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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航归来的四艘大船已经顺利靠泊,官兵们小心将500多匹战马牵下两艘大船,码头工人开始从两艘战船上卸下一捆捆皮货和一块块散装生铁,部分官兵仍然留在船上进行最后的整理和检查。
佛郎机教官队长西梅诺率领满载而归的部下率先登岸,严格按照军中要求,列队向朱道临报告。
直到朱道临满意地宣布解散,西梅诺才兴奋地上来和朱道临亲切握手:“亲爱的将军,贵国太辽阔了,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发现,天津港各种精美的食物味道非常鲜美,他们烹制的羊肉很符合我们的口味,很多工艺品精美绝伦,我们的勇士买回不少留作纪念,当然了,天津港的姑娘也很漂亮,哈哈!”
朱道临疑惑地压低声音:“你们集体去青楼了?”
“那当然,我们又不是修道士,我们是战士,明白吗?战士!哈哈!请原谅我不得不向你告辞,我需要返回营房整理个人物品,然后好好洗个澡,计算一下我的储蓄还剩下多少,未来三天的假期我想进入美丽繁荣的南京城购物。”
西梅诺敬了个礼,捡起地上绑着皮绳的肮脏包袱,快步走向营房。
朱道临在满脸自豪的副千户徐文涛陪同下向北前行,一边倾听徐文涛汇报此次航行的经过和装卸货物的情况,一边穿过营区绕过北面的炮台后方,来到尚未启用再次被马匹占用的靶场。(未完待续。。)
第二二五章 缘分
徐文涛指着马群,高兴地向朱道临介绍:“大人请看,那匹白马和两匹枣红色骏马,是曹公公特意为大人从御马监调出来的纯种河曲战马。”
“听送马来的几个百户说,都是十几年前西域进贡朝廷的那批宝马的后代,两匹枣红骏马都是三岁,那匹最高大神骏的白马四岁,其他572匹就差多了,大部分是蒙古马,其中四分之一是蒙古马与丁零马杂交的挽马,身形高大力气很足,就是跑不快。”
徐文涛是马军出身,又在辽东服役七年,对马匹非常熟悉无比珍爱,只是没想到自己调到江南之后变成水军,从他兴奋的情绪看来,这家伙似乎颇为享受。
朱道临望向陆续被牵下货船的一匹匹马,忽然发现独自走到纵深山脚下那匹河曲白马很不合群,而且一直在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朱道临看了一会儿那匹与众不同的白马,发现除了高大之外没什么特异之处,刚要移开视线,心中没来由一阵悸动,他下意识移动右手,盖住左腕上的金刚圈微微转身,面向五十米外那匹高大而孤独的四岁河曲白马,白马这时也转过身子正对朱道临,一动不动与朱道临对视起来。
边上的徐文涛很快发现这一异象,惊讶地望向昂首伫立的白马,转向朱道临欣喜地说道:“大人,那匹白马很可能和大人有缘分啊!”
“缘分?”
朱道临颇为疑惑,脑子里泛起模糊的念头,逐渐生出丝丝难以名状的亲切感。
徐文涛兴致勃勃地解释起来:“这种事情早已不新鲜了,但很少有人亲眼见,而我有幸遇到过……”
“记得那年我刚到辽东前线没多久,我们左翼前所的斥候队长领着17名精锐弟兄连夜出动。于临晨时分成功伏击鞑子斥候小队,抢到鞑子斥候队的14匹战马,其中一匹是被击杀的牛录额真的丁零战马,与这匹白马相比更高大些,通体棕红非常漂亮,带回卫所大营之后。引发数千同袍围观,却被蛮不讲理的指挥使大人收归己有,只给了我们的斥候队长十两银子做补偿。”
“我们领完赏金回去之后,虽然深感不满但也不再纠缠这事,没想到当晚子夜时分,那匹本应在后方25里的卫所大营的丁零马,竟然找到我们左翼营房,值哨弟兄以为鞑子偷袭立刻告警,把我们400多人吓得不轻。抄家伙冲出来一看,那匹丁零马毫不胆怯地迎着火把走来,直接走到目瞪口呆的斥候队长面前,用脑袋一个劲地拱到斥候队长怀里,把那位素来死硬的斥候队长泪水都拱出来了,唉!”
“后来呢?”
朱道临对那个斥候队长和那匹丁零马很感兴趣,也知道所谓的丁零马其实就是哈萨克马。
徐文涛幽幽一叹:“半个月后,我们的斥候队反被百余鞑子骑兵伏击。斥候队长和他那匹马都被射死了,听逃回来的弟兄说。鞑子骑兵都认识那匹马,交战没多久,鞑子的所有弓箭全都射向那匹马……”
“斥候队长姓李,叫李德茂,北直隶沧州人,世袭百户。他战死之后,家里只剩下个孤零零的老娘了。”
朱道临听完很不好受,想了想径直走向山脚下的白马,一直走到白马前方一米处才停下,怀着善意凝视白马宝石般晶莹明亮的眼睛。
徐文涛在朱道临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细细观察白马的反应。
白马依然没动,朱道临也纹丝不动,一人一马静静对视三分多钟,最后还是白马臣服了,仰起头发出一声响亮悠长的嘶叫声,吓得周边二十米外的几十匹马慌忙转身逃走,差点儿引发所有马匹的混乱,这一奇异现象令朱道临和徐文涛目瞪口呆。
长嘶后的神骏白马跺了跺壮实的左蹄,低下高傲的头颅走向朱道临,极度欣喜的朱道临伸出双手张开手掌,轻轻搭在白马的额头和脖子上,整个人缓缓靠上去,开始爱抚白马优雅的脖子和额头。
良久,朱道临低声笑道:“你这家伙够雄壮的,肩高至少1米45,胸肌发达,背平腰短,估计跑起来不会慢……来,让我看看你这脏兮兮的脚,看看御马监那些工匠为你钉上什么样的马掌。”
“恭喜大人!”
徐文涛抱拳致礼,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高兴。
朱道临拍拍白马的面颊,乐哈哈地转向徐文涛:“你也挑一匹好马吧,喜欢哪匹直接牵回去。”
徐文涛大喜过望,指向前方五十米外靠在一起的两匹枣红色河曲马:“我就要那批枣红色的河曲小马驹,行吗?”
“怎么不行?喜欢就过去吧,哈哈!”
朱道临笑完,忽然想起已经转到新马场的阿拉伯马和安达卢西亚马,于是多问一句:“另一匹是母的吗?”
跑出几步的徐文涛转过身来:“没错,三岁的小母马,都是御马监驯服过的,可以用了。”
朱道临连忙叮嘱:“拿来用可惜了,我要把它送到劳山下的新马场做种马,你帮我盯住了,等会儿我叫亲卫过来牵走。”
“放心吧,我留下。”
徐文涛喜滋滋走向已经属于自己的爱马。
朱道临望向身边的白马,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有趣的想法,于是他搂住白马的脖子缓缓往怀里带,凑近白马的耳朵一阵耳语,完了松开手,对猛抖耳朵的白马说了句“回家吧”便抬脚向前。
白马果然跟在他身后默默前行,过了炮台后方进入宽阔的营区,白马忽然快行一步,用脑袋顶了一下朱道临的屁股,然后抬起头非常骄傲地继续前行,猝不及防踉跄几步的朱道临稳住身形,望向走到前面的白马,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院门口值守的两名亲兵看到满脸笑容的朱大人进入院门,连忙举手敬礼,还没放下手,一匹高大白马忽然出现在眼前,吓得两人连忙后退。
白马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径直越过两人中间,不紧不慢跟在朱大人身后穿过花园,等两人回过神来细细观察,才发现白马只有龙头没有缰绳,不用牵引也知道乖乖走在朱道临身后。
朱道临领着白马来到正堂前方的院子中间,示意白马停下,吩咐迎上来的亲卫伍长去码头找徐文涛徐大人,把那匹三岁大的河曲小母马送到新马场,然后前往后院找来刷子和两条宽大的布巾,把白马领到左侧假山后的水龙头前方,打开龙头开始为爱马擦洗身上的泥垢。
小影、徐拂和如烟等人听到丫鬟的通报,连忙从西苑跑出来,围观为马洗澡的朱道临。
徐拂好奇地询问这么高大漂亮的白马从哪儿弄来的?媚丫头问能不能骑?柳丫头惊呼完毕,高声询问这匹骏马跑得快不快?素来稳重好学的小影竟然询问是公的还是母的?几个人越问越离谱,越问越滑稽,听得朱道临连连摇头。
朱道临耐心地把白马洗个干干净净,用干爽的布巾为它擦拭身子,边干边和爱马说话。
台阶上围观的美女们惊讶不已,相互间询问过后,大多不相信漂亮的白马能听懂夫君的话。
小影却有不同看法,询问大家怎么忘了把家搬到后书房的爱犬木兰?其他人想起木兰高大的身躯和聪明傲慢的脾性,马上又糊涂了,搞不清楚为什么木兰会如此聪明?眼前这匹高大神骏的漂亮白马会不会也和木兰一样通人性?
没等她们得出结论,朱道临和白马的交流就让她们差点惊掉下巴,朱道临用手比划一下,询问白马“你走前面还是我走前面”?白马立刻用脑袋顶住朱道临,一直把朱道临拱到前面的石板路上才停下。
朱道临哈哈一笑,大步走向前院,白马随即昂起高傲的脑袋,非常优雅地跟随其后,马蹄敲在石板路上发出极富节奏的清脆踢踏声,看得台阶上的一群美女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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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报废集装箱
深幽的苍穹之上,繁星点点。
尚未丰满的朗月从中天向西漂移,黔中大地在朦胧的星月光芒渲染下,如同覆盖一层白雾般的轻纱。
朱道临把手搭在陈旧的小桥石栏上,望了一眼清澈水面的星月倒影,在匆匆流水的悦耳声音中把目光投向前方如黛的山峦之间。
熟悉的山形和道路,让朱道临确信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偏差,他准确地来到自己想达到的地方,只要前行一公里,沿着脚下这条沙石公路穿过前方的两山之间,就能看到好兄弟段德铭麾下农机厂的大门。
星月朗照之下,一公里的路程很快走完,越过两山之间的弯道,农机厂大门上的灯光显得异常明亮。
朱道临边走边想,段德铭见到自己半夜三更到来,不知有何感想?
其实朱道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但是上百万灾民的滚滚南下令他心有余悸,灾民尚未到来,江南无良富商齐齐限购粮食迅速涨价的无耻行径,令他愤怒的同时也无可奈何。
明知道自己被郑三俊等东林党人算计了,朱道临也无法立即展开反击,不得不尽快返回,采购粮食以防不测,为此他不惜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找个出门接货的理由再次玩起失踪数日的把戏,来到黔中偏僻山区寻求好兄弟的帮助,顺便把一个月前就该弄走的枪炮尽数弄走,以免让本就承担巨大风险的好兄弟压力加重。
令朱道临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农机厂里依然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加班加点三班倒的生产节奏。
工厂门口打着赤膊坐在藤椅上的老门卫一边听收音机,一边挥动手中蒲扇驱赶蚊子。猛然发现有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来到自己面前,禁不住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细细打量朱道临的面孔,很快露出开心的笑容,扔下蒲扇上前把朱道临请入大门,浓郁的本地口音说出的普通话把朱道临逗乐了:
“哎呀呀!都快下半夜了。做梦都没想到是朱先生突然到来啊!老汉这就打电话汇报,董事长这段时间天天泡在车间里,今天也是快半夜了才回去睡觉的,要是知道朱先生你来了,他不知有多高兴啊!”
“来来来,先请到办公室喝杯茶,这大热天的晚上一丝风都没有,闷热闷热的,喉咙像火烧山一样。山蚊子又多,一咬就是一个大包包……”
十分钟不到,段德铭穿着一身印有老部队直属大队字样的篮球服出现在朱道临眼前,进门没坐下就是一顿牢骚:
“老子以为你在非洲或者缅北战场光荣了呢,不声不响快两个月没音讯,这半夜三更的突然出现在老子眼前,二部的精英都没你这么神秘,到底搞什么名堂?你这孙子是怎么来的?”
朱道临嘿嘿一笑:“老子坐出租车来的不行啊?你再敢满口喷粪。老子就说坐牛车来的,你咬我小便处啊?”
段德铭噗呲一声笑出声来。踹了朱道临一脚才骂骂咧咧坐下,从旁边忍住笑的年轻人手里接过包玉溪,抽出一支扔给朱道临:
“还别说,你这孙子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再晚几天,恐怕老子就要封存你的所有货物。然后考虑是不是暂时停止生产,飞到南京找你算账。”
“造出很多了吗?”听了段德铭的话朱道临有点意外。
段德铭不在开玩笑,点点头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火炮全部完工,加上之前山城厂运来的160门,总数为416门。回头再把清单给你。”
“先说燧发枪,半个月前,我把不合格的507支两种长度的燧发枪略作修整,连同34门不合格的铸钢火炮发往汤山影视基地,并将合同副本和你那位宋总发来的确认传真,送交本地相关主管部门备案,然后悄悄把这三个月来生产的9;000多支燧发枪,分批运进后面山体里的老仓库封存,这才觉得心安一些。”
“要是你再不来,干完这两天我真要飞南京找你了,而且离开之前必然停止你的订单生产。”
朱道临非常理解:“对不起了,我这次来就是争取把你生产出来的所有枪炮全部提走,最迟不超过三天,可以吗?”
“三天绝对没问题,你回来我心里就安稳了,三个月都等得起,只是,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货运走?”段德铭表现出了他的义气。
朱道临问道:“你厂子里有没有能够运送集装箱的平板卡车和吊车?不需要运太远,只需运到小桥北面三公里左右的公路旁,吊下来放到山脚那片荒地上就行,之后的事情我自己来,放心吧!”
段德铭哪里会放心:“这怎么可能?在我们这条十八公里的小路上肯定没事,周边全是大山,连个村子都没有,可一旦上国道那就不同了,万一查到你怎么办?哪怕有合同,你运这么多燧发枪也很麻烦的。”
朱道临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再说我运的又不是军火,而是仿古道具,你担心什么?”
“哦对了,9;000多支燧发枪体积多大?要使用二十尺集装箱,需要多少个?”
“大概要4个集装箱,我那正品仓库前面就有两个报废的,明天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只要把燧发枪运走,剩下的火炮绝对没问题,哪怕1000门火炮摆到国道边上也没人管你。”段德铭的话中透出自己的苦衷。
朱道临立即拍板:“明天能不能陪我到省城走一趟?想办法买回一批报废集装箱回来装货,然后弄到我说的那个地方,我自然有人把它运走,行不行?”
段德铭考虑良久,只好答应下来:“这样吧,明天我和你去一趟省城,去火车站货场、几家运输公司和金属回收公司走走,买几个好点儿的报废集装箱回来,反正最贵也就7、8千块,便宜的2;500一个都买得到。”
朱道临心念一动:“你说的那些报废集装箱,数量很多吗?”
“准确数量我不是很清楚,但各个地方加起来,百八十个还是有的,走吧!喝酒去,喝完睡觉,明天一早我陪你去省城,争取下午运回十个八个集装箱。”段德铭说完立刻站起来。
朱道临摆了摆手:“不喝了,我还饱着呢……上楼睡觉吧,我记得上次就睡这楼上,挺舒服的。”(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无影无踪
次日上午九点刚过,段德铭和朱道临带上厂里的两个年轻销售员,开着大切诺基来到省城铁路服务公司,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讨价还价,买下37个新旧程度不同的报废集装箱,平均下来每个3;500元。
朱道临没带银行卡,段德铭二话没说从预付款里支付这笔钱。
肥胖的服务公司经理处理完积压的报废物品,收回近13万元款项,自然满脸笑容服务周到,主动询问用不用送货上门?
段德铭立刻报上自己的农机厂地址,服务公司经理为难了:“路程算起来快有100公里了,多少得收点儿送货的汽油费,不然很难向上面领导交代。”
朱道临忽然问道:“支付些汽油费没关系,但你能不能帮我装上粮食运回去?”
肥胖经理眼珠一转:“这样吧,我派车把37个空箱运到你指定的地方,你有什么尽管往集装箱里装,能装多少是多少,每个箱只收你380元运费,也就比汽油钱多那么一点,但是不开票,怎么样?”
“那咱们一言为定!”朱道临没等段德铭开口,就向肥胖经理伸出手,双方握个手这生意就成了。
朱道临和段德铭在肥胖经理引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