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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腊梅惊呆了,周姨娘摊手摊脚的躺在地上,慎哥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还踩着周姨娘的嘴巴。
腊梅捂了嘴忍不住哭了,“她再不好也是大公子的生母,这样子会天打雷劈的。”
“腊梅姐你问问周姨娘,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生母?”
周姨娘浑身一震,慎哥儿拎她坐起来,脸上神情冷厉,“你不要以为我那时候还小,就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那个姐姐给我喂了迷药,把我装到食盒里拎到你家,又把你病得快死的儿子拎出去,这些事到现在我还记得呢。”
周姨娘就像看见鬼一样看着他。
慎哥儿看着她笑了,这样的慎哥儿更让周姨娘害怕。
伸出脚挑起周姨娘的下巴,“这几年姨娘害过我多少回呢,别以为我小就不知道是姨娘背后暗害我,先是那个挨千刀的刘嬷嬷。你以为爹爹为什么要了她的命?是我告诉爹爹说刘嬷嬷是你的娘。她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半夜里使出来的那些卑鄙手段!还有刘嬷嬷让夫人的小丫鬟给我送有毒的糕饼,还有假山上松动的那块大石头,你用不用小爷慢慢的说给你听呢?”
腊梅张着嘴合不拢了,慎哥儿看她的样子就笑了,“腊梅姐,我不是你们家的大公子呢,真的大公子早就让周姨娘换出去了,你这回明白为什么她连春宫图都送给我了吧。”
腊梅捂了嘴浑身都在哆嗦。怪不得呢,周姨娘这几年的举动就在眼前晃动,腊梅什么都明白了,周姨娘就没安好心啊,慎哥儿轻轻抬起脚,“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呢?敏哥儿还是小爷的嫡亲兄弟?”
周姨娘缓缓的坐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忽然笑了,“大公子真是好记性,只是大公子又能怎么样呢?大公子就是和侯爷说了,姨娘是粉身碎骨了。大公子以为侯爷还能容得下你混淆侯府的血脉?半夜悄悄的给你灌一帖药,大公子病几天就一命呜呼了。那些铺子啊,前程啊什么的都没有了,那才有意思的很呢,要不要姨娘和侯爷说一说?”
周姨娘真有点胆色,这时候还能这样冷静的女人也不多的。
慎哥儿看着她也笑了,“姨娘不怕粉身碎骨,不过敏哥儿他还小着呢,还有九小姐刚两个多月,这么小就没了亲娘照应,家中嫡母宽厚,会好好照顾姨娘的两个亲骨肉。”
周姨娘脸色变了,这两个孩子就是她的心头肉,双眼几乎要冒出火花来,周姨娘又妩媚的笑了,带出了几分撩人的姿态,“如今咱们这话也说开了,大公子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我们都有利的。”
“你接着做你的姨娘,我还当我的大公子,回头姨娘买通杀手要了我的性命,那才真的安乐无忧呢。”
周姨娘嗓子里发干,在心里早骂了几百遍了,慎哥儿连这个都顾虑到了,这小崽子狡猾的很,她倒不好如此行事了,周姨娘忙说,“我可以发誓的,绝不会对大公子不利。”
慎哥儿看着她笑了,“好啊,你就拿敏哥儿起誓,要是你有了害我的念头,敏哥儿不得好死,将来被人卖到天香楼当兔子,九小姐就到青楼当娼。妓好了。”
周姨娘恨得两眼喷火,喘着气瞪着慎哥儿,慢慢提起一口气,只要她出了这屋子,慎哥儿有了顾虑就好了,周姨娘就想站起来,慎哥儿抬起一脚又踢在她关节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周姨娘脸白如纸,豆大的冷汗就下来了。
慎哥儿又一连踢了她好几脚,“姨娘想好了没有呢,这天眼看就要黑了,到时候二门一关,姨娘今晚就住在这里,我们母子也好好的亲近一番。”
这个该死的小崽子!
周姨娘哪里舍得拿儿子女儿立誓,慎哥儿笑吟吟的看着她,只管戏弄着。
周姨娘低头想了想,慎哥儿早知道身世,这几年他忍着不说,小崽子好深沉的心机,就是今天也是先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才突然发难的,小崽子给皇子伴读有了靠山,如今只能从长计议了,周姨娘只好咬着牙立了誓言。
慎哥儿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笑道,“姨娘也该回去了,敏哥儿哭瞎了眼睛可怎么好呢,变成瞎眼的兔子就不值钱了,还有九小姐要是掉在地上摔破了皮,哪个院子里愿意要破相的姑娘呢。”
周姨娘忍着慎哥儿口头上的轻贱,一言不发的梳洗一番,忍着浑身的疼痛,领了敏哥儿回去了,心中默默的筹划。
腊梅看她走远了,一下子就把慎哥儿搂在怀里,“我的小爷你可吓死我了。”慎哥儿在她身上靠了一会笑道,“腊梅姐姐你多久没抱过我了呢。”
腊梅忙一把推开他,擦了一下脸上的眼泪,“如今该怎么办呢?这件事绝不能让侯爷知道的,周姨娘那句话说的没错,侯爷绝不会容许你混淆了他家的血脉,周姨娘要是万一和侯爷说了可怎生是好?”
慎哥儿笑了,“腊梅姐也知道这件事了,侯爷会连你一起灭口的,腊梅姐你怕不怕?”
腊梅看着他忧心的说,“奴婢连性命都是公子救回来的,死了又算什么,只是我们不能这样等死,大公子今天冲动了,该忍下这口气的,慢慢的再作计较,如今周家有权有势,大公子千万小心。”
“腊梅是李家的家生子,你还叫我大公子?”
腊梅想了想笑了,“老夫人当初让奴婢服侍大公子,奴婢就是大公子的人了,不光奴婢这样,咱们碧梧书房一百多口人都是大公子的人,这件事万一败露了,我们这些奴婢或杀或卖,还不知道是什么命呢,公子心善,奴婢愿意跟着公子一辈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双料的细作
腊梅坐在那里盘算着,“这件事能有几个人知道呢,周姨娘不敢让人知道的,不过也难说,周家也是官宦人家,还有她那个姐姐在哪里,万一她们背后下黑手可不得了,奴婢得告诉张顺小心一些,大公子出门的时候多跟几个人。”
慎哥儿托着腮看她,“腊梅你嫁了张顺就肯不理我了,刚才你又抱了我,腊梅姐姐身上还是香香的,心里还是惦记我的。”
腊梅满心里都塞满了,听慎哥儿说了这话,不禁啼笑皆非,“公子如今也大了呢,奴婢得守着本分,不能让人说奴婢不守规矩,周姨娘往后只拿那些孝道压着公子,公子就有吃不完的亏,以后千万忍着些,等公子大了就好了。”
慎哥儿叹口气,腊梅也不过才二十来岁,如今当了娘,多了几分丰腴,白白净净的鹅蛋脸,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棉袄棉裙,外面也是半旧的对襟褂子,颜色素淡的很,腊梅直接把自己往中年媳妇上打扮了。
“我张顺哥呢,让他进来和我说会话。”
“奴婢让他到书房等着,公子到那里和张顺说吧,那几个丫鬟一会儿也该回来了,奴婢守在外面就是了。”
也不过片刻张顺进了书房,犹豫的问,“公子吩咐小的做什么。”
慎哥儿看了腊梅一眼,腊梅摇摇头,“奴婢不敢多嘴乱说的。”
“张顺哥,要是有人问起来今天这些事情你怎么说呢?”
“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守着院子呢。只知道大公子和周姨娘在屋里说话。”
慎哥儿忽然间很神秘的笑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张顺你果然什么也不知道?你就不和我腊梅姐打听一下?侯爷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说?”
张顺被慎哥儿的笑颜晃得失神,心里咯噔一下,“侯爷问起来奴才也是这话。”
慎哥儿忽然间把脸一沉,连声音也凛冽起来,“要是其他的人问你呢,要是暗云卫派人过来问了,张顺你怎么说?”
张顺脸色发白,勉强的笑笑。“奴才又不认识暗云卫的人。”
“连陆禀都认识你呢,张顺你这个细作混的很滋润啊,当的也很过瘾嘛。”
慎哥儿拖长了声音慢悠悠的说,张顺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公、公子说笑了。”
“张顺,你监视我们家几年了?我侯府何德何能,你们暗云卫这样精心的关照!”
张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手捧着脸不说话,身子微微的发抖。
“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慎哥儿说完。用脚勾起张顺的下巴颏,居高临下的看他。张顺愧疚的看了慎哥儿一眼,赶紧垂下眼皮,惶恐、不安,羞愧、悲哀各种情绪交织着,他无法多说什么,只能低头跪在这里,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等这一天真的来了,心里倒是踏实了。
“长了一张憨厚的脸,骗了我腊梅姐又骗我,张顺,这几年你都做过些什么?”
慎哥儿一边说着,顺势把脚踩在张顺的肩膀上,只是轻轻的一只脚,张顺感到心里沉甸甸的痛,他哑着声音说道,“奴才对不起公子,奴才真的没办法,奴才没害过公子,有些事情奴才不能说的,这是我们那行的规矩。”
慎哥儿看了他半晌,“真的什么也不能说?你们暗云卫的规矩就那么大?”
张顺沉默了一会儿,“奴才真的什么都不能说,只求公子饶了奴才孩儿一命,奴才会离开侯府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给公子添麻烦了。”说完磕了一个头,看着慎哥儿笑了,这笑容里是一种浸透了骨髓的无奈和悲哀。
“腊梅是公子的人,她不知道奴才的那些事儿,奴才什么事都没和她打听过,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她吧,公子什么都不要追问了,那些人厉害的很。”
张顺眼神里透出深深的恐惧,站起来就要出去。
“我让你走了吗?你就想出去。”慎哥儿声音不大,却不容违背。
张顺身子一僵,手扶着门不动了,慎哥儿忽然间又笑了,就像春风融化了百川,刚才那个冷冽的不近人情的慎哥儿不见了,“我心里早就觉得奇怪了,你不过是一个长随,居然有本事买通刑部那些差官,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人不简单了,我也没瞒过你什么事,也是想着咱们主仆总能全始全终,没想到张顺你居然把我给卖了,步云禅院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张顺哥,你把我害的我好苦。”
张顺低了头,眼前这个无限委屈的慎哥儿更让他无地自容,张了好几回嘴,徒然的垂下了脑袋,“奴才没想对不起公子,只是奴才早就是别人的人了,只能听命行事。”
腊梅脸色煞白,双眼瞪得圆溜溜的,这时就揪着张顺的衣服,两眼淌下泪来,“你说的不是真的。”张顺低了头不敢说话,腊梅眼睛里带了一丝绝望的微光,抬起手来狠狠的给了张顺一嘴巴。
张顺嘴角渗出一丝血痕,似乎想哭,又轻轻的笑了,看着腊梅说,“我不是好人,骗了你一辈子,给你打也是应该的。”
腊梅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是流着眼泪绝望的看着他。
慎哥儿看着张顺摇头,“张顺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腊梅她肯嫁给你,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你说你早有主人了,那你招惹腊梅做什么,你害了她一辈子你知道吗?”
张顺眼睛里涌上眼泪,“奴才对不起公子,求公子大人大量饶了腊梅,她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也不敢分辨什么的,只是公子不能这么处置了奴才,奴才的主子实在厉害,他们会对公子不利的。”
慎哥儿看着他笑了。“张顺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的。”张顺连忙摇头。“奴才会找个意外的死法让公子出了这口气。只求公子饶了我孩儿性命,公子千万不要追究这件事,那个人心狠手辣,就连侯府也护不了公子的性命。”
“那我就猜猜你的主人是谁,你要是不想说,就摇头或点头如何?”慎哥儿也不管张顺的反应,站起来走了几步,“你表面上是暗云卫的人。其实你的主人却另有其人,你只听命你真正的主人对不对?”
张顺明显的一哆嗦,胆怯的看了慎哥儿一眼,连忙低了头,慎哥儿挑起他的下巴,逼视着他的眼睛,张顺心虚的不敢看他。
“张顺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你说我都知道了这么多,我忍得住不追查下去?万一不小心让你的主人知道了,要了我这条小命。我可就死在你手里了,张顺哥你就忍心看着我死了?”
慎哥儿眨着眼睛可怜巴巴的说。
“奴才没想过要害公子。以前跟在侯爷身边奴才就没想过要害人,侯爷把奴才给了公子,奴才还以为这辈子要变成弃子了,心里还在暗暗欢喜,哪成想公子又让人注意上了,公子的事奴才也不敢不报,奴才说出去的都是一些小事。”
“你真正的主人是燕慈郡王?他都说过什么?”
那天张顺把他引到步云禅院,大殿里认亲那一幕张顺不可能知道的,不过他也猜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小公子什么都不说,张顺的神色也别扭了好几天,连一句话也没问,慎哥儿就猜张顺是暗云卫的人了,后来又有颖国公府的那些事情,慎哥儿又被皇帝老爹留在皇宫里,今天到了休沐之日,皇帝万般不情愿,也不能不放他回来了。
和张顺摊牌不过是想收复了他,别什么事儿都告诉他那皇帝老爹,张顺的反应出乎慎哥儿的意料,暗云卫再嚣张,也不会想要侯府公子的性命,威胁恐吓一番也罢了,颖国公府里有内奸,慎哥儿约略知道一点,就顺口诈他一诈,没想到张顺还真是双料的细作。
慎哥儿有点紧张,心里更多的是兴奋,张顺这人忠厚又顾家,这点慎哥儿看得明白,慎哥儿看着他笑道,“张顺你果然不肯告诉我,我白和你好一回了。”
腊梅忽然给张顺跪下了,流着眼泪说,“做人要讲良心的,张顺你摸着良心问一问,我们这些人跟了大公子,吃的穿的那样不比府里的人好了,大公子心疼我们这些下人,别的都不说了,大公子帮你请来苏夫人,救了你媳妇和你儿子的性命,这份恩情你不能不报。”
张顺面孔一阵扭曲,脸上也**辣的,“奴才的身份低微,是一个雷管事管着,奴才也不知道雷管事到底是谁的人。”
“奴才从小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雷管事收养了几年,奴才七、八岁那年安排奴才进了暗云卫,接受三年多的训练,奴才就被暗云卫送走了,捏了一个身份说奴才姓张,侯爷是在人牙子那里买的奴才,那个时侯爷还没袭爵,还在江南当参将,奴才就把侯爷每日都和什么人见面,都说些什么记下来写下来,一份交给雷管事,他同意了才能交给暗云卫,奴才每日提心吊胆的,侯爷不看重奴才,奴才也就没有多少可以上报的,雷管事也不大搭理奴才,后来侯爷看奴才勤谨,把奴才给了公子。”
张顺吸了一口气,“那时候奴才就开始向上边汇报公子的一言一行了,两边都对公子感兴趣,询问的比侯爷那时候还殷勤,后来公子为了店铺的生意叨咕着要收买刑部的人,奴才也给报上去了,奴才原以为没什么的,这件事雷管事不许让暗云卫知道了,还暗中帮忙买通了刑部的差官,奴才心里觉得雷管事对公子没有恶意。”
张顺说完又犹豫一下,“公子那些事就别追问了,千万不能追查的,他们都是很有来头的人,有许多杀人不眨眼的手段,连侯爷他们都没放在眼里。”说完这些磕了一个头,看了腊梅一眼,狠了狠心说道,“奴才要走了,公子保重。”
说完站起来拉开了房门又要离开。
“站住。”慎哥儿喊道,“把门关上,我让你走了吗?”
张顺站在那儿笑了,“公子,能说的奴才都说了,不能说的杀了奴才也没用。”
“泄露了秘密死路一条,这些事情我懂的,我又不想让你死了,你今天不过是在这里陪着我说话解闷的,我们又没说那些秘密,你都是当爹的人了,就不想好好活着了?不想看着你儿子慢慢长大?”
张顺迟疑着,眼眶慢慢的发红了。
“我记性不怎么好,刚才我们说了什么话你还记得吗?我怎么都忘了呢,你还当你的长随好了,该上报什么就报什么,横竖我又不会少块肉。”慎哥儿笑呵呵的转换了话题,“张顺哥,我想盘下一家书局,又能印书又能卖书的那种,你明儿闲了帮我打听着。”
“公子,还、还敢用我?”
“我为什么不敢用你?就算撵走了你,那边一样会派过来王顺、李顺那些人,我还不如把你留在我身边,该上报的你就上报,我想让你瞒下来的那些事儿,张顺你可得替我瞒好了。”
张顺再想不到慎哥儿说了这番话,呆立半晌,跪下来磕头,“公子不想让奴才说的,奴才都没看见。”
“这样不就好了嘛,我也大了,以后需要张顺哥出力的地方也多了。”
张顺愣愣的听着,“奴,奴才也不知是给谁做事,奴才只知道一个雷管事,还让奴才好好的帮着公子呢,奴才就说了一些知道的。”
慎哥儿伸了个懒腰笑道,“他们不过是想看看我怎么样,以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