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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们都在爱着 作者:陈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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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事业如日中天时,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堆的社交活动。我丈夫乔喜欢清静,我却热衷于聚会;他更喜欢在家用餐,听音乐,或读书,我却乐意与人聊天。在我们婚姻的最初的日子里,他觉得只有和我聊天才会快乐。我们俩都渴望成功,但寻求成功的方式截然不同,我在事业上一步一步地超过了他,但我内心一直深爱着他。

我终生领悟到的一个教训就是:无论你是女商人还是家庭主妇,都必须注意你的伴侣。如果你希望婚姻成功,无论你丈夫在事业上成功与否,你都必须努力地使他感到自己体格健壮、在妻子心目中占重要地位,这样他会变得坚强并且能发挥自己在家庭中的重要作用。我们都希望丈夫也这样对待妻子。因为成功、幸福和满足是自我完善的必备条件。

但我结婚时还非常年轻,对这一切知之甚少。开始接触生意场上一些颇具魅力的人时,我非常注重打扮并感到自己既大胆又魅力非凡,这种情形犹如在公园坐滑行铁道那样令人鼓舞。乔是体味不出滑行铁道的滋味的,这就是我们在生活和情感上的差异。

许多琐事是婚姻紧张的根源。那些对我很重要的细节对乔来说常常是无足轻重的。在一个乔与我分享不了的世界里摸索,我不知道该如何在扮演妻子的同时又不失去自我。

我们发生口角,然后,又和解。有一天,在一个聚会上,我忘了向宾客介绍乔。那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我,却不认识他。他受到了伤害,并且被我的疏忽激怒了。我也很气恼,为什么他不自我介绍呢?我们一直有磨擦,而我们又太幼稚,无法消除这些磨擦。

那段时间,我母亲去了佛罗里达作短暂的逗留,没过多久,我也去了那儿。在佛罗里达,生活是非常轻松的。我交了许多朋友,他们也正拿自己的生活做试验呢。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他们大多数根本不能算是我的朋友。有些人妒嫉我的成功、我的衣着、我的家庭;有些人只是制造麻烦的。那时候我很脆弱,容易轻信别人。有一个非常爱恶作剧的刚离婚的妇女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说:“艾斯蒂,你年轻又漂亮,却与一个不理解你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真傻。如果你英明的话,你应该跟他离婚。这种事在这儿办起来很容易。你完全可以开始崭新的生活。”

很多夫妻偶尔分离是很有必要的,这会使双方坚强些。我的婚姻也出现了这种局面。于是我在佛罗里达提出了离婚的申请。乔很伤心,但是在许多次情绪激动的交谈之后,乔签了字。

实际上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分开过。我表面上是一个自由的女人,但我常常见到自己的前夫。他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可爱的儿子,我们曾有过刻骨铭心的深深的爱。离婚后有一阵子我很快乐,甚至得到了极大的乐趣——打扮。我常常外出约会,还不知羞地卖俏。不时有些罗曼蒂克的插曲,那是真正的罗曼蒂克,想想看,个性的自由远离我数十年了。在我四十多岁的年华里,那些令人激动的事情就不必言明了。那几年我发现我自由了,我做一切年轻女孩婚前所做的事情。

不可否认,我离婚后新的生活是有趣的,但并不令人满意。我需要不停地向乔讲述所发生的趣事。我心目中他的影子太深了。在新结识的人群中,我很孤独。我想念我曾嫁给的那个温存的、稳健的、有胆识的男人。

儿子伦纳德经常说他记得乔到佛罗里达的每一次来访和离去。他记得每当父亲不得不离开时,他是怎样痛苦地哭泣,因为他爱乔。我也记得孩子的眼泪,每次都令我心碎。

我们俩十分小心地对儿子说,我们是离婚,不是分离,但是“爸爸要睡在离办公室更近的地方,再也不和妈妈一起住了”。伦纳德只能理解这些。

孤独经常袭击着我,渐渐地,我受不了了。乔、伦纳德和我渴望家庭,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就是一家人。

四年过去了。有一天,伦纳德开始发高烧,接着就说胡话。乔立即赶来,呆了整整一个下午,和我分担忧愁,一起读书给伦纳德听。到了傍晚,伦纳德的病令人欣喜地好转了。我记得,当他看见父母呆在同一个屋子里时,他脸上闪烁着喜悦的光茫。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乔在我这儿过了夜,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第二个晚上他还在这儿,后来也是如此。

第四个晚上,在起居室里,乔坐在我身边,他问我:“艾斯蒂,我们做了些什么呀?我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我思索良久,我做了些什么呢?我拥有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也爱他——用一切最重要的方式爱他。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孩子。我们彼此完全信任,没有这个男人在身边我活不下去。

我对乔说:“原谅我,乔,我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后来乔吻了我。

我们的第二次婚姻意义重大,感人肺腑。我们的再结合是坚不可摧的。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哪怕是几天。我们一直紧握着手,互诉衷肠,直到他去世的那一天——一个我一生中最黑暗、最悲伤的日子。

一位英国皇家成员曾对我说:“我结了婚,我很幸福,一直幸福。每个人都需要在那些寂寞的、黑暗的时刻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伴侣。”

我从来没有忘记这些话,因为它们于我是如此真实可信。在与乔分离的那些日子里,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度过了一段不可言喻的令人激动的时光。但是,我决不会忘记夜晚回到家,却没有那个使我感到生活甜蜜、值得信赖的人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的秘密——独翅难飞啊。

我不得不承认我尝尽了离婚的苦头。在美国说声“拜拜”太容易了。很多情况下,当妇女再婚时,她们是改头换面了,却没有解决实质问题。太多的离异朋友发现她们的第二任或第三任丈夫比第一任丈夫缺点更多,而她的结发丈夫在别人的臂弯里却显得越来越好。我总是努力告诉人们:不要轻易离婚。
第六章 一屋子的爱和欢笑
就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很晚才踏入社会。我出生的时候,母亲41岁,父亲42岁,而我哥哥已经10岁了。这条过分明显的代沟也许和我那独特的血质一起造就了我的一生。

我的母亲,凯瑟琳,出生在苏格兰。我父亲,安尼罗,是第一代到美国的意大利移民。就这样,我似乎被什么从中间分成两半。倾向于苏格兰那一边的是讲求实际的、逻辑性的,甚至有一点古板;倾向于意大利的一边则是爱吵吵的、追求独特的、爱嘲笑别人也被人嘲笑的。

第一条我钓到的鱼

我父亲总是试图说服我去做一些户外运动。他会说:“你为什么不去钓鱼呢?”钓鱼?对我来说,那只是徒劳地举着一根拴着长线的棍子而已。

“去吧,”母亲说,“如果你能钓到一条鱼,至少可以向你父亲证明你已经试过了。”

有一天,我在学校里听说有人在排干我家附近的那个湖,那儿到处是死鱼。于是我马上骑了车赶到那儿,捡了25条鱼。

回到家,我冲着父亲大叫:“嘿,老爸!看我抓到了什么?”

我父亲一听就自豪地笑了:“好小子!瞧瞧他搞到的鱼!”

妈妈接过我弄到的鱼,把它们剖开。她嘀咕道:“这鱼已经发臭了,我们不能吃!”

“好了,别抱怨,我肯定它们是新鲜的!”爸爸理也不理她,还说,“好一个棒小伙子!”

最后,我母亲把我拉到一边,我只好在苍蝇拍的威胁下坦白了:“妈,好吧,好吧,是我在湖边捡的!都是死的!”

妈妈非常恼怒,但为了不让爸爸失望,她还是赶紧出门到铺子里买回了新鲜的鱼,做给我们吃了。爸爸从来没有发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磁带在转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哥哥帕特参军入伍,被派到维也莱姆。因为家里谁都不太会写信,所以父亲有了个主意:买一台小型录音机,录下我们的声音以后寄给帕特。

卖电子产品的商店里,店员问我们:“您想要多长时间的磁带——15分钟?”

“15分钟!”爸爸说,“我们甚至不能在15分钟里说完‘你好’!你这儿最长的磁带有多长?”

“90分钟。”

“这还差不多!给我4盒!”

回到家,爸爸把厨房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宣布:“好了,现在我们就要和帕特说话了!”他按下录音键,用他那独一无二的方式开始了:

“你好,帕特!家里一切都好!我很好!你妈很好!这是你弟弟!杰米,和帕特说话!”

我走向前来,说:“嘿,帕特!希望你过得不错!在那儿当心点。这是妈妈。”

妈朝机器弯下腰来,说:“你好,帕特!自己学着照顾自己!别做傻事!”

然后爸爸说:“嘿,那狗哪儿去啦?把布鲁斯带到这儿来,让它叫!”

布鲁斯叫道:“汪!汪汪!”

然后,当然了,父亲不得不说明:“这是狗,帕特!这是那只名叫布鲁斯的狗!”

我们在3分钟以内就做完了这一切。第二天,还是老样子。“帕特,一切都很好!这是狗!”

“汪!汪汪!”

几个星期以后,我们才录了不到9分钟的带子。最后,父亲说:“我看,还是让我们把它寄出去吧!什么鬼东西!”

然后我们把这奇妙的玩意儿包装好,寄给了帕特。现在回头想想看,他也许更想收到几封信。

请安静

直到“晚间剧场”成为我的全职工作以前,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我在全国的每一个州演出晚间节目。我的生活把我母亲弄糊涂了。过了很久,她都不明白我在做些什么。

1986年,我有幸在肯尼基剧场演出,我的父母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那天他们来了以后,领座员把他们带到座位上,第十五排的中间。当我开始表演时,观众们立即就投入得不得了,他们马上就哄堂大笑。我母亲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回过身来,把食指放到嘴唇上,对后排那些笑得很厉害的观众们说:“嘘,嘘,请安静!”

我从台上看到了。后来我对她说:“妈,别犯傻了!这是一出喜剧!他们就是该笑!”

这使她很窘迫。在公众场合被人们孤立是能够想象到的最糟的尴尬,而且还是在肯尼基剧场!

我常对父亲说,如果我从演出事业中赚了钱,就为他买一辆卡迪拉克。所以我一开始做乔尼·卡森的经纪人,就带着父亲去商店。售货员直接把他带到一辆崭新的白色卡迪拉克车跟前,车里面是红色的座椅。父亲一眼就看中了。

我们把车开回家,给母亲看。她不喜欢任何形式的炫耀。当她看到红色的座椅时,她的眼中满是羞愧。对她来讲,这就像车轮上的妓院。

从那天开始,每当他们开着卡迪拉克到处逛,母亲总是要弯下身子。这样,父亲对镇上每一个人大嚷的时候,人们就看不到她了。

“嘿,”父亲说,“我儿子为我买了这辆车!”

终身的保修证书

我父亲钟爱证书。任何一件他买的产品,他都要为保修证书做一个卡片,以及一张封面——“作为我们的文件”,当然,用到这些文件的时候只是万一。

曾经有一次,我旅行回家,发现抽水马桶的座垫坏了。合页已经锈烂,我想把它扔掉。

可父亲说:“等等,别扔!我有一张20年保修期的证书!”

几分钟以内,他已经把那东西找了出来——一张泛黄的纸片,看起来像老式的黑白照片。

我说:“这不行,爸爸!我可不想举着这副锈光的马桶座垫穿过镇上的大街!”

“那么,我来。我有保修证书!”

我只好开车送他到杂货店,还有那副难看的破座垫。卖出它的人已经在十年以前退休了。他的儿子走了出来。

爸爸说:“我的马桶座垫坏了。我想要个新的。”

小伙子看了看,说:“它锈光了,我不能给你个新的。”

爸爸给他看那张证书:“是吗?那看看这个,还有92天!”

然后我们拿到了一个新座垫。

新座垫的保修证书保证它可以用到2008年。我们到家以后,爸爸又填了张卡片,用很大的字写上我的名字。这说明它将由我来继承。

最后一个故事将告诉你,我的父母究竟是哪种人。

我读高中的时候,曾经需要一笔钱来买一辆福特的二手车。每天放学以后,我就开始工作——搬沙土,刷油漆,为邻居打篱笆——我拼命地干,干得很带劲儿。最后,我终于搞到了买一辆车的钱。作为礼物,我父母送给我一个崭新的纳格哈德牌汽车椅套。

不过,只要我关车门的时候稍微重一点,车窗玻璃就摇个不停。但我没钱换它。我开着车到处跑,包括去学校。

我的学校有一座很庞大的建筑物,你能从许多间教室直接看到停车场。有一天突然下起了雨,我坐在课堂上,心疼地看着我的车——和我那崭新的椅套——被透过破车窗的雨水浸湿。

这时,我看到妈妈和爸爸开着车,撞倒了停车牌,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然后停到我的车旁。他们从车里拖出一块很大的塑料布,走到雨中,为我的车盖上。

为此,爸爸提前离开了办公室,专门回家拉上妈妈,还有这块塑料布,再开车来救我心爱的汽车和崭新的椅套。我看着他们做这些,就在课堂上,我哭了。

我的父母陪伴我度过我生命中的每一次高潮和低潮,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会离我而去。我只有记住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让他们永远活在我心中。永远,永远……
第六章 我钟爱的女人
每年,埃塞尔都将家庭逛集贸市场列入她的预算,因此在赶集的日子,我们一家12口便挤在面包车里,向康涅狄格州的高申科恩乡村集市进发。

“记住,”埃塞尔叮嘱孩子们,“要待在一块儿,别去碰那些动物。今天我们不骑马,但待会儿你们将得到一个惊喜。”

那是1968年,我们最小的孩子才8个月。埃塞尔推着婴儿车,我带领其他的孩子——从2岁到11岁的小不点儿们。我们在集市上溜达观赏,那儿有许多东西值得看一看。碰到朋友时便停下来和他们聊几句。

走了一半,埃塞尔朝鸡舍旁的阴凉处走去。孩子们立刻猜到将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呼啦一下围拢过来。

“好吧,谁想吃汉堡包?”当欢呼声平息过后,她从钱包中掏出一笔钱,仔细地数了数将刚好够买汉堡包的钱递给我。“带凯文、凯瑟、斯蒂文和夏罗去帮帮你。”

接着她另外给最大的孩子琳达一些零钱并吩咐着:“你和希拉、欧文去买些苏打水回来。我带其余的孩子去看小鸡。”

一路上,我不时地停下来回头看看她,她身穿粉白相间的格子短裤、白衬衫和网球鞋,虽然她的秀发已经灰白,可看起来仍像个青春少女。“你们妈妈可真漂亮!”我对我照看的孩子们说。

如果她听到了,定会皱起眉头,“你真是浪漫得无可救药了。”她经常这样说道。

饱餐一顿后,我们又汇入人流中,直至到了该回家的时候。

“我们非得走了吗?”孩子们嚷嚷道。

“是的,我们已经度过了一个相当愉快的上午了。”埃塞尔说。

“那我们的惊喜呢?我们会有玉米吃吗?”

“当然,玉米已经买了——你们谁要气球?”

孩子们再次欢呼起来。她又掏出些钱,递给我并对孩子们说,“和爸爸一块儿去,”然后对我说,“记住买不同颜色的气球。噢,那些蓝色的不是很漂亮吗?”

我买回了10个气球。我非常惊讶她的预算中竟包括这个。10美元对于我们可谓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晚上当我们啃着香甜的玉米时,孩子们中有人说道:“噢!今天玩得可真快活!”气球中已有两个爆了,另有一个飞上了天。不过其余的几个在后来的一两天里都漂浮在起居室的天花板上。

埃塞尔是精打细算的天才,但我看短命的气球实在是相当奢侈的东西。

“孩子们总得从集市上带回点儿什么。”她解释道。

以后我们每年都到高申去,但买的汉堡包却越来越少。到了1980年,便只有埃塞尔和我两个人去集市了。我们称之为“约会”。

最难忘的集市约会是1987年的那次,也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我们已成了年轻的祖父母,和最亲密的朋友期待着度过五十多岁令人兴奋的时光。日子已不那么拮据。我们的婚姻非常美满,因为在32年里的每一天我们都将对方放在首位。

现在她已是满头银丝。我则长了个不小的啤酒肚。埃塞尔常常提醒我应该减肥。但是在去集市的日子里,她总稍稍纵容我一下。

当我暗示说胡椒味的比萨饼相当美味时,她惊呼:“欧文,现在可才上午9点钟!”

“一个男人在大太阳下走了这么久,感到饥饿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我答应你,可你现在吃实在是太早了。”

在集市上我们一边开玩笑一边和朋友打招呼。然后,我们去看家畜鉴定展览。

“知道吗,你穿短裤仍然非常漂亮。”

“噢!别说了。”

“可确实是这样。”我牵起她的手。

“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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