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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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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道沈栗那么痛快回头,原来对方的打算早已达成。而布政使司和他姜寒只是充当了这场戏中的道具,连个配角都称不上!

    乌庆仍旧不明所以,只看姜寒独自叹息良久。

    “大人,”那小吏问:“麻先生……”

    “传他进来吧。”姜寒道。

    麻高义愁容满面:“大人,我等按照您的吩咐,上报了一部分船数,可如今来看,市舶司却不依不饶,非但不肯给我们这些商人们留条后路,也不肯买您老人家的面子。您可得为我等做主啊。”

    姜寒冷笑道:“你们的花招都耍到老夫面前了?你倒是说说,您们上报了几条船?”

    麻高义眼神闪烁,嗫嚅道:”总是比以前多些……”

    “多了几条?”姜寒虎着脸追问。

    麻高义低头不语。

    “二十五条!”姜寒冷笑:“当人没长眼睛?港口每月来回的船只有多少!朝廷另立市舶司衙门,就为多这几条海船的赋税?”

    “大人……”麻高义苦着脸。

    “你们这不是听了老夫的建议,放出一部分船来交差,而是投石问路,要试探市舶司的反应,看看他们肯不肯妥协!”姜寒怒道:“如今见沈栗他们态度坚决,事情要闹大了,又急不可耐地跑来糊弄老夫,指望老夫为你们冲锋陷阵,真是好打算,好心计!”

    麻高义额上微微冒汗,哀声道:“小人哪里敢!大人明鉴,小人已经尽力劝说同仁们听从大人吩咐,可是……大人,容小的道一声苦,生意难做,开支太多,我们这些海商每年只有微薄利润,若是再由市舶司收缴一部分,那我等就要入不敷出,维持不下去了。”

    觑着姜寒脸色,麻高义涎着脸道:“大人,买卖亏本,到时候我等只能勉强度日,就是有心孝敬大人们,只怕也有心无力……”

    “住口!”乌庆喝道:“大人每日里为了我龄州百姓殚精竭虑,难道是为你们那点孝敬银子?大人承蒙皇恩,牧守一省,自有朝廷俸禄供养。你们这些浊商污贾竟敢以此威胁大人不成?何其愚昧,何其浅薄!”

    “不不不,”麻高义连忙伏地叩首,一厢自己掌嘴,一厢痛哭流涕道:“小人绝无此意,小人……二位大人知小人读书少,说话时词不达意,可小人心里视大人亲如父母,万不敢有丝毫不敬!大人慈悲,且饶小人一遭吧。”

    姜寒面无表情,由得麻高义跪拜半晌,方叹息道:“罢了。本官既为官一任、治理一省,总要为治下之民筹谋打算。你们虽然粗鄙不失礼数,本官却不能弃之不顾。”

    麻高义大喜,连连道:“多谢大人,小人们就知道您爱民如子,一定会为我等张目的。”

    姜寒哼道:“别高兴的太早,想要本官为你们说话,须得听本官的吩咐。”

    “听大人的训教。”麻高义恭敬道。

    “还是那句老话,摆出一些船来,填一填市舶司的胃口。”姜寒道。

    “什么!”麻高义惊呼:“大人您……”

    “别拿什么入不敷出来唬人,”姜寒冷笑道:“龄州属你们海商富庶,你们叫穷,可让别人怎么活?”

    麻高义不料自己如此恳求,姜寒仍然坚持令他们割肉,面上委屈,心中愤恨。

    “本官知道你们是觉着能压制一次廖乐言,如今便可依葫芦画瓢压制市舶司。”姜寒恨铁不成钢道:“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这些人带着皇命而来,与廖乐言那个没有依仗的内监不一样!和他们来硬的,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直到不可收拾!”

    乌庆帮腔道:“市舶司需要一些政绩才好向朝廷交差,你们一毛不拔,叫大人如何开口?为今之计,不过是教大家各退一步,你们让一部分船交税,市舶司对余下的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麻高义叫苦道:“难也!小人倒是明白这个道理,却怕无法说服同仁们。”

    “那是你的事!”姜寒冷哼道:“别只顾着眼前,再拖下去,还怕市舶司不肯松口呢。”

    麻高义毫无收获,唉声叹气出来。摸了摸脸上因磕头和掌嘴留下的伤痕,偷偷向布政使司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现如今,麻高义对姜寒、乌庆等人的不满较对沈栗等人还要多些。

    海商们与市舶司角力,是为了继续逃税,虽然手段百出,却也自知并非理直气壮。而姜寒等人年年都收“孝敬”,却还坚持要人割肉,这不是只拿银子不办事么?

    麻高义的轿子未走多远便被人拦下,却是沈栗身边的多米。

    “我家大人请先生一叙。”多米指向路边酒肆。(未完待续。)

二百八十二章 务求一乱

    麻高义用扇子遮住脸,遮遮掩掩进了酒肆。

    沈栗抬眼打量一番,讶然问:“麻先生这是怎么了?”

    麻高义苦笑:“大人料到小的会去找姜大人。”沈栗既在此等他,当是知道他去过布政使司。

    沈栗点头。他在布政使司衙门闹出的声势不小,海商们知道市舶司态度坚决,自然会去找靠山拿主意。

    不过麻高义这样子……看起来是受挫了?姜寒与海商们有分歧?沈栗转转眼珠。

    麻高义摸了摸嘴角,轻轻抽气。

    沈栗微笑道:“麻先生……辛苦了。”

    想投机取巧,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老老实实掏银子交税或曲眉折腰求人,不知哪种更令人难过?

    被沈栗看到自己这般狼狈地从布政使司出来,麻高义自知已经失去先机,索性坦白些:“小的知错了。”

    “哦?”沈栗似笑非笑:“不知麻先生所指为何?”

    “小的一时想岔了。”麻高义痛悔道:“不该偷奸耍滑,想要瞒报海船数量。如今见到大人为朝廷筹谋不惜倒卧衙前,小的深感敬佩。税赋之事,关乎家国生计,小的不该自私自利……”

    沈栗挑眉。

    麻高义垂目道:“小的愿襄助大人劝说各位同仁,还望大人既往不咎,给小的一个机会。”

    “麻先生能想的明白,再好不过。”沈栗微微点头。“兴海贸事于国于民都有利,查清海船数量,收缴税款只是第一步。无论如何,朝廷总不会让百姓吃亏的。”

    “大人说的是。”麻高义忙道。

    “麻先生既承诺代为说服各家商贾,烦请转告一声。”沈栗道:“市舶司再等二十天,望各位尽早。”

    “小的明白。”麻高义满口应承。

    “先生脸上有伤,须得尽快医治,”沈栗微笑道:“本官便不留你了。”

    “大人慢用,小的告退。”麻高义深深一揖,又打开扇子遮着脸,匆匆离去。

    多米侍立一旁,松口气道:“今日这滑头总算痛快些,不枉少爷这两日劳心劳力。”

    “可惜,太痛快了。”沈栗轻笑道:“想教人相信都不容易。”

    多米疑惑道:“看麻高义的样子,分明是没在姜大人那里得着好,他如今无所依靠,难不成还有藏奸的心?”

    “姜大人不会完全不管他们的。”沈栗摇头道:“海贸税权分离出来,便与布政使司无关了,若是海商们毫不藏私,老老实实交税,还与姜大人有什么瓜葛?他日后又从哪里得好处呢?”

    多米小声问:“那姜大人……”

    “姜大人不能阻止皇命,也不能置海商们不理,”沈栗笑道:“多半会试图在市舶司与海商们之间寻找平衡,两边讨好,两边压制,这样才能维持他的利益。我猜,方才麻高义那个样子,正是被姜大人敲打了。”

    多米苦着脸道:“这么说来,还有的折腾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如今还是咱们市舶司、布政使司和海商们三家互相试探,打口舌官司的时候。”沈栗轻声道:“对某些人来讲,已经叼在嘴上的肉——无论是不是该得的——都不可能单凭几句话叫他们松口,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

    麻高义被姜寒逼迫,又在沈栗面前应承,要负责说服海商们……哪里容易!

    他原在姜寒庇护下,吃相难看了些,虽忝为行首,其实声望不高。

    敢向海上寻生意的商人,一则家财丰厚底气足,二则脾性里多少有些凶悍之气,本就不怎么服人,如今见他如此“倒行逆施”,不但不维护大家利益,还想尽办法劝人挥刀割肉……不管是割哪一块儿,老子都不愿意!

    麻高义立时就觉着自己这行首之职摇摇欲坠,起码羊三儿无时无刻不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

    “这行首实在不好做。”麻高义已经半醉,一张老脸,眼泪汪汪。教尤行志看的反胃。

    “观麻兄近来气色不好,”尤行志劝道:“所谓成事在天,麻兄尽力就是。”

    “若姜大人也如您一般想就好了,”麻高义苦笑道:“因同仁们实在不听,在下也曾向姜大人道苦,您猜怎么着?他斥我无能!还说若办不好事便干脆退位让贤——”

    麻高义圆睁醉眼,咬牙切齿道:“想当初他未发迹时,还曾借过我家银子,与在下称兄道弟。如今他高贵了,哪里还记得当年交情。在下鞍前马后伺候这么多年,就得了个‘无能’?还要在下退位让贤,呸!”

    尤行志满面同情道:“姜大人如此确实有些不妥。唉,在下也曾试图为麻兄说上几句,可惜姜大人不肯听。”

    “刚愎自用,不通人情。”麻高义直着眼,喃喃道。

    “麻兄打算如何做?”尤行志伸手斟酒。

    “还能如何?像我这样的商人,若是失了靠山,真被退位让贤了,还不知要被人怎生奚落。”麻高义叹道:“只好多多奉上‘孝敬’,哄得姜大人高兴,派了他那二女婿古逸节帮我说服同仁们。”

    尤行志道:“麻兄若是需要,在下也可出面相帮,无需所谓孝敬。”

    “多谢大人,”麻高义惊喜道:“有您出面,必定事半功倍,在下这里谢过。”

    尤行志笑道:“见外了不是?在下是觉着与麻兄投缘,固有结交之心,休再提谢字。”

    “日后大人旦有差遣,在下定然尽心竭力。”麻高义欢天喜地去了。

    尤行志自斟自饮,似笑非笑。

    身旁护卫疑惑道:“大人是什么样的身份,何苦如此给这商贾脸面?便是折节下交也未免有些过了。”

    “此人被姜寒打压太过,本官给他鼓鼓劲儿。”尤行志笑道:“这厮若无依仗,便会乖乖听姜寒的安排,现下本官给他几分阳奉阴违的底气。”

    “大人是想教姜寒与麻高义翻脸?”

    “麻高义区区海商,未必有与姜寒翻脸的勇气,不过只要他不肯听话,以姜寒刻薄寡恩的脾性,就绝不能容忍。”尤行志曼声道:“想办法教姜寒知道麻高义方才对他不满的话。还有……隔些日子,将龄州海船的真实数量以及当年廖乐言养子的公案透露给才茂。”

    见侍卫满面疑惑,尤行志稍稍自得道:“才茂知道,市舶司便知道了。原本市舶司不清楚海商们隐藏了多少船只,更无法调查陈年旧案,只好慢慢试探。现下清楚了……”

    那侍卫微微吸气,轻声道:“照大人的安排,布政使司与海商、海商与市舶司、还有涉及当年旧案的州府乌庆与内监廖乐言怕是要团团打起来,这龄州岂不是要乱套了?”

    尤行志大笑道:“便是乱起来才好。”

    门外又有侍卫进来,挤眉弄眼道:“大人,那位胡三娘又来找您,如今正在园子里赏花儿呢。”

    “哦,”尤行志微微笑道:“还要加上海盗。”

    “二兄怎的不在家?”古逸节问:“不是说昨晚回来了?”

    “今日一早便又走了。”姜氏撇嘴道:“专为回来接沈栗——市舶司提举于大人想送长子到文彦书院附学,因二伯是监院,沈栗派人问了一声,二伯便立刻赶回来。啧啧,那人便是高官子弟,二伯好歹也是监院呢,这些忒巴结了些。”

    古逸节叹道:“看来二兄确实打定主意奔那边了。”

    “早让郎君分家……”姜氏埋怨道:“一个宅子里住着,看着糟心。”

    “再说吧。”古逸节含糊道:“如今还要忙着说服海商,哪有心思提这个?”

    眼见丈夫匆匆跑掉,姜氏狠狠跺脚:“整日就知道敷衍!”

    “多年不见,二姐姐还是一副快人快语样子。”屏风后头忽然有人说话!

    姜氏吃了一惊,方欲开口唤门外丫头进来,屏风后已转出人来。粉面桃花,长眉凤目,朝她微微一笑。

    姜氏目瞪口呆,将叫人进来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那****见到的果然是你!”姜氏颤声道:“你还活着!”

    那女子歪歪头,娇笑道:“奴还活着,姐姐是高兴呢还是害怕呢?”

    姜氏手抚额头,满腹疑问、满腹诧异,夹杂几丝愧疚,几丝欢喜,几丝惊惧,一时间只觉头晕目眩。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障目

    “三妹……”姜氏含泪唤了一声,喉中哽咽无法言语。

    “不敢当您叫我一声妹妹!”那女子冷笑:“我如今姓胡不姓姜,您赏脸,唤我一声胡三娘便是。”

    “我知妹妹恨我,”姜氏泣道:“当年都是我的错,才叫妹妹走失……我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寻你,只是音讯皆无。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胡三娘撇着头不肯看她,半晌方咬牙哭道:“没想到多年之后,我竟能听二姐说一声对不起。”

    姜氏一头扑上来,姐妹抱头痛哭。

    “夫人?”门外丫头听到声响,便欲进来。

    胡三娘急道:“不能叫人知道。”

    姜氏心下见疑:妹妹是如何进来府中的?又为何如此藏头露尾?只是姐妹方得相见,一时竟顾不得其他,便依言拒了丫头:“无事,我欲念篇经文祈福,你们守好门户,不许人进来打扰。”

    听下人们齐声应是,姜氏稍稍平复心情,拉着妹妹坐下,方细细打问:“自你失踪后,家里、官府都派人到处寻找,竟一丝踪迹也无!这些年妹妹到底去了哪里?既然无事,又为何不回家来?”

    胡三娘垂泪道:“既是意外走失,怎会平安无事?况当年是被人拐去的!”

    姜氏轻叹道:“官差们也说你多半是被人拐走,或是什么人与父亲为敌将你害了,只是大家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有哪个敢在龄州这地界动我们姜家的女儿!后时日长了,都当你已不在人世。”

    姜家的字号又如何?还真当自家威风八面来?

    胡三娘心下嗟笑,口中向姜氏诉苦。

    那年元月被人拐去,后拐子在海边寻了个人家将她卖了。这些年跟着丈夫在海上讨生活,风吹雨打,艰难度日。不料丈夫又早亡,只留下个儿子。

    胡三娘哭道:“官家女子流落在外,早坏了名节,哪里还敢回家?如今不过是个孀居寡妇,更没面目来见亲人。便是近在咫尺,也不能相认!”

    姜氏见她妹妹哭得可怜,心中半是怜悯,半是愧疚。当年元月观灯,因她照顾不周,才至妹妹被人拐走。这些年她自觉生活不如意,哪知还有更不如意的!

    “妹妹想岔了!”姜氏脱口道:“该早些回来,一家团圆才是。”

    胡三娘苦笑:“这些年妹妹自诩经过些风雨,姐姐却还是当初单纯性子。姜家……我早回不去了。”

    姜氏也知因为耽于名节之故,怕影响家族其他女孩声誉,被拐女子不易归家。只眼前到底是亲妹妹,姜氏怎能忍心她流落在外:“家中无时无刻不在念你。”

    “他们当我死了,才心疼我。”胡三娘幽幽道:“只怕如今知我活过来,反倒怨我当初没有一死以全名节!”

    “妹妹怎地如此孤拐!将父母亲人想成什么样子?”姜氏诧然,苦口相劝:“旁人不说,父亲若知你回来,必然倾力庇护,绝不会教人欺你半分。”

    胡三娘冷笑道:“姐姐心中真的认为父亲心疼咱们吗?”

    姜氏迟疑道:“自然是……”

    “看,”胡三娘叹道:“姐姐自己都不觉无可置疑。父亲手握大权,若真心爱护姐姐,为何不肯给姐夫寻个正经出身,这些年来只叫姐夫来回跑腿打杂,与商人来往?将女婿当个下人用,父亲可曾想过姐姐要在婆家如何自处?”

    姜氏默然,忽然疑惑道:“妹妹离家多年,怎地知道这些?”

    “我也曾惦记回家来的,自然要仔细打听家中情形,后知父亲如此对待姐姐,我便知再不能回那个家中去了。”胡三娘垂泪道:“看来看去,觉得只有姐姐会如当年一般疼我,才敢偷偷跑来相见。姐姐放心,我来时避着人,你若不愿认我这个妹妹,我立时便走,绝不叫人瞧见。日后人间地下,与姐姐永不复相见。”

    姜氏听她如此说,上前扯着妹妹手道:“你放心,我当年已对不起你一次,如今无论如何要护你周全!”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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