的昭宁郡主,在人后,犯她者——必死!
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挑战她的权威,任何人都不行。
“是。”二人拿了图纸,抱拳退去。
凌雨裳直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紧拽着的各的锦帕。
奶娘道:“张虎、李豹虽是大公主的侍卫,但他们的嘴极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让他们先毁四人,其他的再一步步的来。想与我凌雨裳为难,这便是她们的下场。”
凌雨裳的狠决又重了几分。似看到了痛不欲生的几人,看到了那几个在背里嘲讽她、幸灾乐祸的几人。
四月二十日一早,凌雨裳刚起床,便见另一名侍女、唤作栀香的急急上了闺阁,人未至,声先到,一路上了二楼,喘着粗气道:“郡主。听说昨儿徐府、候府、骆府、曲府闹贼,曲小姐今儿一早悬梁自尽,徐小姐抢救及时,人是救过来。却已痴傻了!”
奶娘与桂香交换眼神。
凌雨裳故作讶异“哦,竟有这等事?”神色无辜得中同冬天的第一场雪,纯真的、干净的。
栀香连连欠身,“大公主说,要郡主近来小心些,已在绣阁周围派了最得力的护卫守着。”
待栀香、桂香退去,凌雨裳狠狠地道:“敢与我为难,我便要她们付出代价。”
奶娘垂首:那埋小人的是谁至今没查出来,可凌雨裳已经害了五个人,一个被家人送入庵堂。一个悬梁自尽,一个疯了,还有两个只怕也生不如死。
又过了两日,终于盼来了凌雨裳最期望的事,刘妃与慕容祎上门了。
有侍女站在楼梯口禀道:“郡主。广平王在刘妃、王媒婆陪同下入府拜会,人已至玉凤殿。”
奶娘喜道:“郡主,许是来商谈婚期的。”
凌雨裳也认为是,那害她的巫蛊已解除了,广平王再无疯魔附体,自然得与她尽快完婚。
玉凤殿。
慕容祎彬彬有礼,温润尔雅地抱拳行礼:“慕容祎拜见姑母。姑母吉祥!”
神宁微抬广袖,笑盈盈地道:“祎儿来了,听说前几日你身子不适,如今可大好?”
刘妃抬眸,笑容满面,“如今大好。带祎儿来与大公主请安。”
神宁看着带来的两盒子礼物,倒还讨她欢喜。赐了座儿,刘妃与慕容祎各自落坐。
王媒婆笑道:“如今郡王爷身子大好,刘妃特意带他登门商议婚期。”
慕容祎立时抬头,神色里含着惊色。直直地望向刘妃,在广平王府,刘妃可没与他提议亲的事儿,而是说“你身子大好,该去神宁府与大公主请安,你呆在家里这几日,大公主可没少往府里送人参、燕窝等礼物,好歹去谢谢恩……”
慕容祎只当是随常的礼上往来,可这会子,王媒婆竟说要商议婚期。
已经决定的事,怎可再改?
他答应了云罗,今生唯她一人。
慕容祎轻唤一声“母妃”。
然,刘妃自作没瞧见,继续道:“大公主,上回的事,都是被巫蛊害的,我家祎儿着了疯魔,还请你大人大量莫与他计较,两个孩子原是有情有义,又是青梅竹马,这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良缘。”
慕容祎正要起身,却被刘妃一把拽住,她厉声低语道:“你今儿再敢任意胡为,就拿刀子把为娘给杀了?我只认凌雨裳这个儿媳。”
“娘!”慕容祎欲推开她的手,刘妃却死拽着不放,花容顿时怒意。
神宁大公主是昌隆帝最疼爱的胞妹,凌雨裳虽为郡主,也是在昌隆帝跟前儿长大的。如果喜结秦晋,这可谓是好上加好的好事。
一个想拒,一个又拼死抑住,母子俩目光相对,刘妃另一只手露出一柄短剑,“我可不是说说而已,你若再拒婚,便是要将偌大的蜀王府推上死路。”
他若再拒,她定是会死的,而且会狠狠地捅自己一刀。
当她离开蜀郡,当她在蜀王爷面前打下了保票,她只有一条路,便是助自己的儿子争夺储君之位,到底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