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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一听见李世民叫着婴孩为外孙,当下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宇笑着将正在熟睡的婴孩抱来给李世民。后者一接到这婴孩,哈哈笑道:“子承父业,你就叫做张继吧!以后希望你能好好的继承你爹的事业,做个能征善战的大将!”
此言刚落,李世民忽然觉得手手臂之上似有热水流动,顿时知晓不妙,赶紧将婴孩递回李宇手中。
再一看自己身上,左手衣袖一直到衣衫下摆处,尽皆水痕宛然。湿了一片。当下笑道:“哈哈,张继你小子淋了朕一身的童子尿啊!哈哈哈!”
李宇赶忙歉声说道:“父皇,这衣衫已经湿了,不如先进去休息片刻,待下人将这衣衫熨干,在送来给父皇!”说着,还伸出白皙的手指,捏了捏张继的脸蛋,又气又笑的说道:“都是你这小子惹得祸!”
李世民连忙止住李宇:“呵呵,汝南,莫要怪这孩子!都说这童子尿能洗去晦气,这是好事啊!”
李宇婉约的笑了一笑,抱着张继向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告了声罪,慢慢的退回房间。看样子是给孩子换衣衫去了。
张允文见时辰差不多了,顿时大吼道:“开席!”
于是,一盘盘佳肴,一壶壶美酒如同流水一般摆上了桌子。一架架屏风架设好,一名名乐工乐伎坐在屏风之后,各自调着手中的乐器。
庭院之中,一架戏台早已经搭上,表演歌舞、杂技、幻术的戏子轮流上台来,卖力的表演起各种节目。
一时间,这府邸之内,那是丝竹之声,歌舞之声,喝彩之声连连响起。将那熟睡的张继惊醒,哇哇哭了起来。
张允文则是陪着李世民和另外的一些重臣在屋内用饭,听着丝竹,品着美酒,尝着佳肴,却是听不到外间的声响。当李世民问起的时候,张允文笑道:“此房间墙壁充填了麻布葛布之类的东西,绝音效果极好!”
就在张允文他们在自己府邸之中一片欢腾之时,那天然居中却是发生了一件令张允文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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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我乃杨常
这天然居早在刘氏兄弟成亲的时候,张允文便送与了他们。也就是说,如今这二人乃是这天然居的东家了。也正是这天然居每月的收入,才让二人能养的起那般大的一座宅子和十多名侍女仆役。
刘武穿着白色里衣,暗红色外衣,腰间悬挂着一口横刀。他和刘勇在长安万年县的军府之中从校尉干起,到果毅都尉,再到折冲校尉,其间参加了对突厥的战争。到如今,也是领着正五品上阶定远将军散官的将军了。
到今年军改之时,二人不愿编入募兵,张允文跑了些关系,在军改之前将他们二人调到了左监门卫。这监门卫的主要职责却是守卫长安各个城门的。军改之后,隶属于北衙统领。平素几乎不会出征。
刘武站在天然居门口,招呼着客人。而杨石则是站在刘武的身边,壮其声势。
宾客渐次来到这天然居,先在楼外的文书处将请帖示出,待文书登记完姓名之后,这才往里面走到刘武面前,抱拳一礼,然后再进入 这天然居之中。
刘武见对方抱拳行礼,先是躬身行礼,到了后面,腰肢实在酸疼,便拱手为礼。
起先,宾客众多,往往是来不及一一行礼,只得作几个四方揖,算是一齐见礼了。到后面,宾客渐渐稀少,反倒是要一一躬身行礼。终于,宾客到齐。
刘武看着正在收拾的文书,再望望身后的天然居,不由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左右要摇晃了一下腰肢。
“哎哟,娘的,这弯腰行礼比干上一夜那事还要累啊!”刘武小声的抱怨道。
一旁的杨石一听见这话,顿时疑惑道:“嗯,刘大哥,你刚才说的事是什么事啊?”
刘武顿时“嘿嘿”一笑:“嘿嘿,小石头啊,等你找到媳妇之后就明白了!”
听得刘武这般说话,杨石顿时面露羞赧之色。虽说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长时间混迹于军营之中,哪儿又能找到什么媳妇儿。不过这类事情他可没少在军中那些粗鲁的汉子那儿听说,故而也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看见杨石的表情,刘武顿时哈哈大笑,拍拍杨石的肩膀:“哈哈,小石头,你小子也开始想媳妇儿了!”
杨石闻言,陡然涨红脸,无力的反驳道:“没,才没有呢!”
刘武却是扭动着腰肢,慢慢往天然居内走去,不再理会杨石。
在天然居出席的宾客之中,若全是武将倒还好办,好酒好肉一上来,找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唱唱曲子,探探琵琶,便算是招待过去。可是,这宾客中却是有着半数的文臣,这些文人出身的官员讲究的是一个“雅”字,所以,在刘武看来,他们才是最难伺候的主儿。
天然居的一楼坐着的尽是武将。角落之处,堆放着一瓮瓮烈酒。而文官们则是集中在二楼。这里珠帘垂落,屏风遮掩,一名名穿着淡雅宫装的乐工歌伎坐在屏风之后,或是弹着丝竹管弦,或是浅唱低吟。阵阵曼妙的丝竹之声与歌声缭绕,回荡在这二楼之上。而这些文官们有的半闭着眼睛,静静欣赏这旋律,或是摸着抚须望着屏风上的山水花鸟呵呵笑着,或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是,令这些文官心头不爽的,却是楼下不时传来的阵阵喧哗之声。这声音嘈杂喧闹,竟然将二楼的丝竹之声盖住了。
刘武进入天然居之后,先在一楼招呼这些武将。他本是武人出身,对于这些武将的爱好忌讳,深知肚明。三言两语往往便引得这些武将们点头称是。
在和这些武将喝了两碗酒之后,刘武又得上二楼去招呼那些文臣。
慢慢的走上二楼,刘武向这些文官一揖,笑着说道:“承蒙诸位大人光临敝侄满月之宴,在下代敝弟张允文敬诸位大人一杯!”
刘武声音洪亮,一说出来,便将这丝竹之声盖住了。那些乐工歌伎闻言,顿时停止了演奏歌唱。而那些文臣们顿时齐齐的看着刘武。
“呵呵,刘将军客气了!张公爷公子满月,此乃喜事,在下能得张公爷之邀,幸甚之至啊!”一名中年文官当先站起身来说道。
有人这一带头,其余的同桌的官员也是竞相附和。
而其他桌上的官员也渐次站起来,客套者恭维的话语。这其中,皆是说着张允文,而对于本次宴会的主角,那位满月的张继,倒是很少提到。
刘武一面面容僵硬的客套着,一面在心头暗暗的骂道:“这些虚伪的家伙,嘴中说着一套,可实际上是不是这般想法,鬼才知道!”
和众人喝了几杯,刘武在这二楼呆着,但觉心头百般不自在,勉强的敷衍了几句,便告了声罪,匆匆的下了楼。
来到一楼,听见这喧哗之声,听见这酒令之声,看见满桌子的杯盘狼藉,刘武这才感到一丝亲切传来。
刘武哈哈一笑:“来来来,各位将军,刘某再敬大家一杯!”
就这样,楼上的文官们听着丝竹,吃着佳肴,楼下的武将行着酒令,大呼小叫,你拉我灌酒,我拉你灌酒。一顿饭就慢慢的吃过去了。
到达未时二刻的时候,这楼上楼下却是分不太清了。文官武将皆是喝得醉醺醺的,一边扶着栏杆,一边口中大叫道:“我没醉!”或是狂呼道:“天地无穷极,阴阳转相因。人居一世间,忽若风吹尘……”
几名没有醉的文官尴尬的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却是苦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声呼道:“哈哈,这张允文待客倒是有趣!几年之前来参加他女儿的满月宴在这天然居,如今参加他儿子的满月宴,还是在这天然居!当真是可笑啊,堂堂偃师郡公,竟然在这酒楼之上待客,这又置我等于何地啊!”
这声音一响起,那些没醉的宾客顿时诧异的望着那声音来源,只见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儒生正坐在台阶之上,举着手中酒盏,旁若无人的大声说道。
此言一落,那些没醉的顿时冲上两步,想制止那儒生继续说话;那些半醉的顿时酒醒大半,用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那儒生;那些醉倒的,发出两声含糊的声音之后,便倒在桌上,昏睡过去。
刘武乃是天然居常客,常常在此喝那烈酒神仙醉,故而对这酒量也倒是不小。再者,他知道今日自己负责接待,必须喝的酒可是不少,所以在这神仙醉中掺了不少的水。这几轮酒喝下来,肚中鼓胀,人已半醉。
那儒生的话吼出之后,刘武顿时抬起微微有些发痛的脑袋,诧异的看着这名儒生。片刻之后,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应该出来说点什么。
当下走了两步,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那儒生再次呼道:“我有说错了什么吗?张允文待见我等便是以如此态度。两次宴席,皆不见人,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哥哥出来招待。在下虽然只是七品小吏,却也是在翰林院中供职。那张允文狗眼……”这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名没醉的文官捂着嘴,不让他再说。
刘武却是知道后面的话,正在组织语言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巨吼从一楼传来:“兀那酸儒,你这厮胡说什么!”
这声音犹如霹雳,响彻整个醉云楼。那些已经酣醉而昏睡的宾客顿时齐齐一惊,倏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茫然的四下张望着。
众人偱声而望,只见一名巨汉从一楼的角落之处走了出来。这名巨汉身量极高,体态魁梧,年纪约莫四十来岁,眼角之处,已然有数道皱纹。此人相貌威风凛凛,气宇轩昂。那些武将一见这大汉,顿时赞道:“真是一条好汉啦!”
杨石一见这大汉,顿时喊道:“爹!”
这人正是杨石之父杨常。
杨常看了杨石一眼,然后自顾往前走,来到那口出狂言的儒生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楼梯上的儒生。
被杨常的目光一望,那儒生心头不由得生出一股慌乱之意,挣脱出那名捂着自己嘴的同僚的手,看着杨常,嘴中却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我乃杨常!”杨常目光凛然,大声说道。
一思考这个名字,却是没有任何印象,心中揣测此人乃是无名小卒,外强中干而已。当下硬声道:“本官说那张允文,又与你何干?”
杨常哈哈一笑:“我乃是张允文门下食客,你说与我何干?”忽然止住笑声,口中厉声道,“你口口声声说张允文待你不周,这宴席摆在这天然居之中,可是你又有何等资格让张允文厚待于你?你不过一个七品小吏,你可知道,此时在张允文府邸之上用餐之人,哪个不是身份显赫,更有陛下亲自道贺,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有资格进入其府中?”
此言一出,不光是那儒生,这天然居内的文官武将顿时默默不语。
杨常又道:“你说那张允文薄待于你,直让刘武过来接待,你又可知刘武乃是正五品定远将军,虽不是张允文之亲生兄长,然而张允文却是比亲生兄长更加敬重这刘武。还有这小子,也就是我儿子,乃是张允文亲兵,如今领宪兵营正六品校尉。论起与张允文亲密程度,论起官制大小,哪里薄待于你?”
杨常这么一说,那儒生哑口无言。而那些宾客们面色倒是好转不少。
“况且张允文在天然居与醉云楼招待诸位,,却是无奈之举。想那张家府邸,哪能容纳这般多的人。况且张允文又是廉洁之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可那宅子还是那般大小。不曾扩过。这在诸公之中,可是罕见啦!”杨常渐渐微笑起来,一张脸也不再那般严肃了。
几位文官立刻接口道:“这位杨,嗯,杨常说得在理,像张公爷这般廉洁之人可是不多啊!我等实在深感敬佩!”
这几人一带头,另外一些文官也跟着拍起张允文的马屁来,说什么张公爷诗才惊人,实为我等学习之楷模。说什么张允文沉着大气,林林总总。
看着这些拍马屁官员一脸的笑容,杨常非常不爽,脸色又慢慢的沉了下来。
一见道杨常的脸色,那些官员顿时住口。
这时,那名曾经捂过着儒生嘴的文官笑道:“这位杨老哥切莫动怒,文渊平素乃是朴实谦和之人,今日定是饮酒过多,这才有所失态!”
杨常微微冷笑一笑:“哼,饮酒过多?他这一身的酒味可不是从身体上发出的,而是从那衣衫上发出的!算了,故意为之也罢,饮酒过度也罢,我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下次再听得你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可气!”
听见杨常口中说得强硬,那儒生心头一振,嘴中正想强硬的问问怎么个不客气法的时候,只见那杨常猛地侧转身来,以左脚为轴,旋转半身,右脚如鞭,从那儒生的面前掠过,带起的劲风让这儒生不由微微闭上双眼。
脚后跟重重的砸在那手臂粗细的栏杆之上。只听见一声巨响,“啪——”
那手臂粗细的栏杆顿时断做两段。
霎时间,天然居内寂寂无声,可闻针落。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尽皆用惊骇的目光看着若无其事的杨常。
而那儒生,睁开眼看见这断裂的栏杆时,嘴张得老大,惊讶得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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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百骑
虽说出了这么一件扫兴的事情,但却没有破坏整个宴会的氛围。
天然居内,依旧是觥筹交错,喧哗震天。一直到众宾客酒足饭饱,提出告辞,这顿宴席就算是完了。
“杨大哥,刚才那人好像叫什么文渊,也不知是他的字还是他的名!”刘武对于杨常能出面解决此事自是十分感激,看着宾客渐渐离去,刘武轻声向身边的杨常说道。
杨常比起刘武还要高上半个头来,只听他轻声道:“管他是文渊还是别是什么,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就敢口出狂言,背后若是没人怂恿,哪儿会来这般大的胆子!唔,你回去给张允文那小子说说,让他注意点!”
后面这句话,却是对杨石说的。
杨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边的事情一直忙碌到天色将暮时,才算完成了。杨常照样提着一壶酒,慢慢的上了天然居三楼,杨石向刘武拱手告辞后,便先往张允文府邸方向纵马而去。
“呵呵,不过小角色而已,无足挂齿。想凭借三言两语便挑起那些官员与我的矛盾,也太过痴心妄想了!”张允文一边抱着张继,一边笑道,“岂不知这些官员之中,明眼如炬者,溜须拍马者有哪里会在乎什么厚待薄遇之事!”
杨石见张允文不放在心上,正要再次提醒,却听见张允文叹道:“也罢,说不定此事明日便会传遍长安,我还是先到陛下那里主动陈述一下吧,免得到时候被动不利!”
听见张允文这般说,杨石顿时放下心来。
当即,趁着天色尚未黑下来,张允文起身往皇宫走去。
来到皇宫之后,张允文没花什么功夫便找到了李世民。当后者一见到张允文时,顿时笑道:“呵呵,允文啊,你来的正好,朕刚刚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你便过来了,真是巧得很啦!”
张允文心头一沉,看来是有人将那天然居的事情告诉了李世民。
这时候,李世民说道:“这事情想必你也知晓了,便是那天然居中发生的事情!”
张允文暗道一声“果然”,当下半跪在地对李世民道:“还请陛下网开一面,那杨常乃是直人,言语之间冒犯朝廷官员,乃是无心之罪,还请陛下赦之!”
李世民看着张允文半跪的样子,口中说道:“你起来吧,朕何时说过要治其罪啊?要治也要治那个口出狂言的儒生之罪!哼,一个小小的七品侍从,便敢口出狂言,视你这个郡公与将军如无物啊!“
听得李世民口中的维护之意,张允文心头不由暗暗高兴。
“其实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你家府院太小,不能容下那般多的客人。这样吧,朕再赐你一处大宅子,等过些日子你迎娶那王家女子时可以用上!”李世民接着说道,“你一个郡公,若是连一座好些的宅子都没有,岂不是丢了朝廷颜面?”
张允文却是摇摇头:“这府院倒是算了。微臣正准备将附近宅子买下来,重现修建一下,这样子便是绰绰有余,足够宽敞了!”
李世民见张允文自有主张,也不再说这事,转而说道:“对了,允文啊,朕将于屯营兵中遴选出百骑来,你且说说这百骑当如何遴选、训练?”
这百骑之事本来就是张允文为李世民出的主意,如今听得李世民问起,当下笑道:“这百人乃是陛下亲卫,其训练与普通士卒甚至侦察营皆是不同,需要训练的乃是其保护能力。也就是说,若是侦察营是一柄剑,这百骑便是一面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