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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嫁出去?」
有些事家人间心知肚明,不过时间末到,还不能公开。
颜福闻言狠狠瞪了三弟一眼,「不用你担心,你还是好好想想三
年以後若你是女人,要怎么样才能绑到一个倒楣男人娶你。」他现在
开始要无时无刻祈祷颜寿是个女人了。
「嘻!福哥,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想了。」
结果,颜寿的头上多了好几个肿包,看情况没三、四天是消不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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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亲礼?」
「不不,只是一个成年礼,昭告乡亲颜家有女初长成了。」
酒楼饭馆与青楼妓院并列为两大消息来源场所,想听什么小道消
息,来这里坐上一天就行了。
此刻令杭州城人人议论纷纷的,当属天颜镖局的「成年礼」了。
成年礼,顾名思义是为成年子女举办的仪式,但天颜镖局的成年
礼则不同。
杭州城内众所皆知,颜府现在的少爷们不一定都是少爷,也有可
能摇身一变成为小姐。
若是少爷,上百媒婆便会立刻挤破天颜镖局大门,而若是小姐,
至少有三个月时间,天颜镖局门口除了镖师、守卫外,没有一个男人
敢靠近。
「哦,这是为什么?」骆逸颇感兴趣的问。
坐他对面他请喝酒的叶启德说得口沫横飞,「杭州城里有句话说,
「颜家婿,富有多金妻如命;颜家媳,粗莽无德夫为鞋」。」
骆逸感到更有趣了,同是颜氏子孙,男女落差怎会如此之大?
「难道颜府嫁女不给嫁妆?」
「给,怎么可能不给,而且极为丰厚。」
「难道颜府女子不识诗书?」
「读,怎么不读。就是都读些奇怪的书。」
「难道颜府女子都是貌如夜叉?」
「虽称不上天仙美女,但也是小家碧玉。」
「那我可真猜不出为何颜府小姐会乏人问津了。」骆逸拿起随身
的扇子扬了捣,唇边带著微笑,「好歹也算名门,且嫁妆丰厚,即使
丑若无盐也可忍耐吧!且若如叶兄所说,略读诗书、容貌中上,我可
想不出为何杭州城男子避之如蛇蝎。」
叶启德摇了摇头,「有嫁妆、有才情、有容貌又如何?娶妻娶贤,
可不是娶个成天会对你指使东、指使西,比你还像一家之主的男人婆
回去把你踩在脚底下的。」
骆逸闻言笑道:「叶兄说的是,女子就是要温柔似水,才会风情
万种,就像西湖畔的温柔乡,令男人流连忘返啊!若是整天只会之乎
者也,多倒胃口啊!」
「就是、就是。」两个人笑得高兴,暧昧的交换眼色。
「对了。」笑声方歇,骆逸为新交的朋友斟了杯酒,「千秋阁的
柳如丝还在吗?」
「柳如丝?早从良啦!」
「呃?」
叶启德拿起酒杯,不客气的一口仰尽,「骆兄迟来一步啦!柳如
丝半年前便从良啦!」
「是吗。」骆逸微愕了下,想了想,点点头,「也该是有归宿了,
毕竟她都已近二十五。不过,是哪位幸运的男人可以把杭州花魁摘下?」
叶启德没听出他语意中的怀念之意,有些不屑道:「城东的单老
爷啊!哼哼,年纪一大把的老头还想纳新妾,老不修一个。」他语调
中有忌妒、有不屑,更有羡慕。
骆逸挑了挑眉,「我记得柳如丝是挂在千秋阁,应可自己选择归
宿。」
「说到这便令人气愤。」叶启德愤愤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柳
如丝透露出所爱的男人对她无意,才心灰意冷的择一富商而嫁。不知
道是哪个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而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要让我知
道了……」
「如何?」见他义愤填膺,骆逸感到好笑。
「让我知道了……」叶启德肩一垮,「能怎办?瞪他一眼就是喽!
难道逼他去抢回柳如丝。再说,千秋阁现任花魁沈筱沄也不比柳如丝
差呀!」
骆逸闻言大笑,大笑之余又有些感伤。
新的花中之魁崛起,而如丝便在人们的记忆之中逐渐消失。
这就是人性,或许该说男人就是喜新厌旧吧!
不过,他不以为如丝随便挑个男人嫁是他的错,毕竟她的命运掌
握在自己的手里,要如此糟蹋也是她的事,只不过……
可惜呀!她的歌艺确实令他迷恋不已。
「叶兄,我想去见识见识千秋阁现任花魁。对了,天颜镖局的成
年礼什么时候举行啊?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酒馆里,觥筹交错,谈笑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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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
一蓝一黑的身影,一前一後目标明确的往城西而去。
颜禄闻言,剑眉一皱,「就要入更了,你……」
他就知道大哥肯定有什么计画,这两天盯紧他是对的。
「少啰唆!想当跟屁虫就当只安静的跟屁虫,不要像只麻雀叽叽
喳喳的。」颜福不耐烦的道。手上的扇子唰的一收。
「但……」
「好烦呀!」他倏地回身瞪著颜禄,「爹娘都不理会了,你还啰
唆。」
「那不一样。」颜禄还想劝他打消主意,却被他打断话。
「一样!」颜福不高兴的说完,一眨眼的工夫立刻贼兮兮的笑起
来,揽住弟弟的肩头道:「我说弟弟呀!你难道不会想去那种地方见
识一次吗?」
「呃……」
「男子汉大丈夫,活在世间十六载却连青楼大门都没踏进去过,
不觉得太可耻了吗?」颜福激昂的说著,脚下也没停,轻快的往目的
地而去,「所以趁著成年礼前赶快去见识一次,成年礼当天被人问起
才不会太丢脸。」
颜禄听到後来不觉叹了一口气,别有深意的望了兄长一眼,「阿
福,从小到大你有哪件事能瞒过我?」
「所以我不是让你跟了吗?就算你想独占花魁,做哥哥的我也认
啦!谁叫你是我弟弟呢。」
颜禄闻言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跟著兴高采烈、无人能挡的兄
长往目的——西湖畔的销魂窟而去。
打三年前欲一探究竟却反而负伤而回,颜福就一直念著要旧地重
游洗刷前耻,只是忙著练功之外,家人也盯得紧,才没让他又找到机
会闹事。
如今他们即将成年,爹想想也没什么,就随他了。
但爹的一念之差可苦了他,青楼楚馆龙蛇混杂,他真不晓得爹怎
么会同意让冲动又喜欢管闲事的大哥,去这种地方玩玩。
一进花巷,五颜六色的彩灯挂满楼角,莺莺燕燕在门口娇语含春,
嘻笑挑逗无所不来。大开眼界的颜福左张右望,一双眼睛忙得很。
「公子爷,您是第一次来吧!奴家一定好生奉侍……」
「嘻嘻,还是来姊姊这吧!」
看他生涩好奇的东张西望,经验老到的姑娘们哪不知来了只小雏
鸟,调笑逗弄地媚眼频抛。
红袖香帕此起彼落,颜福大眼圆睁,呆呆的模样被视为凯子,大
胆的姑娘们立刻出手拉客。
「哎呀!你们是兄弟吗?生得九成像呢!」一名姑娘轻叫。
此言一出,原本没注意到他身边沉默少年的姑娘纷纷伸出魔爪,
东一勾颊、西一挑衣,完全无视少年绯红的脸色。
「公子爷,怎么老是沉著一张脸呢?」
「呵呵!我这弟弟就是老喜欢板一张脸吓人。」颜福觉得他们很
有趣,一时倒挺享受她们东抓西摸的骚扰。
「害羞吗?」一名姑娘笑嘻嘻的靠了上前,「没关系,姊姊疼你
呢!」
「羞不羞?见到年轻汉子就贴了上去,公子爷被你的无耻吓著了
呢!」
「那么如月妹子你的手在做什么?还说姊姊呢。」
这些女子大多二十上下,风尘打滚多年,难得来只小雏鸟,怎不
使尽浑身解数。
与两兄弟年纪相当的姑娘们只敢倚在门边,看著他们尴尬的左躲
右闪,一时间两兄弟旁竟围了十几个莺莺燕燕,霎时成了焦点。
「公子爷,来嘛!红玉楼里美女如云,肯定能伺候的两位舒舒服
服。」
「哎呀!公子爷别听她胡诌,红玉楼哪比得上我们……」
调笑归调笑,客人还是得抢的。尤其是未开荤的雏鸟更是未来的
固定客源,一定得抢到手。
颜福给哄得飘飘然,一时间难以取舍。
好不容易挣脱魔手的颜禄忙退避三舍,如临大敌的模样惹来一阵
笑声,面红耳赤的他正想叫大哥随便挑一间妓院进去,便听到麻烦上
门了。
「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妓女们的笑话,还这么张扬。第一次看到
这么蠢的小子。」
众女霎时噤声往发声处望去,颜福两兄弟也不例外。
只见六、七个穿著华丽的公子哥站在花街中央,距离颜福约十步
左右距离,不怀好意的望著被众女包围的他。
怎么每次来都遇事呢?下次出门前真该好好看看日子。
颜福一点也不怕,笑嘻嘻的问:「不是每个来开荤的小子都能享
受此等艳福吗?」看这些人肯定是因为他太出风头而不满,可他以为
这是花街柳巷的惯例啊!
「果然很蠢!」带头的少爷不屑地哼道,像是连话都懒得说。
身旁的狐朋狗友立刻接话,「搞不好毛都没长齐,来玩什么女人?」
「是被女人玩吧!哈哈哈!」
颜福还是笑咪咪的,「听各位的意思,不是随便人都有此等艳福
喽!」
这下他们连话都懒得回了,直接道:「看你还算顺眼,滚到一边
去,别挡到少爷们的路。」
本来让个路也没什么,不过这么多双美丽的眼睛看著,颜福可不
肯示弱了。
「滚?请各位先滚给本少爷看啊!」颜福搂过右手边的一个姊姊,
啵了一下,笑嘻嘻的望著那群少爷们,「原来是因为本少爷生得俊、
长得好,才有这等殊荣呀!想必当年各位开荤时,没本少爷这种福气
喽!」
一席话好似在将熄之火上洒油添柴,让原本只想轻惩便罢的纨袴
子弟们怒火冲天。
见那群纨袴子弟磨拳擦掌想一涌而上,颜福往後叫道:「阿禄,
交给你了!」
颜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这么爱惹是生非的哥哥,究竟是磨练
还是考验?
叹气归叹气,他还是认命的踏步上前,随著步伐一步一步的踏出,
他的表情跟著敛紧,眸中精光锐聚,气势也随之涨大,让旁人知道他
虽看来小,却是不容小观。
「嘻嘻!我这弟弟如何?」罪魁祸首得意扬扬的朝身边的姑娘们
笑道,原本带著笑意的神色在眼角余光描到一个眼熟的脸孔後倏然敛
起,他立刻撇下姑娘们与正在为他惹的祸善後的颜禄,几个箭步上前
扯住一个看热闹的人——
「总算让我找到你了吧!」
3 剑眉斜飞入鬓、星目熠熠生辉,俊帅的脸庞配上一身飘逸白衣,
给人一股潇洒不羁的味道。骆逸薄唇勾起一抹颇有意思的笑容,处变
不惊地望著眼前的少年,「我认识你吗?」
眼见大仇人近在眼前,笑容还是那么的讨厌欠扁,颜福脑中浮现
十七、八个想法,一吸一呼之间怒容收下,轻轻放开他的衣袖,换上
一张笑脸。
此时颜禄收拾完毕也过来,狐疑地望著兄长,「阿福,他是……」
「呵呵!大恩人。」颜福笑咪咪的道。
闻言骆逸差点笑出声来,「我救过小兄弟吗?」
「恩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你救过的人可能多如海沙,记不胜
记,但小弟怎敢忘呢?」颜福装出非常诚恳的笑容,「多亏恩人出手
相救,否则小弟今天怎能站在这里呢?」
颜禄怎会看不出哥哥的言不由衷,不由得多打量了下眼前的男子。
凭著兄弟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白衣男子绝对不是什么恩人,说是
仇人还比较有可能。
「哦?」骆逸显然与颜禄所见略同。
「当年恩人施恩不望报,出手之後飘然远去,真令小弟搥胸顿足、
日夜思念啊!」颜福说的情真意切,「没想到老天有眼,今天让小弟
在此遇见恩人,请恩人一定要让小弟有报恩的机会,以了却一桩心事。」
「这怎么好意思?」骆逸假意推辞。
「当然好意思。」颜福忙道,「恩人莫要推辞,千如今晚让小弟
作东,请恩人至千秋阁饮酒作乐一番。」
骆晚暗忖,自己向来不欺负弱小,这个小家伙是什么时候结的仇?
十五、六岁的年纪想来应该没什么威胁,倒不如去看看他葫芦里
卖什么药,况且他本来便打算去千秋阁会会现任花魁,有凯子代为付
帐,何乐而不为?
他假意为难地望著叶启德,「但我带著朋友……」
「没问题!恩人的朋友就是小弟的朋友。」颜福毫不犹豫的答应,
完全没顾虑到自己的荷包。
於是一行人便进了千秋阁,也不知颜福跟老鸨说了什么,让不轻
易见客的千秋阁新任花魁沈筱沄出来陪酒。
不愧是继柳如丝之後的花魁,容貌自是不在话下,举手投足更散
发出一种勾人心弦的柔媚之气,一举一动都让人目不转睛。
「好!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骆逸眼睛一亮。
先不管她技艺如何,光是她绝俗的花容玉貌、柔媚气质,果然不
负花魁之名。
「多谢公子夸赞。」沈筱沄颊上升起一团红云,似滴得出水来。
哼,色鬼!想是这么想,颜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直敬酒,「恩人
满意就好……」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把杭州花魁贬低成一个物件,颜福
说道:「几杯水酒,不成敬意,先乾为敬。」
看到兄长豪迈的喝法,颜禄想劝阻都来不及。
递给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颜福继续灌仇人的酒。
他可是吩咐老鸨拿出千秋阁後劲最强的醉三夜,非把这个家伙灌
倒不可。哼哼!等这个家伙不省人事之後,还不随他宰割。
至於他啊……呵呵,反正禄弟在嘛!总会把他背回家吧!
觉得自己留有後路的颜福一再劝酒,直到叶启德抱著酒瓶作他的
春秋大梦,他才发现眼前的讨厌家伙酒量出奇的好,不禁有些心疼自
己的银两。
「妾身不胜酒力……」沈筱沄摇摇晃晃的起身,身旁的小婢立即
扶住了她,「恕妾身先一步告退。」她盈盈一福,有些担忧地望了一
眼颜福,递给他好自为之的眼神後退下。
骆逸朗声大笑,「没想到小兄弟年纪小小,身家可不小。」
看地上的酒瓶,几百两白银是跑不掉了,这小家伙不知是不清楚,
还是不放在心上。
「哼!反正、反正又不是我付。」颜福觉得头有些晕,说完转头
看了一眼老早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弟弟。
他们到底喝了多久啊?
「你弟弟的不也是你的。」骆逸红了脸颈,看来也似乎快不行了。
颜福见他模样不禁满意的点点头,又是一杯酒往肚子里灌,「呵
呵!我说的又不是禄弟的银两。」
骆逸再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那是谁的?」
「嗯……呵,当然是你的啊!」颜福呵笑地道,「你身上一定会
有银两的。」
他哪来的自信啊?骆逸苦笑。不过也总算知道原来他打算让他当
冤大头付这笔帐。只是不知千秋阁跟他什么关系,竟然会帮著骗他。
新任花魁不认识他是当然,但老鸨不提点他一下就令人讶异了。
想了想,骆逸玩著酒杯,也不提功逼红脸了,「我没银两。」
饮酒过量导致脑筋迟钝的颜福顿了顿,「没……好办,卖了你。」
「卖了我?」
「呵呵!」颜福笑了笑,忽地剑眉微微一蹙,「你长得很好看,
姊姊们应该会很喜欢的……嗯,姊姊说、说有些人喜欢的是男人呢!」
骆逸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的反应怎么如此奇怪。
「喂!」颜福的眼睛忽然变得晶亮,盯著微皱眉的他,「你知道
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男人吗?那有没有喜欢女人的女人?」
他的酒品……唉!骆逸苦笑,「第一,我喜欢的是女人,所以不
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喜欢男人。第二,我没遇见过,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女人?」颜福整个身体横过桌面。
骆逸盯著他,猜想他是真醉还假醉。
「喂,快说啊!你可是本少爷的阶下囚。」久久得不到答案,颜
福不高兴地眯起眼,身体又横过去了一点。
「我是阶下囚?」看来这就是他原来打的主意了。
像没听到他的问话,颜福自言自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