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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夫吗？如果是问话的话，自己在案发的时候就已经被问过了，难道是要问别的事情吗，可是到底要问自己什么呢？
“抱歉，我来晚了！”百里奚愉快的声音打断了于斌的思考。
“啊，没关系，是我来早了！”于斌急忙站起身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百里奚，一身纯白色的运动服，左肩膀上背着黑色的球袋，俊逸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如邻家男孩的亲切，让人不自觉得想要亲近，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阳光般的男子竟然会是刑警。
“好，那我们走吧。”百里奚冲他点点头，便带着他向VIP专用通道走去。在入口处，只见百里奚从兜里取出一张卡片在电子验证版上轻轻一刷，随着“欢迎光临”的电脑语音，两个人通过入口。百里奚先去一旁的服务台拿打击席位的号牌，而于斌则在原地等他，没想到百里奚竟然是这里的VIP，刑警的薪水这么优渥吗？
“四盒球够吗？”百里奚指着手中的球盒问道。
“啊，差不多的，打完再说吧。”于斌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这儿一盒球需要多少钱，在不知道价钱的情况下还是省着点打吧。
“也是，反正球可以随便取的。”百里奚似乎看透了于斌的心事笑**得说道。
“啊，是这样啊。”于斌略有些放心得应道。
他们分到的打击席是在球场的中间偏左的位置，视野很好。两个人放下球袋开始做些轻微的热身运动。
“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呢！”百里奚首先打开话题。
“是呀，是个打球的好天气。”于斌眯着眼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伸手拉了拉帽沿。
“确实，不过我一直没有时间，而且高尔夫不适合一个独来独往的人呢！还好今天有你，不然，我这张卡恐怕这一年都不会有机会用。”百里奚说。
“那样太浪费了！”VIP一年要好多钱的，当然这后半句话于斌没有说出来。
“嗯，确实浪费了我大哥的心意了。”百里奚看着一脸诧异的于斌，如小孩子般得挑挑眉，“我大哥是这里的老板，这球场是以我大嫂的英文名字命名的。”
于斌吃惊得张张嘴，然后想起似乎曾在报纸上有看过关于这家球场的报道，依稀记得这家球场的老板好像是姓百里，但没想到竟然会是百里奚的大哥。
“好了，我可以了。”说着百里奚走到击球席上就位，他从六号杆开始，只是练习击球。
于斌也结束了热身，不过他并没有急着打球，而是站在一旁看着百里奚。看样子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打球，百里的动作有点生涩，力度控制得也不是很好。但慢慢得，他找回了感觉，当一盒球快打完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自由得移动重心，而且也可以用力得挥杆了。不得不承认，他的姿势很漂亮，尤其是用力击球的瞬间，头发微微飘动，样子很潇洒。
“这样看着我，可是会有压力的！”百里奚打出最后一个球后转头看着于斌。
“呵呵，你打球的姿势很棒！”于斌并非恭维。然后他拿起球杆，这一次他没有和往常一样练习一号杆，而且是拿起了最拿手的三号杆。有那么一点点显示的意味但更多的是不想丢丑，第一球他就用全力击了出去。球飞得又高又远，坐下来休息的百里奚看了眼球，大概有两百多码。
“真不错！”百里奚打开一瓶矿泉水说道。
“嘿嘿。”于斌有点不好意思得挠挠头，“今天的手感好。”这不是他自谦的话，不知为什么，他今天一上手就很有感觉，怎么说呢，用书上的话就是“掌握了以球杆的甜蜜点击球的要领”。
于斌接着挥杆，几乎没有任何失误，他的姿势正确，重心移动得当，每一球几乎都急速旋转着飞向高空。
“哈，”于斌看着只有一个球的球盒，才发现自己似乎打得太投入，竟然把百里奚忘记了，“这个……”他略有些不好意思得看看百里奚。
“呵呵，没关系的，你继续。”百里奚冲他点点头。
“好的，谢谢！”于斌点点头，接着再次挥杆，这一次他打出了一记完美的小鸟球。
“很不错啊！”百里奚将矿泉水递给坐下来休息的于斌。
“啊，谢谢。”于斌喝了口水，“其实是今天的手感很好，所以才会打得这么顺的。”
“如果不是经常练习的话，即使有手感也不一定会打得这么好的。”百里奚的话没有半分恭维之意。
“嘿嘿，过奖。”于斌再次不好意思得挠挠头。
“工作这么忙，于先生还坚持打球，看样子你是真的很喜欢高尔夫啊。”百里奚的眼睛看向远处。
“嗯，我是很喜欢高尔夫的。不过，最近的工作确实太忙了，要不是你约我，估计这周我也不一定会来打球的。”于斌就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接了话。
“也是，突然少了一个人，工作自然会乱。”百里奚点点头。
“是呀，真没想到楚昭会……唉，世事无常。”于斌摇摇头。
“死亡总是这样给人来个措手不及的。虽然我对楚昭的了解并不多，但我认为她不会自杀的。”百里奚略有些感叹得说道。
“我也不认为楚昭会自杀。她是那么的乐观而且还很理智，我实在想不出她会自杀，而且还写那种让人匪疑所思的遗书。”于斌表示赞同。
“正常来说会自杀的人，自杀前总会有些怪异的举动，要么就是受到什么刺激啊压力之类的。楚昭有吗？”百里奚不动声色得抛出问题。
“没有，那天早上她还忙着给大家分房间，定水果，还和水果摊的小伙有说有笑的。”于斌认真得回想了一下，“要说压力嘛，公司最近的效益不是很好，楚昭和老板都有点着急。不过，我不认为她会为这个自杀，这家公司不行了大不了换另一家，她在行里这么有能力根本不愁找不到工作的。如果非要说压力吧，”于斌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流言……”
“流言，什么流言？”百里奚的眼睛微眯。
“啊，没什么，只是公司里有人说楚昭和我们老板……哎呀，一定是谣传了，他们两个一起去见客户吃饭什么的很正常的，你也知道那些女人没事就喜欢乱讲的！”于斌摆摆手，脸上是不屑的表情。
“也是，办公室里总会有这些那些的流言呢。”百里奚附和着，但他的脑海中闪过讯问邵岩时她脸上的神情，看来有时候八卦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就是，邵岩她们没事就喜欢说这些，啊……”于斌这才发现在背地里说一个女人的坏话好像不够男人，再次不好意思得挠挠头。
“呵呵，没关系。这轱轳掐了，我没听到。”百里奚打趣道，“既然不是自杀就是他杀，可是又会是谁杀了她呢，我觉得是熟人。”
“熟人？”于斌的脸上掠过可怕的表情，“可是我不觉得公司里有谁怨恨她啊！而且也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的。”
“这样啊，那案发当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吗？”百里奚循循善诱。
“案发当天……”于斌这个老实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其实正在接受讯问，反而露出帮助朋友的认真样努力得回想着，“没有，都很正常。吃饭啊，喝酒什么的。”
“是吗？”百里奚眼睑微垂，看来真的没有人看到林海涛去找楚昭，“那么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呢？无论是谁的，或是多小的东西。”他想到了林海涛提到的那个水球。
“丢东西啊，我想想，好像是丢了什么，”老实人于斌挠挠头，眉头紧皱像是在努力得想着什么，不一会儿兴奋得一拍脑袋，“球，思思，啊，就是我老板的女儿魏思思，她的水球不见了。事后我帮着收拾的东西，思思一直在说她的水球不见了。因为那时候出了事便也没心情去找。我也忘记了，经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
“是吗？她的水球是什么样的，你记得吗？”百里奚眼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亮光。
“呃，是一个这么大，”说着于斌用手比量着如西瓜大小，“红色的，上面有点小白花纹的水球，因为之前是我帮她吹起来的。”
“那她没说是在哪丢的？”
“好像是说丢在礁石那边了，或者是忘在哪了，当时有点乱，我也没注意听。”于斌又再次挠了挠头。
“噢，这样啊。记得什么时候丢的吗？”
“呃，好像是上船前吧。我记得好像是在船上的时候思思突然说，球不见了。然后老板娘就说回去找找，接着回到岸上就出事了，所以也就没找。噢，对了，”于斌像想起了什么，“说到上船我倒想起来了，其实想坐船的人不是思思而是老板娘。”
“噢？”百里奚挑了挑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魏家年的证词中说的是他女儿想要坐船，如果不是他女儿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当时我正好游完泳上来，看到老板娘领着思思从沙滩外面回来，像是从别墅那回来。思思手里拿着一块西瓜，而老板娘则像是很急的样子。不过她俩没有直接回大棚，老板娘把西瓜扔了之后，就直接带着思思去了海里。因为老板娘和思思都不会游泳，老板曾交待我们照顾着点，所以我也跟着下了海，听到老板娘在和思思说什么，所以没好意思靠得太近。”老实人于斌边回想边说。
“她们说了什么？”
“呃，没听清楚。大概好像是「让水洗洗就好了」、「什么也别说」之类的，不过有一句我听得很清楚，就是老板娘说，「我们不在海边玩让爸爸带我们坐船去」。然后回到大棚，老板娘就对老板说，思思要坐船去玩。老板很疼爱女儿，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接着我们就联系出海的事。”于斌说完又看了百里奚一眼补充道，“其实我觉得这也没什么，老板疼爱思思是出了名的，老板娘打着女儿的名义无怪乎是不想被拒绝吧，毕竟在我们面前被拒绝也挺没面子的，你说是不是？”
“呵呵，是呀，所以说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百里奚看了于斌一眼，果然今天得到了不错的信息。
“呐，接着打球吧！”说着百里奚起身去拿球，接下来就要好好得打球喽。
海边的秘密 正文 第17章 浴场
“老大，来海边做什么？”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九不解得看向百里奚。
“想来确认一下那个死亡讯息。”百里奚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快要找到答案的兴奋光芒。
“是吗是吗？老大你解出那个讯息了吗？”小九的脸上亦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你小子这一次算是好好得扮演了华生。”坐在后座的程逸开口。
“华生怎么了，华生可是福尔摩斯不可或缺的助手，就像博雅是晴明不可或缺的朋友一样。”小九斜睨了他一眼。
“可惜你这华生和段誉的六脉神剑一样，”程逸看着反视镜中小九探究的神情，轻笑着，不紧不慢得轻吐着，“时灵时不灵。”
“你……”小九气得翻了翻眼皮，“哼，你这是妒忌，**裸的妒忌！”
“**裸的妒忌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裸的大叔。”百里奚说着停下了车。
“诶？”小九这才发现车子已经驶进了静泊湾海滨浴场，虽是秋季但游泳的人却不见减少，而那位**裸的大叔正向着建在沙滩最外围唯一的水果摊走去。
“好了，开工吧！”说着百里奚钻出车子，扑面而来的闷热让他不悦得皱了皱眉，这种像桑拿一样的天气真是让人讨厌！
三个人像普通游人一样走到水果摊旁。这是那种在海边最常见的摊位，一把硕大的遮阳伞，长方形的摊位，几把塑料椅，多功能插线板上连接着冰柜。西瓜、桃子之类夏季常见的水果摆满桌子，当然还有成箱成箱的冰镇饮料和啤酒。严格意义上说，这算不上是水果摊更像是个杂货铺。
“哟，三位来点西瓜？沙瓤大西瓜个保个的甜！”水果摊上老板模样的大叔边用抚尘驱赶着苍蝇边向百里奚等人招呼着。
“大叔，你这瓜怎么卖？”百里奚指着西瓜问道。
“五毛，自选三毛。”老板笑得如一朵绽放的菊花，“来一个？”
“我挑挑。”百里奚说着像模像样得挑起西瓜来，“呐，你们说是沙瓤的好还是水瓤的好？”
“沙瓤。”
“水瓤。”小九不满得瞪了程逸一眼，这家伙就是喜欢和我唱反调。
百里奚看看这两个人，摇摇头，接着低头挑西瓜，“那就一个沙瓤，一个水瓤吧。”
“来，小伙子，这边的是水瓤，那边是沙瓤，都是个保个的甜！”老板拍拍身边的西瓜，然后又指指他对面的。
“噢，好的。”百里奚左拍拍右拍拍，态度极其认真，看上去似乎完全忘记了来此的真正目的。
一旁的小九看着在认真挑西瓜的百里奚不由得着起急来，老大，咱们是来查案还是来买西瓜的啊！而一旁的程逸看着小九着急又不敢出声的表情，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知道百里奚自有他的办法，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打量起周边的情况来。
摊拉在阶梯式海滩的最上层，由于地势较高，因此视线较好，不仅可以清晰得看到别墅的入口，还可以一望整个海摊。程逸缓缓得扫过整个海滩，视线很快在一块突出的礁石上停了下来。脑海中回放着林海涛的话——和楚昭一起走到远离大棚的礁石处谈话，楚昭离开后，他坐了一会儿便径直向回走，碰到了水果摊。而这块礁石的位置，横向望去约100米处是出租给游客的大棚，而它纵向正对着的正是这个水果摊。如此说来，这块礁石便是案发当天林海涛与楚昭见面的地方。
“老大，我去那边看看。”程逸冲着正在挑西瓜的百里奚说了一句便向着那块礁石走去。
“喂，眼镜兄！”小九看了眼程逸又看了看百里奚，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
“大叔，您这儿生意好吗？这都快过季了。”百里奚终于挑了一个满意的西瓜递给老板，接着又弯下腰挑另一个。
“是呀，快过季了散客就明显少了很多。不过，还会有单位组织的团体，所以生意还可以。”老板笑笑。
“也是，我看最近公司组织上海的人倒是不少。其实我觉得这样的客倒是不错，不容易出事嘛！”百里奚挑着西瓜有意无意得和老板聊起天来。
“唉，每年这海边都会出事，都习惯了。”老板望着一望无尽的海边感叹似得叹了口气。
“好啥好啊！这单位组织的也照样出事！而且还出大事呢！”这时一个人走到老板身边，打开冰箱门掏出一厅可乐，猛灌了一气，擦擦嘴，看着百里奚一本正经得说，“我跟你说啊，一周前来这里游泳的那个公司就刚刚出过事，听说还死了人呢！”
“大琪，别乱讲！”老板不满得喝道，然后看向百里奚，“别听他的，小孩子乱讲的。”
百里奚看着眼前这个叫作大琪的少年，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高高的，由于经常在海边的缘故皮肤晒得黑黑的但很健康，脖子上挂着个望远镜，那做工应该是随手可见的地摊货，但直觉告诉他这少年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乱讲，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大琪不满得还嘴。
“你个臭小子，那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老板不悦得用抚尘打向他。
“喂，老爸，你这是家庭暴力！”大琪灵巧得跳开，躲过抚尘，嘴上不依不饶。
“小九，他和你有得一拼。”百里奚轻笑着对小九说道。
“切，我才没他这么幼稚呢。”小九不满得撇撇嘴，但看到百里的眼神他突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喂，大琪，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死了人了，你不会是瞎掰的吧！”
“当然！我才没瞎掰！”大琪看了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刑警一眼，“我和你说呀！”说着他灵巧得跳到小九面前一脸认真，“一个星期前，来这里的嘉年贸易公司的女助理死掉了。”
“噢，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女助理？”百里奚眼睛轻眯着。
“当然，报纸上有写啊，而且他们公司每年都来，那个姐姐年年都到我们这儿买西瓜，我当然认得她。”大琪不服气得瞪了百里奚一眼，“而且我敢断定她一定是被人杀死的！”
“大琪！”老板出声阻止，明显是一副不想多事的表情。
“为什么？”但小九兴奋得抓住话题，难道这孩子看到了凶手？！
“因为那天我看到她在那边和人吵架！”说着大琪用手指向对面的礁石。
百里奚和小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他指的正是离海边不远的大礁石，这与林海涛的供词相符。礁石间似有人影闪动，应该是程逸吧。但以百里奚双眼2。0的视力全神贯注得也只能看个模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程逸会去那边，自己也不敢断定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