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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皇宫内
上书房里墨文渊。墨文广。墨文铎站在皇上的书桌前,单膝跪下施礼:“儿臣参见父皇。”
“都平身吧,今日叫你们来是有几个问题问你们。”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打量着三个儿子。
三人齐声道:“谨听父皇教诲。”
皇上说话总是慢头细语,可声音去掷地有声:“你们认为你们三个谁更有能力继承大统?”
这么一个听似简单,却关系一切的问题把三人吓了一跳,因为如果谦虚说自己不行,那么证明没有魄力,如果推荐自己,又怕让皇上觉得自己有野心。
墨文渊上前一步先开了口:“父皇还年轻,等过几年弟弟们长大了,再做打算也不迟,何况六弟七弟也都及冠了。”
“如今战事吃紧,朕不得不得多做打算,立太子的事情朕已经与群臣商讨过,太子还是要立,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吧。”皇上的态度应经很明确了。
墨文广用余光看了一下墨文铎,墨文铎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父皇,我认为四哥才华横溢,又心系百姓,适合担起国事。”
皇上看着几个人,似乎心里有打算,又似乎真的在询问他们的意见,让人不敢多说,又不敢不说。
“老四,你自己怎么看?”皇上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抬头看向墨文广。
墨文广知道墨文渊对皇位不感兴趣,而墨文铎推荐自己,而自己再假意的推脱一下,火候应该是最好的,他说手抱拳,也上前一步:“回父皇,儿臣觉得五弟更适合一些,儿臣还是觉得做个文人墨客适合自己。”
皇上点点头,看向墨文渊:“老五,你觉得呢?”
墨文渊心里很纠结,自己不喜权势,但是却知道墨文广的为人,如果真的让他当皇上,那么百姓不会幸福,在宗人府的兄弟也未必善终,最主要的是,秦梦蝶以后也会被他针对。
想着这些种种,在对上皇上的目光,加上最近国外的战事悄近,墨文渊一瞬间还是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决定:“回父皇,儿臣认为自己有能力担此重任。”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都知道墨文渊不喜权势,可刚刚这句话却掷地有声。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这个笑容是他发自内心的,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道:“好,朕就喜欢老五这样自信的,既然老四也觉得自己不合适,那也没有什么争论了,这几日朕便让钦天监看日子,你也准备好立太子的大典吧。”
墨文渊跪下道:“谢父皇赏识信任,儿臣定不辱使命。”
身边的墨文广脸色已经黑的能滴出墨来了:“为兄本以为皇弟不喜权势,看来皇弟也是有所保留啊?”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一些理智,当着皇上的面,便说了这样的话。
墨文铎在身后拉了墨文广一下,提醒他注意分寸。
皇上心里清楚那兄弟两的心思,不过都是自己的儿子,只是在选择一个适合继承大统的人,可是不能断了父子情分,伤了他们兄弟感情:“老四也算是了解你五弟的,朕劝了他多次他都没答应,想必是现在看着朕没人可用了,替朕分忧。”
墨文渊没有流露太多的表情:“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不想让父皇皇兄们为难。”
今个这话说来说去,倒是感觉是墨文广真的喜欢做个文人雅客了,墨文广也是上了驴下不来了。
墨文铎心里更是纠结,这样的事情母子三个都商量了好久,才拿捏出皇上的意思,可是墨文渊却没按常理出牌。
也许这些人本就是每日都在演戏,所以有了稍许的情绪波动后,墨文铎和墨文广还是走到墨文渊身边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语,尽管那祝福假的让人不用甄别,可墨文渊仍旧要客气的回应。
这样尴尬的场面皇上也不想维持太久了,对着三人道:“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你们就回去忙吧,朕也要批折子了。”
三人拱手施礼:“儿臣告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结仇
皇上也怕生出意外,直接就写了圣旨,让李公公去收好,明天早朝宣布此事。
那三个皇子出了上书房仍旧是一副和气的样子,直到走到了外院无人处,墨文广才露出了带着杀气的眼神:“五弟这一招欲擒故纵用的可真是好啊?”
墨文渊就知道墨文广心里的怨恨,所以也不回避:“四哥抬举了,只是今日小弟说的都是真心想的,父皇的决定我无力改变。”
“说得好听,这些年为兄年防谁也没有你,可惜了我的信任。”墨文广心里确实是后悔自责的,真的没有把墨文渊放到自己的对手里,可是他却成了自己最后的阻碍。
“谢谢皇兄的信任,如果我有让皇兄心凉的地方,小弟在此道歉,但是希望皇兄理解我得做法。”墨文渊态度诚恳的看着墨文广。
墨文广还想说话,墨文铎拉住他:“文广,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墨文广收住了想说的话:“希望你能有命享这荣华。”说完甩了一下衣袍的下摆,与墨文铎离开了。
墨文渊先去了德容宫,德妃知道皇上召见了他们三个,就一直担心着呢,听见墨文渊回来的消息,赶紧迎了出去:“文渊,没事吧?”
墨文渊迎上去,拉着德妃:“让母妃担心了,没事,父皇要立儿臣为太子,想必这两日就能下圣旨了。”
“什么?你没有拒绝?”德妃一脸的不情愿:“咱们不是说好了,安稳的过日子就好么?怎么你还是有贪念?”
墨文渊看了一下周围:“母妃咱们进去说吧。”
德妃这才注意道自己刚刚的声调过高了。拉着墨文渊的袖子直接进了内室,让人关了门。
屋子里只有母子二人,德妃才开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蕴含了太多。
“母妃息怒,儿臣不是贪恋权贵,而是现在国家需要我,四哥的人品母妃不清楚的话,雅嫔的为人母妃总了解吧,他们如果继位,那大乾国的百姓将置身于火海中。并且邻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的领土。战争一触即发。”墨文渊把德妃拉坐到了茶桌边,给她倒了一杯茶,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
德妃接过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如果这么多隐患,那你不是更危险?”
墨文渊坐到德妃身边。用手抚摸着德妃的胳膊:“母妃。如果个人安危与国家安危比起来。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关注国家?有国才有家。”
德妃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你说的母妃都懂,只是。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舍得你背负这么多?”
“母妃放心,我还有襄王和梦蝶支持呢,有他们在身边,我没有那么危险。”墨文渊安慰着德妃,可是自己的心里也不踏实,今日在墨文广的眼中,他读出了杀气。
德妃点点头:“好孩子,母妃因你而骄傲,事已如此,希望你以后能助你父皇守着咱们的国家吧。”
墨文渊跪倒德妃膝下:“谢谢母妃理解。”
“起来吧,想必你出宫还要去襄王府,那就早点回吧。”德妃拉起了跪在身前的墨文渊。
墨文渊起身:“那儿臣就先去襄王府了,明日再来给母妃请安。”
“去吧。”
“儿臣告退。”
德妃看着走出院门的墨文渊,心里很是复杂,也许这就是命,不想得的偏又给了自己,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骄傲,可是也是自己的心尖肉,她又如何不知道这个位置的危险。
雅致宫
墨文广进了宫门就一脚踹到了门口的一个小太监:“挡路的狗,该死。”
那小太监爬起来没敢出声,跪在原处。
雅嫔听见声音跑了出来:“文广,别冲动,有事进来说。”
墨文广怒气匆匆的进了客厅坐下,墨文铎也是黑着一张脸,雅嫔让丫鬟们都退下了,自己也落了座:“莫不是有变数?”
“墨文渊真是深藏不露啊,决定大局的时候才出手,让我们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墨文广抓起一个茶杯抛落在地。
这个声音吓坏了外边的下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墨文铎也附和道:“他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让父皇执意要立他为太子,隐藏的真深,如果不是争夺皇位的大事,我都会以为他是真的正直。”
雅嫔并没有兄弟两的绝望,惊慌,而是冷笑了一下:“老头子早有这个心思了,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只要他消失。”
母子三人的眼里露出了杀气,他们能走到今日暗里吃了多少苦,他们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此时的天色已见黑了,没有月亮的夜格外的阴暗,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打在地面上,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墨文渊出了皇宫,直奔襄王府,他心里清楚今日墨文广与自己结仇了,这仇恨在墨文广的心里胜过于生死,所以他要格外小心,也要让封雨夜和秦梦蝶小心些。
如果是君子,也许不用防着对方暗中加害,可是对方正好就是个小人,所以不得不防。
刚到襄王府门口,就遇见刚从军队回来的封雨夜,两人都没有撑伞,相视笑了一下。
封雨夜看出了墨文渊来的匆忙问:“大事?”
墨文渊点点头:“很大。”
“进去说吧。”
这时候有家丁拿着雨伞跑出来接他们,封雨夜摆摆手:“不用了。”
那家丁知道主子的性格,也不勉强,拿着雨伞走开了。
两人快步走进了内院,刚进来,封雨夜对着门口的家丁挥了下手,那家丁便关了院门,两人径直进了客厅。
封雨夜走到内室,拿了两套衣服出来,把一套递给墨文渊:“换上说吧。”墨文渊以前经常在襄王府过夜,所以这也有他换洗的衣服。
墨文渊接过衣服,边换边道:“我今日进宫了,与三哥四哥一起。”
封雨夜边系着腰带边问:“可是立太子的事情?”
“正是,你不着急问结果么?”墨文渊换好了衣服,没有落座,转身看向封雨夜问。
“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不过这是我想看见的,你当太子,国家百姓才会太平。”封雨夜也换好了衣服,坐下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立太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墨文渊换好了衣服,转过身好奇地问。
“因为你此时很踏实,做了你该做的事情,你安心。”
“不愧是朋友,那么你赞成?”
封雨夜也换好衣服,撩袍坐下道:“当然,因为我们心里都有国家,有百姓。”
墨文渊也落了座:“你这么说,我更踏实了。”
“现在国家危机,离原国和滨海国都虎视眈眈,我那边练兵的时间已经增加了,不过血玉鹰符仍旧没有线索。”说到这事,封雨夜叹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敌人找到,否则我们麻烦更大。”说起这个墨文渊也皱起了眉头。
封雨夜倒是看着轻松些:“别人找到了也未必有用,除了兵符还有密语,这个密语只有我和我父亲知道,所以你先不用过于担心。”
“以前你怎么没说起过,害的我一直那么紧张。”墨文渊有些抱怨的看着封雨夜。
“时机到了,我便该说了。”
“好,我不计较了,只是最近你和梦蝶都要小心,墨文广心狠手辣,并且心胸狭窄,难免他从你们那下手。”
封雨夜感激的看这墨文渊:“兄弟就是兄弟,不过你更要小心才是。”
墨文渊点点头:“就怕暗箭难防啊,你去告诉梦蝶一声吧,我也回去了,想必明日早朝就能宣读圣旨了,明日也许不那么太平。”
封雨夜起身:“那就早些回吧。我也去看看梦蝶,让她小心才是。”
出门时雨已经停了,两人一起出了府门,奔着不同的方向的离去。
“你来了,刚刚你回来可是淋了雨了,我这刚刚让水莲熬得姜汤,你快趁热喝了。”封雨夜刚进了屋子,就听见秦梦蝶关切的声音。
“要是我没回来,你这不是白准备了?”封雨夜走道秦梦蝶身边,摸了一下秦梦蝶的头宠溺的问。
秦梦蝶端起汤碗。递过去:“我知道你会来。只是这汤确实让人了几遍了。”
封雨夜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然后放下碗,拉着秦梦蝶坐到茶桌边:“皇上要立太子了。”
“五哥还是墨文广?”秦梦蝶倒吸了一口凉气问。
“要是墨文广我能如此淡定么?”
“五哥最不想要被困在皇宫中。可是偏偏却只有他适合。那个位置那么多人拼了命的争抢。最后最不想要的却得了。”秦梦蝶无奈的摇摇头。
是呀。大皇子落跑了,二皇子关了宗人府,现在三皇子四皇也落了空。估计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的,这个位置真的那么好么?尽管执掌天下权利,可也是世上最孤单的人。
然而看透了的却要进去,看不透的却被挤了出来,世事就是如此,不能随了所有人心思。
见她愣神,封雨夜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腕:“这是历代都要经历的事情,如果二皇子不犯错,一直是太子,也许比现在好,可是没有也许。”
“我们终究还是被拉了进来,等到国事稳了,雨夜我们去浪迹天涯好不好?”秦梦蝶忽然想起来古代的大侠,也许那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更适合自己。
本以为这是句玩笑话,秦梦蝶说完,自己也笑了,身份已定,他是王爷,自己是公主,这也便是一说。
没想到封雨夜想了一下道:“好,等国家稳定了,我们就去浪迹天涯。”
秦梦蝶惊讶的看着封雨夜:“我就是开个玩笑,你那么大的襄王府,怎么办?”
“我那没见过面的弟弟过得太安逸了,我要是逃了,父亲就必须带着他们回来了。”说完莞尔一笑,带着点调皮的看着秦梦蝶。
“那我们等他长大些,国家安稳了,五哥也该登基了,咱们便走,可好?”
“尽管还要有几年,不过我真心期待。”
秦梦蝶听着封雨夜的话,心里很甜,是呀,不求大富贵,但求人安逸,这么简单的要求,对于他们却不简单。
夜深了,除了几声鸟叫,分外的安静……
第二天一早,封雨夜不出预料的收到宫里的旨意,今日早朝让他必须参加,穿了公制的王爷服饰,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到了宫门口,遇见了几位同僚,大家也都收到了消息,并且宫里的消息不是特意封锁的话,传播的都很快,大家也都知道今日早朝的内容了,加上看见襄王也来,更加落实大家的想法。
几位同僚明明知道封雨夜的性子,少言寡语,可是如今更加的对他奉承了,因为都知道襄王与五皇子的关系,如今五皇子要立为太子,那么襄王的地位更是稳不可破了。
可是封雨夜仍旧简单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说话,也没有随着人流,而是一个人走在前边。
秦海川也得到了消息,他刚到宫门口,就被几个同僚迎住:“以后要秦尚书多多关照了。”
秦海川本就是和善之人,并且是从底层一点一点坐上来的,所以与同僚之间相处的本就融洽:“诸位同僚严重了,咱们一起共事,要互相帮助才是。”
大家仍旧客气的奉承着,秦海川也是客气的回应的,这样说着话,进了宫门。
三皇子四皇子也到了宫门口,尽管大家依旧与以往一样给他们施礼,可是两人却明显感到了冷淡。
陆续的都进了太和殿,群臣按官职的高低依次站在殿下,首先是几位皇子,接下来是丞相,尚书,侍郎等。今日关系到了立太子,所以这大殿之中一直都是分着堆的窃窃私语。
此时也能看出来这些人平时谁与谁的关系更近些,封雨夜尽管看似不关心人情世故,可是他眼耳口鼻,无一不在扑捉这些大臣的动向。
“皇上驾到。”随着李公公的公鸭嗓,皇上从殿后缓缓走了出来。
众臣都施礼:“参见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到龙椅前抬了抬手:“众卿家平身。”
群臣起身:“谢皇上。”
皇上坐在龙一之上:“今日早朝朕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闻了,立太子一事朕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五子墨文渊更合适,所以昨日已经拟好圣旨,小李子,读圣旨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失踪
李公公接过皇上手中的圣旨,清了清嗓子:“ 今,五皇子墨文渊,年二十四,天姿聪颖,仁慈豁达,恪尽孝道,勤习政务,品行良好,将来可为天下君,册为大乾国皇太子,移居太子府。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众臣都再次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公公走下台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