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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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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栗愕然,合着才茂到底还是在军营里发展了风流事?

    “父亲,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才茂嗓音颤巍巍。

    “两情相悦?”才经武怒道:“你都两情相悦多少个了?你说!这个你认识了多久?怎么会在军营里?”

    “父亲!你总是忙着军务不知道,颖儿她是春天来到咱们家的。”提起女人,才茂柔声道:“她那时卖身葬父,惹人怜惜,孩儿……儿子救了她回府,她心怀感激以身相许。更难得的是,她女扮男装随着孩、儿子出征……”

    “……再打二十!”才经武恨道。

    沈栗惊奇地看着才茂,这得是多傻才能干出藏个女人在军营中的事?脑袋里塞得都是避火图吧?

    才茂狼哭鬼嚎的声音响起来。

    沈栗尴尬道:“这个,令公子看起来伤的挺重的……”

    “没关系,”才经武漠然道:“反正又不是老子的种,养成这样,打死了再挑个好的。”

    沈栗:“……”今日数次无语。

    才茂大哭道:“父亲饶命,孩儿这也是为情所迫呀!”

    还嘴硬!这货为了女人也是拼了。沈栗禁不住翻白眼。

    才经武怒道:“老子也是为军规所迫!军中私藏女子者斩!你做了鬼老子叫人多烧些纸钱给你买女人用!那个什么颖儿也送下去陪你!”

    “不要!”才茂哭道:“父亲饶命,孩儿再也不敢了。孩儿只是……情不知所起……请父亲体谅孩儿的心意。”

    这回连行刑的士卒都面露佩服之色!命都要没了,还情呢。这是打蒙了吧?

    才经武幽幽道:“你在军营中公然和女人嬉戏,考虑过你老子一个太监的心情了吗?”

    ……这是气疯了吧?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沈栗悚然而惊,此话听不得,赶紧走!一拱手:“眼看就要戒严,学生回帐中去了。

    沈栗开了头,众人纷纷找借口离去,只剩下行刑的两个士卒一边打一边泪流满面。

    才经武阴森森道:“咱家本来就是个太监,不会因为这句话杀人灭口的。”

    不,公公,你要冷静啊!都怪你!才茂!要不是你把公公气糊涂了,他老人家怎么会脱口而出如此不得体的话?老子打死你!

    才茂的哭声又高了几分。

    沈栗回了帐篷,回想一下,忍不住笑起来。

    方鹤此时还没睡,正在摆棋谱,见了笑道:“急匆匆而去,笑盈盈回来,看来是有所收获。”

    沈栗摇手道:“收获却也有些,只是还不确定。倒不是为这个笑。”

    “喔?”方鹤道:“那是……”

    “不过是见了才将军收拾他那便宜儿子。”沈栗忍俊不禁道:“今日也算开了眼界,才茂着实堪称色胆包天,不知轻重。挨着打时还在高呼情不知所起,叹为观止。”

    方鹤看向跟着沈栗的多米,多米遂上前忍着笑讲了才茂挨打之事,至才经武气糊涂说出“太监的心情”时沈栗咳两声打断了。

    方鹤叹道:“虽然才公公是个无根之人,平心而论,才茂此子确实不堪为其螟蛉。”

    沈栗点头道:“才茂可不是一般的缺心眼了,才将军家里有这个人迟早要招祸。”

    竹衣端茶上来道:“私藏女子者斩!才茂已经犯了军规,难不成才将军还会想办法留着他?”

    方鹤叹道:“才茂这一路已经触犯不少军规了,只是这回尤其严重。留着他,才公公的威信怕要受到影响,不留着他,到底是父子一场。端看才公公如何选择罢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撬门有望

    才茂的人头到底没有挂到辕门之上。才经武打断了这个便宜儿子的腿,扒了他的军服,叫他做了马夫。至于女扮男装不离不弃的颖儿,尸身被扔到山里,连个草席也没捞到。

    尽管才经武竭力掩饰,众人还是能从他目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句“哀莫大于心死”。昨夜营中的是非太子也听说了,未予置评。倒是雅临颇有同情之色。

    内监们有自己的圈子,雅临和才经武一个是东宫总管,一个成了少见国朝少见的武太监,都是内监里面熬出头的,此行又都是为了护持太子,一来二去也算有了交情。

    雅临忍不住私下里对才经武道:“与老哥哥说句交浅言深的话,咱们内监收养孩子,不就是图个将来有个依仗吗?这小子便是老老实实做个田舍郎也未必不可,左右咱们也积下些钱财,只要人孝顺,原也不图儿子有甚大出息。

    偏这个糊涂透顶,又爱寻花问柳的。先时为那几个女人的事,殿下就有些不高兴,如今又闹出什么女扮男装?殿下此行都不幸随行宫女呢!老哥哥留着他,不说将来是个招祸的苗子,就是眼前,也有个徇私的名头等着你了。”

    才经武叹道:“咱家心里又何尝不知?原挑着这个孩子时看他千伶百俐的,才几岁,论语背的滚熟!把他领回来那天,咱家一宿笑醒两三次,我才经武也算有后的人了!也怪咱家太纵着他了,又忙着外头不着家,疏于管教,也不知怎么好好的胚子就养歪了!若不是想着咱家也有责任,早把他撵出去了!”

    雅临摇首道:“老哥哥倒是念旧情,只怕这孩子不是肯记恩的。”

    才茂自然是不记恩的,他正忙着吐呢。

    才经武以前打是打他,物质上却极尽娇养。王侯贵族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世家子弟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就是混到禁军里,别看军服都和别人一个色,细看料子都是不同的。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伺候马了,就是茶都没用他动手给才经武端过几杯。

    带着一身棒伤被人拖到马圈,迎面一股马粪味,他先吐了个七荤八素。好容易喘过气来,哭道:“啊也,这马是有病吧?不要教它过了恶疾给我!”

    送他来的是才经武的亲随,为他一再败坏将军名声,早恨他牙痒痒。如今好容易才经武下了狠心要罚他,自然不肯再奉承他。闻声阴阳怪气道:“这马好好的,且有用呢,你莫要咒它。”

    才茂道:“易十四!你莫要仗着父亲给你几分颜色就来诓我!这马若不是有病,怎会如此恶臭?我的追云从来不臭!”

    易十四嗤道:“要不怎么说命不同啊!这苦命的做了战马风里来雨里去也只得个破屋栖身,连马粪都没人按时清扫,怎么可能不臭!好命的明明半点能耐也没有,偏偏每日里细粮鸡子地供着,连蹄子都得包上布,浑身熏香,不过仗着好皮囊罢了!”

    才茂好歹听出易十四在讽刺他,怒道:“贱奴!你敢欺我,等我告诉父亲!”

    易十四听得一声贱奴立时眼眉倒竖,忍了又忍,冷笑一声:“看你横行到几时!少爷别忘了喂马,若是再出纰漏,小心将军还有板子等着你!”甩手去了。

    才茂哪里会喂马?草料都不知道上哪找去。他能在二十多岁上还舔脸自称孩儿,本就不是个硬气的人。身上的伤又痛,还……委屈,不禁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原伺候他的小厮过来。才茂连忙问:“是父亲消气了,叫你来寻我回去?”

    小厮为难道:“是将军叫小的来送少爷的铺盖,还有伤药。少爷自己上药吧,将军不让人伺候少爷了,说要少爷自己学着做事,要是再不学好就别回去了。”

    才茂眼泪汪汪看着小厮放下铺盖走了,气得要死。他倒没想着才经武为他徇私会有什么样的坏处,只觉才经武心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被赶到马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居然还要伺候马!真是千古未有之悲惨事!

    慢慢委屈就变成了怨恨:“父亲这是要我死啊,怪道都说太监狠毒!”

    得了太子允许,沈栗很快就把风声放了出去,丁柯立时跑来。

    “太子殿下果然点头了?”丁柯只觉天大的馅饼临头,喜出望外,忍不住追问。

    沈栗端起茶,点头道:“殿下还是考虑三晋众位大人们的意见的,只不过众位大人太不给太子殿下的面子了。自入晋以来,路经各地,竟然一点实情不说,只拿着什么治下平安,未曾有灾之类搪塞殿下,哼!”

    沈栗冷笑:“要是没乱子,殿下是干什么来的?这是把一国储君当傻子耍呢!还想殿下给面子?呵呵。”

    “是是是,”丁柯脑袋点的如捣蒜一般:“贤侄说的是。只是殿下着实误会了,臣工们怎么敢……”

    沈栗沉下脸,立时站起:“丁大人要是如此说,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小侄人微言轻,却是不能左右太子殿下意志的。”

    “不不不,”丁柯连忙摇手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哎呀,贤侄且安坐,听老夫慢慢说。”

    沈栗摆出个气呼呼的样子,别别扭扭坐下埋怨道:“因着世叔找上门来,小侄才费心尽力在太子殿下面前说项,好不容易殿下肯松口了,世叔却半步不让,这是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小侄在殿下面前还有什么脸?世叔这是坑我呢!”

    “不敢不敢,”丁柯急道:“贤侄不要着急,老夫是说……这样,老夫保证,三晋上下绝不敢怠慢太子殿下!以后但有不虞之处,尽管来找老夫!”

    沈栗皱眉道:“空口白牙——”

    “这个,”丁柯从袖内抽出一打纸来:“贤侄请看。”

    沈栗接过来,嚯,一打子都是银票,三十万两!

    沈栗眼角抽了抽。这些银子,要说收买太子是不够的,但要说收买沈栗,却又太多了。

    “诚心!”丁柯笑道:“这只是一点诚心。”

    “只是?”沈栗问。

    “只是。”丁柯严肃道。

    “一点儿?”沈栗似笑非笑。

    “一点儿。”丁柯道:“臣下的诚心绝不只此一点儿。”

    沈栗掸了掸银票,起身道:“世叔等着吧。”

    “贤侄这是?”丁柯疑惑道。

    “去见太子殿下。”沈栗转身走人了。

    多米进来道:“小的多米,少爷吩咐小的来伺候大人,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多米,”丁柯点头道:“本官记得你,谦礼托本官寻找的万墩儿是你的舅舅。”

    多米恭声应是。

    “你娘叫碗儿,对吧?”丁柯道。

    多米道:“离开家是在九岁上。”

    “你娘身上应该带着一个银锁,一面是金鱼,一面是蝙蝠,还有你娘的名字。”丁柯笑道:“对吗?”

    多米惊喜道:“是的,我见过!大人,我舅舅找到了?这么快?”

    这才多长时间?就找到了?

    “还不确定,”丁柯捋须道:“也是赶巧了。不过,这边姓万的虽然不多,习惯给孩子带银锁的却不少,到底是不是重名的还不知道。”

    多米连连作揖道:“多谢大人!”

    “哈哈哈!”丁柯伸手虚扶:“查实之后,再谢不迟。”

    多米感激道:“便是错了,也要多谢大人为我这小民费心。”

    “嗯,”丁柯端起茶抿了一口,看向多米道:“看起来,谦礼贤侄颇得殿下信任?”

    “我家少爷是万岁濯入东宫的,太子又宽厚,很是肯给少爷些颜面的。”多米恭敬道。

    丁柯点头道:“前一阵东宫夜开案,听说谦礼力挽狂澜,难怪殿下信重。”

    “可是少爷越来越忙了,”多米叹道:“听说东宫去了好几个伴读,殿下一时无人可用,盯着着少爷办事。眼看着人就瘦了,小的倒是盼着少爷清闲些才好。”

    “哦?”丁柯喃喃道:“这么说东宫果然很是需要助力啊。”

    “什么?”多米没听清:“大人是有什么吩咐。”

    “不,没有。这茶不错,再添些。”丁柯微笑道。

    直等的丁柯焦躁了,方听得帐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问:“竹衣,三晋按察使司副使丁柯丁大人在不在你家少爷帐子里?”

    丁柯记性还不错,听出这是太子身边东宫总管太监雅临,忙整理形容。

    只听竹衣回答:“在的。”

    多米上前打门帘道:“公公请进,丁大人在此。”

    果然,进来的是雅临。

    丁柯忙站起来道:“原来是雅临公公,下官丁柯,公公一向可好?”

    雅临笑眯眯见礼道:“劳您挂念。丁大人,奴才就不和您寒暄了,太子殿下宣召,您快随奴才来。”

    “哎,好好。”丁柯心头大喜,忙活了这些天,终于看到门缝了,打起精神,今日一定要撬开东宫。

    到了大帐,雅临刚要进去禀报,刑部侍郎那浩勒正好出来。

    丁柯忙要上前与他叙礼,却见那浩勒板着脸,狠狠瞪着他,鼻子中长长“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第一百三十章 刻骨铭心

    丁柯叫那浩勒瞪的一头雾水,待要细思,雅临已催他道:“丁大人,请进吧。”

    丁柯忙迈步入帐。

    进门扫了一眼,见帐中只有几个太子伴读在,才经武与晋王世子都不见踪影。太子在上首端坐,沈栗肃立一旁。雅临将丁柯引进帐中后又转身出去把门了。

    虽然丁柯自诩在三晋只手遮天,却也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在太子面前失礼直视。规规矩矩上前叩拜:“臣三晋按察使司副使丁柯叩见太子殿下,给殿下请安。”

    稍隔一瞬,方听得太子冷冷道:“起来吧,郁辰,给丁大人看个座。”

    丁柯连忙谢恩,借着起身之际瞄了瞄沈栗,沈栗垂着眼,微微点了头。丁柯这才觉得心里稍稍有底。

    太子漠然道:“早听说丁大人执三晋牛耳,果然名不虚传。”

    “太子言重了。下官乃是副使,归曲大人节制,下官只是本分行事。”丁柯躬身道。

    太子冷笑一声:“吾入三晋时日也不短了,曲均人呢?”

    “这个,曲大人他……病了。”丁柯小心道。

    “病了?”太子拖着长声道:“病得真巧啊。”

    丁柯赔笑道:“因灾情严重,曲大人深感有负皇恩,故此……”

    “曲大人还是有必要活着的,”沈栗忽然道。

    丁柯大吃一惊,吃吃道:“这……这是哪里话?”

    “事情明摆着,还用猜吗?曲大人最先上了陈述大同府民乱的折子,太子入晋他却没有来谒见,迅即病重,恐怕最后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就要病死了吧?”沈栗不耐道:“学生说过了,有些事不是谁想隐瞒别人就看不出来,您想太子殿下通融,太子殿下也得给陛下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不是?”

    丁柯尴尬道:“这个……”

    霍霜忽然冷笑道:“三十万两银票都掏出来了,太子殿下也接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想要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或者说你们也痛快些!”

    太子冷漠道:“丁柯,吾自打入晋,一直都很不高兴。若想吾为你们掩饰,也要先交个底。”

    说着,太子冷笑起来:“吾也得看看你们究竟捅了多大的篓子,看看吾能不能马虎过去!”

    丁柯扑通一声跪倒,刚想往前爬,郁辰噌的一声拔出剑来:“退后,不许向前!”

    “不不不,臣绝不敢有冒犯殿下之心!”丁柯吓了一跳,连忙叩首道:“殿下,若殿下此次庇护臣等,臣等一定感激涕零!臣等……臣等皆原入殿下门下,日后唯殿下马首是瞻!”

    太子不语。

    沈栗上前软言道:“殿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众位大人若能知错就改,殿下慈悲仁恕,也是一段佳话,岂非善莫大焉?也是给众位大人们日后为殿下尽心的机会,丁大人,你说呢?”

    “是是是,”丁柯叩首道:“臣等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宽恕一二,日后臣等一定尽心辅佐殿下!”

    “就怕有人到时候不听召唤。”霍霜冷冷道。

    “不会不会,臣等怎敢有违殿下?”丁柯忙道。

    沈栗笑道:“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掏银子也没用,殿下还能缺这个?不过念在国家储才不易,太子殿下也是求贤若渴啊,加之众位大人辛劳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才给大人们些面子。依学生之见,大人既然说要归附东宫门下,也该留下些凭证。”

    “什么凭证?”丁柯道。

    “切结书!”霍霜道:“凡是想请太子殿下去太原府的,都得署名!”

    “这……”丁柯为难。

    霍霜朝太子抱拳道:“殿下,看来果然如臣所说,丁大人是打着过河拆桥的主意!”

    太子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沈栗狠狠瞪了丁柯一眼。

    丁柯忙道:“殿下,老臣愿意署名,只是却做不得别人的主啊。”

    “那就等你们商量个章程出来再说!”太子漠然道:“只是吾却没有耐心一直等下去,明日见不到切结书,吾必会启程赶赴大同府,到时候丁大人有什么办法阻拦吾尽可用来!沈栗,送丁大人出去。”

    丁柯还想说什么,沈栗一把拽住他道:“丁大人,请吧。”

    丁柯只得怏怏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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