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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条显然用不到林森身上，不仅李世民在关注着他们一家子，程咬金他们更是如此。
只不过，林家的土楼那边还是出过状况。
第三百八十七章 为母则刚
平安小家伙虽然一直都被看顾的挺好的，但并不是彻底做着温室里的花朵，除了去到土楼中间的儿童乐园，和庄上的小家伙们一同玩耍以外，也会时不时的去到庄子那边逛逛。
看看自家的那些工坊，见识下庄户们劳作的场景，也会和来庄子上买卖的外庄人打打交道，虽然只有一点点大，已经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刚一岁多的小平安，已经能够走的很利索了，多数时候都倔强的不想让程怀玉抱着。
尽管对她这个当妈的来说，这点重量压根找不着，但是他能这么独立，程怀玉那是相当开心的。
她也是用下一任的家主的标准，来教育这个小家伙的，所以也没有故意娇惯他的道理嘛。
而且哼哈二将一直都跟在平安身边，真有个磕磕绊绊的，它们随时都能充当肉垫。
其他的护卫们一般也都是单纯的跟在他的身边，并不会严密的把他围起来那样，也是为了让这个未来的家主，有更多亲眼见到自家庄子风貌的机会。
其他庄户们对这个未来家主也是格外喜爱，平日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许多庄户有意无意的看着他，安全性应该是非常有保障的。
每当这小家伙小大人一样的跟人问好，或者奶声奶气的说上一两句，庄户们总会由衷的送上夸赞和祝福。
相较于庄子上的那些小家伙，平安也确实表现出了不太一样的气质，更加的……大气。
不过这天他正如同往常一样在庄子上随处闲逛，其他庄子上过来的人都知道这位的身份，所以大都会礼貌的停下，跟他打个招呼，或者微笑着让路。
就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有一匹拖着马车的驮马，却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吓，发起狂来，直接挣脱了马车的羁绊，疯狂的开始加速。
而特意被让出道路来，周围几乎没什么人的平安，恰巧站在了那匹疯马狂奔的道路上。
前面看到疯马动作的人，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
程怀玉稍稍落后了平安几步，正在后边和一个商户随意的聊起，来林家庄买的植物油销量如何。
听到惊呼声后，程怀玉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分明看出了平安的危险境况，目眦欲裂啊。
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突发状况，程怀玉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天生神力，还有着一身武艺，只是依照着一个母亲的本能，飞跑上前将平安抱进了怀里，就打算用自己柔弱的背部，迎接疯马的猛烈撞击。
林家庄子的庄户们看到这种情况，都忍不住努力想要挤开人流，到前面去阻止那匹疯马。
虽然平安不是他们的孩子，可他们也不可能眼睁睁看到自家的未来家主受伤害啊。
不过那些护卫们的动作更快些，看到疯马的动向可能威胁到平安少主人，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虽然有些护卫也被人流给拦住了不好发挥，但是远程攻击手段还是能够派上用场的。
瞬间就有几支箭狠狠的钉在了那匹疯马的脖子上，还有一支破甲锥，直接将它扎了个对穿，甚至还有飞斧狠狠的劈在了马头上。
就这还不算，席卫忠和席君清爷俩，就在离平安最近的地方呢。
席卫忠见状直接面向疯马的来向，准备硬接它的冲击了。
席君清不退反进，举起手中的大刀，疾冲几步，虎吼一声，就是一刀斜劈在了那疯马的脖子上。
中了弓箭，这疯马痛苦之下甚至还加速了，中了破甲锥，它的生机就已经在快速的流逝，更多的靠着之前的惯性在奔跑着。
而席君清这一刀速度够快，力道够大，再加上相向而行的速度，直接就把那硕大的马头整个给卸了下来。然后在鲜血的作用下，猛地被喷了出去。
但是它那几百斤的身躯，惯性实在太大了，即便失去了马头，由于之前的速度在，还是接近了席卫忠身前。
早有准备的席卫忠猛一跺脚，嘴里同时喷出一口气来，然后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弹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只剩半截的马脖子上。
竟然将那已经饱受摧残，但却依然蕴含着不小动能的马尸，整个打横给打飞了出去，足足滑行了好几米远，才停在地上寂然不动了。
此时其他的护卫们也已经围拢了过来，将程怀玉母子全都护在了里圈，刀剑出鞘，弓弩搭弦，满是戒备的小心后退着。
疯马出现的太过凑巧，容不得他们不怀疑啊，怎么看有人想要对付这娘俩，尤其是小平安的可能性都不小。
附近的庄户们也不停的朝护卫们身边聚集，将他们和外庄人给分隔开来，以确保他们的安全。
即便人群之中还埋伏着其他的攻击者，想要越过人墙也绝非易事。
程怀玉仍然有些惊疑不定的抱着平安，和护卫们一同朝着土楼的方向移动，只要进了土楼里面，哪怕敌人再多，一时间也绝对无法奈何他们。
就在这时，哼哈二将各自怒叫一声，猛地冲了出去，对着人群中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狂吠不已。
“拿下！”程怀玉恨声说完，加快了朝土楼移动的脚步。
“为什么抓我……”那中年人满脸无辜的高声喊道，之后自然少不了一些控诉林家行事霸道的话语，程怀玉全都阴沉着脸只当没听到。
虽然不确定他到底和这事有没有关系，不过既然哼哈二将这么干，肯定是有它们的理由的。
刚才这俩聪明的家伙，就咬住了平安的衣服，准备把他朝后拖。
看那样子，疯马要是不随便改道的话，以它们的行动，怕是也足以就下平安的小命了。
就这样聪慧的狗狗，要说它们会同时无缘无故的对着同一个人狂叫，还龇牙咧嘴的，分明随时想要干掉对方，而这家伙和刚才的事情一点关系没有，程怀玉是绝对不会信的。
而刚才的疯马，可是差点伤害到了她的宝贝儿子小平安！
别说他有重大嫌疑，就是单纯的怀疑。也足够把他带走，还要好好“招待”一番了。
对此，程怀玉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以前的程怀玉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也是出自勋贵家中的贵女，可却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起码对除了那些经常挨揍。偏偏还打不过的憋屈二代们的其他人来说是这样的、
可谁让这事涉及到了自己儿子呢，程怀玉自然就不介意让人们见识一下“净街虎”的真正威力了。
这就叫“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啊，虽然程怀玉原本也不弱就是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死何为
人被带回去以后，自然是交给了负责干黑活的李牧来问话。
听说平安很可能被人袭击，李牧的愤怒一点都不比程怀玉他们来的少了。
对于没儿没女，将林森的事情当做活下去的理由的李牧来说，平安可能比他自己的性命来的都要重要。
而那位有嫌疑在身的家伙，被满脸狠毒的李牧拉下去之后，有个什么样的经历也就可以想见了，反正不会多愉快就是了。
那匹疯马的主人，另一个小型商队的主人，稍后就跑了过来，哭爹喊娘的想要求见程怀玉，表达一下他的真诚歉意。
听说自己手下的一匹马疯了，差点撞到林家的未来家主，他是真的吓坏了。
程怀玉真个要跟他计较，他的商队开不下去不说，能活着滚回老家种地，都算是他运气好。
不过好在程怀玉也知道，这家伙多半就是个被利用了的倒霉蛋而已，并不打算和他过不去。
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轻松的放过他，而是让人去调查清楚再说，并且告诉他最近都不要离开长安城周围，要不然会被认为是做贼心虚。自然会有人盯着他的情况的。
如果轻松的放过了他，不说以后真的发现他和这事有关系，不太好再反口找茬，别人也会以为林家软弱可欺啊。
经历过今天的事情以后，程怀玉知道不能一味的仁慈，让某些人忌惮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还得亏小平安压根就没有受到惊吓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还吆喝着想要继续出去玩呢，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天生的大将风范，还是说他憨大胆好。
不过显然那些庄户们对于平安的表现是非常欣喜的，他们也派了几个代表过来看过平安的情况，主要还是怕人太多影响平安休息。
表示过对主家的关心，当然也少不了好好咒骂了那些躲在背后的混蛋，看到平安可以说是安然无恙，他们就美滋滋的告辞了。
少不了还不停的夸赞着平安，很有种为未来家主的气度而由衷高兴的意思，虽然对一个一岁多的孩子说这些，未免为时过早了。
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还在继续着，和林森相熟的那些勋贵家里，还有和他关系不错的那些个二代们，都分别送来了各自的问候。
甚至和林森不对付的那些世家中人都有心意送到，大概是为了撇清自家的关系吧。
然后被抓到的那人，在李牧的手段下还是招供了，他确实参与到了这件事中，但是他只是别人雇佣过来，负责望风还有传递现场情况的。
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而背后指使者是谁，打死他都不知道啊。
于是，他就真的消失了。
即便不是他动的手，但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就该有赔上性命的觉悟。
虽然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声无息，但毕竟当时被林家的人带走，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很快长安县那边就跑过来了，而且是县令本人亲自跑过来问询的情况。
说话也是客气的很，压根没敢摆出什么趾高气昂的姿态来，反而处处陪着小意。
林森虽然远在广府，可作为眼下最为年轻的正四品上的武将，是公认的炙手可热的新星，更是李世民眼下的红人，以后走到哪一步很难说，但肯定低不了就是。
而坐在他跟前的程怀玉同样名声响亮，又是程咬金那个大魔王的闺女，虽说出嫁从夫，可要说这事上程家不会站在她一边，打死这长安县令他也不能信啊。
这次的问询其实更像是走个过场，怕是借此机会和林家打个交道，混个脸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天子脚下的父母官不好当啊，很多事情上那些个权贵们若是不想配合，他就只能夹在中间坐蜡，所以会做人也是这个位置的必备能力。
至于一个原本的泼皮的性命，他是真的没看在眼里，这样的家伙消失了，对长安县来说有利而无害啊，要不是位置不允许，怕是都要夸赞一声死得好了。
而程怀玉给的答复也很直接，干脆就告诉这长安县令，那家伙有参与到伤害平安的计划中，犯了窥视将领家人的忌讳，这官司就是打到皇帝面前去，也是他们娘俩稳赢的。
长安县令得了准信以后，笑眯眯的就走了，这下可以对上下都有个交代了。
难为程怀玉自然是不存在的，交人的话更是压根没提起过。
既然那泼皮参与了，那真是死的不冤。
将领在外作战时，家人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这是大家公认的铁律，一个小小的泼皮，也敢破坏这样的潜规则，不死何为啊。
就算是当下的大唐文武之间不太对付，没了外患，内部的争斗必然就要多一些，但是即便他们再不对付，对于这种事情也绝对没有二话，更没有哪个会觉得程怀玉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
线索到这好像就断掉了，但是想起以前林森说过，自家和世家中人之间的紧张关系，程怀玉不可避免的还是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们那边。
于是，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程怀玉难得的带着平安出了林家庄子的范围，乘坐着她的那辆防护力强悍的四轮马车，一路直奔长安城就去了。
当然席卫忠他们一票护卫，一个不少的都跟了上去，护卫力量比平日里都要多出不少，主要是怕路上被人埋伏了，甚至带上了一些大杀器，以备不时之需。
程怀玉的目的地却不是回娘家，反而带着礼物跑去了她的舅舅，一位崔家的重要人物家中。
她的母亲可是出自崔家主枝的贵女，舅舅掌握一些崔家的力量也是很正常的。即便是崔家如今已经被打压的不得不蛰伏了起来，但毕竟是曾经的第一世家吗，而崔家和林森反而是最苦大仇深的了。
程怀玉本来就和这个舅舅没什么感情，因着林森的关系，更是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这次堪称破天荒的主动上门，当然也不会是突然就想念这个舅舅了。
将护卫们都留在了外面，程怀玉就那么抱着平安走进了崔家。
之后说了什么外人就无从得知了，反正那位崔家的大人物，面色很不好看就是了。
全程懵懂的平安，就老老实实的陪在旁边，甜甜的喊过舅姥爷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倒是听到程怀玉说了些“我们母子俩的性命就在这里，就在舅舅的一念之间，想要现在就可以拿去”这类的怪话。
第三百八十九章 豪情万丈
这事表面上看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崔家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其中的过程对外说去，怎么看都有点丢人。
但在这样的事情上，他们又不能真的对程怀玉母子俩做些什么吧，所以只能生憋着，那滋味怕是很不好受。
而程怀玉笑眯眯的，好像真的是来探望过亲近的长辈，心情很好一样，就走出了崔家的大门。
但是这样的事情，终究不可能一点浪花都翻不起来，过了没几天的功夫，宫里来人了，而且来的还是李世民的贴身大总管，张阿难这位好似没有存在感的大佬。
但是既然是这位亲自前来，本身就已经代表了李世民的一种态度了，既是对程怀玉母子的安抚，也是向外界表明自己仍然看重林森，像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的意思。
而张阿难除了过来表示下慰问以外，也隐晦的给程怀玉表示，这次还真的是冤枉了世家中人，尤其是崔家的。
虽然这么做很解气，但确实不是这帮人干的，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目的或许更多的还是为了挑起争斗，不只是世家和林森之间的，甚至是文武之间的争斗。
程怀玉的做法就非常聪明了，既出了一口恶气，也没有真个遂了幕后之人的心意。
另外，当然也要请程怀玉放心，以后这类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
至于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张阿难只是告诉程怀玉陛下已经知晓了，对方绝对蹦不起来了，陛下一定会狠狠的收拾对方一顿的。
听到这话程怀玉就有了些猜测，于是顺着话头就表示了对陛下的感谢，感谢李世民百忙之中还能关心她们母子俩。
不客气的收下了程怀玉送上的小礼物，张阿难大总管笑眯眯的走人了，留下程怀玉这边若有所思。
这趟来安抚，怎么都感觉还有点别的意味，也许是背后之人连李世民都不好狠狠收拾，又不想让林家追根问底的意思？
看来还是要给林森发个信息，让他那边多注意安全才对。
出了这档子事以后，整个林家庄子氛围都不一样了，那些庄户们没事也会出来到庄子上跟人聊聊天。
有那生面孔过来庄子上，他们也会热情的上去攀谈几句。
其实还不就是监视和探查的意思，想要搞清这些人的根底，生怕再有想要对程怀玉母子俩不利的人混了进来。
而平安小家伙所到之处，总有一些庄户们有意无意的围在他的身边，将他和外人们隔离开来，起码也会注意让他身边的每个外人，都有那么一两位庄户照应着。
本来林家庄子就是自个大本营，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庄户们多在意一些也是心甘情愿的。
更多的还是出于对这个庄子，还有林森这个庄主的认可和崇敬，自发自觉的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期间听到消息的席君买和薛仁贵，这俩如今在长安城也是有名有号的猛将，也都跑回了林家庄子上。
要不是程怀玉阻止，这俩怕是带人去冲击那些世家大族的主宅的心思都有。
看那架势，要是知道了背后之人是谁，他们绝对会血洗了对方不可。
好歹程怀玉于他们而言都算是师母了，对她也是相当的言听计从，所以在她的安抚下，这俩家伙才算是老实下来。
在张阿难来过之后，听说有了陛下的保证，他们才总算是放心下来。
然后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不得不收拾行装，准备出征了。
因为李世民受够了吐谷浑的挑衅，打算给一次狠狠的回击，同时也是为了好好锻炼下国内的队伍。
随着大唐建国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