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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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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十四也是头一次见才经武如此暴跳如雷,怕“身娇体弱”的才茂真叫他打死,连忙上前拦阻,才茂脸上带着两条鞭痕,一溜烟跑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终于察觉

    转过天,沈栗一早便直奔才经武的住处。

    一进门,才茂正好打里面出来。沈栗迎头看见才茂,刚要打招呼,猛然被他脸上鞭痕惊住:“才兄这是怎么了?”

    才茂摸了摸脸,疼的抽了口气,斜着眼看沈栗,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鼻子中长长“哼”了一声,狠狠一扭头,走了。路过沈栗身边时还特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沈栗:“……”转头看向易十四。什么仇?

    易十四咳了一声:“沈七公子请,将军正等着。”

    到书房外,只听才经武犹自骂骂咧咧道:“小王八蛋,今日将鞭子浸盐水,看你怕不怕!”

    沈栗:“……”又扭头去看易十四,骂谁?

    易十四愈加尴尬,使劲咳嗦。

    才经武立时止住骂声,片刻之后,书房的门开了,才经武站在门口笑道:“沈公子请进。”

    沈栗眼睛一扫,看才经武手上并无鞭子,方迈步进门。

    “学生此来是想请才将军派个人出去办事。”沈栗开门见山道。

    才经武笑道:“想是为了核实那桂丰所言之事。”

    沈栗点头道:“总要证据确凿才好。”

    才经武道:“咱家手中倒是有这样的人手,只是怎么能绕开丁柯与安守道的封锁出去倒是个问题。”

    沈栗发愁道:“我等往来书信都不能保证安全,何况是大活人。入晋时学生还在奇怪各地为何不见流民,如今方知,安守道一流封锁各地消息和人员往来倒是好手。咱们自景阳带人过来,口音太过明显,进来容易,想要悄悄离开却不容易。”

    “其实咱家手里倒是有那么几个机灵的,便是费些劲,也不是没可能。”才经武坐到沈栗对面,微微迟疑道:“沈七公子,咱家有一言请问。”

    沈栗应道:“将军尽管问,学生知无不言。”

    才经武低声道:“太子殿下执意要自己解决三晋之事,不肯向皇上求救。可咱家心里总是没底,丁柯如今倒是好解决了,可安守道手握各卫所兵力,这才是要命的。”

    沈栗听出才经武的意思:“将军是想趁着此次派人回景阳,顺便给朝廷送信。”

    才经武点头道:“咱家原也支持太子殿下的看法,毕竟这是太子殿下头一次领差事。但如今看来,整个三晋官场差不多都烂了,咱家以为,还是叫陛下心中有个数才好。”

    沈栗微微笑道:“将军以为陛下如今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么?”

    景阳。

    沈淳年轻时落下的旧伤到底开始找上来,天寒时便微微疼痛,好在并不影响行动。

    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回身道:“侯爷请快着点,万岁等着呢。”

    沈淳点点头,跟着他急匆匆奔向乾清宫。

    邵英此番召了晋王,首辅封棋,玳国公郁良业,礼贤侯沈淳和新任缁衣卫指挥使邢秋。

    见沈淳进来,邵英一摆手:“免礼,看座。慎之,朕叫你拿的书信可带来了吗?”

    沈淳忙道:“回陛下的话,臣带来了。这是犬子沈栗近来命人捎回的书信。”

    骊珠连忙转呈上来。

    邵英急急翻阅,半晌不语。

    少倾,玳国公也颤颤巍巍地到了。

    玳国公是真见老了。盛国第一代武将经历的战场太多,能活到立国的也都是伤病满身,玳国公算是活的长的,这和他的作战风格有关,他善守不善攻,先帝派他做先锋的时候很少,受伤的机会不算多,真正下死力拼杀的,如老礼贤侯沈勉,早早就殁了。俗话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在冷兵器时代,想做武勋是要以健康和生命为代价的。

    玳国公带来了他的孙子郁辰的家书,邵英同样翻了一遍。

    几个王公大臣都有些心神不定,晋王世子,沈栗和郁辰都是陪着太子下三晋平定大同府之乱的,今日皇帝忽然命晋王等人带上儿子的书信觐见,难道是有什么不妥?

    邵英伸手叩了叩御案,皱眉道:“朕进来见到太子的折子,对三晋上下赞不绝口,尤其是副使丁柯与总兵安守道,称之为治世之能臣!哦,有一个人例外,布政使曲均,太子似乎对他有些不满。”说着,邵英看向晋王等人。

    晋王一愣,微微迟疑道:“犬子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邵英又去看沈淳,沈淳点头道:“犬子以前从不与臣轻易议论政事,不知为何,近来书信偏频频提起对三晋众位官员的评价。”

    玳国公微微讶然道:“郁辰也是一样。”

    封棋皱眉道:“太子殿下和几位伴读发回的消息竟都是一样的?”

    邵英哼道:“何止!那浩勒与才经武的奏本也没什么区别,虽不至于言辞相同但大体意思是不变的。都是称赞丁柯、安守道等人,贬斥曲均。朕也派人去玉琉公主府问过,霍霜捎回来的消息也是一个意思。”

    “糟了,太子殿下三晋之行怕是出了纰漏!”封棋惊道。

    晋王一拍大腿:“各人看法总有不同,怎会众口一词!别人不提,那浩勒一个酸文人怎么可能与才经武想法一致。”

    邵英微微点头:“看来太子等人怕是有些不妙,以至于奏折与书信中不能言明。”

    沈淳皱眉道:“难不成书信被换了?”

    邵英摇头道:“想模仿这么多人的笔迹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书信好换,奏折却不易动手。”奏折是要用印的,官印不是随便找个匠人就能仿的。

    封棋道:“那就是有人能检查和截留太子殿下等人的信函。”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玳国公怒道。

    晋王冷笑道:“看书信中太子殿下为什么人美言,便可知了。”

    封棋脸色越发沉重:“那岂不是三晋上下都有份?”

    沈淳沉声道:“太子殿下有一万两千禁军随行,能威胁到殿下,恐怕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起码,太子殿下如今必然无法召集三晋各卫所的兵力。”

    邵英冷笑道:“前几天,朕接到太子忽然要前往太原府的消息就觉得奇怪,他不赶紧去大同府,往太原跑什么?如今看来是被裹挟去的!哼,朕原以为大同府一地官员有问题,没想到啊,怕是整个三晋都要烂了!”

    沈淳倒吸口气:“陛下,大同府北接北狄,仅此一地还不怕,但其后的三晋其他地方若是也乱了……”

    玳国公立时起身道:“陛下,太子殿下危矣,三晋危矣!臣请立即发兵三晋,平息祸乱!”

    封棋道:“不可!”

    “为何?”玳国公急道。狄人若是趁机袭取大同府,景阳都要受到威胁,何况亲孙子郁辰如今又随行太子,凭这两条,于公于私,玳国公都急不可耐。

    封棋争执道:“国公如陈兵三晋,太子殿下才真的危矣!您别忘了,太子殿下如今正被困于太原府。如果那些人被逼急了,以太子殿下的安危来威胁可怎生是好?”

    到时候是要不要妥协?不退步,太子殿下八成要完;退步,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

    玳国公猛然噎住。

    邵英沉思道:“这件事的确不宜声张。北狄若是得知三晋实情,必然趁机入侵,就是湘王也不会老实的。”

    玳国公泄气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

    晋王看向一直未出言的缁衣卫指挥使邢秋:“三晋的情况,缁衣卫一直不知道吗?还有太子车辇被巨石砸坏之事,可有结果?”

    邢秋苦笑道:“下臣罪该万死。”

    邵英道:“他的前任苍明智把缁衣卫弄得乌烟瘴气,不然大同府之事也不用等到曲均揭盖子!”

    邢秋低头道:“如今看来,三晋一地的缁衣卫都不能用了,臣正准备向那里重新派人。”

    邵英道:“这件事抓紧了办,先想办法保证太子的安全。”

    “臣遵旨!”邢秋微微迟疑道:“臣等是否要先将太子殿下秘密带出三晋?”

    邵英沉思一会,出言拒绝道:“不,若是能够保证太子的安全,就不要出手,由得他自己拿主意。直到形势恶化,不可挽回。”

    邵英派太子出行是为了给他养望的,灰溜溜被人救出来和力挽狂澜之后回驾对东宫的影响是绝对不同的。如有可能,邵英自然还是希望太子能自己解决问题。

    “仔细试探三晋还有多少卫所在朝廷控制之内。”邵英道:“此事万分重要,你亲自去办——那边有没有认得你的?千万不要被人察觉。”

    邢秋道:“陛下放心,臣从没往三晋那边去过,估计识得微臣的人不多,臣会小心变装。”

    邵英点头道:“多加小心。可以与晋王世子、才经武、沈栗等人联系,至于那浩勒……他有点迂,你看着办。”

    那浩勒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可未必看得起缁衣卫。

    太原府三晋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才茂哭咧咧向丁柯道:“就因为喝了点酒,你看,你看,我这脸哦。”

    你可别“哦”了!

    丁柯这个腻歪,面上还要一脸同情“啧啧啧,才公公这可太过了,就算不是亲子,也不该下此狠手。”

    才茂把眼泪抹了丁柯一袖子:“……还专向脸上抽,我不会被毁容吧?我的脸!”

    丁柯忙道:“老夫家里存着些宜容膏,是个致仕的老御医手中流出的,待老夫命人给贤侄取来。”

    才茂眼泪汪汪感激道:“丁大人,你真好,比我义父待我都亲。”

    丁柯:“……”有点恶心。

    老夫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不敢想象!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才茂的志向

    看过得自桂丰的证据后,太子一直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一半。三晋的问题,终究要归结到两座大山——丁柯、安守道身上,没了他二人,其余人等是掀不起大风浪的。盘桓这么多天,终于有了像样的收获,有曲均偷偷交上来的材料,有桂丰上呈的证据,丁柯已经不足为惧。

    太子指示:立刻派人前往景阳,核实证据,若有可能,要把人证物证都带来。

    才经武领命而去,太子对沈栗道:“那丁同方若果真的能状告其父,吾可以保证为他换个新身份。”

    沈栗道:“如今学生与他交浅言深,其实不甚了解此人。不过学生会尽量说服他。”

    太子点头道:“小心,不要反倒让他给丁柯示警。”说着,太子失笑道:“原以为才公公的义子是个糊涂蛋,没想到他倒也有清明的时候。”

    沈栗微笑道:“他和丁同方不同。说起来丁同方被其父苛待,又被杀死了母亲和兄长,是受害者;才公子被才将军自牙人处挑出来,成为公子少爷,与他原本的境遇相比何止天差地别,就算才将军总是责骂他,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他是受益者,没有理由背叛养父的。”

    “这话说的有理。”晋王世子笑道:“丁柯对不起丁同方,才公公可没有对不起才茂。”

    “他对不起我!”才茂嚎啕道:“如今我连个随从都比不上!您知道易十四吧?一个侍卫而已,就敢给我这少爷脸色,呜——”

    丁柯两眼发直,双目无神。

    这浑人已经期期艾艾哭了一上午,要不是还指望才茂给他监视才经武,丁柯杀人的心都有了。

    魔音灌耳,如之奈何。

    “对了,我都把正事忘了,今日来寻大人,是为了告诉您一个消息,”才茂道:“今天一早禁军里好像打架了。”

    丁柯心中一动,勉强提起笑容问:“贤侄请讲。”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才茂撇嘴道:“虽然大家都是府军前卫里出来的,不过其中一些出自腾骧左卫,另一些来自左掖班军,自然谁都不服谁。原忙着赶路还好,现在闲起来,自然会有摩擦。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

    “哦?”丁柯忙问:“闹得厉害吗?”

    才茂左右看了看,凑近丁柯耳边神秘道:“死人了!”

    “真的?”丁柯惊道。

    “那还有假!”才茂指着眼睛道:“我当时就在家父身边,亲眼看见左掖班军死了一个!家父大怒,命人把腾骧左卫动手的人打死,以儆效尤。哎呦,足足打死了三人,啧啧啧。”

    丁柯有些失望:“这么说,参与斗殴的人并不多。”

    才茂哼道:“其实不少,可是家父总不能把人都打死了吧?其余人也都领了军棍——叫我说,何必呢?左掖班军还好说,都是些没根基的,死了一个,叫他们自己私下里陪些钱财了事便罢,何苦非要说什么军法处置。腾骧左卫里面不少是勋贵子弟,本来就看不起家父得罪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不过说了几句,家父就翻了脸,骂我是非不分,又拿鞭子抽我。您说,我这不是为他好吗?”说着,才茂又委屈上了:“自打他见过沈栗,就总想抽我,我就说沈栗那小子不过是仗着礼贤侯的势,其实不过虚有其表罢了,他还抽,还抽!哇——”

    丁柯的眼又化作蚊香。

    好容易哄走了才茂,丁柯颇有再世为人之感。不过能得知才经武手中禁军不稳,倒也值得听这蠢货一哭。

    才茂肿着两只眼睛回了住处,看见“童养妾”万大丫晃荡过来,不禁呻吟一声,掩面而走,在万大丫不解的目光中冲进了才经武的书房。

    “父亲,快把那丫头送回去吧。若是回了景阳,孩儿岂不是要被朋友们笑死。”才茂央道。

    “你不是还在自称孩儿吗?”才经武哼道:“想来这丫头与你的年纪正相配。”

    才茂:“……”他自称”孩儿”原是为恶心才经武,没想到最后竟恶心到了自己。

    “儿子不管,那丫头绝对不能带到景阳去。”才茂道。

    才经武叹道:“你成天就只能注意到这些婆妈事——要你说的话都说了?”

    才茂自案上盘子里摸了块点心道:“说了,一字不差。”顿了顿,才茂笑道:“儿子看丁大人好像要吐。”

    作为才茂的养父,才经武自然知道这便宜儿子恶心起人来能做到什么地步。摇头道:“你在他面前收敛些,这是个亲儿子都能下手的主儿。”

    才茂眼睛一亮:“儿子知道,万不会教父亲担心。”

    才经武冷笑道:“你若是到军前效力,老子倒还替你担心一翻,成日里只想着美酒女人,蠢死你才好。”

    才茂立时苦了脸:“父亲又说这个,儿子这小身板,哪里能在军中混。”

    才经武恨道:“叫你做个兵卒,你他娘连个大刀都扛不动!叫你在军中做个文书,连个呈文都能写错。便是叫你去喂马,那马都叫你喂死两匹!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父亲您不能因为自己做了将军,就非得让儿子在军中找营生。”才茂道:“我不爱这个,军中纪律严明,危险又多,您觉得儿子这性格能合适吗?”

    才经武骂道:“老子实话告诉你,我才经武是个内监,人家正经出身的文臣武将都不买我的账,老子的势力都在军中,你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夯才还能在哪里混?”

    才茂嗫嚅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没事就去找丁柯卖卖假消息,既不用念酸文儿,又不用耍大刀,便是行为稍有失当之处,他有求于我也得忍着。”说着,才茂自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轻轻松松银子就到手了。”

    “我叫你到手!”才经武不知从哪里又抽出鞭子,暴跳如雷:“打死你这个不务正业的王八蛋!”

    万大丫在院子里歪着头,听见才茂的鬼哭狼嚎,心里发愁。爹爹总是叫自己打听才大人的事,可才大人每天除了打儿子就是打儿子,也没什么可说的啊。

    安三姑娘欢欢喜喜坐着小轿回安府,安夫人亲自迎出来。

    “母亲何苦讲这些虚礼。”安三姑娘道。

    “要的要的,”安夫人笑道:“您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

    娘俩个相互搀扶进府,至安三姑娘出阁前的院子。

    “前儿四丫头还向我要这院子住,”安夫人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安三姑娘撇撇嘴:“反正女儿出阁了,这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她既然惦记着,不妨予她,省的荒芜了。”

    安夫人的丫鬟接口道:“夫人说了,姑娘如今身份不同,这院子得给姑娘保留着,以示尊敬。这院子夫人吩咐人时时打扫,姑娘出门时什么样儿,如今还是什么样儿。”

    安三姑娘坐到安夫人身边道:“还是母亲知我心思。”

    安夫人笑道:“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护着你,还要护着旁人的孩子!”

    自打安三姑娘进了太子处所,安夫人在府中的言行也放开了不少。

    “我还当你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不想太子殿下竟允你回家探望。”安夫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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