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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回家吧!”一副亲切大哥的样子,十分窝心,梅灵感到眼睛湿润了。
“凤公子醒来就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过这金蚕甲倒也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三番五次救了公子之命,还望公子妥善保管。众位不宜在此多留,让公子早点休息吧。否则,牵动肺腑之伤就难办了!”秦老的话一出,大家不得不恋恋不舍的离开。
这秦老也是怪,明知她是女子却偏要叫他公子。
大家一走,室内顿时安静无比,梅灵只觉十分疲惫,索性闭起眼睛,不做他想。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进来,定是兔儿不放心自己,来照顾自己的,正好口干舌燥,便道:“兔儿,我口渴了,帮我倒点水吧。”
茶碗轻响,兔儿倒好水来到床前,扶起她将碗放到她唇边,梅灵一气喝干,不忘道:“好兔儿,谢谢啦!”
“还要吗?”温柔的男声轻轻漾开。
嗯,梅灵一惊,睁开眼睛,失声道:“皇。。。。。。皇上!”
“不用拘礼!叫我名字就好。”皇甫云天一双眼睛深深看进梅灵眼中,关切之情毫无掩饰。刚才顾及身份不便和大家争相趋前询问,等大家问候完毕正欲上前探询,不料让秦老一句话给打断了,只得随大家一道出去。可实在放心不下,称大家不备,偷偷折身返回要再看她一眼。
梅灵静静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天甫皇朝的最高统治者,不得不承认他光彩炫目,英姿逼人。乌黑亮泽的长发由一圈鎏金镶翠玉环锁住,长眉斜飞,眼似寒潭,深不可测,身着黄色锦绣便袍依然掩饰不住健壮身躯所迸发出的慑人心魄的尊贵之气,一种高高在上气吞山河的傲气和霸气!这便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九五至尊所应具备的岿然气魄吧!他就像一头谨慎待发的雄狮固守着自己的领地,一旦有敌入侵便会爆发无穷的力量,纵使血流长河也绝不妥协吧!这种气魄她也曾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只是不似这般强烈外露罢了!现在她庆幸自己的决策,无论如何与此人为敌都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最明智的做法应是避而远之。其实父亲是洞察此人的,为何聪明如二叔却独独不明白呢?只是事已完结,他还来作甚?
“皇甫公子还在担心什么?该做的我已尽力做了,我只希望大家信守承诺,就此罢手。”梅灵警觉道,不知为何她在他面前总是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梅。。。。。。哦,不,应该叫你凤凰百灵,你毕竟为我天甫皇朝伤重于此,朕就不能看看你么?既然不信任我,那为何又告知朕一切?难道你不怕事成之后朕将你们全部治罪么?这可是欺君犯上的杀头之罪!”他因梅灵脸上的警觉生疏而恼怒,语气也生硬起来。
“为了天下苍生,我只能赌上一赌。皇甫公子若信我,按照我说的去做,则天下太平,百姓安乐,如若皇甫公子不听我言,只怕到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你这个皇帝还做得稳么?权衡利弊,以你之英明睿智当然会选择前者了,我的目的便达到了。至于我的条件,我想君无戏言,你一代明君又怎会因小事而失大节?再说,相对于你的江山社稷这点要求又算得了什么?”梅灵一气说了许多,咳嗽起来,皇甫云天心中一痛,赶紧拍她后背,又重新倒了一碗水递与她,梅灵轻抿一口咽下,方止住了咳嗽。
“这么说朕该谢谢你了!是你出谋划策帮朕除掉乱臣贼子的,若不是你的周全计划,又怎会那么容易揭穿他们的阴谋将他们一举歼灭?你既为朕分忧,朕就该谢你。你要我怎么谢你呢?”皇甫云天认真道,语气略有缓和。
“皇甫公子何必谢我?我只不过做了你一直都想做的事罢了,我若不做,你不久也定会做得,我先行一步,毕竟还是为了保全家人罢了。你不怪罪就好,怎说谢我呢?还有,希望皇甫公子在我面前不要说爹和二叔是什么乱臣贼子,他们为何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百年前你们皇甫家先做了乱臣贼子吗?他们只是忠于自己祖宗定下的使命罢了。他们都是不被命运眷顾之人!整天活在仇恨中,无时无刻不再痛苦抉择着。。。。。。我爹和二叔实乃可怜!望你信守承诺不要为难他们,否则。。。。。。”梅灵心中发痛,自己如此之举实因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极善洞察人心如面前之人定是早已对爹和二叔有所防备,箭已在弦,只是未发而已,自己若不抢先一步,那凤氏岂不毫无退路吗?
“否则怎样?杀了我吗?”丝丝怒气如星星之火滋滋燃烧起来。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若是皇甫云天真的不守承诺将爹和二叔治罪,她便如何?她会杀了眼前之人吗?她不知道。
“你应知道我是不怕威胁的!”皇甫云天的脸色不太好了,隐隐有怒气升腾于眉心。
“是,那算我求你了,让他们安享晚年,了度余生吧!”梅灵无力的闭上眼睛,不想再说什么了。
“好了,今天不谈这个了,等一切安定我自会安排你们相见的。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看到她苍白灵秀的脸上泛起痛苦疲惫的神情,心底柔情涌起,不忍再刺激她,轻轻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温热的吻,转身离去。
出门刹那的叹气声轻轻拨动梅灵的心底之弦,自己做得到底是对还是错呢?若不做,又不知将有多少条人命糟践踏蹂躏,爹和二叔也会死无葬身之地!可这样做了,爹和二叔还会认我这个不肖之女么?我这样违背祖先遗命会遭天谴么?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呢?可就算死了也无法去面对列祖列宗啊?天上地下,万般事物,却又与我何干?越想越是悲愤,胸口一热,气血翻涌,咯出几口鲜血幽幽倒下。
白府,夜如白昼,人人焦躁,连烛火都乱了舞姿,随人流急速来去而疯舞起来。
“怎么样?”“灵儿醒了吗?”。。。。。。秦老一进客厅便被围个水泄不通。
“凤公子因一时悲愤,难以自禁,牵及肺腑之伤,走火入魔,只怕,只怕。。。。。。”秦老黯然神伤,说不下去。
“呜呜。。。。。。”兔儿一下哭了起来。
“秦老,只怕怎样?”云破晓惊道,他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了,只一次就让他生不如死,他不想再发生什么不测了,声音中尽是惧意。
众人皆目不转睛地望着秦老,对他即将说出的话又是期盼又是害怕。
“生命危险暂时倒是没有!”一句话说出,大家长嘘出一口气。
“可是气血翻涌乱了经脉,”众人之心瞬间悬起,秦老咬咬牙还是说道:“只怕她一时难以恢复如初了!”这一句评价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不啻惊雷,后果难以想象。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皇甫云天痛苦地喃喃自语,他只是想去看看她,只是静静地看看她守着她而已,并不想刺激她的!可一看到她眼中流露出对自己不经意的排斥,就心痛不已,说起话来也不加思考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该怎么办呢?秦老,就没有法子了?”白石问道。他一直这样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梅灵挥剑而出时,他也没有阻止,只是淡淡地看着,当她身受重伤,他也只是平静地将她抱起带回来,让秦老医治,梅灵醒来时,他也是淡淡的告诉她想知道的一切,便没有更多的问候了。在别人看来他只是她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或者在她心中连朋友都算不上吧。无须大悲大喜,只要做好份内之事就够了。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并不想与她有太多瓜葛!
“顺其自然吧!”秦老无奈说道,嘴角一抹苦笑。
“哎!”长叹一声,众人不禁将目光愤怒地投向皇甫云天。
“事已至此,大家还是想办法要紧。要不找御医来看看?”宫清风欲将众人注意力从皇上身上转移开,虽然他也不满皇甫云天的做法,但是想出办法应更为重要吧!
皇甫云天赶紧道:“清风,你马上传御医来!让他们将太医署最好的药材都带来。”
宫清风转身及逝。
一时间,大厅又静寂下来,唯有窗外夜风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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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日荷花别样红:第二章 武林盟主(二)]
春雨绵绵,淅淅沥沥。
梅灵躺在兔儿为她铺设了软毯的湘妃竹椅上,怔怔望着门外的蒙蒙雨帘。雨中柳丝依依,柔润碧绿,院中娇艳的花朵瓣瓣零落,一地红黄斑驳,流连在蒙蒙水汽中濡湿了珠帘内人的眼睛,浓酽出淡淡的伤春之情。
卧有一月,身体依然虚弱不禁,运功吸气,体内便如翻江倒海,筋骨彻痛,触及晚春凋艳之景愁绪渐泛,不禁随口吟咏一词以凭吊内心之怅惘:
“对宿烟收,春禽静,下雨时鸣高屋。墙头青玉旆,洗铅霜都尽,嫩梢相触。润逼琴丝,寒侵枕障。虫网吹粘帘竹邮亭无人处,听檐声不断,困眠初熟。奈愁极顿惊,梦轻难记,自怜幽独。行人归意速。最先念,流潦妨车毂。怎奈向,兰成憔悴,卫玠清羸,等闲时,易伤心目。未怪平阳客,双泪落,笛中哀曲。况萧索,青芜国。红糁铺地,门外荆桃如菽。夜游共谁秉烛。”
想自己于世间孤廖一人,连故乡都不知在何处,真是连平阳客也不如,他们毕竟还有思念之地,怀念之人,故地亦有牵挂他们的亲人,而自己呢?身若雨中之蝶,翅湿难飞,不禁轻叹一声,自语道:“我实不如兰成卫玠耶!”潸然泪下,心中一片迷蒙。
“小姐,你不要这样了,我心里也难受了!”兔儿绞过一方锦帕递与她,劝慰道。
“兔儿,你实话告诉我罢,我能受得住,你家主人到底怎样了?为何不听到他任何消息?”梅灵抬腕擦去脸上的泪迹,转头问向兔儿,轻解心中结扣已久的绳索,白石只告诉自己他还活着,可到底怎样活着呢?是否如自己一样?
那日,要不是他为她挡住二叔那一掌,只怕凭自己的内力修为已被震断心脉而死,可那一掌生生打在龙萧胸口,他受得住么?当时眼睁睁看他合上双眼,虽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还不争气的昏迷过去。
触及紫竹玉箫,怨恨消长,爱恨纠缠,理不清还乱!
“兔儿,你为何不说?”又追加一句,声音颤抖了。
“我不知道,真得不知道。听说,那天你和主人同时身受重伤,大家慌忙将你和他带回医治,只是走到城外五里坪时,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老人,说主人之伤殃及全身经脉和内脏肺腑,抬回来必死无疑,又说他与主人有缘,只有他能治好主人之伤,不等大家答应,竟将主人飞身抱走,白帮主他们紧追不舍,却没追上,顾及你的伤势,就先将你送回来了。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在找,皇上甚至都派出大内侍卫,却没有任何线索。不过,主人他吉人自有天相,小姐不必多担心,他肯定会回来的!”兔儿知道不说不行了,不过最后仍不忘安慰。
“难道是龙爷爷救了他?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心下少许安慰。
“扶我去琴那儿吧!”半晌,梅灵轻轻道。
兔儿赶紧扶起梅灵到琴凳上坐下,不待她吩咐,往描金紫铜镂纹香炉内焚起凤尾檀香来,完毕,静立一旁。
一时间,余香袅袅,如雾似梦的暗香氤氲了整间屋子,一切皆恍惚迷离起来。
梅灵轻抚琴弦,调弦转轸,于窗前浅吟低唱:
“楼外垂杨千万缕,欲系青春,少住春还去。
犹自风前飘柳絮,随春且看归何处?
绿满山川闻杜宇,便做无情,幽幽愁人苦。
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不潇潇雨。”
清音流畅,宛如花落春水,悠悠然而去,有如珠落玉盘,灿灿然散落一地。一曲唱完,泪流满面,真真情到深处难自禁,柔肠百转冷如霜!
“身体不适,还是不要弹这些悲戚之曲为好!”一个温和的声音似在责备道。
梅灵转过头,竟是皇甫云天站在门口,脸色阴郁,金黄锦袍上似有水渍,看来来至已久。
兔儿机灵,行了一礼,道:“我去泡茶。”便默默走出门外。
“百灵。。。。。。”皇甫云天轻呼一声,她就在他的面前咫尺,似乎伸手就可触到,淡眉若秋水,玉肌伴轻风,云鬓浸墨,玉指如兰,一双眼眸清澈如水,不染一丝尘埃,叫他初次相见便跌入其中一再沉溺!曾几何时,这眼眸竟染了愁,浸了悲。曾经活泼俏皮清秀空灵的她,曾经大意凛然毫无畏惧的她此刻是如此柔弱而无助!她坐在那里如出落凡尘的仙子!真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果断告诉自己一切真相的刚强女子,在他绞尽脑汁筹划计策时她寥寥数语便将一切布置完备的聪慧女子!是她么?让自己初次相遇便毫无顾忌交于幡龙玉指这等重要物件的女子!她让他越来越不自信,越来越不自控!她哭了么?可惜不是为他,即便是为了他,他也不要她哭,因为,他不忍!
“内伤未愈,不宜流泪。你不知道么?”搂入怀中,用衣袖轻轻擦去梨花上的雨痕,柔声道。
嗅到皇甫云天身上的特有味道,梅灵竟有一刹那的恍惚,歪在他的胸前,一丝温暖游移全身,踏实安全也随之而来,疲惫的身体也倦了下来,整个承托在他的宽大有力的臂弯中,迷上眼,喃喃道:“龙萧。。。。。。”
抱她身子的胳膊明显抖了一下,浓浓的嫉妒如毒药般弥散于体内,冲击着薄得不能再薄的自制力,衍生出属于男人本能的强烈占有欲,低吼道:“不准叫他的名字,你是朕的!”立即俯下身来,印上那日思夜想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碾过的粉红唇瓣,强劲,霸道,肆意。。。。。。
窗外,一抹欣长孤傲的身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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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日荷花别样红:第三章 武林盟主(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皇甫云天的清俊之极的脸上,顿时,纤细的指印蜈蚣般爬上他白晰的脸庞,红颜妖娆,狰狞可怕。他为何要轻薄自己?他皇甫家还想继续欺负凤氏吗?
炙热的掌心让她清醒过来,她做了多么可怕的事,不是吗?她竟打了皇上,而且还打在脸上!愤然问道:“你,你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你恨我皇甫家抢了凤氏的一切杀了凤氏的族人不是吗?这下恨消了些么?如果能消除你对我的仇恨能让你喜欢上我,莫说一巴掌就是刺我一剑我也甘愿!”丝毫不介意脸上的醒目的伤痕,抓起她的手抚摸那清晰可见的伤痕,急切说道,两汪深潭溢满温柔似能融化千年冰雪。手一触及他温润细腻的皮肤,碰到殷红如血的指印,梅灵心底筑起的冷漠之墙竟缓缓倒塌。
“你出去,我再不想见你!你我之间永不会相交接!”略有恍惚,梅灵心狠道。直觉告诉她不能与这人有所瓜葛,否则迎接她的将是永无休止的宫闱相争,权力倾轧,阴谋诡计,明枪暗箭。这些都是她最最讨厌的!
“百灵,有些事是天命不可违,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不信,你看看你左手上的蟠龙玉戒,试试看能不能将它取下。”皇甫云天眼中闪烁着阴谋得逞得意之笑,让梅灵觉得诡异之极。
梅灵真的用力捋了起来,那闪着碧绿莹光的蟠龙玉戒竟丝毫不动,再一使劲,手指吃痛,竟似长在拇指上一样。她惊异,愤怒继而害怕,拼命用牙咬,用手抠,手指捋青了,出血了,十指连心,那丝丝疼痛慢慢沁入心脉,纠结成一团。
皇甫云天高贵桀骜的脸上掠过受伤的神情,他紧紧握住她的纤细柔夷不让她继续折磨自己,怒道:“你就那么不愿戴着它么?世间多少女人将它视若珍宝,你却弃如毒蛇。为什么?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掌心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戴着它!”
头也不回地迈出去,背脊挺直而冷硬。
“灵儿,我回来了!”一个白影闯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些盒子,见梅灵脸色不愉,担忧道:“怎么了,灵儿,是不是旧伤复发身体难受了?”
云破晓人如其名,站在那儿就是一片繁盛的阳光,乌发浓眉,眼如黑色琉璃,气质纯净,不染一丝尘埃,如天山的一汪清澈的湖水,空濛悠远得让人心痛,温和如风,似能抚平一切深深浅浅的伤痛。这样的人一旦付出真情怕也是悠远流长,百折不挠吧!倒是羡慕那位被他中意的女子了!一抹杏黄身影掠上心头,心中似有针探疼了一下。
“我没事,云大哥!倒是你这段日子到哪儿去了?”梅灵勉强笑道,顺便纂了纂拳头,告诉他身体恢复得很好。
“你看,我回天山了,给你找来了‘千年雪参’和‘瑶池雪莲’,还有其他灵药,这下你肯定会马上好起来的!”云破晓一脸愉悦。
急忙打开一个长形锦盒,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