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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派兵出去讨不着好处了。
颖国公是三军主帅,他得以大局为重。心里为二十余人惋惜起来。
领头的小将忽然间抖擞了精神,即使隔了那么远,颖国公也永远记得那一瞬间,小将胯下的战马忽然间人立起来,手中的大刀挥舞,就见突厥人又乱了,离得太远看不真切,方奎凭着感觉知道突厥重要的人物伤亡了。
再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颖国公派了一对人马出城应战。
监军怒目而视了,一颗玻璃心受了伤害。深觉颖国公瞧不起他。
颖国公忙着兵马调度。顾不得安慰监军太监的情绪,一场厮杀开始了,这二十余人见到大军出动了精神一震,拼了命一般。都是血染征袍。突厥人乱了阵脚。相互践踏四散奔逃了。
商队的二十余人得到了救助,战死了三人,领头的更是伤势严重。累得脱了力,颖国公下令让军医救治,这边忙着打扫战场,统计伤亡,战后安抚工作有序的展开,监军太监刘前过来了,“颖国公可知商队是什么人假扮的?”
颖国公笑道,“战后事务繁多,还未及过问。”
监军刘前冷笑一声,“这个人是朝廷要犯,博望侯的大公子,逃跑的赵弘毅。”
方奎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失踪的赵弘毅,颖国公笑道,“赵弘毅是朝廷要犯,待老夫上奏朝廷,派人押解他进京也就是了。”
刘前笑呵呵的,言语之间的意思是,赵家是皇帝心头大患,擒获了赵弘毅又是一件天大的功劳,这回边关大获全胜,为太子的大婚增添了喜庆,颖国公劳苦功高了,赵弘毅带着突厥人厮杀过来,赵家早就与突厥人勾结了。
刘前说完看着颖国公得意的笑起来。
皇帝已经拿赵家人开刀了,赵弘毅逃跑,他这番好心提点,颖国公想必不会拒绝的,皇帝收拾赵家的理由更充分了,战后论功行赏颖国公的功劳更大,监军太监的功劳也是跑不了的,是以刘前心情大好。
真是颠倒黑白啊。
颖国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看不出情绪,“老夫心中自有定夺,多谢公公提点。”
刘前告辞回去,颖国公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神态间颇为严肃。
征战多年,颖国公见多了两军阵前畏缩不前的将领,如赵弘毅这般勇猛的又有几个,尤其难得的是有这些人肯追随他,肯跟着他拼命,颖国公下令好生救治,赵弘毅的功过有朝廷定夺,颖国公还不屑吞没了别人的功劳。
朝廷接到了大捷的奏报,突厥右贤王受了重伤不治而亡,突厥伤亡惨重,大夏乘胜追击。
只不过颖国公的奏章与监军太监的有所不同。
颖国公肯定了赵弘毅的功劳,有了赵弘毅的一番袭击,大夏的军队得了机会,这才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方奎不敢居功,已经派人押送赵弘毅一行人进京了。
时任陕西暗云卫分部指挥敛事尤大忠意外的发现案头多了两封书信,其中一封是上书朝廷的,封的严实,还有一封是赵弘毅留给他的,让他把这封书信上交皇帝。
尤大忠急忙派人捉拿赵弘毅,先拿住了再说,赵弘毅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没把他的府衙放在眼里,没两天听了边关大捷,尤大忠再不敢拖延了,连忙上报。
赵弘毅在上书中慷慨陈词,为赵家人的罪孽深感不安,他自幼饱读诗书,宁愿光明正大的死去,他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眼见突厥的大兵压境,赵弘毅愿意血战而死,为国尽忠,也为家人赎罪。
这封上书却是四日前的,赵弘毅立了决心方才有一番血战。
皇帝看了心里惊疑不定。
颖国公肯定赵弘毅的功劳,军中又有文职官员全程记录战况,是非对错能查明白,监军太监刘前想要揽功劳,说他是陷害赵弘毅吧,分明是体会圣心,御前又有一番辩论,监军太监刘前颠倒黑白按律当诛,赵家人的案子尘埃落定了,又被翻腾出来。
皇帝头都疼了,心情复杂极了,命暗云卫审理此案,抛开了大理寺,直接对皇帝负责。
皇帝退朝回了龙德殿,“蕴儿你为何一言不发?”
太子一撩袍子跪了下来,抬眼看着皇帝还是一言不发。
皇帝在宫殿里转来转去的,越走越快,忽然站住了握着太子的肩膀,“你以为朕是那小肚鸡肠的?你以为朕容不下赵弘毅?朕是为了这江山!这是朕的江山,将来也是你的江山!蕴儿,赵弘毅必须去死,朕饶得过赵家老小,朕不能姑息了赵弘毅。”
皇帝缓缓地收回手,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年,“朕只能让他去死。”
周蕴明亮的双眼黯淡了一下,“爹爹你的儿子难道就不如赵弘毅了?”
皇帝愕然,“蕴儿为什么会这么想?”
周蕴自嘲的一笑,“爹爹听说赵弘毅的所作所为,觉得他威胁了爹爹的江山,那赵弘毅有些勇猛罢了,他依靠的赵家都倒了,他又能做什么了,爹爹把他看得太重,把蕴儿看得太轻了,蕴儿心里不服气。”
皇帝打量着太子,目光瞬也不瞬,“蕴儿你故意这么说,你是想给他讲情?那赵弘毅博得虚名要挟朝廷,他其心可诛,朕绝不会饶了他!”
“赵弘毅暗自潜逃自该万死,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天大地大,哪里寻不着安身之地?就像他在奏本里说的那样,赵弘毅他不想苟延残喘的活着,他那样的人就该轰轰烈烈,爹爹您杀了他,反而成全了他的忠烈之名,孝义之心。”
皇帝烦躁的来回的踱步。
“赵弘毅他是赵家人!蕴儿你还想重用他不成。”皇帝喘着粗气,“赵家人这十几年把持朝政,天下都快变成赵家的了,你,蕴儿你也看见了,赵弘毅的小厮都肯为他卖命,这个人善于笼络人心,朕若是容他活着,早晚祸乱天下。”
“爹爹担心的无非是赵家的门人趁机兴风作浪。”周蕴深吸了一口气,“爹爹若是杀了赵弘毅,难免叫天下人齿冷,蕴儿心里有计较,爹爹莫若重用赵弘毅的小厮,都厚加封赏,再派到各地的卫所,单个人翻不起风浪,赵弘毅也失去了追随他的人。”
周蕴笑道,“赵弘毅他再有本事又能做什么了,先困顿他几年再说,他不是想做孝子吗?爹爹您就成全了他,让他在家里侍奉他的娘,过几年谁还记得落魄的赵家了,爹爹也不用担了那枉杀无辜的名声。”
皇帝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爹爹也舍不得杀了他,他是赵家人,也难为你所用,蕴儿你可要想明白了,你给他高官厚禄他不会放在眼里。”
“蕴儿明白这些,蕴儿只是舍不得他死了。”
“你让暗云卫严密监视赵家,还有追随他的那些人你先斟酌着安排地方,拿给朕过目,这些人也得派人看着,不能给他们兵权。”
太子一一的答应了。
皇帝翻过这页说起其他的事情,又过问太子大婚的诸项安排,这里没有太子什么事了,他还得回去读书,陈执中教授完功课不忘了恭贺太子,太子大婚之后就算成人了,太子笑着寒暄几句,亲自送太师出去。
傍晚的时候皇帝赏了十个宫女,郎官也过来教导人事了。
周蕴无可奈何的笑了,拿着**秘戏图随意的翻了翻,太子妃那边也有人教导,五姐姐见了这些还不得羞死了,太子嘴角微弯笑道,“这些都收起来吧。”
郎官看太子的表情太过淡定,忙含笑说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老身为太子讲述人伦之道,还望太子用心揣摩体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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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大婚
转眼就是太子大婚的吉日,这也是盛况空前的一桩喜事,边关捷报频传,又为太子的大婚增添了喜庆,押解人犯的军士到了都城,把赵弘毅一干人交给暗云卫,太子这时候没工夫管着这几个人犯了,倒是传下话来,让善待这些人。
赵弘毅重伤未愈,一天天的只管发起楞来。
连一句话都不肯说,身边的小厮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让大公子开怀,赵弘毅一心求死,他没死成,反倒折损了三个弟兄,都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小厮,这些年处下来,早有了兄弟般的情谊,肯跟着他赴汤蹈火。
要说赵弘毅还有什么牵挂,除了他的父母,他心里最惦记的不是心心念念的李玉沁,反倒是欺骗了他的慎哥儿,让他成了笑话的慎哥儿,他一心想要帮着的慎哥儿。
“周蕴、慎哥儿,慎哥儿、周蕴。”
赵弘毅冷笑一声,悔恨噬咬着心肝,都怪他识人不明。
赵弘毅在心里把这两个名字念了几万遍,还是禁不住咬牙切齿,真要说起来,慎哥儿从来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不是敷衍就是翻脸,那小子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他反倒掏心掏肺的对他好,那小子心里指不定怎样窃笑呢。
他还惦记着人家的太子妃,他还傻乎乎的想要为国尽忠。
赵家暗中做了许多事,赵弘毅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父亲、母亲做什么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赵家养育了他。赵家的族人想要活下去,他的家族为了生存和皇族不共戴天,这些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古成王败寇,赵家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赵弘毅又一次想起来见了明发的邸报时候的震惊,他那时候什么都明白了,他再也没脸回都城了,他只能在县衙里混下去了,没多久父亲派人送信,父亲没怪他逃婚。父亲不许他回去。皇帝要对赵家动手了。
赵弘毅和传信的仆人吃着酒晕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的这些小厮带着他离开了县衙,他们乔装成商队。赵家被查抄了。爹爹怕他回去送死。下令让小厮把他带走,走的越远越好。
要不是走的及时他也得被抓回去。
父亲深陷囹圄,母亲忍气吞声。他是长房长子,有香火传承的责任,流浪了三个来月,他们去了突厥,也打听出来家人还算平安。
赵弘毅心里略微有些安慰,皇家没把事情做得太绝。
他不是热血冲动,也不像他在上书里说的那样慷慨激昂,他只是不想活着了,赵弘毅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些小厮情愿跟他同生死,要是没有这些人,他早死了吧。
皇太子大婚,赵弘毅也分到一杯薄酒,太子派人送来了梨花白。
赵弘毅看着托盘中的一杯酒,忽然间想要笑了,太子不能容忍他活下去了?赵弘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些小厮痛哭失声。
人生微凉,回忆仍暖,那只不过是一杯普通的水酒,他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到了大婚这天,太子妃一早就在礼官引领下忙碌起来,在父母面前拜了四拜,李鸣唯少不得说了几句教诲之言,再往后父女之间就得行君臣之礼了,鼓乐声中皇太子前来迎亲,内官跪请太子妃升轿,在赞者的引领下仪仗队由承天门进了皇宫。
皇太子的大婚庄严隆重,太子妃礼仪娴熟,忙了一天的繁文缛节终于结束了,此刻淡月笼纱,香飘兰麝,摇曳的烛光下太子妃极尽妍态,比平日更是美了十分,皇太子与太子妃并肩而坐,吃了交杯酒,宫女都退了下去。
玉沁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两腮晕红,垂了眼帘不敢看太子。
太子和她记忆里的慎哥儿不一样了,半年多没见过面,太子长高了许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举止温文尔雅,玉沁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淡淡的失落了,往昔那些熟悉的记忆如同过往云烟般消散,她面前的是皇太子殿下。
周蕴含笑说道,“太子妃还不过来服侍孤王。”
玉沁柔顺的站起来,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太子也不接茶杯,语气淡淡的,“孤的意思是让太子妃服侍孤王更衣。”
太子身上还穿着繁重的礼服,熠熠的烛光下形容俊美,表情却很严肃。
玉沁在心里诽谤着,刚才分明有宫女要过来服侍的,太子把人都打发走了,她累了一天,脖子又酸又疼,她是太子妃,要伺候太子爷,玉沁只得走到跟前,弯腰帮着解下玉带,又摘了太子身上的饰物。
玉沁小心的看了太子一眼,就见太子一动不动的等着她服侍,玉沁咬了咬嘴唇,只得伸手帮太子宽了礼服,露出了里面的朱红中衣,玉沁再不敢动了,太子还伸着手等着呢,玉沁垂着眼睛看着脚下毛毯上的西番莲花纹。
太子笑道,“太子妃想什么呢?还不快点与本太子洞房花烛。”
玉沁只好磨蹭着走到大红帐幔跟前站住了,按理太子爷睡在里面的,太子妃半夜也方便端茶递水,就听太子在耳边一声轻笑,“五姐姐你怕我做什么呢。”
一股热气喷到了耳朵上,身边的人带着灼热的温度,玉沁心里砰砰的跳起来,脸上更加晕红,眼皮儿羞涩的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太子爷连声音都不一样了,听起来更加醇厚,再不是过去稚嫩的童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都长大了。
玉沁眼角的余光看过去,就见太子周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呢。
玉沁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忽然间腾空而起,下一刻就坐在周蕴腿上了,玉沁不禁呀的一声轻呼,周蕴一声闷笑,“五姐姐刚才好玩极了,你连看都不敢看我。”
这个姿势羞也羞死了,玉沁连忙扭动着腰肢要下来,她又挣脱不开,摇曳的红烛下,就见周蕴脸上又是那熟悉的笑容了,玉沁心跳如鼓,教养嬷嬷都教过的,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周蕴的脸慢慢的挨近了,玉沁全身颤栗起来。
周蕴似乎一僵,伸手轻轻的拍着,就如同拍着小婴儿。
玉沁心里还是狂跳,嘴里发干,紧张的喘不上来气,两只手都没放的地方了,周蕴在她耳边笑道,“五姐姐我想求你件事情呢。”
“我又能帮你什么了。”玉沁嗯哼一声,“还请太子改了称呼,妾也能安心。”
“沁儿你不知道,今个儿五更天我就起来了,这一大天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这会子我身上还乏呢,连腿都累软了,我想求沁儿一件事。”
太子倒是从善如流叫上沁儿了,玉沁双颊榴火一般嫣红。
就听太子在耳边笑道,“沁儿今晚饶了我可好?为夫没力气和你洞房。”
玉沁再也想不到太子说了这话,不由愣愣的看过去。
周蕴嗓音有些暗哑,“沁儿我没力气呢,腿软脚软的,你饶了我怎么样?”
玉沁忽然间就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担心起来,“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了?还是赶紧传太医看看,你身上热得很呢,是不是发热了?”
玉沁伸手摸他的额头,也不是很热,身上倒是热得很,脸上也是一片晕红,周蕴干脆把头埋在玉沁的肩窝里闷声说道,“我没什么呢,就是有些累了。”
玉沁年纪虽小,嬷嬷也教过她的,男人都愿意逞能,尤其情事上面更不愿意服输,太子说了这些话心里也不好受吧,他才连头都不要抬了,玉沁心里一阵柔软,“太子先躺下来歇歇,妾还是传唤太医过来,有病可不能耽搁了。”
周蕴连忙拉住了笑道,“沁儿可不许传唤太医,我还要求你呢,明儿母后问起来,你只说我们圆了房了,也省的我母后担心,我身上又没病,就是有些累了。”
“那,那”玉沁一脸的纠结和担心。
周蕴忽然放下玉沁,转身倒了一杯茶喝了,眼神慢慢的清亮起来,修长的手拿着朱红描金龙凤花纹的食盒,里面是几样点心,“沁儿饿了没有?你这会想必饿了,这么晚了也不方便传膳,先吃几块点心充饥,明天还要祭拜天地,又要忙一整天呢。”
玉沁还真的饿了,忙拿了一块递给周蕴,周蕴接了含笑喂到她嘴边,“我那会子吃了呢,倒是你来回换衣服,哪里得了闲,这玫瑰糕饼是甜的。”
玉沁哪里肯让他喂了,红了脸偏过头去,“太子不要折杀了妾。”
“沁儿不公平呢,我叫你沁儿,你叫我夫君才好。”周蕴笑道,“要不然叫我蕴儿。”
玉沁吃了几块点心,周蕴在一旁端茶递水,一点也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玉沁从小被他服侍惯了的,也就接了茶杯喝了。
红烛摇曳多姿,灯花爆了又爆,周蕴拉她走进大红的帐幔,玉沁还有点紧张,悄悄的看看周蕴,周蕴躺下就睡了,玉沁也朦胧欲睡,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周蕴微微欠身,就见玉沁甜美的睡颜像孩子般安静,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眼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在脸上勾出一弯弧度,粉红色的小嘴半张,身上是薄透的红纱衣,露出了雪白的脖颈,白生生的脚丫。
玉沁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还是太小了。
周蕴微微的笑了,他想要天长地久,就不能贪图眼前的欢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讨要
皇太子大婚的典礼持续了四天,太子妃一身深青色织金凤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