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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次似乎也铁了心要把事情办完!”
霜降眼皮都不抬地问:“你们几时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王爷这边为他倒下了,他那边就跑地无影无踪!他去办什么事?!随遇宫有什么事轮到他去办?!”
白露叹息:“还不就是八大行宫的事情吗?!你也知道这次是八大行宫策划的!而且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流主子!他们本意就是让流主子中毒,然后用解药要挟王爷!可惜好巧不巧地伤了王爷!流主子这次是真的恼了……”
霜降不急不缓地道:“八大行宫,的确是分布在南臻东淙两地!可是据我所知,他们现在正在跟东淙合作,主要核心也集中在东淙!流主子去南臻王都做什么?!”
白露一怔,眼神开始闪烁:“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霜降冷笑:“哼!不清楚?!惊蛰!你还不出来吗?!行啊!我反正是不知者无罪!把流主子打残了再带回来,王爷也不会说我什么!”
惊蛰又急又恼,闪进屋内:“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霜降冷笑:“王爷只要活的!”
惊蛰的手按住剑柄,霜降眼中根本就是蔑视。
白露连忙拦住这一触即发的两个:“惊蛰你别冲动!霜降,你也不能不分是非黑白!”
霜降不以为然:“什么是非黑白?!在我眼里王爷就是一切的标准!”
惊蛰含怒道:“流主子也是为了王爷!……”
霜降淡淡然地道:“我自然知道他是为了王爷!否则我也不会留下来等你们解释了!”
白露松了口气,心道你那是看见了王爷无恙,这回冷静了知道有古怪……
惊蛰有些黯然,低声道:“王爷中了千年金环的毒!那千年金环,理该是南臻德妃地,不知怎么落到八大行宫手里……流主子先去南臻,现在赶往东淙,就是为了那蛇……”
霜降略一沉吟:“那毒,很难解吗?!”
惊蛰脸色难看:“那千年金环,又细又小,可是身上的血液、唾液甚至蛇鳞都有奇毒,而且还是三种截然不同的剧毒!只有唯一的蛇胆可做解药……”
霜降巍然不动,煞气已经慢慢升上来了:“还有呢?!流水走了多久了?!”
惊蛰咬咬牙,道:“流主子走了十六天了!王爷他,什么都不知道……”
霜降眼色暗沉,仿佛风暴旋转的中心:“王爷他昏迷的很严重?!会怎样?!”瑢鸠说三四天?!也就是说他就清醒过三四天?!
惊蛰似哭似笑:“王爷被劲箭射穿腰腹,所以那毒是直接灌入王爷肺腑的……”
“会怎样?!”霜降仿佛一把择人而嗜的出鞘的黑剑:“说!会怎样?!”
惊蛰掩了面:“暂时不要紧的!流主子留下了一片蛇鳞!蛇鳞煮出来的水用来煎药,可以,暂时以毒攻毒……”惊蛰转过身去:“可是这种方法,虽然可以让人清醒的时候增加,虽然会减少僵硬的发作,却也是饮鸩止渴……毕竟有两毒齐发的时刻……”
霜降很是粗鲁地拉过惊蛰:“会怎样?!还有多久?!”
惊蛰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会很严重!我不知道会怎样!反正总共也不过是七七四十九天嘛!你等着,很快就能看到了!……”
霜降怒:“王爷出事就是十六天前!流水就走了十六天!这说明什么?!流主子一眼就认出那毒?!可能吗?!流水又不曾学过医!惊蛰!流水是不是也中毒了?!”
惊蛰又点头又摇头,带着哭腔:“不知道……我不知道……”
霜降勃然大怒:“惊蛰惊蛰!你真是既对得起你主子,又对得起我们王爷!!!……”
白露在旁边劝着:“你们都不要太激动!流主子认得那解药的!……”
霜降提着白露的领子:“这就是你们全都维护流水的原因?!”
白露苦笑:“我们都不认得那解药的样子!自然只能依靠流主子!那蛇毕竟是他母家的传家之宝!他对某些东西了若指掌也是应该!何况不是还有雨水和四立跟着吗?!更何况东淙还有秋分呢!霜降,你冷静点!别冲动霜降!这事只有我们两个和医院几个人知道!我们不敢告诉安主子!你也知道安主子的脾气,什么都摆在脸上!当然更不敢告诉王爷……”
第六十八章 秋日狩猎
向来贵族少不了的,就是各种礼典神祭。
秋狩便是其中之一,是祭战神,也是继承祖先的马上之功。
今年的北烁,有些麻烦,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麻烦——财政危机!
北烁向来军悍国富,养个百万雄师向来不在话下。甚至今年初夏之际,北烁皇帝陛下还想起了原太子直属下的炽烈军,近年来头一次拨齐了炽烈军的军饷。到东西两路大将军申领冬衣费用时,北烁还是拿得出来地。待至二皇子和三皇子管束不严,手底下两军内乱了一番之后,这才发现军队里的刀枪剑戟已经好几年不曾换过了,于是纷纷上书请求拨银炼铁,北烁的国库,这才捉肘见襟起来。
屋漏偏逢连阴雨!那边的东西两路大军的冬衣军饷还没拿到,负责的财政官员携款潜逃;这边的北烁朝廷财政上又发现了严重的贪污亏空事件!一笔一笔的银子记录在案,偏偏国库里空虚无比!
老皇帝气的连杀了数个涉案官员,也没有让国库里的银子多出半分半毫。这日,天气晴朗,老皇帝在心腹的劝慰下,决定带后宫大臣们,去秋狩散心。
禁卫军统领踏前一步在皇帝的步辇旁回禀着:“前方百米之处就是垂染河!末将已经打点清楚!前方封禁,无闲杂人等!今日午时大队可在那里休整!”
皇帝挥挥手:“好!”迷蒙中,仿佛看见前方溪流旁一条火红色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摇头叹息自己老眼昏花了。
少时,副统领来报:“请陛下下榻休息!”
皇帝有一丝诧异,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下了步辇,正对上前方一双笑意盈盈的凤眼!
——无闲杂人等?!
皇帝蓦地转头,正看见自己的禁卫军统领尴尬地立在一旁、被人刀剑相迫着。
皇帝精明的眼睛眯了眯,笑着道:“皇儿终于回来了!”
帝星明大笑,慵懒地靠在自己的青竹软榻上,骨质明朗的右手把玩着森寒的短刀:“哎呀呀,父皇!难得您终于给儿臣的亲兵吃饱喝暖了,儿臣自然要趁朗日晴空之际,带他们出来散散心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扫了扫身后的嫔妃大臣们,笑着打哈哈:“如此甚巧!”
帝星明凤眼轻挑:“巧?!怎么会巧?!儿臣可是特地在等父皇呢!”
皇帝估量了一下,加上各皇子的亲兵在内,自己还是有胜算,于是道:“那么皇儿为何不直接回宫呢?!何必在这里摆阵?!”
三皇子也笑道:“是啊大皇兄!回了宫,咱们也好庆贺庆贺!”
帝星明从软榻上爬起来,坐正了,挑眉冷笑:“回宫?!回宫干什么?!这里才是算账的好地方!回宫还不是浪费时间?!”
二皇子冷笑:“算账?!算什么账?!大皇兄在外面过的风流快活,怎么账却是向自家人讨得?!”
帝星明放声大笑,笑毕抚腰:“是呀是呀!我呢,从来都是有一笔算一笔的!外面的嘛,差不多算完了,所以这才回家来看看……”
皇帝的瞳孔骤地收缩:“我们欠了皇儿的么?!”
帝星明微笑,转身看看长阔十数里的垂染河,感慨道:“听说母后她,不小心落水而亡了,所以父皇您才令立了游家皇妃做皇后——是么?!”
皇帝眯眼笑道:“是的!”
帝星明笑,嘴角弯了一个阴冷的弧度:“来人哪!”
皇帝身后的东西南三大将军突然越众而出,来到帝星明跟前,跪拜:“主人!”神态甚是恭谨,远超过他们平常对待皇帝时的态度。
北副将突地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砍掉北大将军的头颅,然后大大方方地提着北大将军的头颅来到帝星明面前跪下:“属下无能!刚刚升迁至大将军!”
帝星明笑:“那是!没了北大将军,你自然顺位升迁了!”北副将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皇帝险些没有气死。
帝星明凤眼上挑,神采风流:“听说皇帝今年给你们冬衣的军饷了?!”
东大将军笑:“是!”
“拿到了?”
“是!”
帝星明笑眯眯地道:“可我听说,那拨银的财政官,不是携款潜逃了吗?!”
东大将军笑得温文尔雅:“是!所以我们把他军法处置了!”
皇帝这次真的快要被气死了!
老上将军已经忍不住怒喝:“帝星明!你好大的胆子!”
帝星明咯咯低笑,笑道:“林老上将军!您年事已高,老糊涂了么?!晚辈听说您已经一脚踏进棺材了,不如晚辈做做好事,帮您把另一只脚也放进去!”
老上将军勃然怒起,却半步不能上前,几柄刀剑挡住了路:“你!”
帝星明大笑,禁卫军中有条不紊地分出几个人抬了副漆黑棺木,硬生生地把老上将军塞了进去,钉上棺材!
几个后宫嫔妃早吓得跑来拉着皇帝的衣袖,又哭又叫。
皇帝本欲阻止,转头才发现自己手下的禁卫军都冷漠地无动于衷,大臣中甚至有几个还嚼着笑。北烁皇帝突然一阵毛骨悚然,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手底有多少可用之人。
帝星明叹了口气,仿佛觉得甚没意思的摇摇头:“父皇啊!当年我走了,您就开始肃清我的势力!啧啧,儿臣可不是您那种人——唯亲是用!唯心腹提拔!儿臣不是呢!儿臣治军,是让他们凭军功升迁的!所以啊,您当年肃清的,都是您自己的人,都是我不要的无能之辈!啧啧,五年时间,倒重新把儿臣的人给提上来了!呵呵,呵哈哈……好有趣不是!”
皇帝脸色铁青,顿了顿,笑道:“皇儿,这北烁帝国,迟早都是你地!将来的朝堂上的,自然都是你的人!你看父皇这么多年,也没有另立太子,还不就是等你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皇帝身边的几个妃子皇子同时一振,脸色难看起来。
帝星明不屑地撇嘴,道:“星明这里备了条游船,皇后娘娘和二皇子六皇子,请!”
“我不去!我不去……”现任的皇后惊慌失措地去拉丈夫儿子:“他要淹死我们!皇上……”
帝星明身后的三千炽烈亲兵蓦地同时拔刀。
整齐的刀剑交击声响中,皇帝抽了自己的手,把皇后推开。
二皇子疯狂地道:“我才不信!来人哪,跟我拼了!”也不管手下亲兵是不是有人应,兀自冲了过去。
刹那间光影闪动,片刻间恢复宁静,一切快的仿佛本来就如此。
帝星明长叹:“想不到,二皇子居然悍勇至此,居然敢冲我的炽烈军而来!”然后微笑,帝星明右手负后,再道:“来人!送皇后娘娘和六皇子上船!”
“不要啊不要……”
无论是否有人抗议,是否有人不甘,那船还是按照帝星明的意思装好了人,被推下了河。
帝星明再笑:“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你们谁知道是什么?!”
当然没人知道。
炽烈军。
当年帝星明率十万东征军一直打到东淙腹地,占了东淙小半的国土,直到东淙迫不得已,放下他们最虚伪最好的面子,向南臻求救,才阻了帝星明铁骑的步伐。
其实真正阻了帝星明征战步伐的,是北烁皇帝的猜忌,和后方军粮的拖延。
这炽烈军,帝星明的亲兵,就是从铁血东征军中挑选出来的子弟兵!每一个都是男儿中的男儿,精英中的精英!这些年,没有了帝星明,炽烈军一直是北烁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虽然北烁皇帝不养他们,其他各方势力送的银粮也足够养活他们!
至于禁卫军——若不够精英,又如何能进入皇帝的禁卫军中?!
这片刻之间,炽烈军和禁卫军联手灭了二皇子八百亲卫的状况下,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
帝星明在笑。
帝星明从来不是笨蛋!他从小就开始培养自己的死士,自己的权势!征战沙场那么多年,他自然也不会放过军队里的人才!
这不,笨的,全留在炽烈军了,聪明点机灵点的,就全放在禁卫军任他们自由发挥!还有真正的将帅之才,自然是放在各方军中,让他们逐渐掌权!
禁卫军是什么特点?!一动而十动,十动而百动!所以禁卫军中虽然不全是帝星明的人,但是只能照帝星明的意思来!
军队呢?!帅印决定一切!呵,掌握军权就够了!
北烁皇帝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明白他给了禁卫军那么好的待遇,他给了各个大将军那么多的赏赐,为什么在他和帝星明对面时,那些人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帝星明那一边!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在后宫里享受美酒佳肴、美人绝色时,也不会知道被他克扣了军粮的帝星明在干什么!他只是想给帝星明一个教训,只是显示一下他掌控一切的地位,所以他也不知道,帝星明究竟有没有得到教训!他更不知道,他的一个决定,饿死了多少自己的士兵……
他有没有想过,他克扣军粮的时候,他的远征军在干什么?!
没有人会记得锦上添花,没有人会忘记雪中送炭!
他坐在黄金龙椅上,赏赐出去的是美玉豪宅,他的大将军们,想起的是拔刀割草根做救命粮的红衣战神……
皇后凄厉呼喊逐渐停止,终于不再挣扎,渐渐地沉没在宽阔的垂染河中。
被钉紧的棺材,渐渐没有了从里面而来的敲打声,想必该睡着的人,已经睡着了。
没有吃午饭的人们渐渐腿脚酥软起来。
死的人终于安静地死去了,活的人,沉浸在越来越浓重的恐惧之中,不可自拔。
安静,死寂般的安静漫延开来。
帝星明有些累了,慵懒闲适地躺回青竹软榻,漫不经心地问:“听说,各位是来狩猎的?!”
被吓呆的人没法回答,东大将军笑道:“是的!皇上说要来散心呢!”
皇帝突然醒悟过来,瞪向身边新纳的宠妃和一向信任的总管。
总管笑了笑,老脸成了朵菊花:“老奴本也不愿做什么不本分的事情!那年突然见到自家孙子也入宫……”总管苦笑了一下:“皇上,您老了,还是早些退位吧!太子承诺过,他掌天下之时,必废除这残人虐人的吃人祖制……”
那妃子也笑,福了一福道:“皇上!臣妾是太子的死士!也曾经是烨凉飔烨太傅的妻子!当然,这些都是不重要的!臣妾最想让您知道的,是臣妾的母亲,臣妾的母亲,也是宫里头出去的宫女……”
皇帝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宗族里蓦地走出一礼官,指着皇帝的鼻子喝骂道:“你败坏伦常,侮辱祖宗规矩,简直不知廉耻……”
帝星明好笑地看着那边指着皇帝大骂的官员,看戏看的心情不错。
那妃子走过来,侧蹲施礼:“主人!”
帝星明笑骂道:“得了得了!你得意就得意吧!没什么好掩饰的!”
那妃子撩撩发,得意地抬头,很有几分率性。
帝星明道:“有没有兴趣做女帝?!”
那妃子一愣,显然很是惊讶:“啊?!我?!我行么?!……”
帝星明懒懒地笑着:“我说你行!你就行!”
那妃子眼珠乱转,暗暗抿唇。
帝星明笑:“我在瑢鸠那里看了不少他写的书,关于郡县整治的也不少,虽然不是很懂,不过他的想法不错,到时侯我可以多问问他,留待给你们参考!”
那妃子和几个大将军同时呆愣。
那妃子急急地道:“主人,你不会真要留在随遇宫吧?!那不是权宜之计么?!”
帝星明理所当然地道:“有何不可?!我喜欢,不就行了么?!”
“可可……”几个人嗫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帝星明道:“晓喻,你可以提倡男女平等,将来把女子的地位提上去就靠你了!嗯,你们几个,多注意点边境,别让他国趁机占了便宜!”帝星明凤眼发亮:“我挺想试验试验的!没有了贵族的民众自我统治!嘿,独立于皇权外的国议会——有意思!”
帝星明心里盘算着,把瑢鸠在书里提及过的管理制度,还有先进武器,统统地搬来北烁!高兴了,就在自家里搞搞试验田试验民主选举;不高兴了,就把其他三国给连锅端了……
帝星明摇头笑笑——想想而已,还得看瑢鸠乐不乐意,也不知瑢鸠怎么样了——帝星明赤脚站在榻上,拿过许久不曾拿的宝弓,搭箭瞄准皇帝的紫金冠:“儿郎们,狩猎开始了!”
第六十九章 恍然大悟
白露挑挑捡捡,间或偷眼打量一旁发呆的霜降两眼。
小雪忍不住了:“霜降!我们总要给王爷看到点什么!这两边的消息都压着,王爷肯定会起疑!”
霜降看看卷宗,皱起眉。
白露也搭话附和:“是呀!王爷又不笨!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还敏锐的很!他要是真怀疑了,我们就什么都瞒不了了!”
霜降想了想,道:“把卷宗分为三类!左边是跟流主子有关的一切消息,右边是跟北烁和帝星明有关的一切消息,中间是其他类的消息!什么都不瞒,也什么都不说!我们就在一旁守着王爷!”
瑢鸠揉揉太阳穴,他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不自然的肿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嗜睡的后遗症!
瑢鸠眼角斜了斜,四下里已经扫了一遍——挂历日历全都不在!——看来,果然是睡得太多了吗?!
阳光透过敞开的落地大窗照射进来,瑢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坐到办公桌前,握笔看着面前的三堆。
霜降奉好茶,介绍道:“这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