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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G川良一在内的黑社会跟他联系,要求共同寻找战争掠夺物。作为儿玉的老朋友,笹川知道许多主要的藏宝地。为了能得到相当的分成,马科斯授予其总统特权。不过他自己不亲自动手,这是马科斯处理事务最典型的方法。1971年,他夺取了一件很少有人见过,但是现在已经闻名世界的珍贵藏宝。
那年1月,一个叫罗赫略·“罗杰”· 罗哈斯的菲律宾锁匠,一个业余探宝者,花了很多时间寻找地堡。为了挖宝,他必须申请政府许可,而菲律宾政府提出同意的条件是政府分享发现财宝的30%。许可证是由皮奥·马科斯法官签发的,他是马科斯总统的叔叔。
1970年,罗哈斯一伙人拼命挖了7个月,才挖开了洞口,在一块塌陷的地方挖了几个星期后,他们进入了一个主坑道,发现了一尊金佛像,罗哈斯借来一辆卡车,和他的朋友一起将金佛像拉回了他的家。罗哈斯又去那些地道搜索,在一个地道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小木箱,撬开以后发现里面有24个金块。罗哈斯带了24个金块还有一些武士刀、刺刀和工艺品回家。
他卖了7个金块,并开始为金佛像寻找买主。这件事他做错了,消息很快传开,两个期盼已久的买主上门,他们检查了金佛,在它的脖子上钻了个小孔。他们断言说,这座金佛在20K~22K之间,是1940年以前在亚洲提炼的金子,十分典型。
1971年愚人节那天,第三位买主追原上门来看金佛。追原看起来像是个日本人,仔细检查了佛像后说他要买下它。他答应几天之后再来,先预付100万比索。罗哈斯注意到追原对佛像的脖子特别感兴趣。当他走了之后,罗哈斯和他的兄弟丹尼诺拧开佛像的头,里面藏有3把未经加工的钻石。罗哈斯把钻石拿了出来,把它们藏到另外的地方,再把头安了回去。
4天以后,也就是4月5日凌晨2点30分,8个身穿制服的人端着机关枪猛敲罗哈斯家的前门。他们自称是国家调查局犯罪调查科的特工,追原也在。这些人把搜查令在罗哈斯面前一晃。罗哈斯看到了片句,写着“违反中央银行的规定,非法藏有武器”。这份文件是由马科斯总统的叔叔皮奥·马科斯法官签发的,命令把金佛和其他被找到的财宝立即交由法庭办事员保管。
清晨,罗哈斯向当地媒体和警察局报了案。然后他去见了皮奥·马科斯法官,质问他为什么会签发那样一份搜查令。法官说这是他侄子——马科斯总统命令他这么做的。皮奥·马科斯法官还说罗哈斯不应该将此报告给警察局和媒体,因为他有可能因此而被国家安全局的人杀死。罗哈斯毫不畏惧,他重新又回到了警察局,签署了一份正式起诉书。
第二节 马科斯总统追查绝世珍宝(中)
罗哈斯带着他的家人去马尼拉东北部的甲万那端城,找省长帮忙。省长给罗哈斯提供了4个保镖和一个藏身处。同时,碧瑶的另一位法官命令军方将佛像交由法庭保管,就像搜查令上说的那样。军方拖延了两个星期,在此期间,一位马尼拉工匠铸造了一个纯铜的佛像。这个黄铜像的头是不能转动的,与原佛像几乎没有相似之处,被存放在碧瑶的市法庭里。
几天以后,罗哈斯在甲万那端被总统母亲何塞法派去的两个人追查到。他们愿出300万比索给罗哈斯,让他在公众面前宣布这个黄铜佛像就是他所找到的那个。4月底,在菲律宾司法部长“保证他人身安全”的前提下,罗哈斯回到碧瑶来鉴别佛像。在法庭上,罗哈斯检查了佛像,并且勇敢地(也许是愚蠢地)宣布这不是他的那尊佛像。他指出其颜色不对,面部特征也不同,头不能拿下来,也没有为试金而钻的小孔。
反对党自由党的成员们很兴奋,说服罗哈斯在参议院前就“金佛像事件”的调查作证。1971年5月4日,罗哈斯在参议院上作了详尽的叙述。罗哈斯回到甲万那端城又躲了起来,但是14天后,他又一次被抓住,这次他被逮捕了。他被带到了菲律宾警察(国家警察)头子的家,在那儿他挨了一顿踢打。接着他们又把他带到马科斯的警察司令部。在一个黑漆漆的、没有窗户的单人牢房里,他们给他看了他妻子和孩子们的照片。告诉他如果他还想看到他们,他就必须列出鼓励他作证的议员名单,还必须说出剩余财宝的埋藏地。罗哈斯拒绝了,于是他的整个身体被电击,还被香烟烫。
他们把罗哈斯转移到了克拉克空军基地附近的安吉勒斯城的一个旅馆里。在那里,他又遭折磨。这次他们用一根大的橡胶槌狠打他的脸和头,直到他失去知觉为止,他的右眼被完全打瞎,而且变形。他被关在旅馆房间里达两星期之久,此间他们多次要他在一份证词上签字,证词说上次搜查他家是在友好状态下进行的,搜查的士兵没有带任何武器。他们问的许多问题都无关紧要,好像他们是受命折磨他,但所有的招都使完了。
一天,罗哈斯被带回碧瑶法庭,在那儿他和黄铜佛像合了影。当晚,他撬开了旅馆房间窗户上的锁跑了,逃到了他姐妹家。他打电话给一位议员告诉真情,并再次被请到参议院作证。1971年6月30日,他再次作证,报告自他最后一次出庭后发生的事情,包括他所受到的折磨。
7月初,罗哈斯又被捕了,在监狱里关了1个月以后,他被自由党领袖塞尔希奥·奥斯梅尼亚议员派来的律师保释出狱。塞尔希奥·奥斯梅尼亚的父亲曾经当过菲律宾总统。罗哈斯乘坐一架私人飞机到了马尼拉,然后一辆卡车把他带到米兰达广场,奥斯梅尼亚要罗哈斯在当晚这里举行的政治集会上发言。集会是由马科斯的对手们组织的,许多著名的反对党领袖在讲台上就座。他们让罗哈斯呆在车里等着他们来叫他。几分钟以后,两枚手榴弹扔进了人群,有10个人被炸死,包括奥斯梅尼亚和其他7个议员候选人在内,66人受了伤。马科斯总统将这次袭击归罪于共产恐怖分子,他中止了人身保护法令,将他的许多反对者投入监狱,称他们是左翼分子。
第三节 马科斯总统追索绝世珍宝(下)
罗哈斯被这场大屠杀彻底吓坏了,他逃离马尼拉躲藏起来。在之后的12个月里,他一直没有露面。1972年7月,他刚一回到家中,就立即被一直监视他们房子的两个国家安全机关人员逮捕了。1973年1月,罗哈斯再一次被带到碧瑶法庭,因为非法藏有武器而受审。他被判有罪,送进了碧瑶的拘禁营地。在那里他至少两次被拷问藏金的地点。在碧瑶拘禁营地服刑将近两年之后,罗哈斯被释放回家了。
马科斯没能得到罗哈斯的合作,就严刑拷打罗哈斯挖掘队一个叫欧列姆皮奥·麦格本华的人,从那人口里挖地址。他们用钳子一个接一个拔他的牙齿,直到他说出隧道入口的大致所在地。然后派军队到医院后面的地面搜索,找到了被罗哈斯重新封闭的隧道口。
罗哈斯知道士兵们已经找到他的隧道,并且将他发现的金子偷走了,但是对全副武装的军队,他一点办法也没有。1976年,罗哈斯和他的家人搬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在那儿平静地生活了10年,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麻烦。直到1988年,罗哈斯才重新露面。由于马科斯已经在檀香山被软禁,罗哈斯认为他可以安全地提出诉讼,要回黄金佛像和1971年从他那里夺走的金条。1988年2月,罗哈斯在檀香山对马科斯提出起诉。
黄金佛像一案最终被确定在1993年5月25日开庭审理。随着审判日期的临近,罗哈斯的律师卡思卡特让罗哈斯不要抛头露面,并派了保镖护送他从马尼拉去檀香山,审判将在那里进行。5月24日,卡思卡特打电话给罗哈斯,让他立即乘飞机去檀香山。“一个半小时后,他死了。”卡思卡特说。他的遗孀和其他许多人相信他是被毒死的。罗哈斯的遗孀告诉卡思卡特,几个星期来,她丈夫一直看上去很累,有些贫血。当她从他们藏身的住宅下楼去楼下的面包房时,一个穿着讲究的人走过来,说自己是医生,给了她一些给她丈夫用的药,罗哈斯吃了这些药就死了。
卡思卡特试图立即安排解剖,但未成功,罗哈斯被匆匆火化。
从所有的证据中,陪审团得出结论:日本在战争中掠夺的财宝确实藏在菲律宾,罗哈斯的确发现了其中一个藏宝地,黄金佛像真的是纯金的。而且,马科斯确实偷盗了宝藏并卖了价值数亿美元的藏金。陪审团作出了有利于罗哈斯和他的继承人的判决,而且还判马科斯家族支付黄金佛像公司 430亿美元。迄今为止,这还是历史上金钱数额最为庞大的一桩民事判决(220亿美元加上自偷盗发生以来每年10%的利率)。
之后,对于上诉的裁定,金额减到220亿美元,理由是没有人可以肯定在马科斯的士兵们从罗哈斯的地道里挖出的木箱里到底有什么。卡思卡特正向夏威夷高级法庭提出上诉。因牢狱之苦和饱受折磨,罗哈斯家另被判获得600万美元,这项判决结果在上诉中得到维持。
至于黄金佛像本身,瑞士苏黎世的检察长向媒体宣布,有一尊黄金佛像被存放在苏黎世柯劳顿机场下面一个特别储存库的马科斯家族专用金库里。
在罗哈斯诉讼的带动下,其他受害者也出来了。1999年,曾经搬运罗哈斯所发现的隧道还有其他地点里的财宝的菲律宾士兵准备在加利福尼亚州和瑞士起诉马科斯家族。根据这些士兵中近100位签名的证词,他们以修复国家纪念碑的名义进行了大量的“发掘”。在此期间,发现了几千吨黄金、其他贵金属和大量的散珠宝。马科斯告诉士兵们:“这里的东西你们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份,但是要等到适当的时候。”这个时候从未到来。
第四节 “世界上最富有的”神秘人物桑蒂(上)
在罗哈斯遭受迫害和折磨的那几年里,马科斯总统在不断逼迫圣罗马纳交出那笔数量巨大的黄金账户的一部分。
今天,菲律宾政府否认圣罗马纳(桑蒂)这个人的存在,他们称“那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我们把这些话转告了他的家人。我们采访过他的兄弟、情人和孩子们,也到过他的坟前。我们也积累了上千份的文件、录音、录像、目击证人的证词、中央情报局高级长官和马科斯家族成员的证言,桑蒂的生意往来、银行记录和诉讼案件——这些60多年来证明圣罗马纳这个人存在的无可否认的证据,他拥有的大量现金和金条至今仍沉睡在世界各地的银行里。桑蒂发现的黄金成为许多秘密基金的资产,M基金也是其中之一。桑蒂一直是金百合藏宝的看门人,直到马科斯插手进来,他把桑蒂挤到一边,并取代他成了新的看门人。
桑蒂有许多身份,塞韦里诺·加西亚·迪亚斯·圣罗马纳只是其中的第一个而已。他从20世纪40年代后期开始使用别名出现在世界各地的银行文件中。桑蒂是找到的日本藏金的看门人,他使用别名是为了中情局和美国财政部的利益。他的几家空壳公司,都是为了遮盖将金条从马尼拉转往世界金融中心而建立的“伞组织”。
桑蒂高兴地扮演菲律宾神秘的百万富翁的角色。每当一批新的金子开户,用的都是桑蒂的名字和他的别名。要想进入这些银行账户,必须要有正确的银行密码、暗号和成捆的文件。
表面上,桑蒂一直是这些账户的持有者,然而各国政府通过联邦储备银行、英国银行、日本银行和瑞士主要银行秘密安排的款项用途指定,似乎都在使用这些财富或它们衍生的财富。
桑蒂守着这些账户,每年能得到一笔可观但不公开数量的管理费用,可能是每个户头的纯资产的一个百分点。一个10亿美元的帐户,按每年1%算,管理费就达1000万美元。就是每年0。1%,仍可达100万美元——何况有不计其数的帐户。到20世纪70年代早期为止,与桑蒂密切有关的账户,就是属于桑蒂的账户上的财产,据保守估计超过500亿。
如果所有这些都是属于他私人的财产,那桑蒂就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但他从来没有知名于世界。我们了解到在他去世的前一年1973年,他作为中情局某一派的贵宾访问了华盛顿。他受雇于中情局,直到去世为止。他在马尼拉和甲万那端都有很大的房子,在马尼拉的希尔顿酒店包了一套房,生活阔绰。但是他在菲律宾以外不为人所知,除了银行家和暗探。即使在马尼拉,他也不出名。从来没有人写过“马尼拉神秘的百万富翁”这样的文章。他只是纷繁复杂的冷战剧中的一个小人物。
桑蒂的一部分钱被用来支持费迪南德·马科斯竞选总统。马科斯花了20年时间谋取这个位置,1965年的时候,他终于成功了。马科斯当上总统之后,确实支持过美国在越南的战争,他以对美国政策的公开支持换取了美国人对他在菲律宾的统治地位的支持。他与美国关系一直很好,直到1986年他同里根政府闹翻为止。
马科斯极为狡猾,他说服桑蒂任命他为“伞”的副总。25年来翻来覆去地做同一件事使桑蒂非常厌倦,他开始酗酒。马科斯渐渐地掌握控制权,这也使他沮丧不已。马科斯知道桑蒂的一些账户已好几年没动了,中情局里新来的人丢了它们的线索。于是他就对桑蒂威逼利诱,要他把这些账户转入他的名下。
第五节 “世界上最富有的”神秘人物桑蒂(中)
桑蒂很担心,开始采取行动保护自己和自己的个人账户,以免被以总统令没收。他雇了一个叫塔奇阿纳·罗德里格斯的不太说话的菲律宾人。桑蒂任命她担任他所有空壳公司的司库,让她管理以他名义散布在各地的数亿现金、金条、黄金证书、股票以及其他财产。
当马科斯从罗哈斯那儿抢夺了金佛,并把罗哈斯打得半死以后,桑蒂带着卢兹一起到第一国家银行马尼拉支行(现在的花旗银行)开了一个账户,存了笔4300万元的小面额纸币。马科斯把他吓着了,他和卢兹把这些钱收进洗衣袋里,把它们存入国家花旗银行。桑蒂还在国家花旗银行租了9个保险箱,卢兹说里面塞满了现金和珠宝。马科斯家族的人说,就在军事管制法实施前,桑蒂将一笔8亿美元的款子转出了菲律宾,从他在马尼拉第一国家花旗银行的帐户上转到纽约花旗银行。
1973年2月27日,桑蒂被带到了马拉卡南宫。在总统的私人办公室里,马克斯让他签订了一份打印好的“遗嘱”。这份遗嘱指定说:“我的妻子,朱丽叶塔·胡尔托为以上我所有财产的继承人,在我死后享有充分支配权,经法庭遗嘱检验后,可以指定其他人来执行我的遗产管理。”桑蒂被迫在这份遗嘱上签了字。从技术上来讲,这份文件使朱丽叶塔·胡尔托成了桑蒂的惟一合法继承人,但是在他死后,马科斯可以很容易地使她指定自己为财产的管理人,这样他就可以接管桑蒂所有的银行账户了。
12个月以后,1973年3月,桑蒂又神经触动,将5亿美元从马尼拉转到汇丰银行在香港的中心支行。这笔数目,加上他转移到纽约花旗银行的8亿美元,就意味着在几个月内,桑蒂已经把13亿美元现金存款转移出马尼拉。 档案显示,同时期,他还把1640吨黄金存进了香港的一家银行,后来这笔黄金被日本的三和银行接收了过去。不久以后,桑蒂去莱特岛的塔克洛班旅游,因为喝得太多,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为此他和卢兹被捕了。军事管制法使马科斯可以逮捕任何人。
塔奇阿纳接到桑蒂在莱特岛打来的长途电话,说他和卢兹被监禁在一个孤岛上的军营里。他要求塔奇阿纳尽快赶到塔克洛班,给她一封信,要她亲自送给花旗银行副总裁柯林斯,他还给了塔奇阿纳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在给柯林斯的信中,桑蒂授权塔奇阿纳打开他的9个保险箱。第一号箱子里保存着其他8把钥匙,而二号箱装有现金,塔奇阿纳可以从中拿出一部分支付保险箱的租费。三号箱里有珠宝,桑蒂要塔奇阿纳把珠宝拿来。当塔奇阿纳带着信和钥匙匆匆赶到马尼拉花旗银行时,她被告知柯林斯已经出国了,以后才会回来。
多年来,桑蒂受到中情局,尤其是兰斯代尔将军的保护。但是,1973年的时候,中情局里一片混乱。一群高级官员被解雇,还有一些因为要被派往偏远的地方愤而辞职。这些人现在下定决心要成立自己私人的秘密组织,或叫“中情局影子”。因为中情局常常被称为公司,而新中情局的影子将被称为企业。
在这场混乱中期,桑蒂作为这群心怀不满的老家伙的客人访问了华盛顿,这些人中包括兰斯代尔、亨利威尔、克莱因,还有其他人。这群中情局的老家伙想从桑蒂那里得到的,是他的一些黑金账户,华盛顿已失去这些账户的线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