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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潭心里也有一份好奇,方嫂也就笑着把知道的都说了,“眼下二公子得等着了,杜小姐的父亲刚刚没的,她回乡守孝去了,这一等就是三年。”
少夫人又含笑询问世子爷身边的人事儿,一边听一边含笑点头,满园的菊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绿叶衬着黄花,黄花映着绿叶,少夫人又是一身大红的衣裙,这幅这画面真是美艳到了极点,方子意远远的就站住了,痴痴的往菊花丛中张望着,恨不得用眼睛把方嫂挖出去。
少夫人笑吟吟的迎上去,红罗裙在风中微微的飘动,“相公刚才去了哪里?我再也寻不着,还等着你开饭呢。”少夫人柔声说着,想到方子意小时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什么滋味都有。
方子意看她似乎有点抑郁不乐的样子,越着急越说不出话,越发的自惭形秽起来,跺跺脚转身要走,玉潭连忙拉住了,疑惑的看向跟着的小丫鬟珍珠,“你们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珍珠机灵,口齿也简短,“世子爷回去找银子了,梁嬷嬷不肯给他,还气哭了。说了……”看了世子爷一眼果断的咽下那句话。低声说。“世子爷又去找国公爷,不一会也就回来了。”
看方子意蔫头耷脑的样子,玉潭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世子爷就像个小孩子,一举一动都随心所欲,他还不如小孩子呢,想到精灵古怪的弟弟慎哥儿,玉潭禁不住摇头一笑。世子爷是她的夫君她的天,是她一辈子的依靠,眼下只能柔声细语的哄着了。
“你这时候找公公做什么呢,有什么话非得现巴巴的说去?”
“我、我不能让、让你掏银子,不能让、让你的丫鬟住、住……”
玉潭微微愣神,相公不谙世事,但的确是把她放在心里了,就试探着问道,“那你做什么去了?”
方子意满面懊恼的说,“奶、奶娘说银子花、花没了。他、老头子不、不肯给我,还、还往外撵我。隐、隐秋苑也不让、住了。”
就像石子投进了湖水,少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圈一圈的荡漾开了,直笑的花枝乱颤,拉着方子意的手摇晃着,“相公你,你逗死我了,哎哟,我笑岔气了。”
真是人比花娇,少夫人笑的像风中的石榴花,满园的菊花都黯然失色了,方子意满眼的惊艳,“你、你真好看。”又惊喜的说,“你不生、生气了?”
少夫人笑吟吟的嗔他一眼,世子爷挠了挠脑袋,站在一旁也笑了,单从外貌来看,这两人还真的挺般配,世子爷风华内敛,少夫人活色生香,满园的菊花,一双璧人。
两人携手回房,丫鬟们忙着上菜,玉潭笑道,“相公吃不惯我的菜,把相公的那份也端上来吧。”
梁嬷嬷连忙过来伺候世子爷,满脸的不赞同,嘴里嘟囔着说,“少夫人就该陪着世子爷吃一样的,这个令子兴起来了,往后可怎么得了,这菜都重新热过一遍,味道都不好了。”
少夫人笑着不睬她,看方子意也不净手就坐到桌子那了,连忙嗔道,“你还不过来洗了手?”
亲自帮世子爷洗了手,拿细布擦干了,方子意红了脸笑着,“我、我忘了。”
少夫人含笑看了他一眼,夹了菜放到他碗里,“相公尝尝这个,这是我这丫鬟炒的,也不知合不合相公的口味。”
梁嬷嬷板着一张脸,把这菜扔了,重新帮方子意布了菜,嘴里还一边的叨咕着,“我们世子爷不爱吃那个。”
方子意脸更红了,皱了皱眉毛,偷偷的看了眼少夫人,少夫人就像没看见一样,夹了翠绿的菜放到嘴边,樱唇上沾了油,越发的红润欲滴,让人只想咬一口。
方子意就坐在这儿看着少夫人,也忘了吃饭了,身子微微的倾过去,一双凤眼也泛起涟漪,少夫人脸上带了一丝晕红,含笑回望着,两人正在含情脉脉,梁嬷嬷忍不住又催促了,方子意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筷子,“奶、奶娘歇、歇歇吧。”
少夫人噗嗤一声又乐了,梁嬷嬷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少夫人,要不是你做兴出这些故事来,我们世子爷早吃饭了,世子爷要是饿着了可怎么好呢。”
玉潭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方子意,又冲红笺几个眨了下眼睛,四个丫鬟就笑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方子意的原班人马,方子意越发的挂不住脸,站起来就往外推梁嬷嬷,梁嬷嬷还一边喊着,“世子爷,你推你奶娘做什么呢。”
话音未落,人早被推出屋了,方子意又红着脸瞪着银杏、喜梅几个,几个丫鬟吓也连忙出去,方子意落了门插,不顾梁嬷嬷在门外高喊,气恼的站在那儿喘粗气,玉潭笑吟吟的盛了小半碗汤,“相公先喝口汤暖暖胃,再吃这几道小菜。”
方子意捧起碗一口喝了,眼睛当时就亮了,又看少夫人的几个菜,少夫人就夹给他吃,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都是怎么吃的,方子意心满意足,又拉着少夫人下棋。
说起下棋玉潭笑了,“相公,连家里的弟弟都能赢了我呢,相公得让着我才好,可不许笑话我啊,要不然我可不敢在相公跟前现眼。”
方子意看她娇俏动人的样子心都要醉了,连忙拿出棋盘,又笑着要让玉潭三子。(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水乳交融
玉潭在下棋上实在没有天赋,心里明明都计算好了的,慎哥儿总有办法破局,慎哥儿还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呢,反过来却能启发她的思路,慎哥儿又喜欢找她玩,玉潭笑着求饶,慎哥儿也不肯听的,非磨着姐姐和他下棋,玉潭叫慎哥儿打击的皮实了,输赢早不放在心上,现在和夫君下棋,只求不要输的太难看就好了。
方子意要让她三子,玉潭倒是不肯的,反正都要输,那就输的漂亮点吧,两人对弈,讲究的是棋逢对手,心里默默的谋划着,十数子过后也看得出深浅了,方子意眼睛亮了又亮,一手棋下的飘逸轻灵,不时的爆出妙招,玉潭只能全力应付,中盘过后,方子意一招不慎弄丢了半壁江山,只能眼睁睁的认输了。
方子意喜欢的都合不拢嘴了,“夫人你、你真厉害。”又拉着玉潭笑道,“我输了,输、输了二、二两银子。”
玉潭忍不住噗嗤一笑,“相公我们可没打赌啊,你和别人下棋都是二两银子的输赢?”
“慎哥儿没、没和你说?他和我打、打赌了,说我下、下棋不如你。”
“慎哥儿?相公你什么时候见过的慎哥儿?”玉潭忍不住好奇,慎哥儿都没和她说过。
“就、就我们碰见的第、第二天,慎、慎哥儿就过、过来找我。”
玉潭连忙询问,方子意也打开了话匣子,嘴里对慎哥儿赞不绝口。
原来兴福大街那里有一家药铺,那间药铺也是国公府的产业。方子意闲在家里实在无聊。又不愿意出去交往应酬。没事就愿意在药铺里厮混,只说是掌柜的亲戚,有上门抓药的,他也当小伙计帮着抓药,碰到上门求医的他也能开个药方,药铺里的小伙计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每天的自得其乐。
那天飞马好悬踏了玉沁,齐氏吓得发病。方子颀叫了他大哥过来,事后慎哥儿悄悄的一打听,说是那同安药铺有个结巴郎中,慎哥儿就找上门了,还非赖在柜上当小伙计,还要和方子意学抓药什么的,对他更是一口一声姐夫的叫着,叫的他心里甜甜的,媳妇还没娶到手呢,和小舅子倒是相处好了。
那些天慎哥儿几乎都和方子意混在一快儿。一大早就过去了,天黑了才回家去。把姐姐卖了个彻底,从姐姐喜欢吃什么,到姐姐有些什么本事,一样样的都和方子意说了。
“我怕你不、不愿意嫁、嫁给我,慎、慎哥儿说你、你愿意的。”方子意紧张的连眼睛都不敢抬了,五官皱成一团,一张脸红红的,说话更结巴了。
这个该死的慎哥儿!这些话她再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不禁红了脸低了头,只管摆弄着手里的帕子。
方子意僵硬着身子,“以前见、见过的你,你、你还记、记得?”
这一番话说的更费劲了,就像冰泉下晦涩不畅的水流,呜呜咽咽只想冲过去,玉潭轻声说一句“记得。”又忍不住笑道,“你从亭子上跌下来的,倒吓了我一跳。”
就见方子意脸上的神情舒展开了,整个人都焕发了光彩,玉潭还在心里纳闷,方子意又结结巴巴的说了,“那天我、我就想能、能娶了你就、就好了。”
玉潭羞红了脸,跺了脚娇嗔,“那年我刚多大?我不过十二岁,你那时候凭什么想娶我!”
“我、我,我……”方子意红着脸不肯再说了,只是偷眼看着玉潭,玉潭看他的神色,忽然间明白了他的自卑,又想到他小时候,心里一软,那些话也就顺口说出来,“亲事是我自己选的,我们以前还见过一面,除了结巴,你也没什么不好。”
“真、真的?”方子意脸上亮堂堂的了,英俊的眉眼都舒展开了,他的容貌竟然是那样的光彩夺目,玉潭也不禁被他的容颜震慑住了,一双静谧剔透的眼睛看过去,眼神交融片刻,英俊的眉眼慢慢逼近了,玉潭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方子意连忙避开眼睛,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俊颜上一片晕红。
玉潭也是不好意思,就没话找话,“我听说相公还会画画,相公还会什么呢。”
方子意忽然间很得意的笑了,打开暗格拿出了几幅卷轴笑道,“这、这是我买、买来的,慎哥儿二、二两银子就卖、卖给我了,他、你、你知道是、是谁画的?”
玉潭有些狐疑,慎哥儿这个小滑头又有什么新鲜鬼把戏,打开一看脸就红了,恨恨的咬牙跺脚,“慎哥儿这孩子真该打了。”
原来慎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的画都偷出来了,都是她小时候画着玩的,玉潭没学过画,她小时候看爹爹作画,心里就喜欢,偷偷的画着玩,爹爹以前也教过她一点点,运笔的技巧还得慢慢的揣摩,她有功夫了还得学绣花呢,这画实在不好,连慎哥儿也是很小的时候见过,后来玉潭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差事,早就不画画了。
脸上羞得都要红透了,玉潭抢过画就要撕了,方子意忙死死地护着,“我、我好不容易买的。”
玉潭捂着脸都要羞死了,这该死的慎哥儿!
方子意看她娇俏动人,满脸的娇羞,不觉情动,忙上前紧紧的抱了她,也不容她挣扎了,热乎乎的一阵阵男子的气息,玉潭身上一软,忙嘤咛一声藏到他怀里,一颗心都要跳出腔子了,一张脸试探着慢慢贴近,鼻息相闻之间,玉潭吓得不敢睁眼,眼睫毛拼命的扇动,身子忽然间被压下来。
天地万物化为乌有,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一阵阵的余韵过后,玉潭猛然醒过神,羞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已经是夫妻了,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第一次,洞房那夜方子意紧张的连外衣都不敢脱。
方子意目光迷离,脸颊潮红,轻轻地喘息着,两人静静地相拥而卧,都有点不想说话。
过了半晌,方子意试探的问,“那、那画是、是你画的?”
玉潭又捂了脸,笑声甚是娇媚,“真是丢死人了,慎哥儿这个小鬼头。”
方子意笑的嘴合都合不拢了,“你、你没学过画,我、我教,你、你教我打、打算盘。”
“算盘算什么本事呢,账房先生都会的,你就不嫌我一身的铜臭味儿?”玉潭轻声嘟囔着。
“让、让我闻闻,真香。”接下来又是一阵吚吚呜呜的声音了,也不知腻了多久,窗户纸已经发黑,屋里光线暗淡下来,都看不清面孔了,方子意一双手试探着挪移,仗着天黑遮羞,玉潭的胆子也大了点,两人又要梅开二度,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旖旎,“大少爷你该……大少爷……”
玉潭猛然回过神,羞不可抑,挣扎着就要起来,方子意刚刚食髓知味,哪里肯让她起来了?
一边冲外高喊,“滚、滚开。”
满园的菊花沐浴在朝阳下,正房不时的传出来世子爷的笑声,世子爷长这么大了,鲜少有笑模样,更不要说开怀大笑了,连小丫鬟们的心情都好了,一边浇花喂鸟,一边窃窃私语的小声说笑。
梁嬷嬷正好走过来,板着脸训斥,小丫鬟吓得一伸舌头,都赶紧低头干活,再不敢乱嚼舌根,梁嬷嬷意犹未尽还待再说,正房的门吱扭一声推开了,世子爷推门出来了,笑弯了眉眼,“你、你们赶快进去收拾,少夫人一会要、要赏人了。”
世子爷连说话也变得流畅了,这一句竟然没怎么结巴。
少夫人开始传唤院子里的人了,梁嬷嬷也只好过去,方嫂早站在一旁服侍了,脸上有些许的红疙瘩,玉潭的四个丫鬟看起来就更可怜了,都是细皮嫩肉的,叫蚊子咬了满脸的大包。
红笺拿着王嬷嬷连夜写好的花名册念着名字,青芽就笑着递过去一个小银裸子,隐心居的丫鬟、婆子都笑逐颜开的,少夫人打赏,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连最卑微的扫地婆子都有份。
梁嬷嬷在心里嗤笑一声,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二两银子就乐成了这样,她老人家哪里把那点子银子放在眼睛里呢。
丫鬟、婆子领了赏下去候着,少夫人笑道,“三位嬷嬷不比别人,就都十两银子吧,你们服侍世子爷一回也辛苦了。”
王嬷嬷、朱嬷嬷笑着领了赏谢了恩,梁嬷嬷皮笑肉不笑的说,“这银子少夫人还是收起来吧,老奴可不敢让少夫人破费了。”
少夫人一双妙目看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梁嬷嬷到底不同,这赏也太轻了些,也难怪奶娘不看在眼睛里,只是都是一样的管事嬷嬷,也不好多赏了给你,这银子嬷嬷还是收了吧。”
梁嬷嬷把头摇得像拨楞鼓一样,“老奴不敢领了少夫人的赏。”
“梁嬷嬷不肯要,红笺你就收回来吧,朱嬷嬷,国公爷吩咐过了,要我归拢了婆婆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你说该先查哪一处呢?”
梁嬷嬷满脸愕然,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干脆不赏她了吗,梁嬷嬷忙去看世子爷,世子爷看都没看她一眼,梁嬷嬷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转身就回家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破碎了的花瓶惊天的秘密
“先夫人留下的嫁妆堆满了三间大房子,一样样都封在箱笼里,和嫁妆单子有些出入,有先夫人用过的,还有宫里头赏的,也有府里的一些应用之物,后来一股脑的都收在库房里了,有十四幅字画,是每年都要打开箱子晾晒的,世子爷看见了喜欢,奴婢就禀明了国公爷,如今字画都是世子爷收着呢。”
朱嬷嬷说完就递上条录,方子意点头,“在我哪里收、收着呢。”
金银器皿古董花瓶之类是值些银子的,主要就是查验这些,于是都开箱倒柜的折腾出来了,一样样的重新登记造册。
方子意坐在院子的树荫里,看着满地的什物出神,岁月悠长,他如今连娘亲的模样也忘了,留在心里的只有那不可愈合的伤痛,方子意不觉流下眼泪,旁边的少夫人静静地看着他,又伸出了柔软的小手,轻轻地帮他拭去泪痕。
心田里的阴霾都仿佛拭去了,方子意看着少夫人粲然一笑,这笑容瞬间点亮了他的俊颜,少夫人脸颊上也带了一丝晕红,禁不住看着他微微一笑。
家什一样样的抬出来,方子意忽然亮了眼睛,奔着一个大花瓶就过去了,“我、我记得这个花瓶,就、就放在我娘的屋子里头。”
跑到花瓶前比量着,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花瓶这样小,它以前比、比我还高呢。”
“梁、梁嬷嬷、奶、奶娘呢?”方子意忙往四下里看,激动的结结巴巴的,“找、找我奶娘过来。”
“夫人你不知道。我娘不许我靠近这、这花瓶。我就偷偷的往、往里扔东西。这里还有我扔进去的琉、琉璃珠子。”
方子意露出了淘气的模样,玉潭噗嗤一笑,伸手刮脸羞他,方子意也快活的笑了,又让人催着梁嬷嬷快点过来。
过了好半晌梁嬷嬷才来,“世子爷你找老奴什么事?”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委屈,可惜世子爷完全没注意,世子爷指着花瓶说。“奶娘你快看花瓶,这、这个花瓶。”
梁嬷嬷瞄了一眼浑不在意,“世子爷,库房不是世子爷该来的地方,到书房写写字该有多好呢。”
方子意就不言语了,只是看着花瓶默默出神,梁嬷嬷看这些婆子又往外搬箱子了,忙过去照应着,玉潭轻轻的握了他的手笑道,“相公喜欢。我们就把它抬进屋里,你早晚也好看着。”
方子意连忙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一声脆响,花瓶碎了。
一个婆子吓得连忙跪下,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方子意眼睛都红了,冲过去看着只剩下半尺来高的残破瓶子茫然失措,忽然间就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