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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道临和一群将校吃完食物围拢上来,两名斥候小队长立即将即墨城和东面天井山下的寨堡情况进行汇报,详细回答了朱道临的几个问题。
朱道临示意两位斥候队长先别走,环视一圈下达命令:“天气太冷了。休息时间太长肯定要出事,进食结束马上接着行军,速度控制在每小时3公里之内都可以,就是不能停下!”
“玉龙、中骏,即墨城虽然坚固,但城墙不高,护城河都结冰了,哪怕不能通过预定信号联系埋伏城内的弟兄,也可以提前动手,斥候队集中起来当尖兵使用,以城中守军那么点人马和松松垮垮的防卫,登上城墙就能拿下,如果遇到抵抗,格杀勿论,死人再多也要拿下即墨城!”
“明白!”
姜玉龙和郭中骏齐声回答。
朱道临望向徐文涛:“文涛,控制即墨城后,立即按计划抄没蒋氏家族的所以财产,挖地三尺也不能遗漏一个铜板……”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横行霸道百余年的蒋氏家族至少拥有200万两以上的现银,其他各部必须迅速占领蒋家的城北庄园、城内的粮仓、钱庄、当铺和商铺等产业,把县衙也包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违令者哪怕是即墨官员也宰了他!”
“彻底控制之后,派一个营把蒋氏全族三百余口押送浮山所,如有机会,攻进蒋府的时候乘乱除掉蒋孝坤和他那个当县丞的大哥,只要这两个人倒下,蒋家人不会有抵抗的勇气,而且能达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未来我们是要长期驻扎青岛卫的,不把威严竖立起来,孔圣人家乡的文官们恐怕不会害怕。”
徐文涛心领神会:“属下亲自去办!”
朱道临点点头:“好!分头出发吧,拿下即墨立即向我报告,出发吧!”
全军8;000官兵很快兵分两路继续行军,由于金州卫的炮兵营还在江南尚未到来,姜玉龙率领的5个火枪营没有攻城的重武器,徐文涛率领的7;000余名训练不到四个月的新兵连燧发枪都没装备,所以只能采取偷袭的办法发动进攻,而且为此制定了两个方案和一个万一失败的补救预案。
朱道临率领的亲卫队和3;000新兵装备更差,他们攻打的天井山寨堡尚有13公里路程,因此朱道临没有刻意放慢行军速度,决定改变预定计划,趁天气寒冷对手毫无防范之机,亲自率领装备精良的200亲卫发起偷袭,由6为代理营长率领3;000新兵堵死寨堡的两个出入口,一旦偷袭得手立刻冲进寨堡。(未完待续。)
第三四八章 同时发动
凌晨六点。
姜玉龙、徐文涛和郭中骏率领的6个主力营共3;500官兵尽数到位,5个火枪营悄悄越过冰冻的河面,在周围村子里传来的阵阵狗吠声中,顺利抵达东、西、北五座城门之外数百米。
各营百人队长刚整理好队形,三枚红色火箭发出尖啸升上天空,瞬间把人头涌动的南门内外照得通亮。
封冻的护城河此刻早已经是冰冻三尺,懒惰的即墨守军也没有升起吊桥,潜伏城中两天之久的20余名新军斥候脱掉身上肮脏的乞丐装束,在脑袋上绑条白布便从黑暗中杀出,分头扑进两个城门洞里,连续斩杀五人,终于控制从梦中醒来惊恐万状的十余名守卒,逼迫守卒把城门打开。
郭中骏率领的35名斥候顺着垂下的绳索爬上城楼,迅速转动门楼顶部的绞盘,升起沉重的闸门,随后掏出火箭点燃抛向空中。
姜玉龙率领300骑兵很快冲进燃起火把的城门,顺着宽阔的南大街石板路,直奔城池的县衙方向。
徐文涛率领的警备营和火枪营千余官兵紧随而至。
火枪营迅速占领南门上下,重新关闭城门,其中两个百人队在队长的口令声中装上刺刀,装填好弹药,排成两个攻击阵形,不紧不慢开进乱成一团的南城军营,“投降不杀”的怒吼声冲天响起。
密集的马蹄声、枪声和不时传出的惨叫声,打破了千年古城的宁静。
被骑兵控制的一座座城门相继打开,埋伏城外的5个火枪营官兵迅速冲进城中,留下一队控制城门,其余各队立即扑向城内城外的既定目标。
位于县衙东侧的蒋府此时已被骑兵和步兵团团包围,占地三十余亩的大院里枪声不绝。哭号震天。
主将徐文涛显示出他暴烈残酷的一面,装备精良的警备营550名官兵在他的口令声中,对准任何敢于反抗之人展开射击。
徐文涛亲自率领30余名斥候队精锐,不管不顾地杀向院子正中央。
两个小队的火枪兵飞快装上弹药,紧紧跟随,协助徐文涛和30余名斥候连续斩杀十余名护院。终于冲进了蒋氏家族的内院。
魂飞魄散的蒋县丞在无路可逃的情况下,一把推开哭哭啼啼的爱妾,跪下求饶,可是尚未等他开口,“噼噼啪啪”的枪声已经响起,衣衫不整的蒋县丞和他的爱妾倒在血泊之中。
“仔细搜索,一个也不许漏过,把这里的所有人赶到前院去!”
徐文涛沉声下令,在两名斥候头目带领下穿过西侧回廊。越过精美的庭园进入正堂。
他扫了一眼正在四处捆绑蒋家下人的数十官兵,跨过不断流淌的血泊,来到一具壮硕的尸体旁蹲下,伸手转过死者的脑袋,细细观察被一刀斩断只连着寸许皮肉的脖子,点了点头:“好刀法!确定死者的身份没有?”
身材高瘦连如刀削的斥候头目恭敬回答:“已经确认过了,死者就是蒋孝坤……这家伙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耳根下方有颗黑痣,很好认的。”
徐文涛微微松了口气。赞赏地笑着问道:“谁干的?”
“我们丘队长,他那把汉剑是他担任紫阳武馆剑术教习时,朱将军亲自赏给他的,锋利无匹,价值万金啊!”
边上脸型消瘦的斥候头目乐呵呵回答。
徐文涛禁不住笑了:“丘猴子虽然武功高强,可他那小身板配上那么长一把宝剑。实在是别扭,哈哈!”
中年斥候头目四处看看,压低声音透露了个消息:“将军还是小声点儿……我们丘头最不愿意人家说他身板小,前天警备营戚队长开玩笑说他像猴子,结果被他扔到粪坑里去了。好彩粪坑刚挖几天,屎尿不多刚过脚脖子,否则戚队长哪怕不淹死,恐怕也要气得上吊。”
徐文涛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年近四十的丘猴子性格还这么暴,不由警觉地四处打量几眼,这才问道:“老丘呢?去哪儿了?”
斥候头目指指里侧卧室:“和几个兄弟提着蒋孝坤的婆娘、儿子进去了……”
“蒋孝坤的老婆娘为了保住小儿子的命,主动招供,银库就在卧室和书房下面,还说他家老爷子的后院佛堂下,还有两间石头砌的地库,家族百年来积攒的钱财和古玩都在那里。”
徐文涛大喜过望:“好啊,你立刻赶往天井山向将军禀报,如果将军有空请他快到城里坐镇,我立刻赶到后院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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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新军各主力营进入即墨城的时候,天井山下的战斗无声打响。
晨曦下,依山而建的寨堡轮廓分明,一览无遗,两丈高的石砌寨墙颇有气势,面向正东官道的寨门上,修建有像模像样的四方亭子,亭子下方竟然一溜摆开了三门大将军炮,其余6门火炮分别摆放在南北两端用砖石修建的四方炮楼上。
如此规模的防御,已经超过大明天下的不少县城,可见蒋氏家族对于这个寨堡的重视程度。
两丈高的寨墙也许是各路土匪、水匪望而却步的高度,可是对于训练有素的军队来说,实在太矮了,兼之平时横行霸道、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盐丁和护院、家丁毫无防备,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寨堡如同不设防的寻常村子一样。
忠心耿耿的亲卫们不让朱道临亲自动手,200亲卫分成3组,悄悄摸到三个方向的寨墙下。
两位弟兄快速前行,靠在寨墙上扎稳马步,戴上皮手套的四肢大手相互握紧搭起跳台,将一个个慢跑而至轻身跃起的弟兄轻松送到寨墙上。
两侧登上寨墙的亲卫解下装填的燧发枪,奔向两侧炮楼,中间位置的50亲卫分成两队,一队摸进寨门上方的四方亭子,另一队顺着寨墙后方的阶梯冲下去打开寨门。
沉闷的击打声和刀锋刺入人体的声音隐约传来,紧接着“哐当”一声巨响,沉重的实木寨门豁然打开。
严阵以待的2;000新兵在各营营长率领下冲进寨门,分头奔向左右两侧驻扎盐丁和家丁的两座大院。(未完待续。)
第三四九章 格杀勿论
天井山寨堡。
朱道临亲自率领的50亲卫直奔后方高台上的正院,西面炮楼方向也在此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转眼之间,整个寨堡惊呼四起,惨叫连天。
最后进入的1;000新兵沿寨门两侧台阶冲上寨墙,替换最先发起进攻的100亲卫,严密镇守炮台、寨墙和两座寨门。
头戴钢盔、身披大氅的朱道临策马冲到正院门外,李玉鸣等5人已经翻身下马,搭起人梯爬上院墙,解下背后的半自动步枪,拉栓上膛,寻找目标。
数十亲卫抬来一根粗长的树干,在“噼噼啪啪”的枪声和惨叫声中,迅速调整方向,对准打满铜钉的紧闭大门加速撞击。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倒。
手持黝黑阔剑的朱道临放下面罩,低吼一声率先冲进院门,游目四顾,发现院子里除了十几具尸体和几名滚地哀嚎的受伤护院,其余护院和家丁早已四散而逃。
朱道临高呼“停止前进”,命令院墙上的李玉鸣5人绕到中院房顶展开攻击,吩咐其余亲卫上刺刀,随手抽出腰间的左轮手枪,一手持剑,一手持枪,率领四十余名荷枪实弹的亲卫冲进敞开的中门,抢先朝聚集在正堂前方端起火铳的二十余名家丁护院齐齐开火。
“砰砰——”
浓烈的硝烟过后,二十余名家丁护院已倒下大半。
躲在柱子后的两名护院头目刚端起枪对准冲在前面的朱道临,就被朱道临连续三枪打在脸部和脖子上。
冲势不止的朱道临,迅速收起打空的左轮手枪,双手抡剑,奋力一击。将虚掩的房门击得粉碎。
正躲在门后准备实施暗算的家丁头目来不及惨叫一声,半边脑袋连肩膀一同被整齐劈开,两股血箭激、射而起,猩红滚烫的液体喷得满堂到处都是。
朱道临闯入血腥弥漫的正堂,百余亲卫迅速赶来,不用朱道临下令便分成10人一队展开严密的搜索。
屋顶上的李玉鸣5人随后到来。一边背起步枪,一边心疼地说自己射出多少发子弹。
朱道临走到被火铳射伤手臂和小腿的3名亲卫身边,仔细检查每个人的伤势,放心地吩咐其他弟兄拿出药粉止血包扎起来,随后指向面前亲卫胸前被铅弹打破的黑洞,又指向另一面亲卫脑袋上被铅弹打凹的钢盔:
“喏,看到没有?如果外面穿的不是棉大衣,里面没有防刺背心保护,这颗铅弹就会打穿胸膛!”
“你们再看这儿。如果按要求戴上钢盔,放下面罩,这颗子弹就能把头盖骨掀掉!”
“平时你们总以为自己身手好,觉得笨重的防护装备碍手碍脚,这下总该明白了吧?”
“这仅仅只是一场小小的交火,要是在数千人上万人激斗的战场上,谁知道什么时候飞来一片利箭和几颗铅弹?”
“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经验教训,要想策马沙场建功立业。首先得保证你们活下来!”
亲卫们听了频频点头,纷纷检查身上的防护和武器装备。戴好头盔,勒紧腰带,分散守护在宽阔正堂的各个出入口。
一个小时不到,整座看似防守严密的寨堡已经完全控制在新军官兵手中。
920余名投降的盐丁和护院家丁,被驱赶到了正门内的大院集中进行看管,1;300余名车夫、佃户和男女老少。被集中到了另一个院子里。
各营营长纷纷赶到中院正堂,向朱道临汇报战绩,几位参军拿出纸笔逐一统计,很快便得出最后的战果:
此役缴获马匹273匹、骡子和毛驴370头、大车266辆、海盐约2;700石、各种粮食合计12万石、耕牛185头、一个仓库的布匹和大批农具。
同时,还搜出黄金280两左右。白银37;500两,收缴火绳枪66支、三眼火铳42支、制式弓弩75把、刀枪剑戟700余件。
即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突起发难,还有武器装备上的巨大优势,但一场战斗下来,新兵依然战死7人,重伤6人,轻伤54人!
当然,与杀敌219人、俘虏920人的战果比起来,这个数字并不算什么,但朱道临依然摇头不已。
目前各部官兵正在仔细甄别,检查是否有盐丁和护院家丁隐藏在佃户之中。
朱道临对着写满战果的纸条沉吟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向李玉鸣和各营营长下达命令:
“由李玉鸣负责,让佃户指认寨子里的管家和护院头目,然后送到前院分开进行审讯,拒不交代者严刑拷打……这么多人马驻守的山寨,而且还是胶南地区私盐集散地,不可能只有寥寥几万两银子!”
李玉鸣和6位营长立刻跑出去,朱道临命令亲卫们分成5人一组,再次对整个院子展开更为细致的搜查。
不一会儿,李玉鸣匆匆而来,向朱道临禀报了一个重要情况:“俘虏中有个鳌山卫副千户,叫马叔宗,知道我们客军的身份后非常嚣张,他身边有30余人,吵吵闹闹都说自己是鳌山卫的。”
朱道临略作权衡,果断下令:“把姓马的和所有自称鳌山卫的人全部斩首,一个不留!身为大明军人,竟然与不法之徒狼狈为奸,倒卖私盐,他们眼里几时有过军法国法?”
“哼哼,这个时候才记起自己是大明军人,晚了,杀!”
“会不会……”
李玉鸣非常犹豫。
朱道临瞪起了眼睛:“鳌山卫还有几个军人?两千多军户全他娘成了吃不饱、穿不暖的下贱盐户,剩下几百个败类能翻天?惹我恼火把他们全灭了!”
“还站着干什么?是不是要我亲自去动手?”
李玉鸣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属下这就去处置!”
李玉鸣率领50余名亲卫跑到东门内的大院里,姓马的副千户还在高声质问率部警戒的两位新兵营长,上百名衣衫不整、哆哆嗦嗦的汉子激动地大声附和,不少兵痞破口大骂,看那架势似乎随时都会冲上来拼命。
极为恼火的李玉鸣再也没有半点儿怜悯,冲到半月形的包围圈中间大声下令:“将军有令:如有反抗,格杀勿论!全体都有,拔刀结阵——”(未完待续。)
第三五〇章 变本加厉
东门大院内。
铜哨骤然吹响,两千新军官兵迅速摆开进攻队形,一个冲锋就把920余名魂飞魄散的俘虏分成了三块。
李玉鸣亲率50余名精锐,放下野狼面罩,手持唐刀冲入数十名惊恐万状的鳌山卫俘虏之中,二话不说挥刀屠杀。
“啊——”
转眼间,血肉纷飞,惨叫声震天响起。
马副千户的脑袋最先落地,滚了几圈面目朝天,圆睁的双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片刻工夫,32名不可一世的鳌山卫官兵便身首异处,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全场俘虏吓得半死,争先恐后跪倒在地,不停求饶,有胆子小的裤子都吓得尿湿了。
浑身血渍的李玉鸣顺势喝问谁是头目?此时的俘虏哪里还敢有半点儿侥幸心理,争先恐后交代,生恐连累自己,没过多久便顺利揪出十余人来,直接押送到高台上的前院,分开进行审讯。
南面大院里,躲藏在佃户和车夫中的三名蒋家主事和账房,也相继被揪了出来,连同六名前来贩运私盐的绿林大小头目,统统押送高台上的前院。
几乎没怎么费力,早已吓破胆的帐房先生和另一名主事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寨子里极为隐蔽的银库和盘托出,40岁的账房先生悄悄说还有要事相告,要求见到领兵攻破城寨的将军。
审讯的亲卫不敢怠慢,立即向朱道临禀报,随后将文质彬彬的账房先生单独带到朱道临面前。
帐房先生见到满脸正气的朱道临,忐忑不安地提出条件和请求:“将军,在下愿意说出蒋家另一处存放粮食和财物的庄园,请求将军放了我妻儿和女婿一家。”
朱道临平静地打量眼前身躯正抖个不停的账房先生:“我是皇帝赐封的奉国将军。江南新军统帅,不是滥杀无辜的地方军阀,更不是目无法纪的贼寇。”
“这次在下之所以率部进剿蒋氏家族,是因为他们实在是作恶太多,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就对不起浮山千户所数以百计的受害官兵。”
“什么!?”
账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