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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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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回来看见父亲又在偏倚继室,哪里还忍得住!

    “孽障!逆子!”丁同方大怒:“把这忤逆的东西抬回他院子里禁足!叫他抄完五十遍孝经!”

    丁同方低着头,攥紧拳头,任由小厮背他出去。

    “等等。”丁柯唤道:“若是那沈栗登门……由得他去。”

    “老爷!”继室撒娇道。

    “不要闹,你不懂。”丁柯安抚道:“沈栗这个人暂时不能得罪。”

    小厮把丁同方背回院子,早上那嬷嬷便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脸过来转了一圈,趾高气扬道:“夫人吩咐了,少爷这段时间静静心,好生悔过才是。”

    自上次打死个嬷嬷,这院子里的下人们对丁同方便恭敬了些,如今叫这嬷嬷一张扬,下人们觉得少爷到底没能压过继室,还是讨好那边紧要,一个个又要懈怠起来。

    丁同方自然明白那嬷嬷打的什么主意,往时他还要气闷一番,如今却只觉麻木了,半点不在意,反而抬头朝那嬷嬷笑了笑。

    见丁同方笑得阴森森,沉闷抑郁,那嬷嬷无端脊背发凉,不敢再放肆,哼了一声匆匆跑了。

    丫头们也觉异样,赶紧低头上前伺候丁同方睡下。哪知半夜里丁同方忽地坐起,吓了守夜的丫头一跳,丁同方也不理她,自顾自呆坐着发愣。第二日丫头们私下里议论三爷怕是要被夫人气疯了。

    丁同方一夜未睡,沈栗也没休息稳当。

    他如今不太信任多米,因此出门时只带了竹衣。后来他派竹衣去安顿桂丰一家,身边竟没有人跟着了!

    怀中揣着丁柯犯罪的证据,在天色渐黑时一个人赶路,哪怕一直在大路上行走,不曾拐进荒僻小道,沈栗也止不住心中发慌。太原府不比景阳,这里是丁柯安守道的地盘。也不知桂丰到底有没有被人跟上,万一被人察觉出端倪,自己的小命可有危险。

    撵兔子似的回了住所,沈栗才算松了口气。迈步进门,万墩儿的小女儿二丫正捧了个碗在院子里吃饭。这孩子才四岁,沈栗倒不怎么防她,笑盈盈逗她:“二丫,你怎么才吃饭?你娘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大约万墩儿夫妇把机灵都自己用光了,孩子们就都憨的出奇。二丫愣愣地瞪着眼看沈栗,歪歪头冒出一句:“大哥,你吃。”

    沈栗就是一愣。

    这时万家的不知从哪窜出来,拽住二丫使劲打了两下:“这倒霉孩子,娘怎么教你的?不是告诉你在后面待着,谁让你乱跑的。”

    二丫吃了打,连哭声都憨憨的。

    沈栗不悦道:“你这是干什么?在我面前打孩子,嗯?”

    “我……奴婢……这孩子乱跑,太没规矩了。”万家的赔笑道:“奴婢也是想教训她。”

    沈栗皱眉道:“她才多大?懂得什么!我看倒是你的规矩要好好板正板正。”

    万二丫扯着嗓子哭,不但万墩儿、多米满头大汗赶过来,连方鹤都被吵出来。

    万墩儿见沈栗正在训斥他老婆,连忙上前给了万家的两下:“你这败家婆娘!成日里就知道惹事。还不给赶紧赔罪。”

    这回轮到万家的鬼哭狼嚎。

    “行了!”方鹤怒道:“像什么样子!”

    方鹤的小厮司明嘲讽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丁府的乡下庄子吗?由得你打老婆骂孩子,大声哭号?见着七少爷脾气好,蹬鼻子上脸。多米哥,你也由得他们闹!”

    多米满脸通红。万墩儿欲哭无泪,他自己倒是拎得清,可惜婆娘在庄子上仗着自己的丈夫是个管事,这些年松散惯了,把她当大丫头时的规矩扔的一干二净,捡都捡不会来。

    忙扯了婆娘跪下道:“都是小人的错,坏了规矩,请少爷责罚。”说着,抬手要打自己耳光。

    沈栗叹道:“起来吧,单是为着多米,也得给你们留些脸面。”

    多米顿时也跪下了:“少爷……”

    沈栗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注意些就是。赶快把孩子哄好,不要叫她哭出病来。”

    万家的嘴快道:“不碍的,二丫皮实着呢,小孩子多哭哭好……”

    万墩儿一把扯住她:“你可省省吧!”

    多米满脸惭愧抱起二丫,万墩儿拧着他婆娘,与沈栗告了个罪,往后头去了。

    司明噘着嘴道:“七少爷您看,您回来多米哥都不知道伺候着!自他舅舅来了,他就越来越……”

    方鹤斥道:“有你什么事?”

    沈栗微笑道:“他与你们来历不同,不要和他比。”

    司明小声问:“那这不同是好还是不好啊?”

    方鹤咳了一声,司明顿时老实了。

    沈栗失笑,对方鹤道:“有事要与先生商量。”

    方鹤点头道:“屋里去。”

    两人进屋,正好竹衣回来,沈栗便派司明到门口放风。

    沈栗先问竹衣:“可安顿好了?”

    竹衣点头道:“依着少爷的嘱咐,特意让人通秉了才公公,才公公亲自安排人负责他们住行,说请少爷放心,保管半点风声都透不出去。”

    沈栗笑道:“这就好。”

    想了想,问方鹤道:“先生看万墩儿一家如何?”

    方鹤沉思道:“咱们院子里人口少,规矩严,不准乱走。除了万墩儿媳妇每日里爱打听了些,倒还看不出来。”

    沈栗道:“学生方才自外面回来,那个小的叫了我一声大哥。”

    方鹤愕然:“什么?”

    沈栗眨眨眼,道:“先生想想,以万墩儿夫妇的岁数,大丫的年纪似乎嫌小了些。”

    方鹤愣了半晌,恍然大悟道:“哎呀,你是说他们上头还有孩子!”

    沈栗点头道:“八成是个儿子。”

    “而且可能正攥在丁柯手里。”方鹤接道。

    “他们来了之后,非得死皮赖脸把女儿弄到才将军的院子里。”沈栗道。

    方鹤笑叹道:“这是想掺水?不管是不是多米的舅舅,这一家子还真有点居心不良之嫌。”

    沈栗望向竹衣:“多米那里还撑得住吗?”

    竹衣恭敬道:“多米性子有些优容寡断,但奴才可以肯定,不该说的话他绝对没说。”

    方鹤皱眉:“那孩子不听话,不妨打发出去吧,起码不该留在身边。”

    沈栗道:“学生曾答应多昌泽夫妇安顿好多米,先前他那舅舅一直没音讯,故而此行便带着他,哪知道如今竟有这样的麻烦。”

    方鹤看向竹衣嘱咐道:“此间事万般凶险,多米因万墩儿一家成日里魂不守舍的,你千万要顾好七少爷。”

    如今礼贤侯世子完全不成器了,阖府将来都要靠沈栗一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单沈淳要哭,靠着礼贤侯府吃饭的人都要哭。

    竹衣正容道:“先生放心,奴才万死不辞。”

    沈淳把他分给沈栗时就告诉他:你就是我给栗儿安排的人,不会教你一辈子做奴才。你的将来就在沈栗身上,我儿子越好,你将来爬的就越高,我儿要是出了意外,你要么赶紧逃,要么赶紧死。

    对竹衣来说,沈栗不仅是他从小看大的主子,还是他自己的未来,他全家的未来!

    多米的确与他有些面子情,他不会吝啬给多米说句好话。但多米的根基就不在礼贤侯府,在竹衣和司明这些家生子眼里,他只能算外人。万一多米真的做出对少爷不利之事,竹衣自会教他知道什么叫翻脸不认人。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夯才

    沈栗道:“如今还没到与丁柯等人翻脸的时候,想来不甚危险,小心一些便是。”指着那堆东西:“今日有些收获,请先生与学生参谋参谋。”将遇着桂丰之事讲了一遍。

    方鹤叹道:“不意竟有如此惨事,杀妻灭子之徒坐于公堂之上,岂非百姓之灾也!”

    “好在他也做不得几天了。”沈栗漠然道。

    方鹤沉思一会儿,慢慢道:“七少爷看,那丁同方与丁柯的父子情谊如何?”

    沈栗叹息道:“学生就想着,先生会考虑让丁同方状告其父。”

    方鹤微微赧然,暗暗筹谋挑唆别人以子告父,确非君子所为。

    沈栗皱眉道:“说起来,要丁同方出头申诉,的确效果最好。”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人们普遍有猎奇心理。如果由太子这边筹谋,按常规程序走,先鼓某个御史参人,再经由督察院查办,那就是正常处理官员,时间长、引起的重视也不大。但换了丁同方出面,光“以子告父”这个名头就足够引起轰动了。此时讲究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儿子告老子?百八十年都见不到一次!考虑民间物议,这个得特事特办,不但要快,而且要狠。

    “丁柯贪腐,丁同方其实并不算受益人,”沈栗道:“此人的经历……”

    丁同方前半生倒霉透顶,他要是去出告亲父,可以预见他后半辈子将会继续、甚至更加倒霉。

    按照封建父权伦理道德,无论如何有理,有何冤屈,只要丁柯是丁同方的父亲,那么他对丁同方母子的罪行可以由其他任何人来指责,偏偏身为受害者的丁同方是没有资格为自己母子与其父决裂的。你父亲害了你,你就得干受着,父教子亡子必须亡,然后等着其他人为你伸冤。

    只要丁同方敢往衙门里递状子,一个忤逆之罪就压下来了。

    忤逆是大罪,至少要来个流放,说不定还遇赦不赦!

    就丁同方那小身板,他还能活几天?

    沈栗不同意方鹤的意见,方鹤虽然脸红,但心下反而有些高兴。丁同方再可怜,他也是丁柯的儿子。沈栗才与他见过两面,就能考虑到他的难处,起码算是仁恕了。

    沈栗一直负有机敏果断之名,但他行事不拘一格,颇为大胆,总能另辟蹊径,说实话,有时候会太不符合“君子们”的三观。作为靠着礼贤侯府生存的方鹤,固然欣喜于沈栗的出色,但有时也担心沈栗会走上邪路。如今看来,沈栗的道德底线说不定比自己还高些,嗯,主家对外人尚且如此,身为下属,不需担心日后养老了。

    方鹤耐心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要丁柯倾覆,丁同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好结果。倒不如叫他首告,日后请示太子殿下,为他换个身份,远远离开三晋,对他反倒是好事。”

    沈栗微笑点头道:“这法子好,还是先生想的周全。”

    方鹤捻须谦道:“不过多活几年,见识的多了而已。此事并非首创,当不得七少爷称赞。”

    沈栗摇头道:“最难得‘经历’二字,先生不必过谦。”

    方鹤哈哈笑了几声,又问:“证据到手,少爷是要动手了吗?”

    沈栗失笑:“这才哪到哪,如今还要派人悄悄去寻丁二少爷的坟墓,核实药店的记录,以及探查丁柯府上财产情况,便是这些都妥当了——”

    沈栗叹道:“手握三晋兵权的安守道才是真正的难题呢。”

    方鹤默然,别看丁柯蹦跶的最欢,安守道才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三晋如今还是谁有兵谁有理。

    “少爷打算派谁去?”方鹤问:“咱们只带了竹衣几个,若是少了人,太容易被发现。”

    沈栗一撇嘴:“这事让才将军操心去,他手里握着一万多禁军,找几个能人还不容易。”

    见方鹤皱眉,沈栗笑道:“财要大家发,功要大家立。先生不是想教我吃独食吧。”

    方鹤摇头道:“老夫怎会想这样的糊涂事。只是事情经过才公公那边,会不会走漏风声?”

    沈栗低声道:“他一个宦官能熬到今天,总不会是个简单的,先生不必担心这个。”

    方鹤点头:“老夫赘言,少爷心中有数便好。”

    沈栗道:“时辰晚了,先生且安置吧。学生要把这些东西整理整理,明日把与太子殿下看看。”

    方鹤遂起身告辞。沈栗嘱咐竹衣:“把灯芯压小些。”

    竹衣皱眉道:“光暗了,少爷小心伤眼睛。”

    沈栗道:“要防着万墩儿一家探看。”

    “奴才到外面守着便是,不叫他们往这边来。”竹衣道:“哪有少爷躲着奴仆的道理。”

    才经武这一夜也没有睡好。

    亲自安排桂丰与他口中大小两个拖油瓶藏身后,才经武与易十四嘀咕道:“礼贤侯咱家也识得,没觉得他与玳国公这些勋贵有太大不同,前些年不也一直赋闲了?可你说他是怎么教的儿子?”

    才茂抱怨才经武见到沈栗后就越发看不上自己,确实,才经武一直觉得自己能从内监里挣出命来,与一众勋贵分庭抗礼,甚至在许多人赋闲之后还能得皇帝青眼手握兵权,该是颇为自豪的,唯独就差在儿子上。

    才茂小时了了,现在连个普通权贵子弟都不如,更别提与沈栗相比。自打进入三晋,太子一行人便寸步难行,沈栗便忙活着前后打点,居然还能和丁柯的儿子混到一起去,他怎么就能想到这个辙,偏偏还就抓着丁柯的痛脚了!

    丁柯安守道两座大山,眼看着就要被他扳倒一个,才经武再看才茂,真是左眼痛,右眼痒,一百八十个不顺眼。

    易十四苦笑道:“听说礼贤侯世子也颇为不争气,这个……沈七公子该是天生聪慧,常人难及。”

    听他这样说,才经武心里倒舒坦了些:“可见礼贤侯也并非是会教孩子,不过是祖坟冒了青烟,叫那机灵鬼投生到他家。”

    易十四却知道才经武的心思。才经武有十分恨才茂不争气,其中怕是有六七分在恨自己。才茂小时候能被才经武自牙人手里跳出来抱回家做义子,可想天赋如何。好好的孩子,偏养歪了,怨那孩子天生就坏?

    才经武越很才茂荒唐,便越遗憾自己没教好孩子,否则以才茂那般作死,才经武怎么能一直容忍下去,不肯听雅临所劝赶他出门?

    晃晃悠悠满腹心思回到住处,见才茂正在书房等着他。才经武奇道:“又闯了什么祸?”说着,向后一伸手,易十四上前一步,十分熟练地递上一杆鞭子。

    才茂张牙舞爪道:“为什么一定要闯祸?我只是在等父亲。”

    才经武冷笑道:“你只有求老子为你擦屁股时才会这样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找老子,不然,你会自己往书房钻?你他娘自打十岁之后就不肯摸书了,哦,避火图除外。”

    晃了晃马鞭,才经武催道:“快说,再磨蹭老子抽你啊。”

    才茂气急:“我也有读书……”见才经武真举起鞭子,才茂立时喊道:“我这回真有正经事,今天下午我见到丁柯……”

    “住嘴!”才经武厉声制止,回头吩咐易十四:“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把门口守好。”

    易十四应声出去,才经武几步走到案前坐下,把马鞭往案上一拍:“说!小声点,仔细点,一句话也不能漏过去。”

    才茂一哆嗦,委屈道:“连个座位都不给。”见才经武眼睛又瞪起来,忙老老实实把下午与丁柯会面之事原原本本道出来。

    才经武斜着身子,手里把玩马鞭,看着才茂若有所思:“我倒不知你竟对我有这么多怨气。”

    才茂觑着才经武,小心赔笑道:“儿子说那些话只是敷衍丁柯的,儿子怎会对父亲……”

    才经武冷笑道:“你当丁柯是随随便便就找上你?那是你对老子的不满叫他看出来了,觉得一定能说服你这夯才倒戈——他怎么不找沈栗去呢?”

    “又是沈栗!”才茂恨道:“你怎么不叫他给你当儿子?”

    才经武哼道:“老子倒是想,可惜打不过礼贤侯。”

    才茂气極。

    才经武冷笑了两声:“你怎么不如丁柯所言,给他递话儿传信呢?”

    “儿子还没傻到家!胳膊肘向外拐。”才茂气呼呼道。

    迟疑片刻,又犹犹豫豫道:“何况儿子也没有对父亲不满到要拆您的台。”

    “那就还是有不满,对吗?”才经武道。

    才茂不语。

    才经武不可思议道:“老子一天抽你八遍,你还有胆自承对老子不满?”

    才茂歪着头看他:“反正你又不会打死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才经武抖着手指着才茂:“好胆!老子把你扫地出门。”

    “您要真赶儿子走,我可就不认您了啊。”才茂红着眼,一边往门边躲,一边道:“我那时真不认您了啊,你找沈栗做儿子去吧。”

    才经武暴起,抡起鞭子狠抽:“夯货!老子抽死你,叫你不认!”

    才茂连滚带爬向外奔去:“打死人了,救命,打死人了——哎呀!”

    易十四目瞪口呆看着才经武父子从书房里打出来,才茂叫道:“易十四,你还不拦着!父亲要打死我!”

    易十四也是头一次见才经武如此暴跳如雷,怕“身娇体弱”的才茂真叫他打死,连忙上前拦阻,才茂脸上带着两条鞭痕,一溜烟跑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终于察觉

    转过天,沈栗一早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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