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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超五百万两,不这些钱也是应急所用。如今都给你拿来了。”
慕容祯搁下手里的单子,“我怎么觉得狡兔有三窟,你不止这些呢。”
如果不曾调查过,他不会知道,可他心里是有数的,云罗远不止单子上写的这么多。
“你若不信便罢。有这么多的东西,我不愁找不到合作者。你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不是你、不是慕容祎,我与晋王世子或是湘王世子合作,原不在储君之列的他们,得到这些钱财,也足可与你抗衡。”
“你敢?”
他瞪大眼睛,似要吃了她。
或许他想吃的,是她拥有的钱财。
云罗回瞪,并不比他弱上半分,“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勾唇一笑,“是不是恨不得我早死,你知道为什么许多人猜我很有钱,却不敢碰我,他们甚至希望我活得更久?”
“你在百乐门定下了规矩,若是你死,百乐门自行解散,各地百乐门营生以八成价折卖给管事,若是旁人要买,就得以高出三成的价出售。各处管事至今没人攒足这笔银子,更重要的是,你给他们每年每人一成五的盈利作为奖赏,而你打点好官府,不需要他们有半分的后顾之忧,他们赚的是一份安稳钱,大部分的管事,甚至希望永远保持这种方式。还有一种可能,有朝一日,你宣布解散百乐门,依是八成价折卖各地营生,但却可以让他们暂时欠账,还可以长久地做他们的靠山、后台,给他的生意出谋划策,确保他们赚一份安稳钱。而他们每年给你供奉三成盈利即可。”
慕容祯是赵家堡真正的主人,赵堡主不是应该是皇帝的人,是侍卫总指挥使的人,换句话说,慕容祯其实是皇帝最看中的储君人选。赵堡主只认他和皇帝两个人,可见慕容祯是仅次于皇帝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慕容祎又算什么?
他不过陪慕容祯练手的!
。。。
195 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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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如此一想,不由得一阵惊愕。他明知其间亲疏,昌隆帝在同胞亲弟与同母异父兄弟的子侄间,自是选择前者,毕竟豫王更为亲厚。
云罗勾唇一笑:百乐门的人不会希望她死,因为她活着,便能门中的弟子越来越多,就算各地有了矛盾,也会有东、西、南、北四使者出面调和。她若一死,副门主、四使者、谋士……全都得离开。她若死后,这笔钱财就得尽数落到各郡商会手里,由商会出面,为当地百姓做些事,或修桥补路,或做些旁的事。
云罗曾与百乐门中的人提过这事,但大家都反对解散百乐门,虽说她的年纪小,依旧奉她为门主,众人亦没有不尊之人,即便偶有几个,一早就被各地的堂主给遣走,或设法劝服了。
云罗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与你合作结盟的诚意。”
她的诚意,是她想解散百乐门,只怕百乐门的人也不会允许。一个门派都希望自己越来越强大,这样他们就会赢来更多的敬重,就像新生的梨园行,各地戏班的花旦、小生,身份远在青/楼名/妓之上,更有甚者,为跟名角儿们吃一顿饭就感到很有面子。云罗把百乐门给他,慕容祯也无法更给的经营,一个不好,还会遇上烫手的山芋。
慕容祯没有反驳,他更关心的是,云罗和神宁之前到底有什么过结。“你努力拥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神宁夫妇?”
“是。”
“你和神宁到底有什么仇怨,值得你轻松放手得来的一切。”道出来,他觉得很轻松,云罗未曾告诉慕容祎。自然更不会告诉他。明知不会说,但他还是说了。
她突地歪着头,看着他的严肃样子,巧然笑道:“听真话还是假话?”灵眸一闪。“真话是我看她不顺眼。假话是我太过争强好胜,她们母女抢了我的风头,这令我很不快。”
全都是假话!
她没有与他说实话,假的恐怕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你不是有这么大的本事,查啊,继续让赵堡主帮你查。”
她这是在挑恤。
“你以为我查不出来?”
“就算要查出来,你总得费一番功夫。看你花费人力、物力,我瞧着高兴。”
慕容祯便是个猖狂的,没想还有人比他更猖狂,居然说要费他的人力、物力。上次为了查她的底,就花费了不少银子,还动用了各地的暗卫,惹得豫王很是动怒,要不是知道她值得他们一查。只怕豫王不会轻饶他。
“想好了没?若要结盟,便得立下字据。”她从怀里另掏了五万两银票,“这是你下棋赢来的银子。”一把塞到他手里,笑道:“两不相欠了。”
就在她要收回手时,他手一翻,捉住她的手,厉声道:“我是赢家由我说话。”
“上次是你说的。由输家说话。”
他将那张五百万两银票塞到她手里,“我以百倍的价买你陪我一百七十六天,依旧是幕僚……”她正要启唇,他伸手堵住她的嘴,“千万别拒绝,你要敢再拒绝。我便下令将整个京城百乐门打入大狱,他们的平安你不想要了?别再挑战我的耐性,休想与我讨价还价,你想与他人结盟——云罗,你休想!你休想与除我以外的人结盟!”
这算什么。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墙角里,任他的身子抵在她的胸口,是不是要在墙角里把她挤在肉酱。
她怎么看面前这个人,都像是打酱油的。
霸道的、邪恶的、不可理喻的。
慕容祯邪魅地笑着,笑得她心里直发毛,用手想推开,他却如泰山压身,竟然是蚊丝未动。
“你很有钱,很让人动心。来人!”
夏候逸站在门外,应声“属下在!”
“去大账房那儿,把七彩锦盒取来。”
夏候逸应声。
不多会儿,一只宽约高皆为尺许的七彩锦盒送来了,色彩鲜艳却不失典雅,这是一种张扬的华丽,上面刻着五彩凤凰牡丹图案,绿色的叶,红、紫、白、黄、粉色的牡丹,当真是贵丽不凡。
慕容祯取出钥匙,开了上面的小铜锁,“你确实很有钱财,本世子又不俗!给你瞧瞧!”他抓起一本账簿,云罗接过翻看了两页,有钱人啊!太有钱了!上面记录的全不是在豫郡之时的田庄几何、店铺多少、房屋又有多少间。
还以为自己是天下首富,原来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个小人物,上面簿子上记录的只是江南吴越两郡的,仅仅是一本,而那里面还有好几本。
与其说是他的产业,不如说,这些都以豫王府为靠山的名簿,大大小小,从织造坊到瓷器坊,从酒楼、客栈到西域商人,应有尽有,上面写着哪处收益金银多少、又供珠宝几何……
云罗扁了扁嘴,不以为然,这是不服,心里却暗想:不就是投到豫王府的商人,但凡有些权势的,谁家没有几家,就是她还投到神宁府内。
慕容祯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官商勾结,这道理我懂。用行内话说,‘与某某府入份行商’,实则是豫王府不出一分一毫,借你们的名头,每年给你们府分些盈利银子。”
“这话不错。”慕容祯眸光里掠过一丝狡黠,对外面的夏候逸道:“告诉账房,从今岁开始,百乐门投靠到豫王府世子门下,百乐门一半的盈利属本世子所有!”
黑心黑肺黑心肠,张口就要一半的盈利,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你的胃口不小!”
“在你眼里,本世子就该是这样的。一半好像少了,三七开,本世子七、你三。”慕容祯见她还在翻看,她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将手一摊,夺过簿子,“可看完了,别以为你的铺子多,就你那点资本,不过是吴越两郡的一半,自以为是!”
云罗想着刚才所见,扬州的绸缎庄、青楼、赌场……照着上面所载,就算扬州没有七成的铺子是他的,也有一半了吧,光扬州一处就有数千家店铺,她的店铺虽多,与他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慕容祯锁上锦盒,“把盒子送回去!回头百乐门的盈利银子可别少收了。云五公子财大气粗不会在意钱财,既是如此,我看就继续做百乐门的门主,赚的钱索性尽数交到本世子手里。本世子爱钱,恨不能将全天下的钱财收入囊下……”
虽然她知道他不是良善之辈,可也不至于这般贪心。
云罗起身,看了眼桌上的银票:“是你说不要银票的,我……收回去了。”她站立得笔直,又收回五万两银票,抱拳作揖道:“豫王世子大人大量,别与在下一般计较,云五告辞!”
“走哪去?”慕容祯纵身一闪,立在门口,挡住她的去路,“来人,派人告诉四公子,百乐门出了贼人,着他带人包围百乐门。”
敢开溜!
这一次,他偏不如她的意。
说到底,她还不是想往慕容祎那么靠。
慕容祎处处与他为难,而他是一忍再忍,本不想将她牵扯其间,可这女人太不识抬举,邀她随他一同前往徽州,竟打着主意要与慕容祎一起去。
可恶!
他不比慕容祎差。
他是真男人,哪像慕容祎那等货色,说话柔柔,一股子文人气,生怕把树上的鸟儿吓跑一般。要不是他知道慕容祎是男儿身,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和面前的云罗,皆是女扮男装。
“豫王世子”云罗赔着笑脸,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奉承人的,“你英俊潇洒、大人大量,你高抬贵手,放过小的这回,我是在鲁班门前弄斧、大水冲了龙王庙……请豫王世子别与我一般见识,百乐门里又没贼人,你这样一来还不得吓坏了人……”
她还会有谄媚的一面,脸上有笑,可那眼里却是恨、是怒,是不甘,是挑恤。
“你这话分明说得不情愿!”
他扬着头,依旧挡在门口,进了豫王府,还不得由他处置,想出去,他也能照样逼她回来。
他好言与她说,邀她去徽郡,她不乐意,那他就来强的。
“我怎么不情愿了,我说得很诚恳,你瞧我笑得多开心。”云罗笑着,扮着一副萌宝宝的可爱样。
这个女人……
慕容祯皱着眉,第一次看到她这等模样,他有些相信,幼时未落下心疾时,何等可人模样。“真的学乖了?”
她双手握在胸前,眨着眼睛,秋眸含水,很委屈的点着头。
慕容祯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头:“乖啊!今儿在府里呆着,至于旁的都好说!”他一声高呼:“来人,送云五公子回绿萝苑。”
云罗本想来说清楚的,反把自己给套进来。
很气恼,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想我服软,慕容祯,你有本事就把我也关到大牢里去。”刚才那服软赔礼的样子,全都是她装的,脸上装着服帖,那双眼睛却比之前更犀厉,更不满。
“我还指望着利用你来赚银子,你下了大牢,谁给我赚银子?”
总有一天,他要她心服口服。
。。。
196 破坏
在绿萝苑里坐了一阵,过了许久,云罗才慢慢地回过了神。
“小蝶。”
“公子,属下在。”
“你去百乐门瞧瞧。”
袁小蝶出了一阵,回来后,神色有些慌张,“公子,百乐门周围站着官兵。”
这个慕容祯,还以为他是说说而已,居然真这么做。
袁小蝶道:“这些官兵并没有进去,也不支声,就站在外面,惹得进出的客人好奇得很。百乐门京城分堂的堂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回一趟绿萝别苑,与汪伯、阿青说一声,这几日我不回去了。还有,百乐门那边也打个招呼,官兵只是例行公事,不会有事,就当作他们并不存在。”
她原想随慕容祎一起去西北,而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慕容祯居然步步紧逼,在外头处处让着她,可在这王府就暴露出魔王本性,半分也不肯吃亏,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干嘛非得和她扛上。
云罗在这里暗骂、担心,慕容祉已坐在曙堂的花厅上。
“大哥,为什么要我派五十名官兵包围百乐门。”
慕容祯递过一张纸,这是云罗给他的。
“哈哈……大哥,没想到云五这么有钱。”
慕容祯道:“我看这是一年前的,她和我玩,还嫩了些。”
他所调查来的,就比这单子上的更多,很显然是以前的,各地百乐门每个月都有新开的,各郡每季都有自己的计划,堂主们为了分到更多的赚头银子,会在各州、各县再开大戏院、茶楼,本钱是门主的,赚了他们却能一分羹,这也是各郡主百乐门堂主如此用心、拼命的原因。还有一点。堂主们都想做日后百乐门真正的堂主,就是用自己的法子多买下几家大戏院、大茶楼、大酒楼什么的。
慕容祉的一双眼乐成了一条缝,“我明白了,大哥是不想白白便宜了慕容祎。要说这云五本事够大,够有钱,这可比娶公主还要厉害,更重要的是,她有才华,人也长得漂亮、出身门第也不算差……怎么看都配得上大哥。”一抬头,就迎视上夏候逸怪异的目光,慕容祉一时怔忡。
慕容祯未言,但那神色就是:你瞧过那簿子上的秘密。否则,慕容祉怎么会知道云五是女的。还说配得上他的话。
“大哥,你别误会,这事……这事是我听凌学武说的,是他瞧过那簿子。”
慕容祯移开视线,“再不许有下次。”
明明一早就看到了。还骗他说没瞧见。
这会儿,慕容祯的心情很好,懒得教训慕容祉。
慕容祉小心应答“是。”慕容祯虽有些生气,并没有骂他。悬着的心复又落回到肚子里,敛起了之前的得意,越发变得谨慎起来。
慕容祯道:“今年开始,百乐门是豫王府名下生意之一。我不在京城,你得替我照看着。”
慕容祉又应了。
“慕容祎想把她带走,本世子偏不让,看他能奈我何?”
“大哥是想带云五去徽州?”
“你瞧她那身子,能去徽州么?我不想让她随慕容祎去。”
慕容祉附和道:“大哥,你不让她去徽州。把她留在府里做什么?”
“不留她在府里,要由着她跟慕容祎好?慕容祎优柔寡断,容易摇摆,旁的不说,便说去秋他与凌雨裳订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拖了大半年都不给个回话,最后还是蜀王出面逼迫他,才与凌雨裳订了亲。这等小事如此拿不定主意,着实让人失望。”
慕容祯从来都不认为慕容祎是自己的对手,反是他的出现,慕容祎如临大敌。
慕容祯斥退了夏候逸,与慕容祉细细地叮嘱了一番,说的都是些京城诸事,这事如何,那事怎样。
慕容祉一一点头应承,“大哥放心,你不在京城,我会用心的。”
“待我回来,少不得赏你。我与账房那边叮嘱,每月除月例之后另给你五千两零使银子,五弟、六弟每人额外一千两,劝着他们节俭些。”
慕容祉依是笑着,“上回,我哄骗凌学武,说大哥疼我,每月给我少则五六千两,多则五六万两银子,他竟信以为真了,却不晓得上回大哥给我几万两银票,原是还有旁的花销、打点。呵呵……”
“在我面前装弟弟,又在五弟、六弟摆哥哥的样儿。都要成亲的人了,不用学小孩子样。我不在,你事事都得尽心。把棋盘拿来,我再陪你下两局棋。”
慕容祉取了棋盘,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一边下着棋,一边说着话,慕容祉正色道:“大哥,这几日在宫里,皇伯父让我陪他下棋,有时候他赢,有时候我赢。大哥和慕容祎下过棋没?前儿在宫里,我与他下了一局,都说他的棋艺好,我竟赢了他。”
“你的棋艺,是我与父王教的。别在慕容祎和皇伯父面前提你跟谁学棋艺的事,也别在慕容祎面前提我棋艺好。”
慕容祉走了两子,道:“大哥不想让他知道你的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慕容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度量小些,又喜较真,何必惹他不痛快,他打小就喜欢出风头,什么都想做得最好,要是发现我的棋艺比他高,这不是要他又得几日不眠不休地找人练棋。”
“他还真是自找罪受。”慕容祉扁着嘴,“鲁王世子就比他强很多,只不晓得是怎了,最后竟是他赢了。”
慕容祯浅淡一笑,“用心下棋,少说话。”
云罗与袁小蝶正在用暮食,慕容祯到了。
“宫里的太医一会儿就到,让方太医再给你诊诊脉。”
云罗想要推辞,转而又想,已经招惹他不快,何必非得与他对着来。此念一闪,就放弃了。
太医请了脉,慕容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