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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土耳其,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不出意外,她就能赶上沈舒雅和少宸哥的订婚宴。
爱琴海工程,贺子昱已经全权交给凌子墨处理,叙利亚这边的事情也有另外的人接手,大多的时间,贺子昱都在酒店陪沈佳蓉,顺便给她的土耳其之行给出中肯的建议,沈佳蓉对他越发佩服,当然,还有发自内心的感激。
经常的,沈佳蓉会觉得幸运,为当初自己来叙利亚的决定,如果她没有来,就不会遇上贺先生,她的身边,不会有这样一个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人,沈舒雅她抢不走,每每想到这些,沈佳蓉顿时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伤好了吗?”
贺子昱将泡好的牛奶递给电脑桌前的沈佳蓉,笑着问道。
沈佳蓉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转身看着贺子昱,点了点头。
比起一般人,她的康复能力似乎要强上许多,上次在机场被弹片划伤,医生都说至少要修养一个多月,她一个月没到就痊愈了,这次的伤口并没有上次的划伤严重,只是伤口裂开了,一直都在酒店休息,再加上贺先生的细心照顾,伤口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贺子昱随手搬了条凳子,在沈佳蓉的旁边坐下,手指着她的右手,沈佳蓉愣了愣,伸出右手,递到贺子昱跟前。
沈佳蓉的皮肤天生很白,这些年,因为工作的关系,天天晒太阳,脸上的皮肤还是很白,手上的更是,她坐着的电脑桌斜对着的就是窗户,月光透过落地窗洒了进来,配合着的灯光,更衬的那皮肤和美玉似的,如凝脂一般,右手手腕三条连着的伤疤已经落痂,和蚯蚓似的淡淡粉色,有些抢眼,仿佛是完美的艺术品有了缺陷,贺子昱的眉头微微皱起,漆黑的眸光闪过怜惜心疼。
沈佳蓉被贺子昱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雪白的肌肤和她容易害羞的脸一样,开始泛红,沈佳蓉抽回自己的手,就要拉上袖子,有些尴尬的垂下了脑袋,“只是一点点疤印了,过几个月就会淡化的。”
沈佳蓉笑着说道,并不怎么在意,很少记者身上不会有疤痕的,当初是她自己坚持要来叙利亚的,几次遇险,现在人还完好无事,她已经觉得很幸运了,至于这些伤痕,能淡化当然最好,不能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她相信,真正能够接纳她的人,根本就不会介意这些。
“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贺子昱握住沈佳蓉的手,微抿着唇,盯着那扎眼的粉色,不由想到她背上的伤口,眉头拧的越紧,伸手温柔的抚摸,沈佳蓉低头看着手臂上的大掌,耳根不由的发烫。
直到确定伤口真的差不多痊愈,贺子昱才松开手,推开凳子,向后退了几步,“甩手会不会痛?”
“不会。”
沈佳蓉担心贺子昱不放心,也跟着站了起来,在他的面前用力晃了晃,前几天她的伤口就已经好了差不多的,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告诉贺先生。
贺子昱盯着沈佳蓉,眸光幽深,沉默了片刻,“佳佳,你已经决定了吗?”
沈佳蓉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使劲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贺先生,其实我都知道的,沿途碰上的是来自叙利亚各地的难民,他们的生活困顿,如果我和他们一起的话,肯定吃不好,每天都要赶路,一定会很累,还有各种未知的危险,但是呢,我真的已经决定了,就和我当初决定来叙利亚的决心一样的坚定。”
淡雅的眸光闪过心疼,贺子昱向前一步,伸手抚摸着沈佳蓉的发丝,温柔而且充满了怜惜,“佳佳,你看到的和你说的,可能会不一样。”
这一点,亲身经历之后,她终会发现,看到的现实远比她想的要残酷许多,真相残忍,更让人深刻,但是那些正是他希望她看到的,现在的她还有些太过天真了。
“贺先生,我明天就回记者站。”沈佳蓉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她已经亲身经历过一次,自然明白现实比理想残酷的这个道理,她还年轻,她也不是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只是她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我明天让司机送你回去。”
因为贺子昱没亲自送她回去,沈佳蓉心里觉得闷闷的。
贺子昱边说便转过身,沈佳蓉眼看着他从抽屉取出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不由的发寒,前不久,还有人拿着它抵着自己的脑袋,她当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
贺子昱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瞄准阳台的金属环扣,动作利落,然后又咔哒一声,直接把枪递给了沈佳蓉,“拿着。”
沈佳蓉瞪大着眼睛,大脑瞬间也是空白的,和上次一样,仿佛已经不能思考了一般,听到贺子昱说拿着,呆呆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就伸出手,感觉到手上一重,温热的小巧枪体就成了她的掌心之物。
有点小重,不过比起其他的枪械,应该算是轻巧的吧,银色的枪身,黑色的枪柄,比她的掌心还小,还有点可爱,一看就是女式用枪。
“会用吗?”
沈佳蓉还处于茫然状态,呆呆的没回过神来。
是专门给她准备的吗?中国不是不能合法持有枪械的吗?贺先生怎么会有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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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合法持枪
没等沈佳蓉反应过来,贺子昱的大手就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握枪,然后控制着她的大拇指去开保险栓,“就这样,明白没?”
沈佳蓉抵在保险栓的手指有些僵硬,回过身,依旧保持着刚才拿枪的姿势,将对准阳台金属环扣的枪口转向贺子昱。
贺子昱微抿着唇,眸光清潋,伸手将那危险的枪口移开,唇边的笑容微微的有些无奈,揉了揉沈佳蓉的发丝,清冽的声音微微扬高,“明白了吗?”
沈佳蓉这才回过神来,几乎是出于本能,反手就将手枪放在电脑桌上,一双眼睛德睁的大大的,惶然的盯着贺子昱,直到现在,闭上眼睛,她还能清晰的回忆出那日小巷,子弹从耳畔飞过的恐惧,当时的她吓得浑身僵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自那之后,她对那个东西就生出了说不出的恐惧。
“佳佳。”贺子昱伸手挡住沈佳蓉的眼睛,掌心明显能感觉到她眼皮和睫毛的颤动,轻叹了口气,“你这次去土耳其,危险重重,你把它带在身边,我能放心一点。”
沈佳蓉当然知道,这次的体验和她以前的采访不同,要凶险许多,带一把枪在身边,确实能够傍身,只是生在红旗下,长在天朝,从小到大,她接受的都是中规中矩的教育,她这辈子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被人拿枪抵着,更不要说拿枪的那一天,而现在,那两件她以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都经历了,再加上上次小巷的事情,对于枪械,她还心有余悸,现在,贺子昱亲自把枪送到她的手上,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佳佳。”贺子昱疼惜的看着沈佳蓉略有些苍白的脸,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沈佳蓉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贺子昱的心蓦然一沉。
“贺先生,你怎么会有枪的?”
沈佳蓉瞪大的眼睛紧张兮兮的张望着四周,眨眼从贺子昱的身边跑开,贺子昱的瞳孔骤然一缩,慌张的伸手想要捉住沈佳蓉,还是扑了个空,猛然转过身,伸展至半空的右手握拳垂下,沈佳蓉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窗口,撩开帘子,见窗户是关着的,重新将帘子拉好,贺子昱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沈佳蓉已经走到门口,打开门,伸出脖子向外探了探,根据职业判定走廊上没有可疑的人物,松了口气,将门关上反锁。
贺子昱盯着沈佳蓉这一系列的举动,握拳的右手一点点松开,凉薄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淡雅的恢复了一贯的淡定沉稳,还有欣喜。
“贺先生,中国持枪是违法的。”
沈佳蓉重新跑到贺子昱跟前,拿起刚才自己摆在电脑桌上的手枪,四处张望了一眼,直接将枪放进了电脑桌的抽屉,想想还是拿了出来,藏到衣柜,还是觉得不放心,最后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背包,拉上拉链,直接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
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贺先生的前途说不定就毁了,等明天早上她离开酒店,回去之后,她就偷偷把这东西给扔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
“佳佳。”沈佳蓉刚将背包放在床上,刚要叮嘱贺子昱晚上别放任何人进来,听到贺子昱叫他,吓了一跳,呆呆的转过身,整个人被贺子昱抱住。
沈佳蓉心跳的飞快,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手该放哪个地方,半天才呆呆的叫了声,“贺先生。”
贺子昱嗯了一声,漆黑的眸,波光滟潋,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温柔的抚摸着沈佳蓉披在肩头的发丝。
“我的伤口已经痊愈了,晚上就不要酒店内的服务员上来了,还有—”
沈佳蓉推开贺子昱,却被他抱的更紧,“还有什么?就这样说。”
贺子昱下巴抵在沈佳蓉的头顶,淡淡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不要用枪做礼物。”要是被别人出卖了怎么办?
“你把枪藏在包里,不怕被发现吗?”
“嗯?”沈佳蓉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太紧张,还没来得及想,但是我被发现总比贺先生被发现的好吧。”
他那样优秀,那样光辉的人生,不能冠上这样的污点。
“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我相信贺先生是不会伤害我的。”
沈佳蓉靠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虽然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对持枪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她从来就没把贺先生往外人的方向想,虽然和贺先生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就是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贺子昱的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笑着松开沈佳蓉,心情没由来的好,那种感觉,是陌生的,好像是满足,又好像是感动,但是他知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转过身,从抽屉取出枪套和一小叠装订好的A4大小的册子递到沈佳蓉手上,“这是合法持有枪械的证明。”
沈佳蓉不敢置信的看了贺子昱一眼,开始翻阅,确实是中国行政单位开出的司法证明,其中居然还有国家安全局。
“贺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上边的五角星印章,一看就知道不是伪造的。
“我爷爷刚好认识。”
贺子昱一句带过,并不准备告诉沈佳蓉详情。
沈佳蓉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贺先生是康乐养老院董事长的孙子,那应该就是他的爷爷奶奶开的了,里边住着的人都是老一辈共产党,不少都参加了中国共产党先期的战争,肯定认识不少人,她差点忘记了,贺先生是红三代。
虽然知道中国的特权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谁都改变不了,可她还是不喜欢,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还是觉得感激,就算是有关系,办这些事情也不容易吧。
贺子昱取下枪套,指着里边的子弹,“里边还有六发子弹,一般的麻烦足够解决了,你路上一切都要小心,明天早上我送你下去。”
沈佳蓉盯着贺子昱,他越是云淡风轻,她越是觉得不好意思,只觉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犹豫了半晌,笑着点了点头,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贺先生,我记得,我还欠你一顿饭,还有,等回去之后,我还要给你打扫卫生。”
她知道这东西会给人带来怎样的恐惧和灾难,不到万不得已,她当然不会用,不过有这样的东西在身边,路上她确实能安心不少,贺先生也不用担心自己了。
☆、【032】可以抱抱你吗?
当晚两人很早就睡下,沈佳蓉第二天醒来,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已经有些冰凉,沈佳蓉顿时没了睡意,心慌慌的,倏然睁开眼睛。
房间的帘子是拉着的,屋外的灿烂阳光还是有一小部分透过纱窗照了进来,屋内没有点灯,还是有淡淡的柔光,让人觉得宁静安谧。
沈佳蓉背靠着床头,贺子昱正背对着她,正站在小衣柜前,房间的衣柜正对着阳台窗口的位置,阳光透过窗口间的缝隙,刚好射在他的身后,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自叹不如,高不可攀。
沈佳蓉看着他将衣柜的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折叠整齐,最后放进旁边的行李箱,一举一动,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沈佳蓉却觉得心里满满的,不由觉得痴了,微抿着的唇角上扬,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替她收拾行李。
妈妈在她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是家里的司机接送,以前她贪玩,也根本就不注意这些,家里的衣服是佣人还是妈妈叠的,她都不知道。
初二之后,她就开始住校,除非必要,她根本就不会回去,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家,再怎么豪华舒适,也是冷冰冰的,她根本就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大学之后,她和爸爸闹翻,彻底搬了出去,她独立的很早,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的,这次来叙利亚,她的行李就是自己收拾的,也正是因为一个人住,再加上工作的关系,养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
贺子昱望着跟前的吊带睡衣,伸到一半的手突然僵住,嘴角在沈佳蓉看不到的方向勾起。
沈佳蓉顺着他伸手的方向望去,也看到了凌子墨给她挑选的吊带睡衣,不由想到那晚的事情,指尖划过嘴唇,脸顿时红了大半,暗自咒骂凌子墨出的馊主意,蓦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鞋也顾不得穿,直接就冲了过去,一把捉过衣柜的睡衣,直接塞到箱子,挡在贺子昱和衣柜中间,对着他笑了笑,“贺先生,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凌子墨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不会买便宜货的,虽然有些暴露,但是穿起来的时候确实很舒服,才穿了一次,扔了怪可惜的,沈佳蓉记得当初自己将它挂好了放在最角落的位置,下边就是她放在抽屉的内衣内裤的,单是想到贺先生看到那些东西,她的脸瞬间被火烧了一般,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贺子昱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勾唇,幽深的眸光闪过笑意,沈佳蓉被贺子昱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头皮直发麻,垂下了脑袋,“收拾行李是我们女人的事情,哪里有让男人动手的道理?”
至少,她从来没见过爸爸替妈妈收拾行李,就算是苏伯伯,出门携带的东西也都是苏伯母一手打点的。
沈佳蓉说的有些没有底气,她并不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非女人不可,会替出远门的老婆收拾行李的男人,一定是细心的好男人,而且还很爱老婆的吧,只是她现在实在想不出好的理由让贺先生停手。
贺子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烧到耳根的艳红,伸手仿佛能掐出血来。
“太皇太后出远门,东西都是爷爷收拾的。”
贺子昱云淡风轻的道了声,太皇太后退休之后,频繁亮相一些公益活动,偶尔会出远门,她个性有些迷糊,经常丢三落四的,这活就落在老首长身上了。
“那不一样。”
沈佳蓉低声嘀咕了句,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孙子都有了,当然没关系了,他们呢?沈佳蓉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贺子昱一眼,刚好与他的视线对上,忙垂下了脑袋,她有些时候一个人在酒店无聊的发慌,也会考虑这个问题,情侣吗?不像,而且贺先生喜欢的是男人,朋友吗?但是有哪个朋友晚上会搂着一起睡觉的,直到现在,她还没搞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下次你替我收拾行李?”
沈佳蓉听贺子昱这样说,没有多想,直接点头,“等我从叙利亚回去,如果贺先生要出远门的话,提前通知我就可以了。”
做饭,打扫卫生,整理行李,这些都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起贺先生做的那些,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贺子昱轻笑出声,漆黑的眸,波光滟潋,转身从床头柜前取了一盒东西,递到沈佳蓉手上,“去疤印的,早晚抹在伤口。”
沈佳蓉看了眼自己右手的疤痕印记,接过,她自己其实是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伤了痛了,但是事后想想,回去的时候七八月份,天气刚好是最热的时候,她的皮肤本来就白,而且晒不黑,这伤口要是被吕静看到了,肯定少不了会追问。
“你背上的伤口,也记得上药。”
“…”沈佳蓉盯着贺子昱,脸上还未褪去的红潮又浮了上来。
“去洗脸吧,接送你的司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了,记得穿鞋,头发也扎起来。”
贺子昱手指着沈佳蓉的赤足,浅笑道。
沈佳蓉穿好鞋走到浴室,看着台上淡紫色的皮筋,上边还镶着水钻,还有可爱的兔子小头饰,沈佳蓉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水晶钻闪闪发亮,她越看越喜欢,直接笑出了声,将乌黑的发丝扎了起来。
这个时间,酒店大堂的人并不是很多,沈佳蓉和贺子昱一起,身后是一脸哀怨推着行李箱的凌子墨,此刻那双桃花眼正恶狠狠的贺子昱,大清早让他去买锦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