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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什么盔甲都没用了。
别说锁子甲加棉甲,就是换成全身板甲也是纸片一样,那一米半多长的利箭瞬间穿透他的身体,带着他向后倒退好几步,这才像木头一样仰面朝天栽倒。
那些汉军炮灰们一片愕然。
就在同时杨丰的第二支箭飞出,紧接着第二名清军军官被钉死在地上。
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第五支……
短短不到一分钟内,他就像圣盔谷城墙上的精灵王子般,接连不断地用他那张巨弓射出了十箭,每一箭都射死一名清军军官,那恐怖的巨型羽箭就像十面旗帜般,插在十具尸体上,红色的尾羽亦如旗帜般在风中舞动,而他则抱着那张巨弓,如神灵般地站在威远门的城墙上,用傲睨的目光看在远处帅旗下的艾度礼,紧接着再一次拉开了弓。
这一次是吊射。
那带着红色尾羽的利箭,在原本需要绞盘才能拉开的巨大力量推动下,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斜飞向了天空,几乎就在同时尖锐的哨声也跟着响起,那是箭上特意装的哨子,这怪异的声音就像是猛兽的吼声般震摄着所有人的心脏,战场上已经快要跑到护城河边的清军炮灰们下意识地全都仰起了头,用恐惧的目光看着天空中那道红色轨迹。
因为害怕被大炮点名,已经后退到两里之外,用一把单筒望远镜观察城墙上的艾度礼,同样没来由心跳了一下。
但他没有动。
他不相信这箭能飞到他这里。
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但就那羽箭的哨声传入他耳中的时候,他仍然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拨马头,不过也就是在同时,他前面督战的清军骑兵中,一名牛录骤然跌落马下,胸口赫然插着一支长矛般的羽箭。
艾度礼擦了把冷汗。
“这也射不到一千步呀!”
城墙上杨丰索然无味地说。
“陛下,那得几张弓合力才行,咱们这就一张弓,能射出四百步已经是极限,当然若无陛下神力,就是这样的弓也断然不是人力所能拉开。”
旁边军官满脸堆笑地说。
“这还不行,还是太软了,朕要再硬一些的,最好能射出一千步的硬弓。”
杨丰说道。
“陛下,这个真做不出来,牛角弓必须得用牛角,所以肯定没那么大的,木弓得需要弓体加粗,可再粗那就握不住了。”
那军官愁眉苦脸地说。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把能配得上朕的弓啊!”
杨丰继续装逼。
与此同时他接过旁边士兵双手奉上的羽箭,毫不客气地射向下一个目标。
第十四章 朕在此,尔等还等什么?
虽然很有装逼嫌疑,但一个超级射手的坐镇,仍然最大限度地改变了明军不利处境。
因为所有红衣大炮被毁,明军大炮和杨丰的巨弓,可以心无旁骛地专门瞄准后面用弓箭提供压制的满州兵,后者的弓箭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之相抗的,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马上不断奔跑着驰射,但仍旧免不了被接连不断地击落马下。至于前方攻城的炮灰们,因为攻城器械简陋,再加上被杨丰搞得士气萎靡,而城墙上明军却士气旺盛,尤其是大量火绳枪压制,他们也很难单纯靠飞梯爬上高耸的城墙。
结果六百明军,轻松顶住了三千清军的进攻,不但如此,还给清军造成了严重伤亡,死尸很快就铺满了城墙下。
但这只是暂时的。
杨丰很清楚人数的劣势无法弥补,因为他的人会累,而他的敌人可以轮番进攻,或者四面围攻同样可以让他疲于奔命,艾度礼只是被南线的明军所威胁不得不仓促进攻,一旦制定好更合理的进攻计划,或者说制作出更好的攻城器械,那时候就该轮到他倒霉了。
“快,去把老陈叫来,朕得另外想办法了。”
杨丰对身旁军官说道。
这时候援军才是最重要的。
“唐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宁远城近在咫尺,圣上正与鞑子浴血奋战,城墙上催促进军的旗号一刻没停,难道你看不见?还是你装看不见?你是何居心?难道你想陷圣上于危难?”
永宁河南岸明军阵型内一处高坡上,王承恩怒不可遏地朝唐钰吼道。
而梁诚和三十名锦衣卫同样紧盯着唐钰,甚至就连手都按在了刀柄上,他们可是杨丰的真正心腹,虽然这里因为距离关系很难看到威远门的战斗,但那不断响起的炮声鸟铳声可都听得很清楚。同样宁远南城墙上,那挥舞着催促他们进军的旗号也可以清楚看见,很显然皇上此时正在危急当中,可唐钰按兵不动这就难很令人费解了,作为监军的他们不得不对这位总兵大人的真实意图产生怀疑。
这种时候,可没有谁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王公公,咱们也是一路追随圣上的,末将对皇上的忠心难道您还不知道?可北岸鞑子骑兵您也看见了,就算是护驾咱们也得先过了他们这一关呀!”
唐钰陪着笑脸说道。
“那就进军啊?难道隔一条河对看就能把鞑子瞪走?”
王承恩说道。
“王公公,咱们是步兵,对付骑兵得列阵,可渡河的话阵型就乱了,那时候鞑子骑兵只要一冲咱们就被冲垮了,这可是兵家大忌呀,所以最好是等黎大人的炮队赶到,以大炮压制对岸鞑子骑兵,那时候再渡河,这样才能保证万全。”
唐钰愁眉苦脸地说。
这一批到达的实际上只有六千步兵,黎玉田和另外四千在后面押运六门大炮和粮食,毕竟守宁远也得吃饭。
“不行,立刻进军,黎大人至少要得明天才能到,宁远就一千孤军,万一圣上有个闪失呢?咱家不管别的,咱家就要你立刻向宁远进军,别说什么鞑子骑兵,也别说什么危险,是这些兵丁的命尊贵还是圣上的命尊贵。宁远河上桥就在那儿,咱家就不信冲不过去,六千人就算是不能全冲过去,总也得有三两千人冲过那一里路去,别说三两千,就是有一个人冲过去那也是咱们做臣子的孝心!”
王承恩毫不客气地说。
“王公公,就怕一个人也过不去,那鞑子骑兵您没见识过,我们可是见识过,您老在宫里享福惯了,这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事情可不是嘴皮子说说。”
旁边一个将领冷笑着说。
“哼,出生入死?别拿出生入死吓唬人,咱家跟着圣上那是杀出的北京城,蓟州城下咱家也是和圣上一块砍过贼军的,当初在煤山上咱家脖子都挂进上吊绳里了,要不是圣上的魂儿被太祖爷送回来,咱家这时候估计也该喂野狗了,所以别拿什么出生入死来吓唬人,谁还没见过是怎么着?你们是怎么打仗的圣上或许不知道,咱家可是什么都知道,还出生入死,见贼就跑也不知道算哪门子出生入死,你是当年高第手下的那个都司吧?当年高第要斩你个临阵脱逃还是你二舅找咱家给求的情吧?怎么现在看这局面不行了,也开始胆子大起来了?咱家告诉你,这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这江山还是圣上的江山!咱家不管你们是害怕也好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也好,今天你们还不想造反,那就立刻进军去救驾!”
王承恩冷笑着说。
他身后梁诚等人同时拔出绣春刀。
唐钰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几个倒是真没有别的心思,哪怕他们有做墙头草的心思这时候不还没那环境嘛!他们就是习惯使然,友军有难不动如山惯了,更简单说他们就是害怕清军尤其是满州骑兵都害怕成一种本能了,可现在王承恩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别的办法了。
“进,进兵!”
唐钰咬着牙说道。
“报,对面有人杀出延珲门。”
突然一名士兵跑到跟前喊道。
一帮人愣了一下,急忙冲下了高坡,前方列阵的步兵迅速分开,他们走出到阵前,可以看见对面正对宁远河桥的延珲门正在关闭,而门外多了一匹狂奔的黑色骏马,原本在北岸列阵的清军骑兵中正分出一队拦截。马背上骑手一手持弓一手从背上抽箭,在狂奔之中接连不断射出,就像传说中那些箭无虚发的神射手般,精准地每一箭射落一名清军骑兵,看得南岸明军步兵一片欢呼之声。
“是圣上,快,是圣上!”
王承恩突然尖叫道。
出来的的确是杨丰,他已经等不及了,反正短时间内守军还能够撑住,所以他把指挥权交给陈副将,自己单枪匹马杀出来催促唐钰进军,他这匹马是伊尔德的那匹,不是清军普遍骑的矮小蒙古马,应该是中亚一带的哈萨克马,而且得算是体型特别高大的,肩高都快奔一米五了,哪怕披了皮制马甲,再驮着两层锁子甲一层棉甲的他和一对狼牙棒仍旧能够跑起来。
狂奔中的他以极快速度重复着抽箭拉弓射出的动作,轻便的牛角弓在他手中就像玩具般,高精度的瞄准让他对面同样在驰射的清军一刻不停坠落。
但这并没什么用。
他还得面对宁远河桥头的清军。
迎击的清军以最快速度收起弓端起了长矛,在狂奔的马背上一手持盾肋下夹矛,数十骑并排着以中间军官为中心逐渐形成雁翅,带着马蹄践踏地面的沉闷响声全速撞击,杨丰同样收起了他的弓,从他马鞍两旁摘下了他的狼牙棒,这对一米半长上百斤重前粗后细,钉满了锋利三棱钉的霸道武器就如同他的双翼般在两侧张开。
下一刻,撞击开始!
两支长矛瞬间到了他胸前。
杨丰在马背上诡异地一拧身子,就在两支长矛几乎紧贴着他前胸和后背过去的瞬间,一支狼牙棒砸在一名清军脑袋上,三棱钉如同穿透纸片一样砸穿头盔并砸进了他的颅骨,把他的沉重身躯直接甩了起来撞在另一名清军骑兵的身上,而杨丰骤然转回身子夹住了后者的长矛,就在他往回夺的瞬间,两只狼牙棒同时拍了过去,后者连人带马被砸得一下子扑在他马前。
杨丰一夹战马,黑色的骏马立刻纵身跃起,跃过了阻拦在前方的马头。
但也就是在这时候原本雁翅形的清军骑兵队,同时以最快速度调转马头,数十支长矛就像闭合的鳄鱼口中利齿般,向着中间的杨丰挤压过去,最近的四支长矛瞬间就到了他跟前,明晃晃的矛刃上下分开两两一组分别对准了他的胸口和脑袋,而第五名骑兵眼看就到,那长矛对准了的却是他胯下战马。
杨丰的机会是时间差。
他在马背上仿佛舞蹈般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依靠着精确计算的结果,在间不容发中躲过了一支支长矛,就如同神迹般完好无损地冲出来,在那些清军士兵愕然的目光中突然出现在第五名骑兵面前。
后者愣了一下。
骤然间两支狼牙棒挂着风声同时砸落,巨大的力量让他整个脑袋几乎没了,胯下那匹战马悲鸣一声前蹄跪倒,下一刻杨丰的黑色战马如风一般从他旁边急速掠过,因为杨丰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了,两旁正在挤压的骑兵还没有赶到,他的前方居然出现了一条宝贵的通道,就像还没彻底闭合的鳄鱼嘴前一点阳光般。
但这还是没什么用。
因为他的前方更多的清军骑兵正在赶来。
“朕在此,尔等还在等什么?”
他突然间停住了,一勒缰绳那战马嘶鸣着立起,与此同时他的吼声也响起。
“朕在此,尔等还在等什么?”
他的声音仿佛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着。
第十五章 战神崛起
“进!”
“进!”
……
明军的阵型内,军官的吼声接连不断响起。
盾,矛,铳,弓四层的步兵在鼓声中迈开脚步,前排刀牌手持大型盾牌,后面多排长矛手持长矛,再后面多排鸟铳手,再后面多排步兵弓箭手抛射,其间一个个将领和旗手维持着秩序,传递着命令,阵型最中间车载战鼓前,鼓手拼命挥动着鼓槌,中军的帅旗代表着最高指挥权,一个庞大的战阵在空旷的平原上缓慢推进,很快前锋开始进入宁远河。
而就在同时,对面清军骑兵开始抛射,行进中的明军步兵中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但对面还有正在血战中的皇帝。
所有明军步兵看着就像传说中那些绝世猛将般,带着身上多支插进甲胄的箭杆,抡着狼牙棒不断将清军砸得血肉横飞的皇帝,原本的恐惧也都逐渐消失,皇帝尚且如此当兵的又何惧之有?更何况抛射的箭并不是致命的,他们的头盔和棉甲对这东西都能阻挡,而最具威胁的直射则被前方盾牌阻挡,所以尽管不断有人倒下,明军的阵型却没有乱,所有人都在保持着秩序向前。
很快前锋踏入河水。
而这时候,宁远河桥上激烈的战斗已经开始。
“杀!”
那个被王承恩臭骂的将领吼道。
而现在他旁边就是王承恩。
他们前方是全部重甲的刀牌手,密密麻麻就仿佛糖块上的蚂蚁般拥挤在狭窄的桥面,以盾牌护身,手中雁翎刀疯狂地劈砍着清军骑兵的马腿,而后者手中长矛和柳叶刀也不断刺穿或砍入明军步兵的身体,死尸不断从桥面跌落河水,但在后面密集的士兵拥挤下,前面依然向前,而在他们战死的同时,清军的战马也在悲鸣着不断掉下桥,这里是真正的血战,桥面完全变成了血肉堆积。
“拿老子的兵器来!”
那将领看了看老王吼道。
此时的老王和大批鸟铳手正站在桥头两侧,不断向对面清军开火,同样对面清军射出的箭也不断落下,穿了棉甲的老王身上甚至还扎了一支,不过他仍然在举着他那支转轮打火的鸟铳向对面射击。
“玛的,太监也上阵!”
那将领啐了口唾沫说道。
紧接着他接过了亲兵递过来的一把板斧,吼叫着挤进了桥上的士兵中。
此时第一批明军已经趟过了并不太深的河水,开始踏上右岸松软的泥滩,岸边清军骑兵依然没有发起冲击,那泥滩对战马的威胁太大,这也是他们始终没敢主动渡河进攻的原因,一旦马蹄陷入淤泥他们就成靶子了。而且此时明军上岸的数量还不多,他们还在等待,等待明军火铳手进入那齐胸深的河中心时候,那时候抵肩射击会打湿火绳的。实际上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鸟铳,箭只要不是要害挨几支没多大事情,盔甲对这东西有很好的防护,但被那鸟铳的子弹近距离击中可是要命的。
很快越来越多的明军上岸。
这时候因为渡河的影响,阵型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混乱。
北岸负责指挥的清军将领举起了手,他两旁所有清军骑兵全部端起了长矛,控制着躁动的战马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还在匆忙整队的明军,而就在这同时,明军阵型里的鸟铳手们终于进入了河水最深处,他们不得不双手高举起点燃了火绳的鸟铳,那清军将领露出一丝笑容,他那举起手向下一挥。
“嗖!”得一声。
骤然间一支利箭没入了他的后脑勺。
就在他像木头一样跌落马下的时候,正要向前冲击的清军纷纷愕然回过头,而浑身上下几乎完全变成血色的杨丰,正扔掉手中弓拎起两支狼牙棒看着他们露出狞笑,而在他身后,超过一五十名清军骑兵的死尸在新绿色的原野上绵延,那一个个血肉模糊的背影,衬托着身上还扎了至少十支箭的他越发狰狞。
下一刻,他像魔神般咆哮着向清军发起了冲锋。
“放!”
就在皇帝陛下挥舞狼牙棒砍瓜切菜般狂砸清军时候,明军鸟铳手开始登岸,紧接着随着军官的吼声,第一批登岸的鸟铳手瞄准被皇帝陛下搅乱的清军骑兵扣动扳机,枪声密密麻麻响起,一道道黑火药喷射的炽烈火焰中子弹呼啸飞出,在不过二三十米距离内纷纷击中目标,正在与皇帝陛下混战的清军纷纷坠落马下,紧接着他们开始重新装填弹药,而他们前面的刀牌手和长矛手已经完成整队,长矛和盾牌组合的墙壁向前推进。
突破口就这样打开了。
而这时候,那名明军将领也带领着他的步兵,就像一群浴血的恶鬼般硬生生砍过了桥面。
第二个突破口打开了。
杨丰抡开他的狼牙棒,沿着河岸凶悍地向前砸着,就像砸碎瓷器般不停一节节砸碎清军的防线,而他的狼牙棒砸到哪里明军的突破口就延伸到了哪里,那些被皇上这股气势感染的明军步兵们,以一种同样的气势凶悍地撞向清军,鸟铳手和弓箭手压制,刀牌手和长矛手组合硬撞清军骑兵,他们不断被清军的长矛钉死同时,也不断用他们的长矛把清军从战马上捅下来。
“玛的,老子居然也能打胜仗了!”
战鼓旁边的唐钰,抹了一把脸自嘲地说道。
是的,胜局已定。
虽然他不是什么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