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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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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当你这一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不想太子殿下竟允你回家探望。”安夫人道。

    “殿下说,趁着还在太原,要多回家问安,不然等回了景阳,就在深宫中了,再想见亲人却不容易。”安三姑娘眼圈微红。

    安夫人顿时也泪如雨下。

    “太子殿下对你可好?”母女俩抱头哭了一会儿,安夫人屏退丫鬟,轻声问道。

    “好。”安三姑娘红着脸点头道:“太子殿下赞女儿长得好,说徐良娣也比不得。”

    “那太子妃呢?”安夫人急忙问。

    “殿下说,太子妃贤良淑德。”安三姑娘得意道。

    只赞贤良淑德,想来颜色必然差了些。安夫人喜道:“阿弥陀佛,我儿命好。”

    又嘱咐道:“听说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你也要赶快为太子殿下诞下小皇孙才好。趁着如今独宠……”

    安三姑娘红着脸道:“太子殿下说,如今女儿还没有名分,不好就这样叫我糊涂伺候着。要回了景阳请皇后殿下颁下谕旨,正正当当叫我做个良娣才好,省的日后被人轻贱了,连小皇孙也叫人看低。”

    安夫人叹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就是这个道理。可惜时机紧迫,只好叫你这样进去,委屈了我的女儿。”

    安三姑娘摇头道:“没什么委屈的。太原府有什么好人家,能和东宫相比?雅临公公——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东宫总管太监——他说女儿的福气还在后面,如今看着潦草些,不妨事的,等皇后谕旨一下,女儿就名正言顺了。”

    安夫人拍着女儿的手,笑道:“好好,你自小颜色好,人又聪敏,我就说你是有福的。你哥哥们还怨我偏疼你,如今看看,等你入了东宫,他们的前程还要着落在你身上!”

    安三姑娘笑道:“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兄长们自小就护着我,就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难道女儿还能忘了他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世上有一种病

    安三姑娘表示“苟富贵,无相忘”,安夫人喜得合不拢嘴。

    人的感情是会变的,安三姑娘年幼时生的玉雪可爱,聪明灵慧,安夫人自是打心眼里偏爱这个女儿的。但是自从安氏夫妇开始指望籍由这个女儿攀权附贵之后,这份疼爱就渐渐变了质,溺爱有加,真心不再。

    费劲心思把女儿献给太子,不就是想让她成为家族的助力吗?

    提起两个兄长,安三姑娘问道:“怎么不见大兄?”

    安二爷正在游学,不在家中。安三姑娘出阁时,安大爷是在府里的。

    安夫人埋怨道:“还不是你父亲,一连几封信催老大去大同府!听说那里正乱着,也不知他们爷俩如何了。”

    安三姑娘安慰道:“母亲不知,这怕是父亲想让大兄领份军功呢。女儿听说,太子殿下单等着父亲的喜报,不日就要移驾大同府,那时大兄在军前,岂不是天上落下的功劳?况有父亲在,又怎会让大兄有危险。”

    安夫人叹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二哥总想着去外面跑,你如今出了阁,老大偏又让你父亲叫到军前,我就你们三个亲生的,如今竟都不在身边。”说着,眼圈又红了。安三姑娘自是忙着安慰。

    厅堂之外,安府的丫头畏畏缩缩地看着安三姑娘自太子处所带来的宫女,这两个女面貌虽然普通,仅称得上端正,但言行举止端严肃穆,气度不凡,较之安府这些平日里自谓见过世面的大丫鬟们平白多了几分气势。

    屋门一开,安夫人亲自降下台阶,走到宫女身边客气地搭话:“姑姑一向可好。”

    两个宫女规规矩矩行了礼:“不敢当夫人称呼,奴婢以林、以乐给安夫人请安。”

    “好好,”安夫人笑道:“日后姑娘要依仗二位照顾。”说着,荷包便递上来。

    两个宫女面色不变,很自然地接过荷包:“谢安夫人赏。奴婢伺候安小主是本分。”

    听宫女称安三姑娘为小主,安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太子果真是宠爱自家女儿,这不,已经让宫女把她当主子看了。

    “却不知姑娘可在安府留到几时?”安夫人问。

    以林答道:“回安夫人的话,宵禁前回去即可。”

    安夫人微笑道:“好,留我儿吃一餐家中饭食。两位姑姑同来。”

    “不敢与小主同食,奴婢们伺候小主用膳。”

    安三姑娘喜滋滋挽着母亲的手臂,一行人向安府正堂走去。

    经过一个院子,安三姑娘听见院中似有人吵嚷,疑道:“大兄不是往大同府去了吗?这院子中是谁在喧闹?难不成是奴才们见大兄不在家,竟放肆起来。”

    安夫人转头瞄了一眼,不在意道:“是你父亲的一个客人,好像姓奚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你父亲派了班子宁招待他。也是奇了,这客人不去大同府寻你父亲,偏总想着在太原晃荡,倒算是什么客人呢?”

    安三姑娘听过就罢,左右父亲的事轮不到她们母女担心。方才哭了一通,倒觉有些饥饿,且用餐去。

    此时,小院中的争执仍在继续。

    “何二公子且安生些吧,我家姑娘回家探亲,身边正带着东宫侍女,您再嚷嚷,小心被人察觉。”班子宁一脸不耐烦道。

    “你不嚷嚷何二公子几个字,谁知道在下是哪个!叫我奚公子。”何溪怒道:“不过上街走走,为何日日拦我?”

    班子宁道:“您快省省吧。上次让您出门,一错眼的功夫您就与人吵起来,叫我家大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生罚小人呢。”

    何溪气短道:“那店家竟然假冒家父的手迹……此事是在下疏忽了,以后注意些便是。”

    班子宁摇头道:“还下次?一次都不行,何……奚公子,您听小人一句劝,如今太子仪驾都在太原府,您出去叫人认出来……”

    “认出来又如何?”何溪道:“天下之大,我何二要去哪里不成?谁知道在下来三晋是做什么的!安总兵也太小心翼翼了。他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如今怎会如此胆小?”

    听到何溪数落安守道胆小怕事,班子宁怒道:“做事谨慎有什么错!还请公子慎言。您出自世家名门,自然天下哪里都去得。但如今贵府暗中支持二皇子,谁人不知?太子入晋之前刚刚遇刺,您就出现在太原,这不是明摆着可疑吗?小人这个二百五都能想明白的事,您不会想不通吧?”

    何溪骂了一句安守道胆小,班子宁立刻说他连二百五都不如。

    何溪:“……竖子不足与谋!”

    一甩袖子想走,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狐疑道:“在代县时你们就拦着在下不许我出门,到了太原府仍是这样,听说你们还把贵府三姑娘献给了太子……你们不是想反悔了吧?”

    班子宁不动声色道:“送三姑娘进东宫是丁柯丁大人的提议。他在太子面前声称我家三姑娘色艺双绝,我家将军不好拒绝,只好令三姑娘前去伺候太子。这件事非但和我家大人无关,倒是令大人损失了一个女儿,此女原本是为了献给二皇子的。”

    让班子宁这么一说,二皇子和太子之间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出夺“美人”之恨。只是这句话若是让太子听见了,太子只怕要忙不迭地把安三姑娘“还给”二皇子——此女为兄生受不起,还是二弟你来吧。

    何泽思量半晌,忽然问道:“你家姑娘可受宠吗?能时常见到太子?”

    班子宁冷笑道:“奚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想通过我家三姑娘的手来暗害太子殿下?”

    “在下并无此意。”何泽垂目道。

    “最好没有,”班子宁脸色铁青:“若是我家姑娘出手害死太子,奚公子您倒是称心如意,可我安家呢?怕是要遗祸九族吧?您倒是好算计!”说着,班子宁狠狠握紧腰中剑柄。

    何泽眼角抽了抽,忙道:“班首领误会了,在下只是想着贵府三姑娘若是能时常亲近太子,或许能得知一些消息。”

    班子宁哼了一声道:“这个我家大人早想过了,但女眷出入不便,姑娘身边又有宫女伺候着,想往外传消息不太可能。”

    何泽焦躁道:“这些天来诸事没有丝毫进展,你们又不许在下出门,岂不是如同软禁了在下一般。”

    班子宁一低头,心想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口中却道:“奚公子不必着急,机会总会来的。若是实在闷得慌,您还是跟小人前往大同府吧。到了那里,自然没人会再拦着公子出行。”

    何泽气馁,大同府没有太子仪驾,自然不怕他被人发现,可他非要往太原府来,不就是因为太子在这里吗。

    团团转了两圈,何泽道:“要我怎样你才能让在下出门。”

    班子宁摇头道:“奚公子公子脾气执拗,一言不合就要与人争执,小人实在不能再冒险让您出去。公子若要打听什么消息,不妨吩咐小人,我安府人手众多,保管给您打听的清楚明白。”

    何泽不语,安三姑娘被送给太子,使他开始怀疑安守道的立场,若是经由班子宁去探听,他怕送到面前的都是假消息。

    班子宁由得他慢慢想。只要何泽不出安府,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何泽叹了口气,问道:“我的随从呢?”

    班子宁恭敬道:“就在前院,奚公子要唤他们来,小人这就去叫。”

    何泽摇摇头:“罢了。”他前几日倒也派小厮出去过,许是三晋人排外,那小厮非但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不经意间得罪了人,被人打了半死。

    他哪里知道这是安家怕他打听出什么端倪,彻底撕破脸,便故意设局,叫他们主仆在太原府寸步难行。

    何泽怏怏回了屋里,班子宁松了口气,和酸丁们说话真是累煞人也。

    天色渐晚,安三姑娘依依不舍离开安府,回了太子处所。

    她没有发现,两个宫女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当她进入太子居所,这种目光更是变得难以言喻。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想不明白这位安小主在安家时明明言行正常,怎么回了太子居所就变成了活脱脱一个女疯子?

    若说是安小主不愿入宫,所以故意做出种种丑态,可这女子偏偏一副欢喜不尽的样子;若说她倾慕太子,她又天天作怪。每日里看见太子殿下被恶心得食欲减退,宫女们心里都觉得不落忍。

    熟不知安三姑娘回到安府,便觉得自己娘家里不需要“端着”,自然是怎么自在怎么来,反倒表现的正常,是以当初送她去伺候太子时,安夫人并未发现女儿有何不妥之处;等回到太子居所,安三姑娘认为自己需要拿出最好的姿态面对太子殿下,于是,她那诡异的画风便又悄悄冒出来。

    如今太子身边只带着几个宫女,安三姑娘没有参照物,自然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太子为了与安守道等人虚与委蛇,便也处处忍她,她便是个螃蟹,太子也能微笑以对。而对于宫女们来说,太子都没说不满意,自然也没有她们来指点安小主的份儿。

    宫女们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病,叫做审美异常。

    见安三姑娘进了住处,东宫总管太监站在廊下,招手示意以林过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如看丁大人的选择

    “给雅临公公请安!”

    “罢了,以林姑娘好。”雅临低声问道:“今日去安府可情况如何?”

    “回公公的话,府中并未见安大爷,据说是已经赶赴大同府剿匪去了。”以林道:“不过,安夫人曾提到家中来了个客人,说是姓奚。其余,奴婢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好好,”雅临笑道:“有劳以林姑娘,咱家自向小爷提起以林姑娘的功劳。嗯,要好生‘看顾’安三姑娘。”

    “奴婢明白。”以林笑道:“雅临公公尽管放心。”

    雅临微笑点头,转身一厢走一厢低声嘀咕:“奚公子,何溪?哼,还真是肆无忌惮,何家还以为是前朝事由得他们横行的时候!”

    安守道在大同府的平乱行动似乎还算顺利,将将两个月,捷报便送到了太原府,太子立即下令移驾大同府。

    趁着还未启程,沈栗急急忙忙往丁柯府上走了一遭。此时沈栗已将丁同方的好感度刷到百分之一百二,达成莫逆之交成就。听说唯一的朋友要离开,丁同方愀然不乐。

    丁同方的前半生活的太憋屈,倒是沈栗登门之后,一再为他出头,丁柯也不得不给沈栗几分面子,倒叫他的日子好过了些。如今太子移驾,不单沈栗要走,丁柯也一样要赶赴大同,丁府岂不成立继室的天下!他前阵子把继室得罪的不轻,只怕沈栗与丁柯前脚出门,后脚那继室就要想法子作践他。

    沈栗似乎早已料到丁同方的难处,出言邀请丁同方同行。

    “我?”丁同方惊道:“我可以吗?”

    沈栗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若是世兄不嫌弃,且先与愚弟一处吧。唔,世兄好歹也是朝廷大员之子,若有机会,愚弟可像太子殿下引见世兄。”

    丁同方迟疑道:“这妥当么?只怕家父不会同意。”

    沈栗道:“世兄尽管拿主意,丁大人那里愚弟去劝。”

    “为兄自是求之不得!”丁同方喜道:“为兄才乏兼人,不敢奢望谒见太子殿下,只要能离开这丁府,有个容身之处便好。”

    见丁同方颇显迫不及待,且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家称作丁府,沈栗目光一闪,看来蓄积的怨恨已然发酵,丁同方对家庭的归属感已经荡然无存。

    半垂眼眸,沈栗微笑道:“正好愚弟近来手头有些文书要整理,世兄知道,愚弟是个坐不住的,哪有那个耐性做这个!愚弟见世兄的书法自成一格,还请世兄援手。”

    丁同方感激道:“愚兄知道,贤弟是怕我脸薄,故此以差事相请,为兄记在心里。”

    沈栗忙要说话,丁同方摇手道:“为兄心里有数,贤弟不必过谦。”顿了顿,丁同方苦笑道:“为兄自残疾以来,无法进学,功课之类早就放下了。到如今万事蹉跎,唯有一笔字还算拿得出手。可笑的是,这个功夫还是屡屡被罚抄书才练出来的。这些年来,为兄早也抄书,晚也抄书,倒比绣娘蚕妇勤勉的多!”

    想到此处,丁同方心里的怨恨又汹涌起来,一时间竟有些发呆。

    沈栗轻叹一声,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轻声问道:“提起这个,愚弟想起前些日子那桩事。”

    丁同方惊觉,同样扫了一眼屋子,高声叫:“和通!”

    外面立时跑进来个小厮:“少爷。”

    丁同方吩咐道:“你在门口看着,不要叫人靠近。”

    和通立时又跑出去。

    丁同方急问:“可是探查出结果了?”

    沈栗郑重点头道:“现已查明,令慈和令兄的死的确与丁大人有关,还有世兄当年落马一事,不但桂丰手里那封供词是真的,那被人灭门的马夫家荒废的旧屋房梁上又找出一封书信和五十两银子,可以说证据确凿。”

    丁同方半晌不语,仰头呆坐。

    沈栗微微迟疑道:“世兄如今可有什么计较。”

    丁同方流泪道:“自那天听桂丰一说,为兄心里就意识到那些事多半是真的。家父……丁柯……”

    丁同方渐渐咬牙切齿道:“丁柯此人一贯心狠手辣,在他眼里只有权钱二字最重要,当日家母和兄长若是威胁到了他的官声,他……他是做得出杀妻灭子之事的!”

    说着,丁同方又痛哭起来。

    沈栗忙劝道:“世兄镇静,千万莫要流泪,不要被人察觉眼睛红肿了。”

    丁同方点点头,忙不迭伸着袖子抹掉眼泪。

    沈栗觑着丁同方面色道:“此事湮没已久,乃世兄家事,愚弟本不应多言……”

    丁同方忙道:“贤弟见外了,若非有贤弟来回奔走,家母和家兄的冤情岂非永无得见天日之时!你我二人相交莫逆,为兄这里正无主意,还请贤弟为我筹谋。”

    沈栗叹道:“世兄的意外暂且不提,令慈与令兄的沉冤总是该昭雪的,但丁大人毕竟是世兄的生父,想来世兄心里一直为难。”

    丁同方连连点头道:“为兄与家……丁柯的父子之情已尽,但他毕竟对为兄又生养之恩,为兄……唉!”丁同方叹道:“不去告他,为兄心里愤愤不平,寝食难安;若去告他,又恐堂上官出于伦理,偏向于他,想他在三晋的势力不小,又是朝廷重臣,这桩积年旧案,只怕难以动摇他。”

    沈栗缓缓道:“若是万一判丁大人重罪,世兄想必也不忍心。”

    “哪个还要怜悯他!”丁同方冷笑道:“他自有娇妻心疼,且轮不到我!”

    沈栗摇头道:“世兄何必隐藏,您毕竟得丁大人生养多年,便是一直过得不好,也会有些父子情分,此乃人之常情。”

    丁同方咬牙道:“不过是当个猫狗养着……唯恨投生此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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