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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他亲自出手才行。
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能走了,剩下那些家奴也不能收租了,赶紧先抢救他们老爷再说,然而镰刀砍的太准,正好砍进了心脏,实际上紧接着那老乡贤就咽了气,这样也就没必要再救治了,等着后续的处理吧。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后,那老乡贤的家人就和里正一起跑来,就在那老乡贤家人的哭喊咒骂声中,很快涿州的捕头和差役也赶到了,然后毫不犹豫地就要把铁链子往年轻人头上套。
“你们在干什么?”
杨丰问道。
就在同时梁诚上前一步拉住差役的手。
“就是他们指使的,他们还私藏火器。”
那管家立刻喊道。
“一起拿下!”
那捕头威风凛凛地说。
然后梁诚一耳光扇他脸上。
“狗东西,圣旨都下了,有抢粮者杀死无罪,谁给你的胆量连圣旨都敢不管?”
梁诚喝道。
“反了,简直反了,快拿下!”
那捕头愤怒地咆哮着,不过紧接着就闭嘴了,因为一支短铳正顶在他脑门上,而且还是最新的燧发铳,那张开的龙头随时可能落下,捕头大人的威风瞬间烟消云散,紧接着俩腿就哆嗦起来。
“睁开你狗眼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梁诚恶狠狠地说道。
那捕头将惊恐的目光转向那支短铳的铳管,这才发现那短铳的铳管上还刻着一行字呢,他倒是认识字,顺着那铳管看去,紧接着他头上冷汗冒出来了。
“锦衣卫……”
他哆哆嗦嗦连念道。
但也就是在同时,他裤裆处一片明显的尿迹出现了,两腿也像打摆子一样眼看支撑不住身体了,因为他紧接着又读出了八个字:“都指挥使新兴伯梁。”
然后他像做梦一样有些恍惚地看了看梁诚,后者的另一只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腰牌,上面是和铳管上相同的字,那腰牌就像小恶魔般在他面前不断地晃动着,他再看了看背着手站在那里的杨丰,脑子里瞬间清醒过来,他又不是傻子,锦衣卫目前的老大就在面前,而能让锦衣卫老大当护卫的还能是谁,他不顾短铳还顶在脑门上,一下子扑倒在杨丰的脚下喊道:“涿州捕头李禄叩见陛下!”
然后连那些佃户再加上那些老乡贤的家人,还有那些差役全傻了眼,一个个忙不迭地跪倒在地。
“你不知道朕的旨意吗?”
杨丰看着脚下的捕头说道。
“臣,臣情急之下忘记了。”
那捕头战战兢兢说道。
“朕看你不是忘记了,你是早就被收买了吧?来的速度倒是很快啊,他的家人刚来,你也就带着人来了,身上还有酒味,是不是刚才还在一起喝酒啊?把这个家伙下诏狱,看看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还有你们,朕的圣旨难道你们不知道?还是你们连保卫自己收获的勇气都没有?那朕现在就再告诉你们一次,朕的旨意是今年的收成除了一成半交官以外,剩下全部归你们,不需要再向任何人交一粒粮食的租子,如果有人敢抢你们粮食,你们杀死无罪,都听明白了吗?朕给你们保护自己粮食的权力,但你们如果不愿意保护自己的粮食,宁可以后吃糠咽菜,也要继续喂那些地主脑满肠肥,那朕也就没办法了。”
杨丰对着那些佃户说道。
那些佃户们瞬间将凶狠的目光对准了那老乡贤的家人。
第一三七章 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
杨丰对涿州血案的处置,终于亲手点燃了混乱的导火索。
在锦衣卫暗探们故意地散播渲染下,各地所有佃户们终于明白了皇上是真为他们撑腰的,那他们还有什么可害怕的?那些佃户们当然不会真得想继续向地主交出他们的血汗收成,那可真是他们的血汗,交出最少五成的地租后,他们以后就真只能吃糠咽菜了。但在那些地主的千百年积威下,他们也没有胆量最先向古老的秩序开战,或者他们不敢相信会有一个皇帝真正会为了他们这些草芥而收拾那些地主。
他们需要一个保证。
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而不是仅仅一份圣旨。
现在杨丰给了他们。
一下子佃户们的疑虑便烟消云散了,他们知道了皇上不仅仅是发一份圣旨,而且是真正以行动来帮助他们,既然这样那就干吧!紧接着各地佃户与地主之间斗争的大幕就拉开了。
短短几天时间里,从直隶开始向外蔓延,强收地租的地主与抗租的佃户之间械斗不断。
因为各地官府都没有主官,那些军管队数量也不足,再加上这个时代交通限制他们的反应也不可能及时,械斗几乎都没得到任何有效控制,整个华北大地的乡村完全变成战场,规模不同的械斗在每个县每个乡都在不断上演。地主带领着家奴和重金雇佣的打手,跟抗租的佃户们用各种武器战斗在收获的季节,流血伤残甚至死人都不断,甚至在一些地方,都出现了堪比战场的伤亡,血色笼罩金色秋天。
至于结果……
当然是佃户们胜利了。
反正皇上都已经用行动保证了,就算打死人也无罪,那些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佃户,这一次也都真正拼命了,而心中的野兽一旦被释放出来,那些保卫自己劳动果实的佃户们可是很有战斗力。
这时候地主就不够看了。
更何况他们的战斗力无非就是家奴和雇佣的打手,没有了土地他们以后可养不起家奴,而那些家奴出去也可以申请土地,圣朝田亩制度有专门规定,汉人不为奴,哪怕卖身的以后卖身契也不予承认,只算他们和主家是雇佣关系,所以家奴心思活动,至于雇佣的打手……
要死人的。
有多少闲汉会真正为那几个钱豁出命去?
雇佣土匪倒是更有效。
可杨丰宁可放弃向河南继续进攻,也把超过二十万明军撤回河北分散各地,专门就是防备着那些土匪的,那些土匪在保卫自己亲人劳动成果的士兵面前就不够看了。
几乎所有械斗的结果,都是以佃户的胜利告终,甚至在之前老老实实交了租子的地方,那些被这股狂潮鼓动起来的佃户们干脆打到地主的门上,逼迫其重新归还地租,一些闹得严重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打开地主庄园,干脆和吃大户一样进行洗劫的事情。
官方还是没人管。
维持秩序的是军管队,但军管队是明军,他们只听皇上的命令,皇上都为佃户出头,那军管队当然不会介入,更何况那些士兵绝大多数本身都是从底层农民中招募。
而在涿州捕头被送进锦衣卫诏狱,紧接着第二天畏罪自杀的死尸就扔出来后,地方上原本和士绅一党的吏员们也没胆量再掺和,再说皇上正在吏员中考核提拔地方主官,那些真正掌握地方的吏员都满怀憧憬,想着由低等的吏员鱼跃龙门变官员呢,在这种时候更不会惹皇上不高兴。既然皇上都不怕混乱,那就乱呗,不就是械斗死几个人嘛,这年头谁还没见过死人啊,饿殍遍野人相食的日子都见识过,械斗死个几十人都顶天了,这算多大点事。
于是在杨丰的幕后策划,在各地官方的无视下,整个直隶山东和小半个河南,围绕着秋收的粮食,全面械斗的狂潮愈演愈烈,镰刀锄头与千年旧秩序之间的战斗直接白热化,而随着那些昔日高高在上的地主乡贤们,在那些原本被他们视如草芥的佃户镰刀锄头下不断倒下,杨丰终于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分地工作完成。
虽然真正的分地还需要等那些皇庄分田队进驻,并且重新丈量田地,划分等级,进行更合理的分配,但那属于修整了,单纯从分这一点来说,他已经真正把土地分到了佃户们的手中,皇上向他们承诺的已经兑现,原本需要漫长时间解决的问题,以这种方式快刀斩乱麻地轻松解决。
宗族社会惨遭重创。
那些向地主举起锄头镰刀的佃户,绝大多数可都是同族,而这些地主则是绝大多数都是宗族的族长,当那些族长纷纷倒在族人的手下之后,杨丰在地方上控制权的最大障碍,宗法制也就开始崩塌了。
士绅的话语权崩溃了。
当自己的镰刀砍断那些举人老爷的脖子时候,还有谁会相信他的那些鬼话?
基层干部的干部出现。
那些佃户的反抗中,必然会出现有威信的领导者,带领乡亲走向胜利的他们,也必然会被乡亲们信服,而接下来杨丰是要在农村推行选举制,这些人如无意外,将成为他的第一批村长。如果没有这场混乱,那么他就算想搞选举制,最终也只能让基层统治权继续掌握在那些乡贤手中,最终没有任何改变,但如今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至少第一批村长是不会有乡贤的份了,刚刚经历过战斗的佃户们不会选择刚被打败的敌人,作为基层管理者的将是在这场混乱中脱颖而出的那批人。
这是必然的。
“geming是个好东西啊!”
皇帝陛下开心地说。
“陛下,各地统计持续到如今的械斗中,至少造成了一千人死亡。”
黎首辅很不开眼地告诉他。
“才一千人而已,朕记得前年这时候,北京城里每天都得抬出去差不多一千具死尸吧?虽说那是鼠疫造成的,但里面恐怕饿死的也不在少数,实际上据朕所知以前这片地方冬天每天扔出去的饿殍,加起来恐怕也不低于这个数字,如果再让那些地主把这一茬租子收走,朕敢保证这个冬天饿死的百姓也绝对不会少于这个数字。所以,想要以后过上好日子,那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只有用鲜血换来的,才是真正长久的幸福生活,朕就是要以此告诉那些百姓们,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他们也不能指望什么神仙皇帝,想要创造幸福,想要夺回他们的劳动果实,那么他们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
杨丰说道。
“呃,陛下,第一批候选官员到了。”
黎首辅赶紧换个话题。
“有多少,都是哪几个县的?”
杨丰问道。
“大兴县四个,顺义三个,香河四个,怀柔六个,宝坻五个。”
黎玉田说道。
“那就先召大兴的过来。”
杨丰说道。
这些人都是经过了初试合格的,也就是他出题搞一份试卷进行考试,当然试题要保密,实际上每个县都不一样,然后由吏部和锦衣卫一起到各县召集所有吏员做题,做完之后看分数,达到录取线的就进京,再由他来进行复试,从中取出县令,主簿和县丞。实际上这里面本来就有些主簿和县丞,杨丰只抓到县令一级,僚虽然也有品级,但实在太低还不在他祸害范围,只是重新进行一下洗牌而已。
地方官僚吏是完全不同的。
前者是官,进士起步的。
僚是辅佐官的副官,理论上是可以通过考核,然后升到县令的,但实际上难度大到几乎可以忽略这种可能,一大堆进士老爷等着出缺,哪轮到僚官升迁。
吏是办事员。
这个没品级,也就是不入流的,阎应元就是,不过他的典吏属于吏员里面最高的,而且明朝很多县根据情况不同,县令下面有的没有或者缺少僚官,而典吏做为吏员的老大,基本上行使县丞或者主簿的职责,所以身份上仍旧也算有点,但也就仅此而已了,理论上他仍旧不是官,他只是一个胥吏,还没有考科举的资格。
然而因为县令很多都是饱读诗书,八股文写得好,但真正行政能力就呵呵了,地方上的具体事务,基本上就是僚和吏在负责着,所以尽管杨丰把所有县令全抓起来给他凑钱了,但实际上地方政务并没受影响,本来那些县令就是摆设,主要职责就是给自己捞钱和巴结上司的,具体事务很少有去管的。
而现在,杨丰就是要把这些原本被忽略的,但实际上却是地方上最不可或缺的行政人员,提拔起来为他所用。
“你们都知道阎应元吧?”
杨丰问第一批受召见的。
“江阴伯乃小吏之楷模。”
来自大兴的一个前主簿,一个典吏,两个书吏不无激动地趴在那里说道。
阎应元因为守丰润和抚宁的两次功劳,被杨丰封为伯爵,而且还是目前的顺天府尹,以一个典吏不但突破吏的天花板,而且还封爵,做到三品大员,京师的最高行政长官,这已经成了大明所有吏员们的传奇,所有吏员无不以他为人生目标。
“知道就好,好好给朕做事,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阎应元。”
杨丰满意地说。
第一三八章 要开车了,赶紧上车
就在杨丰面试地方官员和各地佃户的抗租斗争中,大明崇祯十八年的冬天终于到来了。
这个冬天依然很冷。
不过这个冬天里华北土地上的老百姓不会再忍受饥饿了,他们第一次真正享受到了自己汗水的味道,当然,仅仅分田并不能真正解决粮食匮乏,毕竟这是冰河期的最高峰,这个冬天里可是连太湖都能封冻的,真正解决北方粮食问题的,还是冀东和辽西等地的仙种,和去年的大丰收一样,所有种植仙种的地区无不迎来第二次大丰收。
是那些亩产超过千斤甚至几千斤的玉米和土豆,真正解决了北方土地上的饥饿。
当然,还有地瓜。
这东西同样也已经在那些山区薄地大量种植。
至少原本行在控制区的核心辽西走廊和冀东,老百姓在这个冬天真正尝到了温饱的滋味,而辽东的前奴隶们,也同样享受到了做自己主人的幸福,就连原本最缺乏粮食的登州等地,依靠着地瓜居然也能让老百姓填饱肚子了。至于新占领的广袤区域,虽然受限于粮食产量,老百姓仍旧不可能真正实现温饱,但至少饿死人这种事情不会出现了,甚至一些收成好的人家也能吃几顿干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有了希望。
他们有了自己的土地。
虽然这土地理论上是皇上的。
但这大明天下本来就都是皇上的,所有土地都是皇上的,这是一个最基本的认知,所以老百姓的大脑中自动省略了这个问题。
他们很快也将有仙种。
虽然据说亩产超过千斤的玉米恐怕不太保险了,因为据说这东西是太祖向神仙求的,只是用来给皇上应急的,如今皇上难关已经过去,太祖自然不能再为这种小东西,在天上去找那些神仙求来求去,神仙也要讲面子的。太祖在地上是皇上,回到天上只是神仙中的一个,难道天天让他为了你们在其他神仙那里讨要东西?作为大明子民,我们要有尊严!不过好在皇上已经在太祖帮助下,把仙种的凡间育种问题解决,新种子虽说赶不上仙种那样恐怖的产量,但如果坚持好的育种方法,实际上也下降不了多少。
呃,这只是杨丰不想再往这边弄杂交玉米种了。
接下来他要推广非杂交的。
两年时间里已经让他在山海关的育种田,获得了大量这样的种子,接下来渡过了最困难的日子后也该推广这个了,事实上他也不可能给整个华北的农民供应杂交种子,小倩告诉他那会让自己因能量耗尽而关机的。好在有土豆和地瓜这两大杀器,玉米并不是至关重要的,实际上有地瓜一项就够了,这年头老百姓不挑食,能有东西填饱肚子,他们才不会管这东西营养价值呢,实际上地瓜的推广正以一种堪称凶猛的速度进行。
主要是太容易推广了。
别说是地瓜育秧了,就是随便去地里扯根藤蔓,回家栽土里也一样是能长出来的。
甚至农民现在更喜欢这个。
那产量看着吓人啊!
土豆都赶不上这东西的产量有视觉冲击力,去年在以土地贫瘠著称的登州,最高记录产量五千斤,把去年的土豆记录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而且杨丰还得到了一个快三十斤重的巨大地瓜作为祥瑞。最终这个祥瑞让皇上一家人拔丝了,甚至已经成为他御用某奴的大玉儿都分了一盘,而她侄女孟古青跟朱薇为了争抢最后一盘,更是险些爆发一场萝莉大战。
总之这个冬天大明的底层百姓们日子过得都很愉快。
至于那些乡贤们……
他们也只能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着盘子里越来越少的肉,在咒骂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这段时间他们写了很多诗词抒发感情,因为确实有感而发,还有很多诗词的确写得很好,最终成就了好几个著名诗人,因为锦衣卫的疏忽,导致他们的诗词得以流传开。以至于两百多年后,在言论趋于自由的时代,对于崇祯大帝形象造成了一定影响,使得官方对他的定性多少也有点毁誉参半的意思,当然,也不光是因为这个,毕竟真要算起来,他招黑之处也是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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