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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尊by 轻萤流转君-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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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朝廷无关。尤其是现在,我的势力渐长,树大招风,当他专注于我的动向,你那里自然成了盲点。 

      我看着手中的玉瓶道,就算不会致命,毒依然是毒。对父王用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自然。淳点点头,反逆重罪,按大宣律,当剐。 
      就不怕我去揭发吗? 
      难道你忘了?提出合作的人是你。且不论你有无凭证,若我真的倒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我只是不明白,你早已是朝中第一红人,未来的重臣,即便不参与这场争斗也能坐享其成,执掌朝中大权。可你却甘愿冒大不韪,不惜背负被凌迟的风险,也要夺取帝位。原因何在?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只因我要的,只有当我爬到大宣的最顶尖时才能得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给我。 
      父王和隆也不行? 
      不行。 
      从淳的言行来看,这不象撒谎,也不象刻意做戏,暂时可以放下他故意诱我入套的忧虑,然而我心中的疑惑却恣意膨胀。 
      淳到底要什么?能让他赌上一切也要换得的究竟是什么? 
      我一边想一边不动声色的笑着,把玉瓶收进怀里,告辞离去。 

      再次见淳是在三日之后,这三日中天枢和霜琴想尽一切方法探查可以下手的机会,然而父王的饮食起居却出奇的谨慎小心。天枢告诉我,普通人虽感觉不到,但习武之人立刻能察觉殿中暗伏高手,这些影卫故意放出气息,便是为了威慑心怀不轨之人。以天枢目前的身手,对付一个已是吃力,更不要说瞒过这些人暗中做什么手脚了。 

      既然盛德宫内找不到机会,便只有在宫外下手。 
      父王每隔四五天会去他宫临幸,然而从来都是用过晚膳出发,天不亮便回来,依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唯一曾经让父王破例的是永宁。 
      尽管父王对他的过度宠爱让我觉得更像在故意做戏,但不可否认,他对永宁的态度的确不同于其他人。 
      我叹道,只是又要到哪里去找另一个天下第一美人呢? 
      淳却不接话,只盯着我看。 
      我有一种极坏的预感,皱皱眉头,问,你看什么? 
      ……有没有人说过,你和永宁侯有三分肖似? 
      我料定他不打好主意,冷笑道,三殿下真会说笑,永宁侯和我,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面的走兽,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又如何能抵得上他分毫? 
      若是将你的五官拆开,的确没有一处能和他相提并论,但凑在一起,却隐约有相似之感,就好像用同一处风景画两幅画,一幅工笔,一幅写意。写意的自然不及工笔细腻精致,可意境却是相似的。 

      他道,但他那张脸终究是假的,掩不住他本身的气质,你们的气质神韵截然不同,当时不会有人察觉这种相似,而现在他不在了,只有那幅“天下第一美人”的画卷留了下来,方才回想起来,自然察觉到了。 

      这又如何? 
      他有些恶意的笑,你说呢? 
      我反驳道,我虽失去记忆,父王可不曾。 
      既然本就毫无血缘,你又正好失去记忆,他乐得顺水推舟。 
      他看似志在必得,我心里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淳这样句句紧逼,只为迫我慌乱,可他却忘了现在的姬绍熙早已不是当日的少年,此时此地又怎会轻易示弱,听他摆布? 
      我冷笑一声,板起面孔道,三殿下可是早已胸有成竹,不惜和在下决裂? 
      此话怎讲? 
      其实以三殿下的势力,真要在这大宣境内找到一个和永宁侯容貌相像的人也并非难事。目下如此刁难,怕是故意的吧。若我当真答应,事成之后,你又如何向隆交待?还是,你本就准备拖我下水,好叫他看清我是何等货色? 

      他笑笑,哪里哪里,只是许久不曾听你说笑,一时兴起,说来玩玩罢了。 
      我也大度的笑了,原来如此。 
      心下却了然,只怕他真是这样打算的。 

      整个冬天淳都在派寻找与永宁相似的人,而我则安安分分的当我的侍卫。 
      这一年的寒冬更胜以往,萧索在整个大宣宫中疾驰而过,随处可以嗅到困倦的气息。 
      盛德宫内的炉火太温暖,却又太安静,就连父王批改奏折时也免不了瞌睡起来。 
      于是父王做了一个决定,每晚都叫乐府的班子过来,边听善才们奏乐边看奏章,自然也就不会瞌睡了。盛德宫中更因此而多了几分生机。 
      那日乐班弹奏完毕退下时辰已经不早了,父王却依然没有倦意,只出神的想着什么。 
      我恭敬的站于一旁,过了好半天,突然听见他唤我的声音。 
      小喜,方才的曲子你觉得如何? 
      小喜虽不通音律,却觉得十分动听。 
      父王突然笑了,你果然不通音律,所以才听不出那琴师弹错了音。不过这也不怪你,他本该转徵调却不小心转了羽,虽然事后补救,但在我听来还是略显生硬了些。 
      我毕恭毕敬道,陛下日理万机之余,竟如此通晓音律,叫小喜实在佩服得紧。 
      他道,我八岁开始习琴,虽是为了修身养性,但到十六岁时宫中能出我右者已经是少之又少,父王母后比起乐府那些琴师,更爱听我弹奏,那时宫中的人提到我的琴艺无不交首称赞,只有一人不以为然。 

      竟有这样的人?是谁? 
      他是我的胞兄,唤名曦。 
      那他必定琴艺高超? 
      父王摇摇头,不,他弹得很糟糕,非常糟糕,可他自己却听不出来。他的琴声会让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四散逃开,但大家都喜欢他,不想伤他,所以没有人告诉过他。太傅也总是在他拨了几下弦后,赶快违心的夸他弹得好,可以停了。 

      就这样,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弹得有多差,自然也不会知道我弹得有多好。他这个人虽然对别人都很温和,整天笑呵呵的,对我却总是摆出兄长的派头,什么都故意让我,好像不让我就注定会输一样。我那时不服气,别的不敢说,若论音律,我不知要比他强上多少倍。 

      所以我们相约比试一场,但宫里人从来对他偏爱,一定不会判他输,于是我们便偷偷出宫去了。 
      那时都城里最著名的歌姬名叫司虹,据说她不仅有副好歌喉,更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原本只卖艺不卖身,却不知为何摆下一个擂台,扬言若有人琴艺超群,便委身于他。我和曦听闻消息,自然也去了。 

      我奏一曲“凤求凰”,台下所有人听了都不禁拍手喝采,我本志在必得,却听见帘里传来“离骚”的曲调,曲毕,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竟有人潸然泪下。我自知输了,只等曦弹完,便要和他一同离去。谁知曦才刚拨弄了几下,那司虹姑娘便道,我输了。说着便邀他进帘内一叙。 

      曦的人缘一直很好,只因他待所有人都彬和有礼,他待女子尤其好,宁可杀了他也决不愿眼睁睁看着她们受到分毫伤害,所以,女子们向来容易喜欢上他,这个司虹心动也是自然。若非如此,单论琴艺我又怎会不及曦? 

      我一气之下回了宫。几日后他来找我,说这场比试是他输了。我本就不满他处处故意相让,刚要开口发作,却听见他说他知道自己弹得极差,太傅实在是怕这魔音灌耳,才总是夸他,好叫他早些住手。说不定司虹姑娘也一样,听不得他弹,只得认输了。 

      他虽如此说笑,我却知道那歌姬定然是喜欢他的。 
      自这以后我便很少弹琴,因为我知道,即便自己弹得再好,也无法胜过曦。 
      父王说完,叹了一口气,起身歇息去了。 
      我禁不住揣测,曦既然深得人心,就是对父王地位的极大威胁,自然留不得。可见当年他被斩杀不是因为什么恶灵附身,更不是什么简单的情杀,这一切怕只不过是父王故意玩弄的手段罢了。 

      然而,父王的叹息里又隐约有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淳那边却迟迟没有进展。 
      我不是不明白要找第二个永宁绝非易事,然而长此以往下去,难保他不会以此为借口,旧事重提。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闯了进来,当年永宁既是易容,现在又为何不能再找个人装成他的样子? 
      我知道淳担心找来的人不听话,现在有了易容的法子,只要挑个最忠心耿耿的手下便行,自然少了事情败露的后顾之忧。 
      至于施术之人,青茗原本是最佳人选,我却担心将天玄门牵扯进麻烦之中,更何况她现在只怕还在江湖中四处闯荡,开尽天下人的玩笑。 
      我问天枢,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他笑,易容术若要精通虽不容易,却也不是什么不外传的武林绝学。 
      你的意思是,你也会? 
      略知一二。他道,傲雪山庄的典籍中有不少是当年围剿青家得来的,青家向来擅长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自然少不了关于易容的书目,我小时候闲来没事看过一些,经常化成下人偷溜出去。 

      我松了口气,既然你会再好不过,我这就去告诉淳。 
      只是…… 
      只是? 
      只是有个坏处。盛德宫中皆是高手,目光锐利,若以此方法接近你父王,为避免形迹败露,切不可换洗面皮。然而,易容所用面皮无法透气,若历时久远,底下的皮肤必定开始溃烂,待到取下时,原本的容貌只怕早已面目全非。 

      我皱起眉头,面目全非?……可我却记得永宁摘下面皮后,一切安然无恙,若按你的说法,他混入宫中这么久,于原本的容颜又岂会毫无损伤? 
      天枢疑惑,当真有这种事情?若能看到那块面皮便能解决一切,不知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淳的手中。 

      我们当下兵分两路,我去淳处要当年的面皮,天枢则出宫回傲雪山庄查些东西。 
      我见到淳,告诉他可以用易容的法子,叫他尽快决定人选,然后借口需要参考,问他要来了面皮,揣进怀里匆匆回宫。 
      仿佛隐约间,嗅到了一些我不曾料想过的东西。 
      天枢那日很晚才回宫,颇为劳顿。他接过面皮,仔细的看了很久,最后笑了,道,果然不简单。 
      天枢解释道,这面皮造得极为精巧细腻,且有气孔,细如发丝,遍布均匀,估计这便是防止皮肤溃烂的关键。只是这么多又这么细的孔绝不可能人工戳就,估计是在造这面皮时用了什么特殊的工序。 

      特殊的工序? 
      我也不知道。青家典籍中虽然有记载,这几页却被人撕去,只隐约看见“影骨舍”三个字。我猜,应该是和“影骨舍利”有关。 
      从来只听说过真身舍利,影骨舍利又是什么? 
      为防止被盗,真正的舍利通常安置于地宫之中。放在外面供信徒参拜的那颗便叫做影骨舍利。 
      那么栖霞寺的正殿中央安放的也是影骨舍利? 
      正是。 
      听了天枢的话,过去的记忆重新被搅动,我迅速的想起那年与百恭出宫,恰好碰上青茗盗取舍利,我那时奇怪司鸿明知是假却不加劝阻,但如果他们本就意在这影骨舍利呢? 

      我突然很害怕。 
      易容术,青茗,影骨舍利,永宁…… 
      这一条线若是真的串起来了,只怕会揭出什么我极不愿意知道的事情。 
      天枢见我脸色苍白,开口询问。 
      我赶忙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 
      暗自说服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怀疑,没有证据的猜测毫无意义,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 

      既然有了现成的面皮,只要在上面对原本的五官稍作修改便可。人选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要考虑的便只有如何诱父王入套了。 
      既然父王精通音律,这阵子又频繁召乐府的人入宫,自然要在这上面做些文章。 
      我与淳的精心合作有了成效,就这样,在我二十三岁的这个冬天,朝中出了一位新贵,朝散大夫李唯文。他虽居从五品下,但大大小小文武百官见到他无不恭敬有加。 
      只是这些官员当面笑得谄媚,背后却一定少不了恶毒的唾弃和辱骂。 
      就因为现在风光无限的李唯文一个月前还不过是乐府的小小琴师,就因为他的长相颇似当年那个永宁侯,就因为他是目前父王最为宠信的一介佞臣。 
      和当年我与永宁不同,淳并没有借助李唯文的得宠发展的势力,甚至还纵容他渐渐积蓄自己的势力。 
      我问淳,你就这么信任他?若他真的强大起来,对你难道不是一种威胁? 
      淳笑道,我便是要他的势力壮大,才好吸引父王的注意力。若他真的有了野心,就凭他的手段也决不可能斗过我。 
      你何来这般自信? 
      淳笑得意味深长,你以为我会平白给人做嫁衣吗? 

      转眼间,又到开春。 
      我一如既往的见到了春日的白色鬼魅,在目及之所盘旋不去,使我无法安心入眠。 
      每当这时,我便会抓紧手中的断木,告诉自己百恭就在身侧。然后开始彻夜彻夜挑灯夜读,迫得自己疲惫不堪,才能沉沉睡去。 
      那一日,我本已经睡着,半梦半醒间,被一种熟悉的气息包围。 
      非常熟悉的气息。 
      我在迷蒙间睁开眼,幽暗烛光中,看见有人坐在床边,静静的看我。 
      那样子,像极了当日的百恭。 
      我翻身起来,瞪大眼睛愣愣的盯着他。 
      吓到你了?他连忙道歉说,是我不好,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知道你春天向来难以入睡,所以才没有叫醒你。 
      我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这么晚过来也没什么事,他轻轻抱住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 
      我把头埋进他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却并非由于喜悦或激动。 
      我竟然会弄错!我怎么可以弄错! 
      他不是百恭,不可能是百恭! 
      因为百恭早就不在了。 
      死在他的阴谋中了。 
      所以,即便只有一瞬间的错觉也不可原谅。 
      ——那是对百恭的背叛。 

      隆那日只是顺路回宫,不出几日便又离开。 
      他行程短促,却在我的心中敲响了警钟,使得我前所未有的戒备起来。 
      我曾经告诉司鸿我有胜算。 
      只因隆竟会动了情,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角色,对一个虚假的幻影。 
      感情模糊了他的判断影响了他的理智,所以他必输无疑。 
      我以为感情这东西如火焰,瞬息万变,难以控制,所以过去一直担心的是如何维系,不让火焰熄灭。 
      然而我却忘了,火焰虽能长燃,亦会猛烧,在突然间反扑,转瞬便有可能将我吞噬殆尽。 
      那天我的身体在隆的怀抱中颤抖不已。 
      只因为我在害怕。 
      我险些引火自焚。 
      在不知不觉间沉迷进去。 
      小喜不过是张面具,底下的姬绍熙才是真实的。 
      一旦让火焰脱离了掌控,让小喜混淆了姬绍熙,便是彻底输了。 
      我怎能忘记这点? 
      就在这样的恐慌与反复告戒中,我开始了我的二十四岁。29章 
      29 
      我的二十四岁和二十五岁过得相当模糊。 
      虽然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刻的大事留下,宫中的明争暗斗却从未停止过。 
      隆在这两年间反复的穿梭在民间与朝廷之中,尽管父王从未让他在一个地方停留三个月以上,他还是在不知不觉间赢得了一批地方官员的支持。 
      淳的作为自然是在朝廷之中,不枉费他一番苦心经营,现如今他在朝中首屈一指的地位与权势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 
      而我曾经一度担心的朝散大夫李唯文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受到父王宠信,但他麾下的官员却所剩无几了。我对这一点甚为不解,派天枢等人前去打探,没想到竟探回一筐子大臣们的埋怨来。 

      说起这李大夫他们一个个都露出不屑之色,却不单单是因为这人向来的尴尬身份。他们说这人偏听迷信,凡事从不肯自己决定,都要别人做主,若结果是好的,便全是他一人的功劳,可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就都怪罪在他人头上。不仅如此,身为堂堂一介大夫,竟还时常如孩童般赌气耍赖,叫手下人哭笑不得。又如好些人知道他得宠,原本巴结他是期望着他能吹些枕边风,可他每次都被父王套出话来,不要说对方姓甚名谁了,就连好处的巨细名目都一概秉明。他怕担收受贿赂的罪名,哭闹一番,父王便也原谅了他,那些行贿之人却倒了霉。一来二去,还有谁敢去淌这浑水? 

      我听了也觉得无可奈何,怪不得淳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原来是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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