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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就能上马征战,九连城距离辽阳和沈阳也就500多里,快马两天一夜就能跑完这段路程。”
“此时此刻。恐怕辽阳和沈阳的后金援军已经接到东江新军大举进攻九连城的消息了,不出三天就会大举开到九连城,届时要是东江新军不敌撤退的话,恐怕我们义州军队要受到连累啊!”
李勘哪里有心机理会郑金一的担忧,哈哈一笑拉住郑金一大步走下城池,边走边乐观地安慰道:
“贤弟,我看你不用太过担心……”
“若是东江新军战败后撤,也会先撤到义州,到时候愚兄和贤弟一起请他们共同守御义州城即可。”
“东江军有那么多火炮火枪。还有那么多威力巨大的战船,后金军队再强横也无法度过鸭绿江,至少在冬季江面封冻之前过不来啊,哈哈……”
……
……
时值正午,大孤山沿岸方圆五里已是硝烟弥漫,一片狼藉。
坐落在勺子河西岸的孤山大营和周边民居已成废墟,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军民尸体和倒毙的战马。
登陆后迅速设置于勺子河东岸的24门80mm锻钢火炮,很快就加入到了炮击的行列。与游弋在河面与近海的四十多艘大小战舰一起,向纵深地域四处逃窜的鞑子骑兵和附庸汉军展开炮击。
姜玉龙率领的7个火枪营4。000将士,在炮火的掩护下,乘坐大小船只渡过西岸,骑兵营600将士沿着勺子河西岸,一路砍杀,径直扑向孤山镇北15公里的养马场。
大孤山南麓的镇子。早已陷入混乱中。
数以千计的失控汉民,正在举家携口,逃往北面的群山之中,惊恐万状的鞑子官员和贵族则卷起金银细软,乘马驾车。逃离镇子向北方狂奔。
勺子河西岸的黄土坎上下,已被朱道临的200亲卫所占据,头戴钢盔、身披锁子甲的朱道临、郭中骏等五名将校,手举望远镜,细细观察。
看到四处逃散的鞑子骑兵重新集结于孤山镇西南5里处的开阔地带,朱道临禁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齐格果然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怪不得他几个哥哥不带他去蒙古发财,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不快点儿逃命,妄想纠集残部,招呼千余鞑子平民,在咱们火炮射程之外摆开阵势决一死战。”
郭中骏放下望远镜,扫了一眼土坎下已经停止炮击、组织渡河的炮兵营将士,最后望向对岸一片狼藉的大营,颇为遗憾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百余门火炮持续炮击虽然猛烈,但发射的都是实心弹,杀伤力实在够瞧……要不是阿齐格率领的3,000鞑子被咱们的声势吓到,没头没脑地聚集在大营里企图用弓箭对抗,咱们也无法取得杀敌近千的战果。”
开战前赶到皮岛继续追随朱道临的张德义,大声附和道:“郭师兄说得没错,实心弹确实比不上东海舰队刚装备在大型战舰上的火箭弹,东海舰队刚刚装备的四管火箭炮能把1。2米长、14厘米粗的火箭弹射出五百米之外。”
“爆炸之后,激射出数百颗铅丸铁珠,方圆十米之内绝无活口,要是能调来十几座威力惊人的四管火箭炮,只需三轮齐射,就能把对岸的大营夷为平地,阿齐格的3000鞑子兵恐怕一个也跑不掉。”
“你见过多管火箭炮?”朱道临惊讶地问道。
张德义满脸幽怨地望向朱道临:“要不是小弟有幸乘坐东海舰队新下水的800吨级运输船赶往刘公岛,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那艘舷号为707的新式武装运输船不但装备6门大口径火炮和两门臼炮,还在船楼前后两侧安装了4座可旋转发射的四管火箭炮。”
“北上途中,船上弟兄展开实弹训练,轻轻松松就把把胶州湾外海的两座小岛炸烂,小弟这才知道大哥拥有这等威力巨大的杀器。”
“舰长得意洋洋地对小弟说,等东海舰队所有战船都装备完毕,才会轮到北海舰队,然后是陆军各部,至少五年之内各路友军不用指望。”
朱道临和郭中骏这才明白赵德义心里的怨念,相视一笑,非常默契地不做任何解释。(未完待续。)
第四四一章 决战
姜玉龙率领的7个营尽数登上西岸,炮兵营600将士已经把24门火炮和12门臼炮抬上了船,朱道临吩咐郭中骏率领两个营的预备队留下劫掠东岸,然后拉上张德义,大步走下黄土坎,边走边道:
“走吧,有什么想法,咱们回头再说,鞑子军队正在纠集人手列阵,估计那个阿齐格是铁了心要和我们决一死战,我们一起去会会他。”
零星的炮声已经停止,战马的嘶鸣和北面镇子里传来的哭喊声清晰可闻。
郭中骏率领的两个火枪营1,200将士分成五队,冲向坐落在东岸的各个村落,噼噼啪啪的枪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
登州之战中缴获的6艘中型巡逻快船,已经顺流而下驶出河口,赶往西面海域与面向鞑子集结区域一字排开的15艘主力战船汇合,剩下的40多艘大小运输船频繁往来于两岸之间,将一队队将士和300多匹战马送往西岸。
朱道临和张德义在十余亲卫的簇拥下登上西岸,翻身上马,赶往本方阵列。
沉稳谨慎的姜玉龙把率先过河的4,000火枪兵布置在尸体遍布的孤山大营西北角,正好处于本方舰炮的最大射程之内。
西面相距两里的鞑子军队已被密集的炮击吓破了胆子,就连素来凶猛强悍的阿齐格也不敢乘对手立足未稳之机发起进攻,更不敢冒着被上百门火炮覆盖打击的危险来个半渡而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姜玉龙率部渡河登岸列下阵型。
直到东江新军的数十门火炮在马匹牵引下陆续抵达迅速布阵,重新纠集的阿齐格部4,000鞑子军民也不敢轻易上前。
朱道临抵达本方阵列之后,高高竖起难得一见的火红色帅旗,战旗中央浴火腾飞的火凤凰随风展现。引发鞑子阵中一片躁动。
正白旗统领阿齐格和自己的弟弟、和硕额真多铎,以及辽东汉军降将吴安富并马伫立于军阵正前方,身后是装束杂乱、嘈杂不安的4,000余鞑子和1,500名惊恐不安的附庸汉军。
所有人都望着两里之外那支队列整齐、装束怪异的军队,对那面高高飘扬却没有主将名号的火红色帅旗和对手的武器装备。议论纷纷。
“阿哥你看,对面这几千明军装束怪异,配备清一色的长管火枪,看样子要比宣大明军装备的鸟铳和三眼火铳打得远,阵形中间刚刚布置的那几十门装上轮子的火炮炮管不大,走动起来却很便捷,大意不得啊!”
心中没底的多铎大声提醒阿齐格,承受过密集的舰炮轰击之后,他再也无法保持数年来面对大明军队的镇定与不屑。
神色凝重的阿齐格点了点头:“确实古怪。从未见过装上这么多大将军炮的战船,而且船上的大炮能打出5里远,咱们大营里的八门大将军炮和对手的火炮无法比,不但打不到敌军战船,仅仅两轮对射就被轰掉六门,要不是咱们果断放弃营寨撤出来,恐怕如今的大半人马都保不住,唉……吴安富!”
“奴才在。”
骑在战马上的吴安富打马上前。连忙弯腰低头。
沉闷的鼓声和尖利的铜哨声随风传来,对面的明军阵列开始缓缓前行。
阿齐格凝视敌军明军列阵出击的两个大方阵。遥指布置在两大方阵之间随同行进的敌军炮阵厉声询问:“你在明军中当差的时候,可曾见过这种装上轮子、随意驱动的轻巧火炮?”
吴安富遥望片刻,连连摇头:“奴才从未见过这种火炮,明军中能够搬上马车的火炮很少……只有威力不大的虎蹲炮和千斤以下的短管铜炮,因为……因为非常笨重,射程只有三、五百步。打完一炮需要二十息以上才能完成装填再次发射,没有三眼铳好用,所以这么多年来,只在守城和攻城的时候使用,没见过有谁用在野战之中。”
“你归附之前不是掌管明军炮队吗?你觉得对面那二十几门带轮子的火炮能打多远?老实说。别吞吞吐吐的。”阿齐格再次问道。
吴安富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大颗大颗的冷汗迅速冒出额头:“奴才……奴才没见过这种炮,看那炮管似乎不大,估计也就和虎蹲炮差不多,只是……只是那些炮的炮管似乎有点长,估计能比虎蹲炮打得远一些……”
阿齐格恼火地瞪一眼大汗淋漓的吴安富:“没用的狗奴才,等对面那些不知死活的明军前行五百步之后,你率领本部步骑冲出去,猛攻敌阵左翼不许回头,只要有一人一马敢转身而逃,老子就砍下你的狗头!”
“奴才遵命!”吴安富连忙拱手致礼,咬着牙策马跑到阵列右翼前方,扯开嗓门大声发布进攻命令。
声色俱厉的阿齐格随即向弟弟多铎发布命令,虽然望向随着鼓点和哨声徐徐逼近的明军,满是老茧的大手下意识地握住腰间宝刀的刀柄,却没有和以往一样把雪亮的宝刀抽出来高高举起。
若是面对宁锦或者宣大一线的大明军队,哪怕比自己的兵力多处十倍,阿齐格都会毫不犹豫率部出击,如同冲进羊群的猛虎一样尽情杀戮。
在长达十余年的交战中,大明军队哪怕兵力再多也不敢野战,全都如乌龟一般躲进城池避战,哪怕后金铁骑对在城外烧杀掳掠,把数以千计的汉人拖到城门外肆意杀戮挑衅,或是砍头肢解或是****虐杀,龟缩城中的明军只能惊恐万状地看着,从未见到明军敢于冲出城池奋勇迎战。
可是,眼前的这部明军的所作所为彻底颠覆了阿齐格和多铎的见识,远远望去没有半点儿与寻常明军相似的地方,清一色的黝黑铁盔,清一色的皮夹外面穿上了闪闪发亮的锁子甲,清一色的长管火枪斜斜端起,整齐前进。
位于两大方阵之间的二十余门轻便火炮竟敢徐徐挺进,这种从未见过的阵列,使得企图奋起一战的阿齐格和多铎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就在阿齐格即将下达全军出击的时候,对面的鼓点声和尖利的铜哨声忽然停止,两大方阵数千明军将士随之停止向前,整个天地似乎在刹那之间沉寂下来。(未完待续。)
第四四二章 击溃
遥相对峙的两支军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诡异景象。
明军没有像阿齐格判断的那样,持续逼近到五百步距离,而是在彼此相距一里也就是七百步左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使得蓄势已久准备发起冲锋的阿齐格和他率领的后金军队陷入了茫然之中,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决断。
就在阿齐格和匆忙纠集的五千余后金军队犹豫之际,明军阵列中央的炮兵阵地忽然腾起一阵硝烟。
“咻咻——”
“轰轰——”
二十四枚实心弹在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呼啸而至,将阿齐格亲率的中路主力阵列轰出十几道血肉胡同。
数十匹战马和骑兵被威力巨大的实心铁弹轰得肢离破碎,无数残肢断臂和刀枪盔甲在瞬间腾起的血雾中激|射而出,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骤然而起,后金军队整个阵列随之发生巨大混乱。
阵列前方的阿齐格非常幸运。
呼啸而来的二十四枚实心弹,竟然没有一枚击中他,距离最近的一枚实心弹将他身侧三米之外的白甲亲卫轰成两段之后斜飞而起,如同巨石砸西瓜一般撞碎另一名白甲骑兵的脑袋,随后再次将侧后一名白甲骑兵的一条大腿和战马臀部掀飞,激|射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和碎骨,四处飞溅。
二十四枚实心炮弹的巨大摧毁力,造成后金军队死伤上百人马,瞬间打乱了后金骑兵蓄势待发的阵形。也彻底击碎了后金军队决一死战的勇气。
没等心神巨震的阿齐格反应过来,两名亲卫已经拍马上前,不管不顾。拉着阿齐格的战马缰绳,大声哀求阿齐格立即撤离危险之地,暂时北撤辽阳,等集结好兵力后再回来决战。
清醒过来的阿齐格怒火万丈,“锵”的一声拔出宝刀,怒气冲冲就要斩杀劝他临阵逃跑的两名亲卫。
“轰轰——”
明军阵列中央的二十余门火炮却在此时再次轰鸣起来,一枚炽热的炮弹从举起宝刀的阿齐格鼻子前方飞过。将他侧后方的魁梧旗手轰成碎块,折断的战旗连同旗手强壮的手臂一起飞上半空,激|射的血花和碎肉。溅得阿齐格满头满脸都是。
更令阿齐格魂飞魄散的是,去势不止的炮弹与二十余枚激|射而来的炮弹一起,飞速撞入他身后混乱的骑兵之中。
数以百计的人马在片片血雾中倒下,恐惧的尖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威震辽东的正白旗铁骑再也无法承受如此惨烈的打击,在巨大的恐惧之下左奔右突,相互践踏,争相逃离这血腥死亡之地。
位于阿齐格左翼的多铎所部随之发生巨大混乱,临时纠集的千余后金牧民和老弱病残如同失控的野马,转眼间便加入到疯狂北逃的溃军之中。
明军阵列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雄浑的鼓声和尖利的铜哨声再次响起,左右两翼的火枪兵阵列中,四千余将士踏着整齐的步伐。快速越过两军之间的七百步区域,向来不及逃走的左路敌军步兵和零星敌骑展开射击。
朱道临的两百亲卫骑兵也在这个时候投入战场。绕过火枪兵阵列,杀向仓狂逃窜的敌军步兵。
留在阵地上的数百炮兵弟兄仍在雀跃欢呼,炮阵后方火红大旗之下的朱道临和姜玉龙等将校同样满脸喜悦。
之前谁也没料到,炮兵营二十四门火炮的两轮齐射就打垮了几乎同等数量的敌人,更没料到近距离的火炮齐射竟造成如此大的震撼力和杀伤力,以致摆下决战阵型的敌我两军尚未接触便分出胜负。
“可惜我军骑兵太少,否则乘胜追击定能取得更大战果,至少能多砍下上千颗鞑子的脑袋。”
姜玉龙满脸遗憾地大声叫起来,边上十余将校和参军随声附和,纷纷要求增加骑兵数量。
朱道临心里同样不甘。
战前他已做好与鞑子军决一死战的准备,希望通过此战检验火枪兵与敌军骑兵作战的能力,检验长期以来的训练效果,为此他暗下决心,哪怕战损再大,也要和阿齐格的数千正白旗骑兵硬碰硬决一高下,哪怕最后自己亲自挥刀上阵也在所不惜。
无奈事与愿违,炮兵营配备的野战火炮展现出的巨大威力把敌人吓跑了,如果早知道如此,朱道临就不会命令郭中骏率领骑兵营分头作战,而是把骑兵营投入到主战场上来,对溃逃的敌军展开追击杀戮。
面对麾下将校的请求,心有不甘的朱道临耐心解释道:“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军建军计划中,已经包括未来两年之内陆续组建12个骑兵营的举措,目前在青岛基地展开训练的8,000新兵就有2,000是骑兵。”
“数月来,我们从朝鲜和辽东购买的数千匹战马之所以全部送到青岛基地,就是为了训练这些骑兵的。”
“大家也都知道,训练一个火枪兵只需半年即可,但练出一个合格的骑兵至少需要一年时间,这还是在征召的新兵都会骑马的基础上才能办到,急不来啊!”
众将校无奈地叹息起来。
率领战舰助战的北海舰队老将邹孔德犹豫片刻,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看法:“将军,属下有一建议,不知是否可行?”
众人齐齐向后望去,朱道临转过身吩咐道:“老邹有话就说,我们军中的规矩想必你已了解,自己兄弟哪儿来那么多顾忌。”
邹孔德心中暗自感激,上前一步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属下听说此战之后,要征召五万民夫重建铁山城,还要在流落朝鲜的辽东汉民中征召8,000新兵,用以组建我东江后备军。”
“据属下所知,流落朝鲜各地的十几万汉民中,大部分青壮都会骑马,其中有不少原本属于毛大帅所部离散的兄弟。”
“如果将军愿意的话,征召万把会骑马的青壮一点儿也不困难,更何况我军官兵的军饷是我大明军队中最高的,优厚的待遇和精良装备更是无人可比,只需将军一声令下,定会从这如云。”
众将校欣喜不已,立刻转向沉默不语的朱道临。(未完待续。)
第四四三章 八轮齐射
朱道临望向西面不断传来枪击声和怒吼声的战场,良久后才转过头来:“大家都说说看,老邹的建议是否可行?如果可行,上万匹战马怎么解决?”
众将校都说可行,但谁也不知道如何解决战马的来源问题。
哪怕此战顺利结束,在孤山镇北的马场和更北面的宽甸马场能够缴获数千匹马,也无法满足一万骑兵的需要,更何况缴获的马匹大多需要驯服一年以上才能作为战马使用。
关键之时,邹孔德终于显露出他老兵痞子的腹黑来:“将军,且不管九连城那边战果如何,仅是咱们孤山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