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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哥儿总算跪了,忙着说自己那点事,“二姐姐不肯带着敏哥儿,哥哥,我要敏哥儿跟我一起玩,我们都跟二姐姐出去玩。”
周蕴一拍桌案,“我问你,李瑾你为什么动手打人?”
谨哥儿还纳闷呢,哥哥怎么叫他大名了,“我打的是奴才。”
“那是本太子的奴才,连孤身边的人你都敢打?李瑾,你可知罪了。”
谨哥儿还是不觉得他打了人有什么不对,他也不知道害怕,他心里还惦记着他那点事,“哥哥,二姐姐要出去玩不带我去,你让她带我和敏哥儿出去玩。”
“谁告诉你李玉潭是出去玩的!李玉潭大胆,孤让你出去办差,是让你出去玩的么,你弟弟说话不明白,都是你这当姐姐的过错,还不与孤跪下。”
玉潭听了这话就跪下了,她明白周蕴借机管教谨哥儿,脸上还是禁不住绯红了,心里深觉羞耻,谨哥儿不小了,无论如何都和他讲不明白道理。
谨哥儿愣了神,没想到二姐姐也得跪着,连二姐姐也怕哥哥呢,谨哥儿还是不大明白太子是个官还是究竟怎么回事,谨哥儿只记得哥哥好了,眼睛又是一亮,“哥哥,二姐姐她欺负我,她不让敏哥儿到她家里来玩,她还罚我写大字。”
这回还告了状了,周蕴扶了额头,真被这熊孩子打败了。
感情这破孩子什么都不明白,谨哥儿大了一岁,只长个头不长心眼,往好听了说是脾气耿直,其实就是犯浑,周蕴都有些头疼,他该拿小舅子怎么办。
这孩子从内里糊涂起来,打他也没用,讲道理也讲不明白。
周蕴哼了一声,“李玉潭你弟弟不守规矩,孤只和你说,罚你十两银子,以儆效尤。”
玉潭磕了头,“臣妾领罪。”
“来人!把谨哥儿押到静室,连晚饭都不许给他吃。”
谨哥儿这回傻眼了,挣扎着不肯出去,还大哭大叫的,小太监手上有劲,拦腰抱住了往外就走,谨哥儿放声大哭,嘴里还乱叫乱嚷,过了片刻哭声远了,周蕴搀扶玉潭起身。
“二姐姐,你别怪我罚他,谨哥儿这性子早晚惹祸。”
玉潭又怎么会不知呢,“让太子见笑了,都是臣妾无能,管教不了弟弟。”
玉潭羞愧的几乎无地自容,弟弟不给她争气啊。
“谨哥儿从小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如今看来,他这臭脾气随了一个人了,二姐姐你再也想不到他的性子像了谁。”
玉潭咬着唇,“莫非像了臣妇的爹爹?”
“若是像了尚父倒还好了,尚父小事儿糊涂,大事儿上再也不肯糊涂了,谨哥儿这孩子像了老夫人了,油盐不进,心里只有自己那番道理。”
方子意在一旁一拍巴掌,“我早想这么说了,可是我不敢。”
玉潭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自己的弟弟,从小看着长了这么大的弟弟,谨哥儿还真的像老夫人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有脾气,也有一番老猪腰子。
玉潭不得不承认周蕴一语中的,脸上变颜变色的,“臣妇好生管教他。”
周蕴静默了一会,“谨哥儿是得好生管教了,要不然依着他性子胡闹,安国候府早晚毁在他手里了,只是二姐姐你管不了他,丹朱堂姐也管不了他,干脆这样吧,你把他交给我,还是我管着他好了。”
玉潭期期艾艾的,“可是太子哪有功夫了。”
“我给他找个先生读书去,一天到晚的功课给他排满了,只是他到了我手里,有他苦头吃了,我心里把他当弟弟,外人可不这么想,由着他尊卑不分起来,将来早晚坏事,二姐姐也不想有个任性放纵的弟弟吧。”
玉潭眼里含了泪,脸上**辣的,她一向要强,弟弟不给她长脸,她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弟弟,娘当了眼珠子一般爱护的弟弟。
周蕴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二姐姐,尚父哪里还得你去信说一声,若是我写了信,说不定还把尚父给吓坏了呢。”
玉潭脸上又是一片羞红,爹爹在太子面前丢人丢到家了。
周蕴先管了一桩闲事,揽了一宗麻烦,该办正事了。
周蕴命人请夫人郑氏过来,小哥儿也抱进来,郑氏进来了忙要跪下,周蕴早离开了座位伸手相搀,“夫人快快请起,这是你家里呢,若是只管行了大礼,下回我可不敢来了。”
郑氏来不及更衣,只是家常打扮,往头上多插了几根金饰罢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巴不得你不来才好呢,你来了还得折腾我们,郑氏脸上只管含笑,“太子爷驾到,我们家里也蓬荜生辉了。”
周蕴假意看了一圈,“你们家那里生辉了?我怎么见不着呢。”
玉潭熟知周蕴的性子,但凡有不好开口的话了,往往先开个玩笑,玉潭让小哥儿给太子磕头,小哥儿过了周岁,会满地跑了,小哥儿好奇的看着周蕴,娘亲让磕头就磕了。
周蕴看着小哥儿笑了,伸手拉他起来,“这小模样和我姐夫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方子意在一旁笑了,小哥儿害羞,跑到玉潭怀里不肯离开了。
周蕴看着郑氏,“我二哥那边来了信,子颖有些不妥当,惹了些麻烦。”
郑氏鼻翼两侧就冒汗了,若不是大事,太子爷再不会过来,子颀也该给家里来信,周蕴递过一封信,郑氏眼前一片金星,看完了脸色惨白。
方子意也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了?”
郑氏捂着嘴先哭了,把信笺递给方子意,“这可怎么办才好。”
原来方子颖救了个被人调戏的女孩子,那女孩子只说家里人卖了她,她无处可去了,愿意伺候大爷当牛做马,方子颖扔了几两银子走人,按说这件事也就算完了,偏巧方子颖带着的玉佩松了,刚才救人时掉了,被女孩捡走了。
女孩是逃婚出来的,她情郎抛下她不管,女孩落了难,方子颖出手相救。
这女孩也是大家的小姐,她家里把她找回去要浸猪笼,这女孩以前认识方子颖,又捡了他的玉佩,玉佩上有方子颖的名字,她为了活命把屎盆子扣在方子颖头上了,嫡母听说情郎是方子颖,觉得这门亲事得定下来才好。
周小姐得爹爹是五品官身,按说配不上方子颖,谁让两人有私情呢,这点小事按说也难不倒方子颀,偏巧周家小姐不是别人,是周姨娘的娘家侄女。
周大人官运享通,颇会专营,太子曾经记名在他庶妹的名下,周姨娘早亡,周家也没得到实际的好处,周大人觉出蹊跷了,周夫人可不管那些,在外应酬的时候也提一提她的太子外甥,小时候还去过她家呢,这是有脸面的事情。
方子颀不敢自专,上报了朝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那些
郑氏一时间有些崩溃,心里太担心小儿子了,方子颖沾了这朵烂桃花可怎么得了,距离方子颀“强抢民女”不过半年左右,她们方家的儿郎都要忍着这样污遭的名声?为了子颀得了那样的名声,杜家的继母几次想要退婚,如今小儿子又惹了麻烦,郑氏一阵心疼,看着周蕴说道,“我们家不会让周家女进门的。”
说了这话把眼圈都挣红了。
“我将来的三嫂可不敢要那样的。”
周蕴这话透着亲近,“夫人不必担心,凭二哥的手段,多少个周家摆不平了,二哥当个正经事上报,想要我知道罢了,我当初记在周姨娘名下,周家那位夫人自动往皇族上靠边了,她们家祖上还真有些关系,十几辈子以前是一家人呢,。”
十几辈子以前周家还没得天下呢,都三百年往前了。
玉潭听了点头,她明白方子颀的意思了。
方子颀多半是想问问太子,对待周家该是什么态度。
玉潭不禁说道,“周家女那样的,不要说作妻,她连做妾都不配,我们家不会让她嫁进来乱了家风,周家那边交给子颀应付,太子也该给个章程才好,他们家又比不得别人家,多少人的眼睛看着呢。”
“周镇虽然无良,也是两榜进士出身,在江南广有人脉,昔日他们家因贪墨罪罢官,周家还能起复,后来又走了李侯爷门路,他们家也不一般了。三哥这件烂事还得夫人出面周旋才好,夫人该帮子颖操心婚事了,二哥那边才好说话。”
周蕴轻声慢语的说着,端了茶抿了一口,面含微笑。
玉潭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周家庶女信口雌黄攀诬方子颖,凭着方子颀的手段一查就清楚了,方子颀也压得下来,太子和方子颀宁愿这么费事,看来是想利用这件事做些文章了。江南豪门相互牵扯。江南官场一汪活水要搅得更混。
方子颀智珠在握,玉潭倒不用担心。
郑氏可想不到这些,她心里添了烦愁,“太子有所不知。子颖的婚事不好张罗。一时之间到哪里找合适的。他不在家里也难给他相看,我也怕他瞧着不中意。”
玉潭先笑了,“婆婆只管做个样子就好。您在家里宴请,姿态摆出来了,周家在都城中有人脉,他们家很快就会知道,您再给子颀写几封信,子颀那边也好说话。”
这样子就解决了?郑氏心下狐疑起来。
若是这样子就能解决了,子颀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写信。
周蕴见郑氏狐疑,他也不愿说的太明白,“还请夫人在家里多宴请几次方好,都城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家也多看看,您帮三哥选个好的,周家也就知难而退了,我听人说陈家的小娘子教养很好,您该和他们家里多走动。”
陈家权臣宰执之家,他们勋戚要避嫌疑的。
这回连郑氏都有些明白了,太子这是想要试探陈家,还想借着陈家打压周家,不过这些她才不要管,她不选这两家的女儿进门就是了。
郑氏连忙说道,“走动起来也没什么难的,我们两家见过面打过招呼,就怕陈家太清高,他们家的小娘子也难做我们家媳妇,婚事肯定不成的。”
玉潭在一旁笑微微的,周蕴这回连郑氏都想用上了呢。
周蕴也笑了,他的这些心思瞒不过玉潭,周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玉潭,“陈执中的外孙女还想要进宫呢,子颖若能娶了他孙女,我和他攀了亲呢。”
玉潭嘴里泛起了丝丝苦涩的滋味,太子大婚不过十几天,后宫就要往里进人,那是妹子玉沁的命运,她再也帮不了妹子了。
“他们家外孙女?我记得陈大人只有一个女儿,他家外孙女**岁还不到呢。”
“那女孩子才刚八岁呢,入了东宫倒是好的,那女孩的爹爹在江南为官呢。”
玉潭听了这些话一言不发,周蕴就上下打量她。
玉潭低了头掩饰住眼里的情绪,眼角的余光早瞥见了,玉潭只是故作不知,慢条斯理的帮小哥儿换了新的围嘴,方子意听她们说了半晌,他说话吃力插不进嘴去,这时候见周蕴打量着玉潭,方子意岔开了话题,“让我算算,江南过去了多少人了,我岳父还有老夫人,我们家俩个弟弟,还有张顺家的那些人,江南新任的布政使姓程,陈大人的女婿吧。”
方子意看着周蕴,“我原以为太子还让潭儿去江南呢,没成想把我派去了安丘,我还成了一方父母官,我这回得带着家眷,潭儿她跟我过去。”
郑氏也看出来玉潭不自在了,“子意到了安丘,有玉潭帮他也没什么了,我心里想着子颖兄弟,等你们都走了我也往江南走一圈,看看江南的明山秀水。”
周蕴端了茶喝一口,脸上似笑非笑的,“夫人若去了江南,您有得哭了,有件事我还没和夫人您说呢,我说了怕夫人的眼泪止不住。”
郑氏笑纹僵在了脸上,鼻翼又开始出汗,方子意也急了,“到、到、到底怎么了?”
“方子颖真该挨打,他偷偷的跑到贵州去了,为了周家的事和二哥赌气,他还想学赵弘毅立功,他也不想想他哪能和赵弘毅相比,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
郑氏、玉潭一听都就急了,“他跑到贵州去了?多早晚的事?”
方子意忙问,“军中怎么个说法?”
方子颖是有军籍的人,他是皇帝钦封的校尉,也有五品的官身,让他在李侯爷麾下,皇帝明显就是在施恩,这回江南的官场要有大动作了,子颖他还敢擅离职守,他还敢跑了,跑到贵州那边做什么呢,方子意都觉得头皮发麻。
周蕴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二哥这回可让他给坑苦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后来一寻思还得让夫人知道,子颖胆大妄为,连个下人都不带,一个人跑了过去,他这是想学赵弘毅扬名立万呢,他也不想想赵弘毅身边多少人,赵弘毅在陕西的时候有个吴曦帮衬着,后来在边关遇到的又是颖国公,子颖他也不想想,广西转运使崔广深行伍出身,对他这样的衙内向来就看不惯,他还想要抢功劳?”
郑氏急得眼泪下来了,玉潭忙说,“太子想必知道子颖的近况。”
周蕴弯了嘴角,“让陆大人逮起来了。”
玉潭听了这话先松了一口气,有一个确定的地方就好,郑氏听说了儿子的下落,捂了嘴哭了,军中的势力都是抱成团儿的,外面人再也进不来,这些道理连郑氏都懂,方子颖这回真是胆大包天了。
周蕴叹道,“子颖一心想要立功呢,他还想和赵弘毅别苗头,他也不想想赵弘毅那是在拼命,被逼急了不得不拼命,子颖他刚到贵州就让毒蛇咬了,也是他命大,荒山野岭的还能碰到陆大人,身上恰巧带了治蛇毒的药,子颖算是白捡了一条小命,陆大人上报过来,二哥在那边早就急疯了。”
郑氏气得一声声的骂着不让人省心的孽障。
崔广深行伍之间发迹的,为人粗狂傲慢,郑氏听颖国公提过此人,崔广深为人最是六亲不认,他手下又有追随他的弟兄,方子颖抛了军籍,擅离职守,想着出风头当英雄,实在是犯了朝廷大忌讳了,郑氏红了脸心里深觉羞愧,
玉潭沉思着说,“子颖这回过错大了,还望太子饶了他。”
周蕴哼了一声笑道,“给他安排了阳关大路不走,非要走羊肠小路,如今只能把他交给陆大人管着了,再不敢放了他,落到陆大人手里,先揭他一层皮。”
周蕴把这些话都说了,站起来告辞,命人把谨哥儿带进宫里,玉潭期期艾艾的,“可是这实在不像话了,还是臣妇带着他,太子妃也照顾不过来他。”
周蕴摇摇头,“我都不让沁儿知道了,省得她担心。”
方家众人恭送太子爷回宫,周蕴出了正厅的大门,就见四夫人姚氏带着女儿方欣妍站在一旁等着呢,见太子出来了,四夫人母女连忙屈膝一礼,就听四夫人笑道,“太子出来一回,何不用些膳食再走?臣妇命小厨房做了几样小菜,还请太子爷赏脸。”
郑氏脸色不好看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管忍着,周蕴见方小姐打扮上花了功夫,他就冲着玉潭弯了弯眼睛笑了,太子爷当然不会赏脸,很快就带着人走了。
玉潭找了借口出去,她忙着收拾箱笼。
姚氏看着郑氏鼓动起来,“欣妍和沈家退了婚,还求嫂子帮忙,嫂子也不想想,太子妃是李家人,她如何肯提拔方家的子弟,听说太子宫里要选新人呢,嫂子和太子推荐一下,欣妍若能入宫得了宠爱,她还能不提拔她的兄弟们?子颖也能得个好些的差事,子颀……”
姚氏话还没说完呢,郑氏勃然大怒,发了脾气,“我两个好好的儿子,用得着靠裙带找份差事?还好你们家欣妍没入宫,要不然连我们一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你们家的宅子早收拾出来了,赶明儿就搬走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有喜
周蕴命人将李瑾安置在外殿的一间偏殿,指派了两名小太监照顾他,东宫的属官负责教导言行,又命太医关照身体,免得他哭哑了嗓子,谨哥儿跌进了苦难的深渊,想打滚发脾气不好使了,只要他一哭,屋里一个人都没了,他连周蕴的影子也见不着。
周蕴安排妥当了去见皇帝。
皇帝见周蕴把人都接来了,也不好说什么,由着他安排去,周蕴对谨哥儿不甚上心,五六天后谨哥儿不哭闹了,开始读书,这孩子不肯好好读书,学武功也不用心,又过了三两天周蕴终于出现,谨哥儿哭喊着想要扑过来,早被小太监拦住了。
周蕴端坐在椅子上,“你还没哭够吗?”
谨哥儿哭着说,“哥哥我要回家,我回家找二姐姐玩去。”
小太监申饬,“大胆!这是太子殿下!”
周蕴慢慢的喝着茶水,好容易等他哭得告一段落方才说道,“你都多大的孩子了,还想着玩?孤让郎先生教你,你若再不肯好好学,孤就让人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你当小叫花子去,谨哥儿你听明白了?”
谨哥儿扁了小嘴委屈,他不喜欢读书,他就是喜欢玩。
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