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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前的人一大堆一大堆的。呵呵，当时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潇洒而肆意，从此，我就喜欢上了她。中考考完，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她表白，说以后不读书了，就和她混了。可是当即她就笑了，笑得同样的潇洒肆意，却很温暖。最后，她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了句，小屁孩，我很喜欢，可是我觉得你就像是我弟弟一样，你还是去好好读书吧。
在以后，我真就去了A大附高，放弃了原来早就想好的圣蓝。但是，很多时候，就是忍不住的去西林看她，为此还挨了不少打。最重的一次，就是你在我家的那次，后来，你知道吗？她教训了所有打我的人，可是也再也不愿意见我了。我知道我入不了她的眼，所以一直默默看着她就好了。你知道吗？西林里所有人都为她着迷，她却不会再任何人的身边多停留一刻，所有人都为她疯狂，除了那副美得闪耀的面貌，更令人心动是那骨子里骄傲与潇洒。你知道吗……西林所有的事多多少少都和她有关……”
说着说着，留惜誓就不知不觉的又流泪了，回头一看，苏度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原来，藏在苏度心里的那个人竟是如此传奇，那样人儿，是真活在云端的，却不会属于任何人。走过去，留惜誓给他盖好被子。
曾经沧海难为水（三）
站在苏度床前，看着他熟睡的容颜，留惜誓忽然想到了夏某某，穆玉尔，唐林，萧琰，鱼昭世，还有一直默默喜欢夏某某的宋文鉴，还有她那么喜欢的楚辞……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上了又恰巧不喜欢自己的人呢？
轻轻地关好房门，留惜誓紧挨着苏度的病房一个一个找，透过病房的小窗口的玻璃往里看，看了三个房间，怎么都不是楚辞呢？留惜誓已经有些暗暗着急，忽然站在原地停下来了，要不要直接去护士站问呢？
却不想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了楚辞很不确定的声音：“留惜誓？”留惜誓一听，心下一喜，楚辞！立刻转身，果然是楚辞，吊着手臂，额头也裹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得看不出一点血色，当即她的心就很狠狠的吃痛了一下，原来为了楼默默，楚辞可以那么的不顾一切。
“嗨……”太苍白，却还是习惯的问道，“你还好？”
楚辞看到真实留惜誓，也吃一惊，还在想着为什么她也穿着病服在医院里，听到她的问话，也没反应过来，只是连连的说：“还好，还好。”
楚辞的话一说完，留惜誓就感到心里那长久亮起的一盏灯在慢慢熄灭，直到最后的完全的陷入黑暗。“哦，那就好。那，那我先回房的啊。”留惜誓忍住想要流出的泪，就和楚辞说道。转身，她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这一次，没有任何控制，她就任凭自己的泪水在脸上汹涌。
一个大笨蛋！明明都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偏偏还要假装没事！你以为你是神吗？能为她挡下所有的伤害吗？你以为这么做了，她就会喜欢你了吗？不会的！永远不会的！
回到病房之后，留惜誓锁着房门，一个人蜷缩在屋子里的角落，紧紧地抱着双腿，仰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慢慢的，越来越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了，眼前的天花板也开始慢慢变黑，忽然间，她觉得好冷啊，好冷啊……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袁可守在身边的，一睁眼，留惜誓就觉得嗓子难受的火辣火辣的，烧得人又疼有痒。刚想说话，就使劲的咳嗽了起来，更是接不过气来。
“难受的话，就不要说了。等好了再说也不迟。想要喝水吗？”袁可轻轻地拂着留惜誓的后背，很是心疼的问道。留惜誓艰难的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大波的人，特别是穆玉尔，一进门就扑了上来，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穆……玉尔！咳咳！被……你……压死了……咳咳。”
“好啦！好啦！我起来了。”说着穆玉尔就泪眼朦胧的起身来了，接着又问：“为什么你又会在医院啊？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医生刚刚说你是高烧，可也不应该这么多天啊？”
“那当然不是主要原因！”忽然夏某某就从门外进来了，一脸无奈的看着留惜誓。这次，萧琰和宋文鉴又来了，看着她直摇头。忽然站在门口的萧琰和宋文鉴自动的让开了路，一转眼，再一看，留惜誓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周……周老师。”周老头很是不满的瞥了留惜誓一眼就没再看她，只是径直对袁可说：“袁夫人，老头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一听到这，留惜誓的心就沉了下去，只剩下一屋子的人有点小小的惊讶。
最后，夏某某留下来了，病房里顿时安静了不少了。这个时候，夏某某隐去了嘴角的笑，“留惜誓，为什么你会考试中途跑了出去？”
留惜誓扭过头，缩进被子里，沉默不语。
“你可不可以不要让人再担心了，好吗？”
“对不起。”
“哎……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妈妈现在还在的话，你觉得她会让你这么样的不爱惜自己吗？”
“好。”
第二天，留惜誓就回到学校，然而学校也不安静了，到处都在议论那次西林骇人的事件，而留惜誓更是已经不愿意再去回想，那天的事就当是一个噩梦吧。而楚辞也当做是一个梦吧。
只是在学校呆了两天，第三天的晚上，留惜誓就在床上辗转难眠。袁可已经打了好几次的电、话叫她回鱼家，可是那个地方，留惜誓真的不愿去，何况，那里本来就没有她容身的地方。也就是不知道鱼昭世怎么样了，哎……
忽然想到了医院，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那天看到的所有，实在！不行，要不去医院……看看苏度吧。恩，他还有他爷爷和沈阿姨都帮了她好多的，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想着，留惜誓就快速起床裹好衣服，出门了。
到了医院，留惜誓站在走廊的中间，看看左边，那是楚辞病房的方向，可是……站在原来一直犹豫着，到底是去哪边呢？都引得护士站的守夜护士频频看向她了。最后，她告诉自己，她是来看苏度的，不是楚辞。握紧了手掌，留惜誓最后还是转身向了右边，缓缓的走向苏度的房间。
如果留惜誓知道，那个时候楚辞是亲眼看到她去了苏度房间的那个方向的话，当初的她是死也不会去苏度那里的，而她也不会知道，楚辞看到她去的方向其实是有那么点的遗憾的。
“噔噔！”留惜誓轻轻的敲了敲门，虽然看到了门缝里透出来的光亮。依旧是那样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咦？这么晚了，惜惜还来看本少，看来本少的的魅力不小啊。”苏度又变成那副痞痞的模样了，留惜誓也就不客气了，“是啊，苏大少爷！我来看你了。看你这曾经风度翩翩的苏大少爷如今病入膏肓的模样啊！”
“那就谢谢小惜惜的关心了，本少还真的挺受宠若惊啊！”苏度也继续接着留惜誓的话来，留惜誓真是服了苏度，这么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抚了抚额头，叹息道：“我说，苏度大少，你现在到底感觉怎么样了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四）
“还好，本来已经可以出院了，就是那些年纪都一大把的老头子非要说的那么夸张。”苏度无所谓耸了耸肩，“不过现在的话，还要等几天吧。”
“苏少啊！你还是听听医生的吧，不会有错的。”看到苏度这模样，留惜誓又忍不住的想要唠叨了，都快成他妈了。
“打住！”苏度做了一个停住的动作，“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肚子饿了，小惜惜可以为我买点吃的吗来表示表示你的关心？”说着满眼桃花的看着留惜誓。
“好——”留惜誓真算是了解他了，每次不想听她唠叨，虽然她自己也认为她对于苏度似乎话多了一点啊，貌似不止一点啊。摆摆头就出去为苏大少服务了。
到了楼下，留惜誓想了想，病人，应该吃点粥吧，有道理。说着就对老板说道：“老板！来一份皮蛋瘦肉粥！”等等，留惜誓忽然想起了楚辞，低头想了想，又对老板说道：“老板，再加一份莲子粥。”
“苏大少！粥来了！”一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而且似乎气氛不太好。
苏度冷着一张脸眼神冷冽的看着站在床前的楼默默，楼默默这是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盒，一脸悲伤又气不过的模样看着苏度。
“惜惜啊！我就等着你的粥呢？大晚上的，谁会去喝那些油腻到恶心的鸡汤啊。”苏度一眼看见了留惜誓手里的粥，立刻欢喜了。
就在留惜誓要过去的时候，楼默默一手扬起来指着留惜誓哭诉问：“你不是说，晚上从来不吃东西的吗？那她手里拿的又是什么！是什么！苏度！你给我说清楚！”
“我晚上吃不吃东西，关你的鸟事。”苏度冷冷的看了气急败坏的楼默默，只觉得她现在的这幅嘴脸更加的让人觉得像是骂街的泼妇，素质什么的，真是！
“苏度！你！”楼默默已经气得头脑不清醒了，在看着留惜誓，忽然就要扬起手里的饭盒，却被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的苏度一把狠狠的钳住了手腕，此刻的苏度已经很不近人情了，一脸毫不掩饰的嫌恶而又严厉的下了逐客令：“楼默默！我不是楚辞！所有的事就任你为所欲为！敢在我面前想要伤我苏度在乎的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世界了！所以！楼默默，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你那些所谓的付出，在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堆连苍蝇也不愿意叮的垃圾！”
看来苏度真的生气，至少留惜誓从来就没有对谁这么的不客气过。就连留惜誓都有些心惊胆寒的了，楼默默更是吓得连哭都忘了，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个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苏度。
过了好一会，知道留惜誓好艰难的才说的一句：“苏度。”这才拉回了楼默默的思绪，这才想起了她被苏度钳得生疼的手腕，一边挣脱着苏度的钳固，一边泪流不止，最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苏度，你还好吧？”留惜誓这才看出苏度的脸色似乎变苍白了，不仅很担心。苏度也这才回过神，动了动手，皱了皱眉：“似乎扯裂伤口了。”留惜誓一看，看着苏度缠着纱布的手已经开始泛红了，立刻就慌了，立马按了床头的疾呼铃。
护士一边帮着苏度换药一边不满：“都多大了，受这么重的伤还这么的闹腾。要闹腾也要等伤好了，想一起去哪都可以！”
开始听着，留惜誓还一脸的不还意思，到最后，留惜誓禁不住唰的一下脸红的像个盛夏的番茄，熟透了。留惜誓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转念一想，人家护士还没真的说什么呢！这还真是说什么都不好啊，一下把脸憋得更红了。一旁的苏度见到留惜誓这模样，忍不住的轻轻笑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开不得玩笑。
换完药之后，苏度还真的饿了，就在准备吃的时候，留惜誓的手机响了，留惜誓一看，夏某某！
“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惜惜啊，你怎么不开门啊，我白天听穆玉尔说你心情一直不好，想了想就来陪你睡一晚的，结果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你都没回应。你到底在不在家啊？”那边的夏某某似乎很冷，声音一直在抖。
“啊？”留惜誓懵了，夏某某怎么这时候来了，留惜誓看看苏度，那厮明明知道她的状况还在那若无其事的轻轻吹着粥，然后慢条斯理的吃掉。好想吐槽啊！这交的什么损友啊！
“惜惜！你不回去了医院吧？”那边，夏某某似乎猜到了些什么，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是是是！但是，我在苏度这呢。”留惜誓急忙的解释道。
“真的？”夏某某很不相信，“你让苏度嚎两句。”
“谁嚎呢！你还嗡呢！”苏度很是不屑的出声了。
“那就好，那你等着啊，我去你那啊。”那边夏某某已经决定过来了，看来很不放心她。
苏度很是优雅的慢慢的吃着一碗看似平常得不得了的粥，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连一旁的留惜誓都忍不住想要揶揄他两句了：“苏大少，你吃的到底是金子，还是银子啊？这么慢条斯理的。我看着都着急，又不是很烫。”
“那是啊，惜惜买的，还真就比金子还贵呢！这可千金难求啊！”说完又接着吃，留惜誓很是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就这么安静了一会，苏度眼睛一瞥桌上，忽然说：“这不好吃了，我要吃那个。”说着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莲子羹。
“这个……”留惜誓约翰斯一愣，完全没想到苏度会来这么一出，也一下懵了，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苏度好像很不明白，留惜誓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上了苏度的套啊。可是，这一份还真不是为苏度准备的，该怎么说，都已经说好了再也不去找楚辞了。留惜誓一时沉默了。
“是给楚辞的吧。”苏度看留惜誓沉默了这么久，最后直接替她挑明了。留惜誓低下头算是默认了。“那就给他送去吧。”苏度也是一阵叹息。
曾经沧海难为水（五）
就在留惜誓拿起莲子粥要走的时候，苏度忽然叫住了留惜誓：“留惜誓，你该放下了，楚辞他……太喜欢楼默默了，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这样。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也抢不走，可不是你的，再怎么强求都试徒劳。不要再因为楚辞而做傻事了，好好走自己的人生才是。”
沉默，良久。留惜誓这才回道：“好，这，就是最后一次吧。”说完就轻轻带上房门向楚辞的病房走去。
“希望你能真的放下。”
这是最后一次吗？其实扪心自问，她自己也不清楚，在楚辞的身上，留惜誓总是眷念着那一份割舍不下的温暖。就像风雨夜里的一豆灯火，虽然微小，却足以温暖照亮她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了。楚辞，你说，我真的能够放下吗？我想，你是希望我真的能够放下的吧。
敲了敲门，留惜誓进去了。楚辞似乎有点意外，笑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留惜誓尽量使她看起来正常无比，微笑着举起手的粥：“我来看看你啊，顺道给你买了莲子粥。你最喜欢的，清清的荷的味道。”
“哦，看！刚刚默默也给我送夜宵来了，刚煮的鸡汤。”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饭盒，留惜誓顺眼一看，心里一愣，这不是刚刚楼默默拿到苏度那里去的汤吗？这个时候，又在楚辞这里？而且，似乎那鸡汤似乎也不是很热了。
“那好啊，喝完汤之后就喝点清粥，调和一下啊。”留惜誓心里一疼，却还是若无其事的回话。
“留惜誓！”楼默默忽然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晚热气腾腾的汤，很是不满，“怎么？苏度不吃了！你赶紧出去，楚辞哥哥还不会要你那破粥的。”
“不是！不是！”留惜誓一下子急了，“这是我另外买的，而且楚辞很喜欢莲子粥的，所以我才买的。”
“哼！谁相信哪！你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说着楼默默就要作势赶人，留惜誓赶紧退了几步，回到：“好好好，我走，那粥要趁热吃。”
“等等！拿上你的破粥，快滚！”尖锐的声音满是怨恨。说着就拿起了那碗粥扔向了留惜誓。
“默默！不要！”楚辞看着楼默默要把粥扔给留惜誓，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留惜誓也要避开，却也已经来不及了，一碗还冒着滚滚热气的就那么泼到了留惜誓的肩上。她忽然感到脸上左下边烫得生疼。
这个时候，夏某某刚好推开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留惜誓被泼粥，立刻就恼火了，立马对着楼默默吼道：“你！你这个野蛮又可恶的女人！”
楼默默刚刚还会感到一阵抱歉，却又听到了夏某某的骂她，立刻火也上来了：“你才是个野蛮又可恶的女人。”
“你！楼默默！你知不知道？人可以贱，但是也不能像你这么贱啊！伤了别人还这么振振有词！你真是贱得不可理喻！”夏某某一下杠上了，虽然气急却也努力平缓的说道。
“你！等等！还有你！”楼默默简直已经气疯了，骂起人来已经不可理喻了，刚刚在苏度那儿的气还没消，现在又遇到留惜誓来找楚辞，现在又被人骂是贱人，早就把理智给磨没了，说着就要大吵的架势：“你们都是大贱人！尤其是你留惜誓，勾搭完苏度，又想来勾搭楚辞！你才是最大的贱人！”
“哈！楼默默！你真是越看越像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老鸨啊！连叫生意都这么激烈啊。”夏某某越气越平静了，说话也开始不懂带脏字了。
“什么！”楼默默已经开始浑身颤抖了，听到夏某某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辞，为什么！为什么是骂人，还能这么一本正经！
……
傻在站在门口的留惜誓，脸上还搭着已经渐冷粥，眼看着楚辞就那样任楼默默把粥泼到她的脸上，就那么看着楼默默骂她也没阻止，她的心也跟着渐渐的冷了，楚辞，你真就那么喜欢楼默默吗？喜欢到任她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在意吗？好吧，那我就成全你们。
留惜誓默默的转身就要走，夏某某一看，赶紧跟了出去，最后看了一脸呆楞的楚辞，放下话：“楚辞！留惜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