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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刚过,地面湿漉漉的,操场上估计都是泥泞,孩子们能玩吗?”
老史的好几位军中兄弟在紫阳武馆当教习,他去武馆参观时,见识过孩子们乱哄哄的踢皮球,感觉与蹴鞠颇为相似,但朱道临定下的规则不一样,令他很感兴趣。
朱道临笑着道:“别说泥泞了,哪怕下刀子孩子们也毫不畏惧,干脆我也换双鞋和孩子们一起玩,很久没踢球估计脚法生疏了,等我一下吧。”
张德义连忙询问老史:“踢什么皮球?”
老史一时间也说不清,站起来胡乱解释几句:“和蹴鞠有点儿像,但又不同,操场两边竖起两个大门框,对阵双方各上十一人,其中一人是专门守门的,只有他才能用手拿球,其他人只能用脚踢,把皮球踢进对方门框里算一分,最后得分多的一方是胜方……”
“唉,我也说不明白,规则多着呢,等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
“那快去啊!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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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阴谋诡计
吴公公吴景贤人没回来,密信已经传到金陵,京城的东林党魁首动作同样不慢,只是比东厂这条线晚一天而已。
南京吏部尚书郑三俊看完首辅大人周延儒的密信非常焦虑,他万万没想到,阉党和勋贵们竟然联合起来悄然发力,为可恨的野道士朱道临谋取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四品指挥佥事职务,被蛊惑的崇祯皇帝竟然恩准了,还越过内阁直接下旨重建荒废多年的宝山港。
这突如其来的圣谕虽然局限于水师军务,但是朝中大臣们隐隐感到事情不妙,首辅周延儒在密信中预言:
此事很可能会与海运取代漕运有关,甚至有可能会在宝山港修复之后,国库空虚为钱所困的皇帝将会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开设宝山市舶司,这绝对是以天下为己任的士大夫和东南开明士绅所不能容忍的祸国乱政!
至于周延儒信中最后一笔带过的重开南京火器厂一事,郑三俊同样不以为然,崇祯皇帝登基五年来,三番五次颁布过诸如此类的诏令,可没有一次能够做到,最终都落得个上下拖延、相互推诿,最后不了了之的尴尬结局。
因此,皇帝此次大违常理地亲自下诏,任命一个野道士为四品武官并负责南京火器厂,郑三俊和周延儒都不屑一顾,粗粗估算,要恢复南京火器厂至少耗费50万两银子,穷疯了的崇祯皇帝恐怕就是希望以一道圣旨,促使野道士朱道临和金陵勋贵们拿出真金白银投入其中,为朝廷造枪造炮送往京城,可这样的想法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
退一步说,哪怕南京火器厂真能够恢复生产,对东林党和他们背后的强大势力来说。也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郑三俊甚至希望令人厌恶却富甲一方的朱道临和金陵勋贵们,尽快拿出巨额资金恢复南京火器厂,只有这样才能极大消耗他们的实力,而且不做不错,做得越多错得越多,自然也就多了些弹劾非议的把柄。
入夜。南京兵部侍郎翟凤冲、应天府尹叶成章双双赶到郑三俊府邸,看完首辅大人从京城紧急送来的密信,再听完尚书大人郑三俊的分析,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务之急必须全力制止宝山港的修葺工程,哪怕最终拗不过金陵勋贵掌控的军队,也决对不允许皇帝借此机会以海运取代漕运,彻底把皇帝开设宝山市舶司的妄想打破,否则将会给东林党和东南世家门阀带来致命的威胁。
高瞻远瞩的郑三俊问道:“尔腾。你在兵部,应该熟悉吴淞口一带的情况吧?”
翟凤冲最近一次去吴淞口巡视还是两年前的事情,如今老大郑三俊问起,他自然不敢说自己两年没去了不知道现状如何,而是满脸轻松地侃侃而谈:
“那一带下官还算熟悉,宝山千户所方圆三里之内平坦开阔,其余全是沼泽与泥潭,放眼望去芦苇片片。荒草萋萋,蛇蝎出没。人烟全无,直到南面20余里外的上海县城北郊,才有长年耕作的连片土地和人家!”
“其次,水师宝山千户所十年前就已荒废,军册上虽然还登记着千余官兵姓名,实际人马已不足300人。兼之码头多年失修早已垮塌大半,数年来均未补充任何军械,500石以上的大型战船腐烂殆尽,小型战船更是少之又少,哪怕五军都督府下决心重新恢复建制。至少也要一年时间,若是要重建码头……嘿嘿!”
“半月来,长江上游的四川、湖广等地天气突变,阴雨不断,江水渐涨,再有两月就是洪水季节,这码头恐怕不好修啊!”
郑三俊和叶成章满脸喜色,叶成章兴奋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尚有足够时间制止此事,只要上下一心,推动舆论,定能让对手所有阴谋诡计胎死腹中!”
郑三俊轻捋下巴稀疏的胡子,低声向叶成章建议道:“再给首鼠两端的上元县令施加压力,趁圣旨未下,责令他亲率县衙户房胥吏和衙役前往上元码头,严查虎山庄园有令不遵、私自开山拓地大肆建房之事,依照相关律法,追缴房产税赋,重新丈量土地,结果如何三日内向应天府衙报备!”
叶成章吃了一惊,可是郑三俊已经端起茶杯悠闲品茶,他只能把满腹担忧压在心里,咬咬牙爽快地答应下来:“下官遵命,明日一早就给上元县令行文!”
“休要小看此事,不管是否办成,我们都能激怒对手,那个年纪轻轻的野道士一旦故技重施,就让派去的那些胥吏和衙役躺下来,然后你速速派遣一群胥吏赶过去,不用和对方论理,也不要和对方发生冲突,直接用门板把‘受伤害的胥吏衙役’风风光光抬回来即可。”
“如此一来,我们就有理由公之于众,大加指责,同时发动所有同僚上奏朝廷,狠狠参他一本再说,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我们那年轻的皇上如何处置!”郑三俊愉快地笑道。
翟凤冲顿时赞不绝口,连连抚掌大呼高明。
叶成章反应过来,迅速站起向郑三俊深施一礼:“晚辈受教了!”
郑三俊等人的算计环环相扣,独具匠心,只是他们都犯了个东林党人共有的通病,那就是高高在上,迷信权力,自然也漏算了最为关键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被郑三俊鄙视为首鼠两端的上元县令沈维炳。
沈维炳是湖广德安府孝感县人,天启初年的进士,曾入选魏忠贤主编的东林点将录,崇祯二年他已是大有前途的兵科给事中,无奈因收受贿赂被温体仁一派抓住把柄一阵猛打,最后贬到南直隶担任上元县丞位,去年才在东林党魁首周延儒的提携下晋升上元县令。
也许是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大起大落,深知官场残酷的沈维炳一改往日锋芒毕露的性格,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而且他敏锐地看到自己的恩公首辅大人周延儒位置不稳,东林党人因树敌太多而备受各派攻击,因此,他表面上虽然仍以东林党人自居,可暗地里已经开始为自己留后路了。
最令他深感震动的是,晋升县令没半年,就遇到朱道临这个杀星,数万人围堵应天府的激愤场面,以及金陵勋贵们的暗中支持,彻底把沈维炳吓坏了。
之前出卖大量公地土地给紫阳观时,沈维炳没少收受玄青道长的贿赂,把地价定得很低,此时非常担心惹恼紫阳观之后东窗事发。
若是如此,七品县令的乌纱帽没了还是幸运的,若是被自己的恩主东林党或者紫阳观联合勋贵们揪住不放,自己这辈子彻底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七〇章 激怒
次日一早,正为前途忧心忡忡的沈维炳,忽然接到顶头上司叶成章下达的文书,尚未看完便已魂飞魄散,反反复复权衡之后,他干脆来了个“忽染急病”,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后来想来想去还觉得不怎么保险,沈维炳又再悄悄派遣心腹家丁赶赴紫阳观,向玄青道长通报这一消息,先把自己摘出去再说。
自恃其高的郑三俊等人不但犯下了用人不当的错误,也严重低估了年轻的野道士朱道临的智力和应变能力。
朱道临随前来传令的小师弟玉蝉赶到师父玄青道长那里,听完师父的通报,只是不屑地晒然一笑,尚未等玄青道长说出里面的阴谋,朱道临已经说出对策:
“让他查,让他罚,不理会就行了,他们怎么来就让他们怎么走,咱们绝不会动那些愚蠢的胥吏衙役一根毫毛。”
“过几天圣旨一到,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到时候请师父慢慢看,我不但要让金陵城里的东林党人退避三舍,还要把北固山北面一直到我们紫阳观东北面两千多亩乱石滩的地契拿回来,稍加平整之后,紧贴山脚修一条水渠,就能把我们计划中的制药厂建立起来。”
玄青道长看到爱徒大有长进,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看来让你当上四品指挥佥事还是挺不错的,这事儿办得不错!”
“你说的那片地方虽是荆棘丛生的乱石滩,可紧紧连着我紫阳观,正是我们下一步需要用到的地皮,足够建起一座大工坊了,还能顺带修建一片能容纳五千工匠的住宅区,你的虎山庄园不就是这样建起来的吗?”
“哈哈!行了。你能一眼看穿别人的诡计,我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弟子回去了,等下还要给武馆的孩子们授课呢。”朱道临说完伸手摸了摸玉蝉师弟的小脑袋,刚要走却被师父给叫住了。
玄青取出那套除国文之外的九年制教科书,示意爱徒坐下来说话:“之前我们几个老家伙不知道你的新式教育法会传授这些知识,看过之后觉得非常不错。循序渐进,寓教于乐,里面许多新颖的知识令我们眼界大开,内容编排也非常巧妙。”
“看来之前我们对你有所误会了,细细反省之后,觉得你说的不错,我们还是胆子太小了,太过固步自封,昨晚我和你二位师伯以及你五师叔商讨了大半个晚上。决定和你的武馆一样,采纳这套新式教材。”
“但是,那些国文教材还是免了,哪怕是做个幌子,紫阳书院也要教授四书五经,否则会惹来非议和攻讦的。”
朱道临听了非常高兴:“等会儿弟子就让人送五千套到书院去!对了,师父,弟子还是觉得武馆弟子的人数太少了。能不能再帮弟子挑选两百名适合练武的孩子?”
玄青道长大感为难,考虑良久才不确定地回答道:“等你二位师伯今晚回来我们再议一议。不过先和你说清楚啊,哪怕你师伯都同意了,也只能再给你一百个,总不能把紫阳书院所有的优秀孩子都让给你吧?将来医学院怎么办?”
朱道临爽快地站起来:“谢谢师傅,弟子等你的好消息了。”
心情大好的朱道临回到武馆的专用公事房,立即提笔写下两封信件。叫来师弟杨大鼎,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杨大鼎收好两封信,立即跑向操场东南角的大马圈,牵出一匹健马,飞身而上。马鞍都不装就打马飞赴金陵城。
一个时辰之后,水师龙江卫的四艘蜈蚣战船忽然出现在上元码头外的江面上,把一艘五丈长、两张宽的打渔船团团围住。
渔船上六名精壮渔夫在二十几支三眼火铳和数十支弩箭的威逼下,只能扔下手里的武器,束手就擒。
四艘蜈蚣战船上百余名水师弟兄,连人带船一起押到上元码头。
早已等候在码头上的东厂千户傅应龙带人一拥而上,从水师弟兄手里接过六名惊恐万状的“渔夫”,二话不说,当即五花大绑,用烂布堵住人犯的嘴巴,再蒙住他们的眼睛,七手八脚抬到等候一旁的两架大马车旁,如同扔麻包袋一样扔上车厢,干脆利落地押回城中展开审讯。
次日上午,应天府尹叶成章还在为上元县令沈维炳的“忽染急病”大为光火,发完脾气立即叫来与史学光,紧急商议是否两人联起手来冒一次险,亲率府衙户房胥吏和刑房衙役前往上元码头,否则难以向顶头上司郑大人交代。
两人尚未商量出个结果,当值胥吏风风火火跑进花厅急报:“东厂突然送来六名海匪密探,还有一沓厚厚的审讯供状,领头的东厂百户扔下供状和六名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人犯,说了句‘等候贵府判决通报’便扬长而去。”
“小的和通判大人几个细细辨认,发现其中那个被打断双腿奄奄一息的人犯头目,似乎是扬州世家汪府的人,小的不敢耽搁,立马赶来禀报,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什么!?”
史学光当即惊呼起来,叶成章顿感头晕目眩,全身发抖,晃晃悠悠挪动两步扶住桌面,无力地向当值胥吏挥了挥手:“快吩咐下去,备轿,我得立刻将此事禀报尚书大人,快去……”
慌张的胥吏一溜烟跑了出去,恢复过来的史学光大步过去,小心搀扶正值壮年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叶成章:
“大人,此事大不简单啊!对手并不像我们先前预料的那样见好就收,而是一直在算计我们!如今竟然把东厂也牵扯进来了,局势越来越复杂难测了!”
叶成章脸色苍白,手捂心口呼吸急促:“本官又何尝不知?何尝不知啊!可事已至此,你……你让本官如何应对?”
“咱们的对手并不只是紫阳观那个野道士,而是早已暗中联合起来的勋贵和阉党啊……咳咳、咳咳咳……如此强横实力,岂是你我能够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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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狗和马
郑三俊听完叶成章和史学光的陈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手的手段竟然如此残酷辛辣,不但给自己狠狠来了个下马威,还将那六个经过东厂审讯并得出供状的“海匪密探”扔过来让自己头痛。
非常明显,对手这会儿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只要一个不慎,很可能又会激起一场轩然大波。
反复权衡得失利弊之后,郑三俊意识到对手已经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了,接下来的斗争将会更加惨烈,更加残酷。
哪怕他拼着老脸不要,纠集金陵城里所有的东林党人群起发难,也无法在手握军权的强势对手面前讨到半点儿好处,此番的对手同样擅长调动民意,同样精于制造舆论,弄不好极有可能遭致狡诈的对手更为凶残的报复。
郑三俊在宽大的公事房里徘徊了十几个来回,最后不得不做出停止行动、耐心等待的指示:
“我们已经无法在圣旨到来之前,给紫阳观那个野道士和他背后的勋贵们制造麻烦了,所以还是暂时停下为好!”
“你们先回去,把汪家那六个人暂且收监,好生照顾,但千万别急着结案,能拖多久拖多久,老夫这就致信扬州汪家和太仓王老爷子,再将目前局势禀报京城,然后偃旗息鼓,静观其变吧。”
“老夫以为,各大世家门阀要比我们更着急,如今这种情况,也只有他们出手才行了!”
接下来几天,朱道临每天清晨和上午都在武馆里教授弟子,下午巡视各大作坊,晚上不是与师傅和师伯、师叔们讨论紫阳观的发展大计。就是在自己的后书房里看书写字。
但朱道临没有一刻放松警惕,得益于东厂密探的积极配合和高效工作,他每天都能看到金陵城里几名东林党魁首的消息,了解舆论风向,意识到城里的东林党人终于在频频碰壁后偃旗息鼓,他立刻把注意力转到了扬州汪氏家族身上。
其实。依靠五代人走私食盐、偷税漏税成为百年望族的汪家,早已经被朱道临纳入了视野,此次朱道临特意从现代带回来的500吨海盐,就是为了对付东南盐商可能的哄抬盐价而特意准备的。
如果贪得无厌的东南盐商敢于群起发难,朱道临就会抛开所有顾虑,换个手法还以颜色,以低价抛出500吨雪白的海盐,要是不够再回去调来几千吨,彻底把东南盐商的嚣张气焰打掉。
过不了几天圣旨就能到手。对手再怎么上蹿下跳都无所谓了,大不了给崇祯皇帝上呈谢恩奏折的时候稍微解释一下,再奉上些银子、火炮或者几百吨精盐,就能让遍布朝野的东林党人干瞪眼。
至于目前积攒在印刷作坊仓库里的1;000吨铜料,朱道临不想再给无能的崇祯皇帝,用再多铜料铸钱都无法填补大明朝的无底洞。
朱道临已经决定,从佛郎机商人手里买到火炮后,挑选几十门质量好的长管铜炮安装在战船上。其余铸铁跑和佛郎机子母炮,一件不留。全部以吴公公的铜元局和南京火器厂的名义送给崇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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