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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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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必为别人取代自己而感到沮丧,或许这将是一个新生的开始,或许每一天都是新生的开始。
    <十一>诡异的平凡世界
    我开始读从前的我写的诗,那是些灵性的东西,应该狂喜的朗读出来。于是我便这样做了,打开窗,对着外面大声的读,却被楼下飞来的菜叶砸了个正着。看来,诗歌已不再受欢迎。
    时代已变得面目全非,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了。
    《浮士德》里靡非斯陀曾说:‘只有幽暗中才往往有神秘。’这话并不尽然,黑暗使人感到神秘是因为看不见,而白天的神秘人们却视而不见。
    此刻我坐在街边,用心观察,看到无数诡异的事情。比如刚从东边开往西边的蓝色跑车又从东边驶来,驽车的女士一脸茫然,目光呆滞,似乎在想心事,并未发现自己的异常;再比如在某一刻人群会不由自主的涌向某一方向,就像海中群居的鱼,待到到达那个虚无的目的地后,人群便会散向四面八方,而无人会记得为何会到这里;还有些时候,一个从你面前走过的人会突然消失,仿佛走进一扇看不见的门,而你周围的人则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大街上,而人们生活依旧。
    我把这发现告诉钱丽丽,她问我:“那些人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或许他们会在街的那头突然出现,然后惊讶今天自己走路会这么快。钱丽丽又咯咯的笑,说:“这样不好吗?这世界不止一味的残酷,也蛮幽默的。”
    可是这样的幽默实在是诡异,更加诡异的是人们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所处世界的真相。
    钱丽丽尽量不现窦凝同时出现,但还是难免让人看到,这是些钱丽丽照料过的病人,好在与钱丽丽不熟,打个招呼就过去了。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们对两个相貌如此一致的人感到好奇。但是这种好奇却是对钱丽丽的一种潜在的威胁,离开这座城市就显得是正确决定。
    目前为此,我们还有几个钱,但这些钱不足以维持多久。我和钱丽丽商量着要去哪座城市,找什么样的工作,言谈中我们对这座城市充满留恋。但为了避开不必要的烦恼,钱丽丽说:“一定要走。”但她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当然,我也有些事要解决。我们说好,谁也不干预谁,以免问题复杂化。
    十一月十二日,晴,我去了西陆公司。
    我对门卫说找释助理,不一会张昀婷便出现在我面前。她神色有些古怪,我注意到她的内衣有点斜,像是被抓扯过。我猜测张昀婷一定是遭遇性骚扰,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身材又这样好,不被色狼们惦记才是件怪事。我们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等电梯。电梯到时,副懂事长李学鹏从里面走出来,盯了张昀婷一眼,张昀婷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满面羞红。李学鹏说:“一会去我办公室。”语气充满威胁。我看见张昀婷怯懦点头,几乎让人察觉不到。进电梯后我们不再说话,都有些尴尬。释明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坐电梯不如走楼梯。我在心里想。
    …鹊桥仙
    回复'25':我一见到释明就喊他的名字,并结结巴巴的叫他老同学,搞得他莫名其妙,于是我便自我介绍说是他的高中同学,又说出几个人名,他将信将疑的微笑起来,说:“可不是吗,都十多年没见面啦!”我笑容满面,心中却说不出的酸楚。正在这时吴知帆和他的未婚妻徐敏儿推门进来。吴知帆狐疑的看着我,我说:“上回我那……那话还……还没说完,你就……就……就叫了保安,其实……我……我是……释明……释明的……的高中同学。
    ”吴知帆转头看释明,释明点头,一脸无辜,说:“他是结巴,一个误会。”吴知帆释然,忙对我说不好意思。我问他们想不想看热闹,他们不知所谓的说好啊,我问李学鹏的办公室在哪里,他们说在十楼,我说最好多带些人去,想看三级片现场秀就在今天。徐敏儿一听,立即打电话,她对我们说:“咱们不用出面,在这一样看热闹。”不一会就有职员气喘吁吁的跑来,说李学鹏正在强*张昀婷,吴知帆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而那职员喘上口气后又说:“张昀婷原来是男的。”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想到张昀婷会是同性恋。
    我本想借此打击西陆公司内部其他势力,让释明早日出头,没料到会引出这样的结果。又一会一名女职员打电话来说张昀婷要自杀,在楼顶。吴知帆觉得事情要闹大了,忙和徐敏儿上去看,释明也跟在后面。我想了想,此事因我而起,不能不管。
    张昀婷站在大楼边缘,衣衫不整,满面泪痕。我扫视人群,没有发现李学鹏的影子。
    很多人在劝张昀婷不要想不开,同事们不会歧视她。我感到这些都是废话,于是挤到前面,对张昀婷说:“你最好跳下去,因为他们一定会耻笑你,歧视你,看不起你,因为你是个同性恋。如果你从那里走过来,不到楼下,你就会被开除,这个地方根本容不下你,那些所谓的正义道德都是狗屎,事情真的发生了谁都不会帮你,所以你最好还是跳下去,这座城市已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谁也指望不上了,谁也依靠不了,你最好是跳,不然就做变性手术,换个城市隐姓埋名,买份假文凭假档案从头开始。这是你唯一的希望,好好想想吧!”我一边说一边靠近她,她呆呆的听我说,动摇了死的决心。我伸过手去,并向她微笑。张昀婷机械的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从边缘走来,走回到城市的安全地带,可是她真的安全了吗?我不能确定。
    我回过头时,发现楼顶上的人们都面如土灰,鸦雀无声。我冷笑:“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们依然缄默不语。
    “谢谢你。”
    张昀婷对我说,我感到惭愧。
    “不用谢,其实……是我告诉他们你会哪里出现的。”
    张昀婷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谢谢你。”并转身穿过人群,消失在安全出口。我向所有人耸肩,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该走了。
    ”我想,现在释明已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不再会被人遗忘。我终于使他与社会兼容,是个庸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张昀婷的事,她有着男人的身躯,女人的心,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变人呢?只是这过程要经历手术手与心灵的煎熬,还有社会无形的压力,种种偏见和流言蜚语。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希望张昀婷能原谅我对她的伤害。
    中午回到玉皇顶的家,钱丽丽已在等我。钱丽丽说她已解决所有事情,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跟天涯海角的流浪。我告诉她我是于洪君,流浪诗人一名,没有背景,所以我的未来全属于她一个人。钱丽丽快活的大笑,腻上身来,说:“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真是惹人爱呀!”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话了,心底浮过一丝惆怅,过去真的都结束了吗?
    我没有对钱丽丽讲张昀婷的事,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作者:聊聊A回复日期:2003…07…22 11:44:00下午我们坐在阳台上依偎着晒太阳,楼下酒吧老板问:“干么呢,大诗人?”我说:“晒衣服,两套!”那老板哈哈大笑,钱丽丽也娇笑不止。她问:“咱们就这么晒着?我都快晒出油了。”我吻她的手,说:“去找周关。”钱丽丽问:“找他干么?”我挠了挠张昀婷对我说,我感到惭愧。
    “不用谢,其实……是我告诉他们你会哪里出现的。”
    张昀婷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片刻后,她叹了口气,又说道:“谢谢你。”并转身穿过人群,消失在安全出口。我向所有人耸肩,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也该走了。
    ”我想,现在释明已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不再会被人遗忘。我终于使他与社会兼容,是个庸人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张昀婷的事,她有着男人的身躯,女人的心,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变人呢?只是这过程要经历手术手与心灵的煎熬,还有社会无形的压力,种种偏见和流言蜚语。我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希望张昀婷能原谅我对她的伤害。
    中午回到玉皇顶的家,钱丽丽已在等我。钱丽丽说她已解决所有事情,现在可以一心一意的跟天涯海角的流浪。我告诉她我是于洪君,流浪诗人一名,没有背景,所以我的未来全属于她一个人。钱丽丽快活的大笑,腻上身来,说:“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真是惹人爱呀!”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话了,心底浮过一丝惆怅,过去真的都结束了吗?
    我没有对钱丽丽讲张昀婷的事,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鹊桥仙
    回复'26':
    下午我们坐在阳台上依偎着晒太阳,楼下酒吧老板问:“干么呢,大诗人?”我说:“晒衣服,两套!”那老板哈哈大笑,钱丽丽也娇笑不止。她问:“咱们就这么晒着?我都快晒出油了。”我吻她的手,说:“去找周关。”钱丽丽问:“找他干么?”我挠了挠头,回答:“到了就知道了。”
    “第六感呀?”
    “不对,是第七感。”
    天台街七号楼的门卫抱着一只纯白的猫,懒洋洋的对我们说周关在家,上去吧!他怀里的猫儿也懒洋洋的,迷着蓝色透明眼瞥我们,耳朵转向其他方向。我们上楼,敲门却没有应。我突然感到这里有些不对劲,却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本能的用力撞门。钱丽丽不懂我在干什么,但也帮着撞门。撞了几下后,门里有声音,细听是有人在问:“你们是谁?”我说:“上回撞伤你的那俩个人,今天来看你了。”门开了,一双神经质的眼睛盯住我们,说:“我没让车撞过,你们也没车。你是释明,你是窦凝。进来,你们还是你们吗?”这一回轮到我们吃惊了,那个不存在的周关又回来了。
    周关说那晚正聊着突然就不见了我们,而他自己则在一幢楼的天台上,出口被锁上了,他在上面惊惶失措,几次想要跳楼,但又不敢。就这样被一夜,第二天才下来,一打听才知道身在海南,他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从辽宁到了海南,但他没敢对人说,担心别人不理解,把他当疯子收容。就这样,周关一路向各地网友借钱回来,今天才到。到了后突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周关,和他一模一样,说话的神情也分毫不差,当两个瞠目结舌的周关走向一起时,忽然一瞬间就消失了一个周关。
    周关说他不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消失了,还是另一个他消失了,这件事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还说在我们到之前,他一直坐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他一脸困惑,而他眼中镜子里的那张脸又是如此的陌生,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这样想时周关不觉想到了死,他翻出刀子,在颈动脉处比划,就在这时,我们来了,还拼命撞门。如果再晚一刻,门里面就只剩下具尸体了。
    我和钱丽丽对视,异口同声的说:“变人!”
    傍晚的阳光在周关宽敞的房间里游戈,家具闪着明亮的光泽。干净的地板泛着光,墙壁上油画里的花瓣永远灿烂。这里也不怎么阴森恐怖。
    我告诉周关现在我叫于洪君,窦凝叫钱丽丽,并把钱丽丽的事也告诉了他,周关震惊不已。我们坐在一起讨论变人的可能性,变人是怎么发生并有了反向合并,周关逐步摆脱恐惧的阴影,变得兴奋异常。他拿出一堆剪报,还有份档案复印件,对我们说:“去年本市共报失踪案九十四起,有七十一起被证实已找到或死亡,还有二十三未有结果,除去其他因素,是不是说这二十三人里会有一两个和我的遭遇相同呢?”
    周关的情绪越来越亢奋,他继续假设:“如果我们的世界是由阴阳两个世界所组成,那么一切就都有了解释。也就是说暗物质的世界与我们并不遥远,甚至在同一空间,只是时间不同。而时间并非直线性,它与空间一样具有扭曲性,在某一时刻会产生某一点的接触,那么……一切都明白啦!”
    在周关滔滔不绝的推理中,我也在想一些世俗的推理,如果这样一个周关跑出去宣布他的重大发现,那么他的归宿只能是精神康复中心。理由自然是精神错乱。如果在二十天前,我也会悲悯的想这个疯子是怎么混进人民群众的。
    钱丽丽提出个更加匪夷所思的说法,她曾在档案室看过一份试验记录,这个试验是用一些放射性的金属棒给正在发病的精神病人看,问他们看到了什么,其中九例说见到红光,一例说是黑光,后经核实,这些金属棒确能发出人眼根本不可能看到的红光,而那例见到黑光的则被证实在发病时为色盲。试验注释里还记载着另一个试验,让发病的精神病人辨认底片的正反面,病人们都能正确答出。由此推断,那些精神病人发病时见到的并非都是幻觉。
    这说明人类为自身的发展需要,只选择需要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其他的则都视而不见。这是为了保护自身机体的健康需要。那些病人之所以能看到听到闻到,是因为他们的精神约束力下降,所以才会把所有见到的事物都反应到大脑。
    周关听后深处启发,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周关接听,南边又发生一起古怪的凶杀案。是周关在派出所里的内线提供的线索。周关对我们说:“没办法,生活是第一位的。
    ”他邀请我们晚上再来,我和钱丽丽又是异口同声的说不,然后哈哈一笑,钱丽丽说:“晚上去他那吧,玉皇顶九十三号。”
    …鹊桥仙
    回复'27':我们是一同下的楼,拐出林子,走到大街上分手。我们看着周关钻进出租车,然后车子起动,突然间就不见了周关的背景,他在出租车里消失了。我转过头问钱丽丽:“你看见了吗?”钱丽丽点头,说:“不见了。”
    出租车在五十米处撞上一辆卡车车尾,司机当场死亡。没有知道他在开车时转头向后找什么,车后座上空无一物。
    我们生活在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每一天都充满新奇的事物,只要我们用心观察。社会是由很多人组成,每一个人都会发生很多事,很多的事之间会发生反应,这些反应会影响到人的情绪,人再人发生连锁反应,社会因而发生改变。我已明白这个肤浅的道理,但有一些事情仍旧无法解释,也没有答案。所以在我眼中,世界是充满未知的、诡异的、平凡的集合体。
    <十二>新生
    钱丽丽问我将来会怎样,但我没有答案。
    我们同居了,住在玉皇顶九十三号。画家朋友没有再回来,但我已开始怀念他。至少在金钱方面。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不错的诗人,能够写出迤逦诡异的诗句,出过诗集,但近来没落了。不管怎么说,我喜欢这具躯壳。钱丽丽也非常喜欢,她总爱敲着我脑袋说:这里面有多么诗意啊!
    初冬的第一场雪是在夜里下的,我和钱丽丽在街头散步,她快乐的满眼笑意,就像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我问她将来怎么办?她笑盈盈的答:“工作,并生活!”
    日子过得很平静,再没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多少使我的点失落。我努力适应于洪君的世界,钱丽丽也努力适应没有身份的生活,我们都在努力。最大的困难是没有钱,在这座城市里我们是干净的,新生如婴孩。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很多人认识我,但我却不认识他们;我们认识很多人,但他们不认识我们。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错乱的世界里,猛然醒悟自己并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其他任何地方,所以我们只能生活在这里,便如每一座城市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陌生的。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我们是陌生的异体。
    有时候我常会想,我们承受的一切必定都有所原因。故而陷入思考之中,对社会体系。但思考的结果却是,不管生活在怎么的体系之下,生活并无区别。生活就是生活,自由也只是理想的影子,脱离整体妄谈自由无异于痴人说梦。
    钱丽丽时常陪我去探望朱华。我们在文化七巷路口等着,见朱华来便躲到百年古槐树后,然后目送她的背影远去,消失在小巷深处。钱丽丽总说不许我去,但每回都是她主动提出来陪我去。女人不管变成怎样,都总使人难以理解。钱丽丽与窦凝就好办多了,她们总错开时间出现在家里,像一对真正的双胞胎。有时我也会疑惑,她们是不是真的是双胞胎。思考这个问题总能让我想到古希腊的哲学命题,人存在是为了什么?
    我又独自一人到过西陆公司,不论吴知帆还是释明都视我如陌生人,有些反感。现在我知道释明是公司业务骨干,工资待遇优厚,这个结果我很满意,朱华也一定很满意。我不知道变人是否真的使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但我心底的痛和忧郁却真的在淡化。我没再考虑过去的一切,没再试着寻找周关,也正在淡忘张昀婷。就像钱丽丽说的那样,我得努力工作,并生活。
    冬天使我们陷入困境,工作不好找,一切都要重头再来。这并不奇怪,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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