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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素芬十分配合的做了回答,她说:“没有听说我丈夫跟什么人结过仇怨,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在公司跟上上下下的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顿了顿,她又说:“好像只有一次,他跟公司里的副总经理陈演武曾经吵过一架,但那也只是工作上的事儿,也说不上是什么矛盾啊。”
“哦?”郭松扬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蔡素芬回想了一下,说:“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吧,就在我家里,那天他拉陈演武来我家喝酒。哦,他们的私交是很好的。”蔡素芬有意补充了这么一句,又接着说:“我当时正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听见他们在谈什么合作项目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当时我劝了几句,说不就是工作上的事儿嘛,不许吵了。两个人就又坐下来喝酒。再后来也没有听说他们有什么不和的地方了。”
郭松扬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又问道:“那你能说说你丈夫去世之前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郭松扬这句话一出口,蔡素芬的脸色就有了些改变,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说实话,启明这一阵子是不大正常,常常三更半夜的爬起来问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说什么声音呀?他听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没什么,便倒头又睡。又有一天,他突然大叫着坐起来指着门口说:你是谁!你谁!我当时也被他吓坏了,可是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啊。我打开家里所有的灯,没有一点异常情况,只有他的喘息声。我问他是不是工作过于疲劳了,所以他才总是做恶梦,他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劝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却不肯,说自己没毛病。就在他出事儿的前一天,他曾经打电话回家来说自己马上要出差。我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山里,去谈一个什么旅游开发的项目,说是过几天才能回来。没想到他第二天他就…”
“他没有说是去什么地方吗?”郭松扬问道。
“没有,”蔡素芬答道:“不过再早几天他已经去过一次了,那次是跟他公司的司机一起去的,他的司机应该知道吧。”
郭松扬问道:“您跟您的丈夫感情很好吗?”
蔡素芬看了郭松扬一眼说:“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您是想问启明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跟启明的感情一直很好,他是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的,他的死跟婚外情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郭松扬尴尬的笑笑说:“我这也是例行公事,希望您能够理解。”随后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来,便又问了一句:“请问您认识陈隐文吗?”
“认识啊,他是启明的老同学啊,也是启明的好朋友,常常来家里玩的,我们都很熟悉的,听说启明出事儿后他也出事儿了,进了精神病院,真是世事难料啊。”
“哦,”郭松扬站在门口应了一声随后又问:“那您认识叶青这个人吗?”
“叶青?”蔡素芬起先摇了摇头,说:“不认识。”,沉思了片刻又说:“哦,这个叶青好像也是启明的老同学,那天在他们同学聚会上有一面之缘,因为平时没什么来往所以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李睛刚走进公司,迎面就遇上了满脸笑意的张晓雅。张晓雅上前挽住李睛的手臂说:“李姐,你回来呀,怎么样,我们清水镇好玩吗?”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突然被问到这么一句,李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敷衍的嗯了一声。张晓雅一边挽着李睛往里走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那你们去过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子了吗?”
李睛答道:“去过了啊,还在那里住了两晚上呢。怎么了?”
“哇!”张晓雅突然叫了一声,办公室里立刻有不少人朝她们看过来,李睛白了张晓雅一眼说:“干什么大呼小叫的,这疯丫头!”
张晓雅吐了吐舌头,说:“嘿嘿,一时没控制住。李姐啊,你可不知道啊,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可是我们清水镇两大神秘地点之一啊!”
“胡说八道!有什么可神秘的,不就是一座很大的老宅子嘛。”李睛说道:“两大神秘地点?哪还有一大神秘地点是哪里啊?”
“你可能不知道呢,我们清水镇这两大神秘地点,一个就是叶青哥哥家的老宅,另一个就是清水湖边上的水神娘娘庙,都是很怪异的地方啊!据说叶青哥哥家的老宅里常常闹鬼呢,不光如此,也有人传说,叶青哥哥家埋藏着巨额的宝藏,但是有幽灵在守护着那批宝藏,没有人敢进去寻找啊。凡是擅自闯入的人都会遭到厄运的。”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挺迷信的。”李睛笑着说。
“这不是迷信,我是对神秘事件感兴趣,不瞒你说,我在去年暑假的时候差一点就去了叶青家的老宅里去探险,要不是我约的人都跑了,我一定会进去看看的!”张晓雅认真地说。
“那个什么水神娘娘庙我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啊?”
“水神娘娘庙就更神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看见它的!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地点,因为啊,它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地点,它想让人看见的时候就会自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当它不想让人看见的时候,你就是找遍整个清水湖也找不到它的踪影!”
“是不是真的哦?”李睛说:“怎么跟听神话传说似的。”
“当然是真的!据说就有人去过水神娘娘庙,还从那里面求得了救命的灵药,解救了垂死的家人。等那人再去谢恩的时候就怎么也找不到水神娘娘庙的入口了。据镇上的老人说水神娘娘庙也不是随便去得的,有心术不正的人或者是闲逛的人进去了反而有害无益,据说就有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张晓雅的话把李睛的思绪又引到了那个散发着陈腐气息的古镇,那黑压压的屋瓦和咯吱作响的木楼梯。
一个人自杀,总有他不得不自杀的理由,那么王启明究竟为什么要自杀呢?郭松扬和他的同事已经查过了他公司的账目,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就是说王启明不是因为经济问题而自杀的,至于感情方面,经过多方调查,也没有发现王启明在私生活方面有什么不检点的问题。那么除了事业和情感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年富力强正处于巅峰的男人选择自杀呢?郭松扬一面沉思,一面再次走进了万峰大厦。
电梯缓缓的升向第19层,千江商贸公司已经任命了新的总经理,也就是前任千江商贸公司的副总经理陈演武。王启明的死似乎也没有给公司带来太大的损失,一个人的生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渺小,太过于微不足道了。当电梯门在19层无声的滑开,郭松扬收起了思绪,迈步走出了电梯。
一走进19层的千江商贸公司,员工们立刻将异样的目光投射到郭松扬的身上,毕竟警察这种职业对于这些在写字楼上班的人来说是十分神秘而刺激的,尤其是当案件就发生在自己身边,这种好奇心使得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一种期待着随时都会发生点什么爆炸性的新闻的心态。
郭松扬来到新任总经理陈演武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是陈演武以前的办公室,王启明的办公室仍然关着,警方告知千江商贸公司暂时封闭王启明的办公室,以保存现场,等调查结束之后再进行使用。即使是警方不这么要求,陈演武很可能也不会搬进一个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去。陈演武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发达的肌肉配上棱角分明的脸,整个人显得干练而有魄力。看见郭松扬走进来,陈演武立刻热情的伸出他的大手:“郭警官,你好!”
“你好!陈经理。”郭松扬应到。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两天在千江商贸公司调查案情,他们已经接触过几次。陈演武一直很配合郭松扬他们的工作,在多方面都给与了支持和帮助,有时候郭松扬甚至感觉:这个陈演武是不是热情得有点过分了?郭松扬开门见山地问道:“陈经理,听说就在前不久您和王启明曾经发生过争执,我想知道你们是为什么事而发生了争吵呢?”
“噢,你是说那次在他家吧。”陈演武说道:“那次我们也不算是争吵,只是在公司的决策上有一点小小的分歧。”
“噢?能说说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吗?”郭松扬问到。
“可能你也从报纸上看到了,王经理要向清水镇中学捐资修缮校舍。这个嘛,其实我是不反对的,因为我们公司每年都有一定数额的公益款项,这个一个是为了在社会树立我们公司良好的社会形象,另一个也可以从某些渠道得到一些政府方面的政策照顾,有利于我们公司的发展啊。但是,王经理在清水中学捐资的目的是跟当地政府搞好关系,以便与在清水镇投资开发旅游项目,主要是针对当地的清水湖。这个项目由于投资过大,并且没有进行很细致的可行性报告和调查评估,所以我不赞成如此冒险的投资活动,因此就发生了争执。”
“原来是这样啊。”郭松样也早就从报纸上看到过关于王启明要在清水镇出资助学的新闻,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商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跟商业有着密切的联系的。即使是出资助学这样的公益活动也不例外。
郭松扬对陈演武说想找他们公司的司机了解点情况,陈演武立即叫秘书带着郭松扬去找司机。
司机小王回忆着出事前那天的情景,他说: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我在值班室跟保安小刘打扑克,后来就听见走廊里有人吵架,我们就跑出来看。结果发现,是王经理跟一个女人在走廊里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王经理看我们出来了就把那个女人拉到他办公室里去了。”
“噢?那个女人你见过吗?”郭松扬问。
“没有,”司机小王摇摇头说:“从来没有见过,但我肯定那不是王经理的爱人,我经常去王经理家接他,他的爱人我是见过的。这个女人我从来都没见过。”
“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郭松扬问。
“当时她背对着我们,我就看到她的背影,嗯,头发很长,一直披到背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显得身材很苗条,给人的感觉是个漂亮女人。当时吧,王经理一看见我们就立即把她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她侧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小半张脸。虽然我没看清楚她的容貌,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一张美女的脸。”
“那后来呢?你后来又看见这个女人了吗?”
“没有,我觉得那是王经理自己的私事,我们也不好太过于关心别人的私事,那个女的什么时候走得我也没注意。后来王经理就说要去一趟清水镇,叫我准备车子。我当时还说:这么大的雨,怕是进山很不好走。我感觉那天王经理的情绪很糟糕,他说: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话!我只好去车库开车。我刚把车开出来,王经理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不去了。我就又把车开回去了,谁知道第二天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儿。”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上午的时候。”
“后来你又看见王经理了吗?”
“没有了,后来就一直没有看见他,听说那天秘书小丽也被王经理训了,后来就再没有人敢去找王经理了。”
“这些情况你当时怎么不向警方汇报呢?”
“我当时也没多想,也没人找我了解这些,我就没说。”
郭松扬说:“嗯,那就这样吧,你想起来什么情况还是要及时通知我。”说着便离开了千江商贸公司。
案情突然有了新的线索,这使郭松扬又感到了希望,那个跟王启明发生争吵的女人是谁呢?她跟王启明的自杀有什么关系呢?怎么才可以找到这个女人呢?郭松扬一边想一边走,拐过走廊,正要朝电梯口走去,却跟一个急匆匆拐弯的人撞了个满怀。那人的文件掉了一地。
郭松扬连连说:“对不起对不对。”眼前是一头如瀑布的黑发,那女子弯腰在捡跌落的文件,头也没抬的说:“光对不起就完了啊?”
郭松扬本来已经要蹲下帮她收拾掉在地上的文件,听她这么泼辣的一句不由的又站了起来,说:“那你说怎么办呢?”
“有胆子你就请我吃饭啊!”那女子抬起脸,那是一张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庞。
郭松扬不由得笑了:“好啊,有什么不敢的,就怕你不敢去!”
二十分钟后,在万峰大厦三楼的餐厅里,郭松扬对面坐着一个面容娇艳的女孩子。郭松扬笑笑说:“你好,我叫郭松扬,市刑警队的。”
“你好,”那女孩子也大大方方的说:“我叫张晓雅,我就在这楼上上班。我发现你这人挺较真儿的啊。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真的就要请我吃饭啊。”
“呵呵,合着我请你吃饭也不对啊。”郭松扬笑道:“这不也该是吃饭的时候了,不请你吃饭我自己也得吃,更何况邀请你这么个美女吃饭,那是我的荣幸啊,美女在侧,我想一定会胃口大开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好菜呀?咱来条鱼怎么样?”郭松扬一边说着一边翻着菜谱。
“不好意思,我不吃鱼。”张晓雅说道。
“噢?你怎么不吃鱼呢?是不会吐刺吧?”郭松扬问道。
“不,这里面啊牵扯到我们家乡的风俗和一个古老的传说。”
于是,故事又一次被搬上了餐桌,于是,餐桌上少了一道菜。
第十七章 精神病院
什么是生?什么是死?生和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是不是人死了以后就真的消失不见?就化为一捧尘土或者是一缕轻烟?不,一定不是这样子,那些音容笑貌,那些重叠纠缠的往事,那些恩恩怨怨是不会那么说消失就消失的。生者的记忆是不会随着死者的亡故而消失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死,并不意味着消失。至少,对现在的叶青来说是这样。
有人说陆柏死了,可是叶青却常常在幻觉里或者是现实的错觉里看到这个昔日的好友。就算他是死了,至少他还存在于叶青的记忆里。叶雪也死了,可是叶青并不感觉自己距离她有多么遥远,他甚至感到一切就像是在昨天,自己还是个瘦弱的少年,而叶雪还是那个梳着两条小辫子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从清水镇回来之后,叶青一直陷在一种令人伤感的回忆里,但是更多的是疑惑。陆柏究竟是生是死?生,他人现在在哪里?死,他的尸体在哪里?王启明找陆柏究竟有什么事儿?陆柏家的那个神秘老妇人又是谁?难道真是寄居在他家的鬼吗?叶雪究竟是怎么死的?她的孩子去了哪里?她孩子的父亲又是谁?这一切的疑问,叶青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找到答案。
叶青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烟雾袅袅的从指端升起,一种对人生无常的感慨油然而生。
“嘿!”对面的张小凡突然喊了一声,“叶青,想什么呢?到点儿了,该去祭一祭五脏庙了。”
“噢。”叶青应了一声,看了看表,可不是,已经12点了。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去编辑部外面的小饭馆吃饭。明晃晃的太阳晒的人有些发晕,马路上的景象在视线里都有些扭曲了,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在耀眼的光线里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远远望去,就像即将要融化到这炎炎烈日里。
吃饭的间隙,叶青跟张小凡讲到了那个在QQ上给自己讲故事的神秘网友,张小凡一拍大腿说:“这个题材不错啊!故事很诡异,又很新颖,你再跟他联系联系,我们这期就上这个故事好了,或者干脆写成个连载,我想一定可以吸引不少的读者。”
叶青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又埋头吃饭。
一个人的身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叶青朝门口望去,一个身材魁梧衣着考究的人站在小饭馆门口。叶青微微有些差异,穿这样衣着的人很少会光顾这种小饭馆的。那人用目光四下里望了一望,然后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下,却不着急点菜,显然是在等人。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银质的烟盒,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了深吸了几口,目光穿过门口,注视着马路对面。
这时候,叶青他们已经吃完了,便结帐离开了。走出小饭馆之后,叶青回头看了一眼,一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恰巧飘进了小饭馆,依稀有些眼熟,但是在仓促之中也没能看清楚,兴许是两个幽会的情人吧,叶青这样想着。
郭松阳靠在公安局刑侦总队三楼的栏杆上回想着这个刚刚结识的女孩子,这个女孩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张晓雅,一个从大山里的古镇走出来的女孩儿,一个浑身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女孩儿,接受了高等教育却又迷信着各种神秘事件的女孩儿,令郭松扬既感到新鲜又感到十分的好奇。更让郭松阳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女孩子也是来自清水镇,那个怪鱼的故乡,那个王启明死前要去的地方,这又令张晓雅这个看起来很妩媚的女孩子又平添了几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