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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实际上,这年头,修女也疯狂,所以,她连修女也不太配。
对了,这正是我要说的,千千,如果你把她当成一个大小姐,大家闺秀什么淑女,那就绝对错了,她就是一打着注重外表、礼节的旗儿,什么都搞得特有分寸特得体,让人看一眼眼珠子就像粘了胶水似的被粘住的假淑女。进了高中突然就把自己名字给改了,王姝静,源自于《诗经》里头一句“静女其姝”,骗死人不偿命,不赔钱,亏得考试时没写错,说出来也不怕咬着自个儿舌头。在朋友们面前,我认为最没人样儿的其实就是她了。用一句话说吧,出门是人,进门是鬼。两个形象,绝对的让人想不到一块儿去,出一次门打扮俩小时,鬼相一遮又是一纤纤淑女。东瓜偷偷地说过其实淑女都是这样儿的,因为她们也需要发泄,否则憋久了,次数一多就容易内分泌失调,脸上跳痘痘。我真是应该偷着乐,我也会有做淑女的一天的。但是我当东瓜的话放屁,我也不想他太得意了。
东瓜没带女朋友,他还舍不得给我们看,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会奸情败露的,如果我们等不到那一天,我和千千会色情加暴力地把什么都给审出来,问什么他绝对答什么,没有的也会有,否则他得给钱,他只比葛朗台小气一丁点儿,他的钱背叛了他的爱情,要了他的命。
我们这一行人去了叶子的家里,那个叶子和腌菜一块儿组成的家。
我已经开始叫腌菜前进了,这名儿最好记,叶子说儿子呢?我嘿嘿一笑,儿子叫上进就得了。
叶子和前进的房子很小,这么多人一下子窜进去,鬼子进了村一样显得有点儿紧,空间很紧,空气也很紧,过度饱和,有点儿缺氧,是那种要提着肺呼吸的感觉。
叶子让居家气氛一闹,根本就是女人得可以。我习惯性地扑过去像狗一样闻她身上香水的味道,叶子的手却挡在中间:“我身上有洗洁精的味道。”
我想完蛋了,我们连身体也互相排斥了,真要命!叶子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脸上光彩得不行。我站在前进后面,拿了一只香蕉抵在他腰上威胁道:“女孩子除了洗手是不应该再做其它下水的事儿的。”前进使劲儿点头,“我记着了。”后来他又很委屈地说:“今天叶子第一次煮饭。”哈,这才是叶子。叶子是很重感情的。
看着这么间小屋子,我说叶子可真是作践了自己,还比不上住在宿舍里边儿,至少在宿舍里五个人的房子住三个人足够大闹天宫。叶子这是何苦来着?
千千马上说苦中作乐啊,在北京租房可不便宜,破破烂烂的一间也是金子砌起来的,再说现在谁也没钱,都是吃爸妈的老本儿,好意思要。
我好意思要,我娘为什么不给呢?我想。千千口里蹦出来的金子两个字让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很几度。我想还是千千比我见识、本事,至少她的话一出来,显得自己特贤惠,又很能善解人意。黄连树下弹琵琶,苦中作乐,叶子算是进了境界,超我了。一个家的氛围挡住了一切不利因素。
我对计飞宇说你毕业了就别搬了,还是住宿舍里边比较好一点儿,别太早就把自个儿弄得这么居家,这真惨。我是没本事像叶子似的在家里开一桌饭,开一桌牌还行……两桌也不成问题……再多几桌也搞得定。
计飞宇笑了笑,拍拍我的头:“我是不想走,但是学校会踢我!”
坏了,这才是问题。
第二部分你想用眼睛杀死他
吃饭!吃饭很关键,如果不是为了一顿饭,我就想不起来叶子这个家的必要性。过惯了那半个月生活没有着落的日子,守着一句“吃饭为了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吃饭”到处蹭,不吃白不吃。
饭桌上有另外一个前进的朋友,挺黑,又高又壮,要不是长相过得去,就是一只熊,我们不认识他,除了前进和叶子,前进说是他班上的同学。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角儿,色狼一只,首先眼睛就是。冲着千千笑,放绿光,时不时地跟旁边的东瓜有意无意地耳语:“那女孩儿看上去像不像个古代的?挺古典美!”声儿这么大,立体的!
东瓜说我看她没什么特别。当然,东瓜看不出来是有原因的,他要看出来了就是千千身后的一条跟屁虫,站在让千千拒之门外的从宿舍楼门口排到马路上的队伍里。
千千的道具拿出来了,默默地吃饭,我却只想废了色狼那对招子。
后来他又跟前进神神秘秘地不知道说什么,搞得怕第三者知道。我认为他一定不怀好意,至少对千千就是,我就那么狠狠地盯着他,一眨不眨,想一下子就把他给看穿了,最好撕破他那张羊皮。
那家伙笑,发现我一直在瞪他,于是不怀好意地说:“你看上我了?”
我再用力瞪他,假笑,也吊儿啷当地吐出一句:“你说呢?”
“我说要不跟我私奔得了?”
我再扭过脸看着计飞宇很乖地笑,指着他对着那家伙说:“你比他好吗?!”
“你说呢?”他用我说过的话砸我。
“我说你是个……pi”下面有人踢了我一下,我在桌子上扫了一圈,原来是叶子,她还用她的左眼瞪了我一下。我于是说,“痞子!”原本我打算骂他:“你是个——屁!”
叶子的表情告诉我,多做事少说话,目前要做的事就是——吃饭。
良久之后,东瓜首先说了一句话,他看到挂在墙上挂着一幅凡高的《向日葵》,说叶子你把那玩意儿挂那儿什么意思,它正对着我,我一直认为太阳想强奸我。
该死的东瓜,吃饭的时候说这话,食色性也,理解得真好!
色狼的筷子一指:“我觉着这画儿画得……还不错。”
我把头一偏,对上计飞宇的眼睛,俩人异口同声小声地说:“文盲!”计飞宇说完了还乐:“猜着了你送这俩字做见面礼,你想用眼睛杀死他,是挺本事!”是的,饭桌上有现成的花生米,我想毙了那家伙。我一高兴,在计飞宇碗里倒了半碗牛肉,东瓜用筷子打我。吃火锅时连牛肉跟羊肉也分不清的东瓜居然在这个时候打了我,用的还是筷子,我立刻明白过来——他又皮痒了。
千千一直对着所有的人笑,特别是不认识的坏家伙。这是她的习惯,气氛和礼貌问题,在任何场合,只要是有可能,她尽量对所有的人笑容可掬,她就是这么得体,这么勾引人,难怪学校里总是找这号女孩做礼仪。连色狼也着了她的道。
“千千别对他笑。”那家伙离开饭桌那一小会儿,我说,说得很小声。
“怎么回事儿?”她不解地问。我敢肯定她绝对没看到那家伙看她时的那副狼相,虽然她装傻的本事不是盖的。
他是个流氓。我用唇语跟千千交流,那家伙已经回来了,他后脑勺上没准长了耳朵,否则撒泡尿也不止这么一会儿。我想我说什么千千绝对听得懂,五个字的话里,我最常说的就这句。
千千很乖,不再笑,很有气质地吃饭,很慢,有点节奏。我想回头得给她买块巧克力或者一个包子,她没有吃饱。有色狼这样的外人在,她是吃不饱的,特别是又跟我们这些人在一块儿。平时吃饭,她就是那么往食堂的椅子上很淑女地一坐,男朋友已经飞到打饭的窗户那儿了。
不怀好意的家伙又主动跟千千说话,我偷偷地问计飞宇你有没有钱,一百块的?
他说有,他说你想干嘛。
我想拿票子煽死他。我恨恨地说,站了起来,不小心带动一只碗和一双筷子掉在地上,碗倒是没破。亏得没破,否则叶子一句话丢过来:“一只碗四块五,一双筷子给五毛,给你打个八折总共四块就成。”她的数字概念比我强多了,比我按计算器快。
计飞宇把我拉下来,也是小声地说:“再等等,他要真不怀好意,做什么坏事儿,咱们给他来阴的,这个你最在行。”
我偷笑——知己。
第二部分你别想随便勾引千千
后来我们根本屁事儿都没做,那坏蛋吃完饭拍拍屁股早早地走了,吃进去那么多东西一个谢也也没吐出来,蹭饭还这么拽。
我逮着前进问色狼找你要什么?
前进支支吾吾的说没事儿。脸一下子红了。我也不管他,想这家伙还是嫩了点儿,随随便便问了一句话就这样儿了,大姐大的叶子怎么能有这么深的母爱?当然叶子有她的理,她有一套关于男人跟女人的理论,她跟前进之间的理论只是其中一小条——儿子和情人。叶子的解释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一个丈夫的同时又是一个孩子,这是妻子和母亲共同作用的结果,一个妻子永远充满了母性,这延续了一个男人的母爱,伴随他的一生,让一个男人做一个永远的孩子,这条规律被女人发现,被男人运用。
这规律长得跟条鞭子似的,我被叶子吓死了,出了一身冷汗。
我想色狼跟前进绝对没干什么好事儿,不然前进没道理名不正言不顺的脸红。没问出来的问题,留给我们走后,叶子关起门来审。吊起来打是我和千千用在东瓜身上的。
我冲着色狼走出去的背影骂王八蛋。
“他是体育生。”这是前进的声音,意思是提醒我那人不叫王八蛋。真形象,看得出来,长那么沉重,吃那么多,所到之处碳水化合物全部归零。
我说他是个文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狠狠地瞪了一下他的背影。
叶子说你别这样。
我说没关系,我眼珠子抽筋。
东瓜说你得回去让人好好调教调教,三从四德,淑女必备好好学学,但我想你学不会,你想装淑女就不能开口说话,这真是太难了,比要你在自习室坐十分钟还难。
我也不理东瓜,我知道他爱拿我开玩笑表示我们关系多友好,他就是这么把快乐建议在损别人上面。我想还是不能这么让色狼走了,我两三步冲了出去,那个家伙还在门外边儿不远,我骂道:“你是个坏人!”
“你说是我就是,我岂不是太没面子?”
“你刚刚跟前进说什么?肯定有阴谋!”
“你真想知道?”
“你在饭桌上偷看千千?”
“我没有偷看。”
“你敢说你没有偷看?你敢说你不是眼珠子放绿光?”
“我光明正大地看,坦荡荡。”
“你别想随便勾引千千,她有男朋友,瞅你那样儿,你也绝对干不了什么好事儿!”
“你想知道我做什么好事了?”
“谁知道你搞什么搞得见不得人似的!”
“保险套。”那家伙居高临下瞅着我,坏笑。
“流氓!”
“那女孩儿叫千千是吧?学名叫什么?”
坏了,我上当了。东瓜的一句话没说错——你绝不能以貌取人,姚明他是大智若愚。我扔了句“你敢对千千做坏事,你给我试试,我叫你死得比干尸难看”给他就回来了,进门的时候又回头骂了一句:“混蛋!”
千千说你留点儿口德。我没被她气死,早知道就把她卖了。我不过是怕她让人骗了,对这么猥亵,不讨人喜欢而且比较讨厌的人就该一棒子打死。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那么事儿妈了。我跟计飞宇学习去,他要做论文答辩,要找工作,要找房子,死活也不打算考研,这家伙好像很好,据说可以保研也不打算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说我有我的规划,搞得自己的前途会一片辉煌似的,算有一丁点儿牛。要有人保我,我也不上,我也得早点滚出去,我还得拽给某些人看。当然,更主要的是没有人保我,我已经闯过红灯挂过科了。我问计飞宇我是不是很滥?
他说一般滥。他认为我这样的人只要没把学校搞得鸡飞狗跳了就算好,他真是大方,比学校强N倍,真该留在学校做领导,保护无数和我一样的人。
计飞宇说我要是学校,我就专保你这样儿的人,待在校园里最好,出了社会问题更大。这是玩笑,实话是“你用自个儿的方式活着。”很受听。至少我认为在我自己面前,我活得惊天动地。
我差点没喜欢死他。
但是他必须出去,给无数我这样儿的人“让贤”。他还得忙着多挣点儿钱,我要千千教我包装目的很单纯,我要包钱。
第二部分我爱的名花有主爱我的惨不忍睹
东瓜这小子跟女朋友吵架了,说是吵架简直算是侮辱了这个吵字,屁大的事儿居然也争得起来。东瓜的女朋友,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死活也不给我们瞅一眼儿,我跟千千的“家法”一上身,他就屈服了。他的屈服令千千大失所望,千千心里的英雄可是一打一打的。我觉得东瓜这是很明智,如同在战场上似的,我从来就是主张冲在最后。
东瓜的女朋友,算是在饭桌上见着了,眉清目秀的。东瓜说她成绩倍儿好,每年奖学金拿一等。东瓜的牛简直吹得不功自破,一个二年级还没有过完的学生能拿过几个每年一等?另外东瓜对女朋友的夸口从另一点说明她跟东瓜在一块儿,算是明珠投暗。
她走过来时,我又问了东瓜一句:“她真163高?”
千千笑道:“我也觉着她顶着162。”我发现千千在某些时候说话其实是很刻薄的,但是不着痕迹,就是那种暗地里打你一巴掌,你找不着“罪魁祸手”的那种。
叶子和前进不说话,在玩天黑请闭眼游戏时,轮到叶子和前进辩护了他们总是四个字:“没意见——过!”夫妻一条心,这会儿不说话估计是对东瓜媳妇到底几高压根儿没兴趣,千呼万唤始出来了就行。我以为叶子离组织越来越远了,他们说叶子成熟了,不像某些人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个“某些人”又含沙射影了我。
针对163还是162的问题,东瓜诡异地一笑,说等会儿她就是163。
那女孩儿背了一个超大的书包,估计全是砖头厚的书。东瓜的等会儿原来是等她扔了书包。女孩提着一个茶壶,偶尔还在书包里塞一两个洗干净的苹果以及一堆吃的,全副武装,看上去时时刻刻准备在自习室里坐一天一夜的感觉,要不是东瓜说自习室晚上到点儿了保安会清场,没准她能在里边住上了。我小声地对东瓜说你踩地雷上了,这样儿的女孩子我看着头晕。她一看我,我就不太自在,有人拿一把机枪逼着我学习似的头皮有点儿麻。
我不但怕学习,连爱学习的人也怕,敬而远之。我讨厌学习,为此我原意打扫一遍房子,把每一本书擦一遍或者……做更多的事。所以我妈说我没有文化修养于是没有气质,于是很成社会问题。牛马不相关,N回事!她的逻辑思维三级跳,这相当于直面的贬义词——莫名其妙或者不讲道理。
东瓜承认跟她在一起后自己变得乖了点儿,爱学习了点儿,照此下去有望即将到来的英语四级考场里大获全胜,三年级第一学期顺利地考过六级,没准第二学期专业八级也不在话下。东瓜可以不明不白地跟着她念书,念烦了看看身边的姑娘,再念念书,很有动力。没有女朋友时,他除了上网也上自习室里打打转儿,也是这个原因,寻找学习动力,多半时间瞅的是别人的女朋友。心里想的是“我爱的名花有主,爱我的惨不忍睹”为自己的命运乱感叹一通,然后夹起书又摇摇晃晃地回去,回宿舍里上网玩游戏或者在像菜市场般的聊天室里跟女孩子调情或者勾引有男朋友的女孩儿。
关于和女朋友吵架这件事情的导火钱,不过是一只茶壶。东瓜没说别的,就不想她自习那会儿提茶壶,一个大书包,一个茶壶,风尘仆仆,乡下妇女进城。她还不要东瓜帮着,东瓜自习一直就是孑然一身,胳膊下面夹本书,耳朵上夹根笔。东瓜仔细一看,哪里都不般配。东瓜的目的,首先让她把茶壶扔了,这太坏形象了。我也觉得提茶壶对于形象问题的作用反正不会是锦上添花了。再说我懒,一辈子也没提茶壶的机会,管他说谁土,跟我屁的事儿也没有。我冲进计飞宇的宿舍问他提不提茶壶,他摇头。我于是回来对东瓜说:“没有意见。”
就为了提不提茶壶的事儿,俩人差点儿没打起来,当然东瓜不打女生,这是他铁的纪律,另外还有三大原则八大纪律,反正他就是不能碰掉女生一根汗毛,否则也不存在我和小杉我们暴力相向逼他就犯的事。东瓜说人,特别是女孩儿提一茶壶显得土,特土。人家将那话一对号入座之后,怒了:“你不土,你跟我在一块儿做什么?”一个茶壶摔过来掉在东瓜脚边的地上,破了,开水烫了东瓜一脚。当然,她其实也可以说:“我不土,我怎么看上你?”知道她是生气忘情了,东瓜顺水一脚把她踢开了,自己一瘸一瘸地走到校医院去上药,被一群善良的老太太们训了不小心。校医院是一个失落的人寻找母爱的好地儿,考虑到自己老娘在千里迢迢之外,东瓜决定失恋以后就去那儿转一圈,拿点儿感冒药,没准还能撞上一两个漂亮的小护士,去年的非典叫她们风光得可以,东瓜的将来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