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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考察,从新石器时代进入青铜时代,古滇比世界上其它古老文明晚了1000多年。但是在接下来的年代里,古滇人靠他们自身才华与智慧,硬是将青铜时代的文明发挥到了极至。
随着考古学家对古滇国的发现越多,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越多。因为不管是古籍还是文献资料又或者是碑文,都对这个国家描绘的非常模糊,或者是敬畏,又或者是怨恨。
总而言之,一切有关于古滇国的记载都只是一知半解。
比如这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国家的都城建在哪里?光是这一个问题,据记载十二本古书中就写了十二个地方,就是经验老道的摸棺人都觉得难以琢磨。
以滇池为中心的区域里,古墓连着古墓,曾经有传言说整个云南地下埋着上万古墓。
在不深的土层之下,到处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青铜器件,当地居民修路、建房不断的从地下挖出锈蚀的剑矛或斧钺,然而却始终没有人找到滇国的都城。
所以考古学家在古滇国的都城上填的是“迷都”两个大字。
拥有如此发达的青铜器文明,那我们脚下这足足有数千枚的青铜镜就显得没有那么惊世骇俗了。听完王蒋干的话,我也有些释然了,不过脑海中却猛然想起了在冥殿时蚩尤三千所说的那番话。
滇王……滇国……庄王……燕王墓。我在脑海中把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不断的组合,拆卸,就好像是在数不清的白色线头里一把拽住了一根红色丝线,至少用力一扯,就可以真相大白豁然开朗了。
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也说不出来。
“嘘!”正当我准备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我又撞在顾辛烈后背背着的那大包上了,鼻梁磕的生疼,刚欲张口骂娘,却见顾辛烈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
我见他神色紧张,也不由的缩了缩脑袋,心里多了三分警惕。
只见顾辛烈从背包里拽出一捆纱布,然后伸手一甩就扔了出去。
只一个瞬间,从墓D的上方,密密麻麻的S出无数支雪白色一指粗细的利箭,瞬间就把那纱布C成了碎末。
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低声骂了一句:“我靠,刚才要是我们过去,都得被S成筛子。”
那一指粗细的雪白色利箭C满了这青铜地面,如同白色的荆棘一样,在闪着蓝色火焰的幽暗墓道里异常的刺眼。
“古墓中的机关一般只能触发一次,放心吧,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顾辛烈又扔出去一两捆纱布,见没有什么反应,才回头跟我们说了一句。
王蒋干倒是还好,跟顾辛烈走在前面,但我却格外的小心翼翼,几乎是擦着那黑鳞鲛人的身子蹭过去的。至于那雪白色的利箭,我连看都没敢看一眼。
过了那“箭阵”,再往前没走多久,突然一阵极其刺眼的光芒闪过,刚从昏暗的墓道中走出的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只听的嗖的一声,随后我整个人都被扑倒在地,我猛的睁开眼,原来是王蒋干。
“靠了,这墓里机关还真是一重叠一重啊。刚才差点就让一箭C个透心凉了。”王蒋干从我身上爬起来,嘟囔道。
原来就在我因为强光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一支利箭就从我们斜上方S了下来。
这个机关设置的很巧妙,利用了人类眼睛对光源的敏感性。也幸亏王蒋干身手不错,要不然,我可能真就栽在这里了。
从地上站起来,好不容易缓过了神,却见顾辛烈跟王蒋干一动也不动的就杵在了那里,我拍了拍两人肩膀,也还是没反应。
顺着他俩的目光望去,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惧感之中……
周围的墙壁竟然是用一大片类似于“水晶”的玉石包裹着,一直延伸至墓道的尽头,不过那“水晶”中包裹着并不是什么虫子器具,而是一个个体态丰盈的女人。
那些女人统统不着寸缕,****着身体摆着各种优美的姿势,就像是在跳一支舞蹈,每隔几米就有这么一个,跟刚才墓道中的那黑鳞鲛人一样,两排,极其对称的站好。
不过这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自腹部到整个****处,都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墨黑色。
而外面包裹着她们的“水晶”,则是保证她们尸骨不化不腐坏的特殊棺材。
“这群人应该是活葬,身体摆出的这些姿势也应该是被强迫或者直接打断的骨头拼接而成的,不过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每个人都是带着这种微笑的。”良久,顾辛烈摇了摇头,冷声喃喃的说道。
我听到这话,再仔细去看,却发现这些女子果然每个人都带着那种或十分满足或幸福的微笑,不过再细看,那微笑之中却赫然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狰狞。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古滇国的国君还真是丧心病狂,竟然用这种办法进行活葬。这些女子从相貌上看最多也应该不到二十岁,可这一路上被这“水晶”包裹住的女子不下数百位。
据古籍记载,古滇国人口不足几十万,其中除却老弱病孺跟一些必要的兵甲商贾,妇女就显得更加稀少。而一个君主下葬却要用到数百位与自己不相干的女子,这显然略显昏庸,更不必说凿山造墓这种伤人伤财的浩大工程。
我心里倒是没有所谓的愤慨,只是对这些无辜死去的女子有那么一点惋惜。
我们三人继续朝着这墓道向前走去,可是越往下走,我就越觉得心惊胆战。
随着我们不断的深入这个墓D,就连墓顶跟我们脚下也渐渐都变成这种类似于“水晶”的东西了。
无一例外,里面都包裹着一个个体态丰盈似是在跳舞一样的L女。
这个墓道从昏暗慢慢变成了宛若海下的水晶宫一样。我能感觉到顾辛烈的步子迈的越来越快,甚至连王蒋干都加快了几分步伐,正当我们快要走到这“水晶宫”的尽头时,顾辛烈突然沉声说道:“不对,我们都被耍了。”
第三十五章 无尽的回廊
“被耍了?怎么回事?”听到顾辛烈这么说,我不由的停下步子问道,这怎么走着走着,就被耍了。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墓道。”顾辛烈突然转过头,看着我说。我能感觉出来他语气中有些愤怒,不过我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没有尽头?顾少你可别闹了,难不成咱们仨还要耗死在这里?”王蒋干撇了撇嘴,然后盯着那“水晶”中的L女笑道:“没尽头就没尽头吧,这么多花姑娘陪着呢,实在受不住凿出来一个嘛。”
我倒是没有王蒋干那么乐观,毕竟在那耳室里我跟顾辛烈就经历过了一次潘洛斯阶梯,几乎是马上就要困死在上面了,要是没有那么多巧合也许真就这辈子出不来了。
“仔细说说。”我点了点头,沉声道。
“从我们刚开始从那昏暗的墓道里走进来,其实就已经陷入了这个机关了。你们发现没有,其实这条墓道,一直都是向左弯的。”说着,顾辛烈指向我们的前方,我一看,顿时慌了神。
还真他妈是向左弯的。
“我们在这条道上走了没有一个钟头也有半个多钟头了,你们仔细想想,要有多大的墓才能让我们走上半个多钟头?”顾辛烈抱着膀子,自嘲一笑。
看到顾辛烈自嘲的笑容,想来以他冷傲的性格,大概是气愤自己竟然在一个墓里栽在同一个机关两次。我回头看了看王蒋干,见他还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便跟他讲了我跟顾辛烈在耳室里的遭遇。
听我讲完后,他的脸色也明显的不是很好看了,不过,过了一会儿,王蒋干却突然抬起头说了一句:“顾少,我感觉咱们遇到这个,可能并不是没有尽头的机关,而是咱们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一听他这话,我跟顾辛烈都来了精神,连忙让他仔细讲讲。
“其实很简单,你们想啊,如果这墓道真是没有尽头,一条道捅到黑,那这个墓道毫无疑问就是个圆形或者是向下周而复始的螺旋形。我脑子不太好,不过有个土法子,顾少你脚力快,你就奔着前面跑。
我跟林爷在这站着等你一个钟头,你要是能跑回来,那就证明这个墓道就是圆形的,咱们就能想法从来的地方出去,你要是跑不回来,一个钟之后,你就往回跑,我跟林爷往回走。咱们原路返回不就完了吗。”
我一听王蒋干这话,眼前一亮,连说了三声好主意。虽然这是个笨法子,但毫无疑问这法子绝对有效。
还没等我说话,顾辛烈二话不说把背包扔下就向前跑了出去。我对他的性子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就没多说。
转头看看王蒋干,我发现自己有些小看了他,这小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不过仔细一想,他进D前的闻土,灵巧的动作,面对啃掉了蒙骨一只手臂的血虫子堆能毫发无伤的出来,更不用说袖箭擦着顾辛烈的耳边打歪了阿二的弯刀。
王蒋干其实一直都不弱,只是隐藏在顾辛烈的光芒下罢了。
在我看来,就是跟顾辛烈比,王蒋干也未必差了多少。
我抬头看了看还在欣赏那四周“春宫图”的王蒋干,问了一句说:“蒋干,你跟顾小哥做摸棺这行做了几年了?”
“怎么着,也有个四五年了吧。怎么了林爷?”王蒋干转头看了我一眼,又接着欣赏起了“春宫图”。
“你以前不是军人吗?怎么想着干这个违法的事了。”我也没多想,就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想来经过这次的摸棺后,我跟王蒋干也不算外人了,心里也就没了什么忌讳。
“你想听实话吗林爷。”王蒋干这个时候,一P股坐在我的面前,正色道。
“当然听实话。不是因为喝酒闹事被复了员?”
“P,那都是骗外人的唬话,我跟您细说……”王蒋干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开始跟我说道。
故事其实是这样的。王蒋干曾经隶属于驻扎内蒙古边境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大多都是从各个军区刷下来的兵油子,虽然个个勇武过人,但并没有所谓正牌军队的纪律性跟组织性。
因为在边境,日子过的比较舒服,这群兵就萌生起了别的念头,盗墓。
内蒙古地广人稀,马匪刀徒都是一队人马管辖自己的一小片地方。不过匪终究是匪,怎么斗得过他们这群骁勇的军队士兵。不久,内蒙古绝大部分悍匪就都被王蒋干他们这群士兵或收编或解散了。
为此中央还特意对他们这个军队进行了褒赏。
不过王蒋干却知道,他们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方便盗墓。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帮人以挖掘土壤或者威胁当地居民来找寻古墓,一直都是屡试不爽,也曾经盗过一两个比较大的墓X,虽然不说赚的盆满钵满,但肯定是可以养活在内地生活的妻儿老小了。
直到有一天,在挖掘一座古墓中,他们这帮人遇到了顾辛烈。当时的王蒋干跟顾辛烈并不相识,因为相遇两人还打了一架,不过毫无悬念,王蒋干输了。
但当他鼻青脸肿去找寻自己部队所在的墓X时,却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一生的事情。就在他推开墓门的一瞬间,他面前的这些所谓战士的家伙竟然在欺辱一个前来领路的姑娘。
王蒋干当时也是脑子一热,袖箭一甩就把一个正要剥光那姑娘胸衣的士兵来了个爆头,那人后脑中了一箭,当即死亡。
跟别人不同,王蒋干对冲锋枪手枪这种热兵器非常不感冒,却唯独偏爱飞镖袖箭这种细小的冷兵器。因为家世的缘故,王蒋干对冷兵器的造诣也非常之高,不敢说百步穿杨,但是十步以内,指哪打哪还是轻松的很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很狗血了,王蒋干英雄救美,自己单挑十几号训练有素的士兵,差点挂了,要不是碰上顾辛烈,估计他救了那姑娘,自己也得栽在那古墓里。
估摸着顾辛烈也是看上他骨子里的那股子正义感,搭了把手就把他送进了医院,那姑娘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倒也没让那群王八蛋得了逞。但一个军队死了十多个人,这事瞒不了也不能瞒。
于是王蒋干就谎报说众人发现古墓,但是遇到机关除了自己都死在了里面,中央派人一番探查之后也发现确有其事,也并未说些什么,倒也给那群死了的封了个烈士,至于王蒋干则觉得自己不再适合军队,就请愿退伍了。
伺候,他就一直跟着顾辛烈,俩人走南闯北,倒也快活了不少。
我听完王蒋干的故事,心里不觉也有些唏嘘。虽然他仍然是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我能看出来,他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当初当兵为的是报效自己的国家,但是奈何几粒老鼠屎坏了这一锅汤。
王蒋干是对还是错,谁也说不清。
“顾少回来了。”突然,王蒋干张嘴一说,我回头一瞧,果然见顾辛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白色的衬衫都浸满了汗水。
“蒋干……说的……没错……这……”顾辛烈呼哧带喘的,我怕他顺不过来气,连忙告诉他别着急,先缓缓。
顾辛烈缓了缓,然后定了定神说:“蒋干说的没错,这墓道确实是圆形的,正确来说应该是环形的。靠左侧的这水晶其实就是个巨大的柱子,咱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儿。”
接着顾辛烈仔细的跟我们说了一下,一路上他发现,其实我们的误区就是太过注意这四周的“水晶”壁了。其实在我们从冥殿下来之后,那条昏暗的墓道就已经触发机关被关闭了,只是我们一直在注意那“水晶”中的女子而忘记了观察罢了。
然后就是一直在这回廊之中打转儿。这墙壁中的女子虽然个个姿势都不太一样,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们其实是每十个一轮回,每十个一循环。
其实出口我们早就看到了,只是我们以为这个出口就是入口,所以才一直在这墓道之中来回转圈,说到底还是我们太过紧张了,紧张到不敢相信原来这个机关竟然这么简单。
既然已经解决了事情,我们也就不再拖沓了,背上背包就开始往回走,不知道顾辛烈他们两个发没发现。我总感觉,那墙壁上的“水晶”颜色变了,变得有些发红。不,或者说,是里面的女子变了。
不过我没敢多想,全当是自己的错觉,如果那“水晶”里面的女子全是粽子,那莫说是顾辛烈了,恐怕就是谢七爷看见了也得大喊一声风紧扯呼撒丫子就跑。
走了约莫有半个多钟头,我们终于又看见了那漆黑的D口。不过长时间的步行,我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就连王蒋干跟顾辛烈都有些疲倦的喘起了粗气,我就更不用说了。
三人决定先休息一个小时,缓一缓再进入这D。我也懒得矫情,放下背包躺在地上就歇息了起来。相比较我的困乏,王蒋干跟顾辛烈只是有些疲倦罢了。
一个小时之后,顾辛烈拍了拍的肩膀,把我从昏睡中叫醒:“走了,要进墓道了。”
第三十六章 吊棺
当我们走进这个墓道之后才发现,其实这个墓道只是一截很短的楼梯,只有三米多长,直连着的是墓道外一个很宽广的DX,看样子,就算跟刚才的冥殿比也是不遑多让,只大不小。
等到我们到达这个DX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这个DX可是大的有点离谱了,目测也比那冥殿要大个三四倍,难不成这墓主把这座山给整个掏空了?
“我靠……林爷,你……你看!”王蒋干瞪大了眼睛,捅了捅我的胳膊,我顺着他的目光起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但就这一眼,却看得我整个人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在我们不远处,有着长宽约百米的四个大坑,坑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片墓俑。将军俑、兵俑、车马俑、只看一眼都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倒不是这些墓俑很吓人,而是在冥殿中我们就已经知道了,这墓俑之中堆的全是些虫子。而且这些虫子,遇见人就炸毛。
这遥遥望去不下几千个墓俑,这些俑要是破了,那当真是一片“虫海”了。
我推了推顾辛烈,告诉他快点走,别等会那些虫子又爬出来了。顾辛烈想必也是心有余悸,点了点头就顺着这DX的小道朝着斜对面的石门走了过去。
看着那石门,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嘴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顾小哥,蒋干,你俩发没发现,咱们现在就像是在盗第二座墓?”
这话说出来,还没等他俩回话,我自己就先被吓了一跳。
墓中墓的格局我并不是没听说过,《百鬼夜谈》里也提到过一两例,但在君主墓之中,尤其是一个朝代一个国家的君主墓之中,绝对不会有墓中墓的格局,这是大忌。
但那斜对面的石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耳室。我感觉我的手脚此时已经冰凉了,这燕王墓着实是有些诡异,不,是太诡异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一切等到我们打开那石门再说。”顾辛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见他没说话,我跟王蒋干自然也就不会再说些什么。三人也不停歇,没过一会儿,就到了那石门的跟前。
王蒋干撸了撸袖子,沉哼一声,伸出双手就去推那石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把那石门推开了一道细缝。
“有东西。”王蒋干猛地低声跟顾辛烈说了一句,然后努了努嘴,示意让我靠后。
我点了点头,刚往后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