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首辅沈栗-第1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眼中的怀疑顿时又重了几分。

    沈栗理智气壮胡言乱道,单为先打断这群书生的气势。

    两厢对阵,不能由着对方的戏本来。

    对方人多势众,又被有心人煽动已久,不是能轻易与之辩驳是非的。何况对方又是有备而来,单为向市舶司寻麻烦,并不是诚心讲理,若是沈栗真沉下心来与之辩解,很可能理没辩完,市舶司先教人砸了。骚乱之中,就凭沈栗几个人,连肉渣都留不下。

    当务之急,是教人群冷静下来,不会再被人轻易煽动,不敢轻举妄动。

    沈栗的话题选的匪夷所思,但恰是最令百姓警惕的。

    无论士农工商,百家千业,只要是盛国人,自认朝廷子民,北狄和湘州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将这几个领头的与北狄、湘州联系起来,百姓们先考虑的就不是市舶司与这些人孰是孰非,而是自己会不会被敌人利用。

    与官府讲理虽然大胆,到底有成功的可能。但若是被家国敌人利用,毫无疑问是破家灭门的大罪。

    需要仔细考量。

    沈栗说那几个领头的是军阵里冲锋的架势,一时半晌倒也不怕有人揭穿。一则他有在军前效力的经历,说出这番话先叫人信几分;二则人群中就算碰巧有会武的,但百姓练武与军营架势毕竟不同,别说能不能看出蹊跷,就算有心怀疑问的,也未必愿意出头掺和。姜寒没向市舶司派半个兵丁差役维持秩序,别人连问都没个人可问。

    几个领头的这个委屈,方才冲的猛,原为着显着气势足,没想到表现过度,叫沈栗倒扣一定帽子。

    “我等不是什么细作!”领头的怒视道:“我等出身清白,便是一时被人污蔑,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本官静待水落石出之时,”沈栗淡然道:“但现在你等需静待官差到来调查清楚。”

    “我等是来质问市舶司……”

    “质问?”沈栗似笑非笑:“市舶司欢迎诸位的……质问,不过,你等现在有细作的嫌疑,本官不屑于和你们辩解。”

    “大人莫非是想回避与我等对质才……”领头的忽然又激动起来。

    “谁说本官要回避了?”沈栗奇道。

    领头的:“……”能不能让我说句完整话!能不能?

    沈栗懒洋洋道:“你们现在没资格,不是还有其他人么?”转头向随着这几人来闹事的文人们问:“你等该是同他们一起来的?”

    这些人面面相觑,迟疑点头。

    “着啊。都是为了一桩事,他们现下身有嫌疑,不能上前言事,你们来说也一样啊的。”沈栗笑道:“本官见你们方才贴了不少文章告示,还有吗?拿来给本官看看。”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一降再降

    怎么能一样!领头的一口牙都要咬碎!

    今日来闹事,除了这几个领头的,其他人多为被迷惑、被怂恿才跟来市舶司的。这些人并不知海商密谋,有的是真想着为海商抱不平、与官府磋商政事而来的,有的是觉得有机可乘、要扬名养望而来的,更多的是觉他们声势浩大,纯属跟着看热闹。

    这样的辩驳,时间、步骤、要说的话、怎样不漏痕迹的煽动他人情绪、什么时候带人冲击官署、什么时候有人被官员误杀,都是被预先精心安排过的,换一个毫不知情的人来出面,怎么可能替他们把该讲的话讲出来,怎么可能达到他们原本的目的?

    沈栗不教他们开口,他们便失了先机!

    果然,见领头几人陷于细作的嫌疑中,其余书生们便觉气短,老老实实将文章递上来:“大人,我龄州海商生活辛苦,听闻市舶司苛求无度,学生们不免义愤填膺,故此……”

    这些人肯好好说话,沈栗便也恢复了温和态度:“你也说‘听闻’,那你等知道海商的实际情况吗?”

    “海商们如今是勉强维持开支,甚至已饔飧不继,大人们再加盘剥,只恐龄州又要添许多饿殍了!”那领头的插言道。

    “你等身上的嫌疑,待府衙并缁衣卫调查过后便很容易洗清,最多不过一两日而已。”沈栗平静道:“但在此之前,你等还敢在市舶司衙前大放厥词,试图挑唆闹事,本官就只好以煽动叛乱之罪将尔等立斩了。”

    领头的看着沈栗漠然的脸,身上有冷汗徐徐出来。

    他们蓄意闹事,这市舶司几个主官的根脚总是预先打听一二的。廖乐言早有败绩,自是不被放在眼中,于枕是纯粹的文官,纵然长于刀笔,真到了短兵相接时却难免畏首畏尾。若是他二人出口威胁,这几个大约还敢稍稍放肆,只有这位沈栗沈谦礼,市舶司三位主官中,只有这位是敢眼也不眨杀人的。

    沈栗说要斩人,他们还就不敢不当回事。

    倒不是说几个人中尽皆怕死的,他们原也安排了“无辜被害”的角色,但那得是混乱起来后被“失去理智”的官吏失手杀死的。此时沈栗预先给人安上了嫌疑,又出言警告过,那人再死也是白死,完全赖不着市舶司。

    领头几个闷了,书生中还有为他们鼓劲的:“几位仁兄不必担忧,有我等为各位奔走,不过一二日内就可为各位证明身份,仁兄们再来参与此事也来得及,到时看这位大人有何话说。”

    到时?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像这样意图冲击官府的事,要的就是教对方措手不及,自是越快越好,拖得久了,市舶司有了对策,效果便越加微弱。

    市舶司衙前出了乱子,能不向州府要求派人来镇压吗?固然姜寒、乌庆与麻高义早有默契,能拖得一时不露面,可也不能总是不理,否则难免落个怠忽职守、处置不力之罪。

    麻高义在人群中急的要死,他前几年也筹谋过叫书生到原运转司闹事,那时顺风顺水、并无不妥,因而如今他才想着再来第二次,谁知竟被沈栗轻而易举搅了局。

    沈栗镇压了几个领头的,又与书生们搭腔:“你等说海商困苦,是亲眼所见?你们有自书院来的,应有出身海商的同窗,不妨仔细想想,他们的衣食住行可曾有困苦之状?不说别的,就是本官来龄州,往来见到的海商无不豪奢,吃穿用度堪比王侯,本官自谓出身侯门,相较起来也要自愧不如。他们还过不下去——”

    沈栗冷笑一声:“本官才是饿殍呢!”

    这些书生面面相觑,仔细回忆一番,嗫嚅道:“那几位同窗原是过得……好些,只是近来确实境况日下……”

    “近来?市舶司要海商登记后?”沈栗不屑道:“市舶司可是还没向海商要一文钱呢!他们就困苦了?这困苦的也太早了些!”

    随即向那领头的似笑非笑道:“市舶司还没开始‘盘剥’,海商们就没银子吃饭了,那银子去哪了?别是拿去支持湘王了吧?”

    领头的气急败坏,他们自诩准备充分事事周全,偏碰上沈栗这个不按常理的。那匪夷所思的嫌疑看似荒唐胡闹,只要稍经调查就会不攻自破,但就是这露洞百出的嫌疑,就压得他们无法说话,只能任由沈栗继续胡言乱语下去。这场辩驳说来说去,早就脱离他们的安排,离题万里。

    “行了。”沈栗抖抖书生们递上的文章,笑道:“本官已得知诸位的意见,诸位耐心等着吧。”

    说着,沈栗拱拱手,示意告辞,便向官署内走去。

    “大人,”书生们忙追上来:“大人还没给我等答复!”

    “答复?你等现在就要答复?“沈栗奇道。

    “大人难道不应给我等一个答复吗?”一人愤怒道:“我等上书言事,大人竟当耳旁风不成?”

    “你等读书科举,将来也有可能是朝廷官吏,竟连基本的规程都不知道吗?”沈栗不可思议道:“你们跑来质疑政务,本官就得立时答复?你们当政务是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规则,你们随口一求,本官随口一应就能更改?”

    沈栗一脸恨铁不成钢:“朝廷另立市舶司,是皇上下旨、阁老筹谋、百官参议才做出决定,你们跑来一闹,本官一个小小的副提举就能随口更改?诸位竟视政事为儿戏乎?”

    书生们顿时又气馁了:“那……”

    沈栗扬了扬手中文章,轻笑道:“自然是与同僚们好好探讨各位的意见,将之整理归纳,写成奏章,呈报朝廷,待圣上与阁老们的批复了。哦,恭喜诸位,本官会将各位的名号一起上报的,如此有勇有谋之士,自然要让朝廷嘉奖才是。”

    书生们悚然一惊,哎呀,事情不好。

    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今日来闹市舶司,与之前在原运转司闹的一场完全不同。

    运转司由来已久,规矩都是现成的,但凡出了问题,都是在任官员的错。不然别人坐镇时千好万好,怎么就你任上有差?

    而市舶司乃朝廷新立,其各项律令都是皇上、阁老并相关大臣刚刚拟定的,这时他们来质疑市舶司政令,很容易被认为是在质疑皇上并大半个朝廷的聪明才智!

    这沈副提举刚才说什么来着?还要把他们的名字上报朝廷?

    说什么嘉奖!但凡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奏折上,还不知要被多少大臣仔细记住,这辈子还想科举出仕?想得美!

    呜呼!海商害我。

    除了少数自觉理直气壮,确实认为海商委屈的,书生们纷纷表示:大人,学生们才疏学浅,文章上写的不够仔细,不堪入各位大人眼目。您看,是不是把文章先还给学生,待我再斟酌斟酌,考虑考虑,推敲推敲……

    转瞬之间,留在沈栗手中的呈文只余寥寥几张。

    书生们气势一降再降,甚至有立时扭头走掉的。

    许多人是知道前岁原运转司那场大闹最后由海商们取得胜利,这次才想跟来乘机扬名的,如今看来这官司势头不好,赶紧走吧。再掺和下去,只恐偷鸡蚀米。

    剩下一些也都心慌慌复意悬悬,再不见来时气焰。

    见书生们的声势完全被弹压下去,沈栗满意地点点头。

    “此事原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诸位欲上书言事,市舶司竭诚以待。诸位若有耐心,不妨就在此等待,本官这就与同僚们商议,天晚之前,定会先给诸位一个结果……起码教诸位看到欲上呈朝廷的奏章。”沈栗笑道。

    书生们瞠目结舌,人家承诺在明确的时间内给一个答复,算是比较客气的官员了。他们再闹,反而失礼,便是周围百姓,也觉沈栗这安排没有差池,这官爷很讲理嘛,书生们等等吧。

    等不得!麻高义在人群中欲哭无泪。再等下去,人心都要散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唯剩猫狗三两只

    “哦,对了。”沈栗吩咐道:“天气炎热,派个人去左近的酒肆店铺租些椅子纸伞,再教他们熬些绿豆汤,多加些糖霜,给这些书生们避暑,周围百姓们也一起用些,算在本官的账上。”

    这个好!

    围观的百姓先高兴起来。他们原本就是凑热闹来的,如今竟还有免费的绿豆汤喝,好。先谢过沈大人,这市舶司的官员很和蔼嘛。哪像那些书生气势汹汹又闹又砸的,不成……体统。对!不成体统。

    书生们自觉闹不下去,也只好客气谢过,按照沈栗的安排耐心等待。

    “飞白,”沈栗转头盯着那几个领头的又吩咐道:“你亲自带人看着他们,静待缁衣卫与州府差役接手。若他们还敢开口煽动旁人,只管杀了!”

    “遵命!”飞白大声答道,朝这几个人扬了扬手中钢刀:“请几位静待官府调查,小的既领官命,只好不客气了。”

    麻高义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安排好的人没机会说话,不能继续鼓动旁人;能说话的书生们却已被沈栗分化,积累的气势早就泄的干净。再拖下去,“想明白”的人越来越多,这场集会自然而然就散了。

    好好一桩学生义愤上书抗辩的美事,如今竟成一场闹剧。

    果然,随着时间推移,书生们越加忐忑不安。

    不说自己的名字被列入奏折的压力,围观百姓的指指点点也加大了他们的恐慌。

    沈栗在布政使司衙门前打地铺的时候早跟百姓们宣传过,朝廷看重海贸税赋,恰是为了不向百姓加税。

    原见书生们在市舶司闹得欢,百姓们只管看热闹,如今沈栗将这些人的气焰打压下去,便有人想起这个茬了。

    “都说书生呆,还真是呆的出奇。也不看看那些海商们整日里脑满肥肠,哪里是辛苦的样子!”

    “他们喝的水都是外边特意运回来的,那时我去做脚力,还被克扣工钱,挨了两鞭子呢。他们困难?哼。”

    “也未必是呆,说不定是收了海商的好处,如今的读书人,啧啧。人心不古啊。”

    “这个是第二次闹事了。欸,你们说,怎么官府一要求海商缴税,就有书生闹事。一回是委屈,二回未免可疑了些。难道官府偏看海商不顺眼?”

    百姓们越说,书生们越坐不住,莫非自己真是被人欺骗利用,掺和进一桩无理公案之中?哎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等本是为利国利民,才肯赌上前程,若是……

    终于有人起身去敲市舶司大门:“学生也想要回呈文再斟酌斟酌。”

    市舶司也不在意,有来要的便还,还嘱咐:“大人说了,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少时递进来就可。”

    还递什么递?这人将文章团吧团吧向胸口一塞,抹头就走。

    有一个,便有两个,不一时,聚在市舶司衙门前的书生所剩无几。

    此时更有书生们家人听说后匆忙赶来。年轻人热血上头,老人见识多些,知道孩子们多半是被海商利用。

    “不孝子,老夫送你去书院苦读,是哪个天杀的挑唆你来闹事!还不与我回去!”

    “父亲!儿子是为百姓谋利……”

    “那是官爷们的是,你小子连个举人都没得,知道什么国计民生?不要胡闹,你不知前些年有人被革去功名?老子告诉你,如是你也被问罪影响家族名声,老子就把家业都留给老二,半个子儿也不给你。”

    “父亲!”

    “孽障,你不知道厉害,被人迷惑,给我回家跪祠堂去。”

    又教扯走一些,市舶司门前只余三瓜两枣,完全不成气候。

    麻高义七窍生烟,这桩事看来无望成功,转头去找尤行志。

    倒是那个被安排“无辜身死”的喜上心头,这下不需死了!嗯,定金已经收好,是绝不能退还的,一会儿散场,赶紧带上婆娘儿子远走高飞。

    官署里于枕长吁一口气:“多亏谦礼果敢聪敏,处置妥帖,才解了今日之危。”

    有于家的仆人附和道:“方才那些人险些冲进来,小人吓得不行,不想被沈大人三言两语,竟就自行散去了。”

    沈栗笑道:“市舶司本无过错,对方若想成功,只能挟势使气,靠的是不断煽动旁人情绪,再因势乘便,威胁官府。在下先堵了领头人的嘴,他们便无法继续鼓动生事。剩下要投机取巧的见势不妙自然就走了。再有就是一些被迷惑的,他们在书院中之被左右人影响迷了眼,如今给他们时间听听百姓的议论,也会打退堂鼓。就是有执迷不悟的,也有家人听说后前来制止。

    “说到底,对方图的是一个‘快’字,要不歇气地煽动怂恿,咱们则需打断他们的节奏,拖延时间,时间越久,清醒过来的人便越多,对方气势自然溃散。剩下几个真想与咱们讲理的——咱们市舶司秉承上意,手握证据,还怕与人讲理吗?”

    于枕微微恍然。他是纯粹的文官,十分看重文人言论,故此一见书生们威势赫赫喊着口号向衙前贴文章,脑子里只剩“物议”二字,哪还静得下心来考虑如何弹压对方?

    也是他在朝中待的太久,习惯了言官风闻言事无罪的规则,书生们前来找茬,他只想着如何辩白才好,却没注意到,对方本来就不是来和他讲理的。

    也亏得那些人闹得实在厉害,于枕担心自己独立难支,先派人去州府求助,又吩咐找沈栗、廖乐言前来,没有贸然出面。不然以他那规规矩矩讲理的方法,只会助长对方气焰。

    “如今对方已露败迹,我等可要出面理论?”于枕问。

    沈栗摇头:“不急,下官已经承诺在晚间给他们一个交代,且叫这些人等着去。”

    跑来衙门前闹事,意图冲击官府,轰动半城,如今还等在衙前不依不饶,难不成简简单单辩驳一番,然后市舶司大肚能容,半点不计较地放他们离去?休想!

    大门上还留着臭鸡蛋呢。

    沈栗从不以为自己是“宽容大度”之人,这也不是可以宽容大度之事。

    此事暂告段落,沈栗抽出空来,左右看看,忽发觉今日未见廖乐言。

    “廖公公呢?”沈栗奇道:“还没赶来?”

    廖乐言的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4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