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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踪 第六十三节 降薪？！
李昕和卓一凡在美国费城进入了梦乡，而此时在中国的上海，正是上午时分。
周峻毅在家中刚起床，昨天观看chbl南区决赛的比赛之后，在大家的合力帮助下，家里算是收拾干净了。看着空荡荡的大房间，周峻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忽然响起了手机的信息声，翻腾了好几下，终于在沙发的靠垫下找到了手机。
信息是李霄龙发来的：“小周，中午来学校一趟，有关于下一年度的续约问题！”
“续约！？呵呵！”周峻毅笑了笑，李昕等人都相继毕业，如今的思元中学只留下一班新人为底，今年也未听到有什么重要的引援工作。怕是新人中也没什么出彩的球员，李昕，卓一凡这样有潜力的新人也不是年年都有。
更何况区区4000元的工资在上海这样的魔都，根本养不活自己，区别于一般的体育老师，周峻毅作为学校特聘的篮球教练，要不是每天只需要下午17~21点在学校报到完成训练工作比较轻松，让周峻毅白天有更多去做其他工作。这份4000元的工作怕是早就饿死自己了，白天的工作包括去万体馆的外场当管理员，虽然也不是一份很高的工作，大约只有3500元左右，但是至少是他的兴趣所在，可以不断发现有潜质的篮球新人，当一名伯乐，是他非常喜欢做的事情，比如和李昕他们的相遇。
不过近来专业篮球场馆在上海各处兴建完成，万体馆外场的篮球场多少显得有些老态。来打球的人也越来越少，特别是高水平的球员，更是一年不如一年。听说在世博园在兴建一座新的洛克篮球公园，拥有浓厚的街球气息，墙上各种涂鸦已经依稀可见，这将是上海第六家洛克篮球公园，也将是设施最好的一家洛克公园。想想纽约弗雷德里克市的街球圣地，那里的洛克公园涌现过多少位后来进入nba的接球高手，比如：原火箭队后卫拉法尔。阿尔斯通，原步行者队后卫贾马尔。汀斯利。
又有多少nba球星在这里留下过自己的足迹。
虽然没有去过美国的洛克公园，但是洛克公园的传奇周峻毅可是耳闻目染地不少：
rbk队的“骨头收集者”威廉姆斯用他惊人的速度多次甩开防守者，他用跨下双腿之间的交叉运球把防守者骗得东倒西歪，他的背后传球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精准，让球迷们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
“骨头收集者”和贾马尔…廷斯利，拉里…休斯，拜伦…戴维斯，斯蒂芬…马布里的对决让多少粉丝疯狂。这些nba里响当当的明星，都在这里被他一一吃掉。甚至扬言出5万美元挑战艾佛森和自己单挑，但是艾佛森没敢接招。
世博园的洛克篮球公园如今也正在招募管理员，工资待遇也非常不错，5500元包午餐！工作时间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半，每周休息一天。周峻毅有些心动，虽然还经常为篮球杂志的专栏写文章撰些稿费，但刚买的房子按揭每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让他手头有点紧。
既然李指导叫过去，那就去学校看一下吧！在学校门口，周峻毅见到了李霄龙，上前打了个招呼：
“李指导，你找我过来具体什么事？”
“这不学校新一年度的续约问题么？”
“他们怎么说？”
“还没具体谈，大概听到些风声说是球队战绩不佳，新学年将继续不增加拨款！”
“还不增加拨款，却想要球队成绩提高，李指导，说真的，我们可都做了不小牺牲了！”周峻毅刚听李霄龙这么一说，就有点生气，李霄龙忙劝住周峻毅：
“有什么话，上去谈了再说！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测。”周峻毅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到了体育教导处。
原体育教导主任赵老师的离开学校，去年刚接替的是这位姓娄的老师。娄老师长得白白胖胖，头上头发不多，学生中已经流传出外号“娄白白”，年纪约45左右。
看到李霄龙和周峻毅的到来，抬起头客气地道了声：“哟，李指导，小周都来了，先坐先坐！”但肥硕的身体依旧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懒得起身。
“娄主任叫我们来，听说是关于下一学年篮球组教练签约的事？具体怎么说？”李霄龙首先发问。
“哎~~！”“娄白白”还没开口，先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指导，学校里现在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篮球队去年成绩不佳，球队经费没法再增加拨款了，而且去年排球队的成绩不错，打入了全国32强，还有羽毛球队，也夺得上海市第二。上面领导有知识，将削减篮球队开支的20％分别用于排球队和羽毛球队的训练所需！”
“削减20％？！”周峻毅刚听到这个次就按捺不住，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索性还是李霄龙做了个手势，将他压了下来。
“娄主任，不是我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球队又想要成绩好，又想不花钱，这档子事实在是难以办到。球队去年成绩不佳，一方面是因为高三球员韩冲羽等主力的离队，一年级又没有很好的篮球苗子，正处在一个调整期。而且也打入了全市的四强赛，离进军全国大赛也只是一步之遥，去年已经削减了相当的必要的开销。我们都勒紧裤腰带挺过来了。今年还要削减20％，每年物价还在上涨，这实在是有点不合适吧？”
“李指导，这也不是我的意思，作为体育教导主任，我的压力也很大。在前任赵老师在任时期，球队进入了全国8强。到我这里连上海赛区都没有出线。出不了线就削减开支，这是上头去年就定下的要求。我也是有心无力，希望你们能理解！”
“球队现在要场地，场地一半时间给了排球队，甚至只能在外面的水泥场地占用学生课余活动用的场地进行训练。用的篮球都是三年前采购的，球皮很多都脱胶开裂了，相当一部分都需要更新了。球队日常训练的杠铃，障碍物，护具等也都是前两年留下的，都出现一定程度的损坏和折旧了，至于敏捷梯，圈式弹力带，篮球训练对抗板，手腕重力带，平衡盘等等压根就没有或者都是教练和助理们自己用别的材料做的，简陋不说，效果也很差。饮料，毛巾等等也都要钱。再削减20％，我看是除了我和李指导的工资，其他都指望不上了！那还练个p！篮球队解散算了！”周峻毅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再次跳了起来，甚至说了气话。
“小周，先别生气，先坐下。上头有指示，如果确实是勉为其难，也有过对篮球队明年成绩没有要求的意思！”
“对成绩没有要求？怎么没说？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哪怕全输？”周峻毅再度发问。
“呵呵！可。。。可以。。。这么说”娄主任颤颤巍巍地说出这几个字。
“那上面的意思是？”
“如果不能在去年的成绩上更进一步，那么干脆就没有要求！也。。。就。。。不需要专业的教。。。练。。。了。。。”“娄白白”的声音更小也更颤了，几乎听不见了。
“什么？”周峻毅噌地一下蹿到娄的办公桌前，“啪”地一声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娄的桌上！192cm的身高在‘娄白白’面前形成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双腿都打起了哆嗦。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和李指导都直接离职，篮球队直接被放弃了！？是这个意思吗？”周峻毅凑近了‘娄白白’的脸，表情严肃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他的问题。这压迫力，让‘娄白白’直冒冷汗。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娄白白’好声好气地说，但额头依旧在不断冒汗
“那还有其他意思吗？”周峻毅又“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小周！”李霄龙做了一个颜色，意思让周峻毅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周峻毅气呼呼地又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椅子。
“那就是，就是，如果两位教练能够接受降薪20％的话，那么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学校的！”
“什么！”‘娄白白’刚一说完，又引得周峻毅气不打一出来，再度跳了起来。
“什么破学校，我去年工资一个月才4000元，现在再降薪20％，一个月就3200元？餐馆里刷盘子也比这个强啊！把我们当什么了。还有李指导，你知道他是谁吗？前国家青年队主教练，能来你们学校执教就应该乐得拜菩萨了，现在还给他降薪，在你们这破学校受这气。其他学校挣着抢着要李指导呢，哪个学校不出个年薪30万以上？此处不留爷！老子今天还就不干了！”周峻毅火冒三丈，虽然没有拍桌子，但是这声势，也足以把‘娄白白’吓得一身冷汗了。
（未完待续。）
第五章 迷踪 第六十四节 傀儡主任！？
“李指导，反正我是干不下去了，你怎么看？”周峻毅转头看了看李霄龙，征求他的意思。
“学校的苦衷我们也理解，只是前两年经费充足，夺得全国前八后影响力应该更大，应该有更多篮球特长的学生慕名而来才对，怎么这两年都没有什么拔尖的新人？而且经费又被大幅度缩减，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李霄龙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有拔尖的新人，这我也不好说是为什么！可能是都被光明，南洋等高校抢先了吧，毕竟对方都是重点学校，师资力量也在我们学校之上，我们可做不了虎口拔牙的事儿。至于经费的调拨也是上头领导的安排，我只是个发言人，实在是无可奉告呀！”‘娄白白’含含糊糊地回答了李霄龙的提问。
“是这样啊！至于是否续约，容我考虑两天，过两天再给主任答复如何？”李霄龙客气地回复，以免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这好说，好说！”‘娄白白’马上赔上笑脸。
李霄龙：“那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我和小周就先告退了！”
“好好，两位走好！”
刚走出门口，周峻毅就急不可耐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李指导，你看这姓娄的回答，明显在敷衍咱们么，说什么好人才被其他学校抢了，虽然咱们不是市重点学校，好歹也是个区重点，师资力量也差不到哪里去，况且也不是所有篮球尖子都能上光明和南洋。我就不信一个好苗子都留不下来。还有这拨款的事，学校去年一直都在扩招，怎么可能没有钱。除了篮球队，其他体育部的设施也都在改进，怎么就到了篮球队就没钱了。这打死我也不信！”
李霄龙没有做声，右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周峻毅说的的确都在理，这篮球队的拨款到底到哪里去了？其实李昕等人都已经毕业，学校里对教练的态度又是那么表面热情，实则冷淡。一个助理教练签3200元的月薪，虽然不是全职的，但好歹也是一份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至于主教练李霄龙，堂堂前国家青年队的主教练，月薪才8000元，未免也太低了点。
别说是高中篮球队都抢这样的专业教练人才，就算当一家cuba大学强队的主教练，比如交大这样的，也是绰绰有余！何必在这里受气，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你思元学校之后的发展又与我何干了。好歹当初也带队进入了全国8强这样史无前例的好成绩了，算是圆满完成任务，当之无愧了吧。
“李指导，您脾气好，我可接受不了，必须让他们给咱一个说法。不行，我还是得找这娄主任去评评理去！”周峻毅一边说着，一边又走向娄主任的办公室。
李霄龙劝也没劝住，只能尾随着周峻毅一起回去。
“喂！刘总啊！刚才李宵龙和周峻毅都来过了，我把你的指示都传达一遍了。那个周峻毅火气比较大啊，看上去非常不满意。李霄龙还好吧。”刚一到门口想推门进去，周峻毅就听见‘娄白白’在打电话。
“对对对！那个周峻毅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干下去了。李霄龙说再考虑一下，不过我觉得续约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就算续约了，球队已经青黄不接了，没什么生力军了。今年依靠李昕等人还进入了全市四强，今年估计全市32强也没戏了。”‘娄白白’继续说着，周峻毅放下了敲门的手，他的电话内容已经引起了周峻毅的兴趣。他究竟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呵呵！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出色完成任务。那您看上次这款您项啥时候方便。。。？呵呵，最近家里老母亲身体不好，住院了，花钱可厉害了！手头有点紧！您照顾一下，照顾一下！呵呵！”
隔着门缝，周峻毅看到了‘娄白白’陪着笑脸的那表情，活脱脱一个奴才样：“这点钱对你们博文体育公司不是小意思吗？上海那么多家高校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下了，还在乎区区一个思元中学么？”
“博文体育公司？！这是什么公司？和思元究竟是什么关系？”周峻毅听到一个关键词，陷入了了沉思。
不一会儿，‘娄白白’的说话声停止了，看来是电话打完了。周峻毅没有敲门，而是原路返回。他隐隐约约觉得篮球队的开支被削减这件事，不单单是学校里的事了。究竟这博文体育公司和学校是什么关系，他必须要调查清楚。
周峻毅看到李霄龙，做出了一个赶快走的手势，李霄龙不明所以然，被周峻毅推搡着一路匆匆走出校门。周峻毅才开口问李霄龙：
“李指导，您在篮球圈混那么久，有没有听说过一家叫博文体育的公司？”
“博文体育？！”李霄龙做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响之后说：“名字是很熟！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回家查查，回忆回忆再告诉你吧。”
“这家公司怎么了？”
周峻毅把刚才在门外听见‘娄白白’打电话的内容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李霄龙。
李霄龙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说：“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像个阴谋呢？”
“李指导，您也这么觉得？”周峻毅反问道。
李霄龙点点头说：“恩！听上去，这学校的体育教导处就被人控制了，那个娄主任只是一个傀儡？！”
周峻毅继续说：“这娄主任说话的口气点头哈腰的，感觉正像个给人跑腿的狗腿子。我觉得这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这博文体育公司。还说什么款项，家里手头紧。难道有钱是给娄主任的？”
李霄龙反问：“你是说他收钱，帮博文体育办事？”
周峻毅陷入迷惑中：“那目的呢？搞垮思元高中篮球队？就算如此，这对他们博文体育有什么好处吗？花这些钱有什么具体意义吗？只不过是个高中的篮球队而已，又不是nba球队，有那么大的利益瓜葛么？”
“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一家体育公司控制学校篮球队，让球队垮掉，这又是为什么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李周两人回到家中，他们决定各自去寻找线索，找出这幕后的真相。虽然思元体育教导处对他们的待遇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毕竟也是自己亲自带领过的球队，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而且李霄龙的儿子李昕也是在这所学校毕业的，现在已经被交大录取，如果没有思元中学这个平台的话，也没有李昕的今天。毕竟在学习方面，李昕还是受到了学校老师的相当照顾，让他的成绩不至于沦为放牛生。况且已经知道了这一茬事的存在，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坐视不管。但是现在这事也不便于过于声张，先找几个可以信赖的人讨论一下倒是真的。比如郑鹏飞，这位周峻毅的好友，也是前交大的主力球员。也许他有什么认知和线索，再比如李昕和夏俊，李昕虽然还在美国，但是过两天就回来了，夏俊是他的好友，球队的主力，也可以讨论一下。还有卓一凡和他的父亲卓群越，虽然他们也都在美国，但是可以通过微信等网络联系方法联系到他们，尤其是卓群越，作为一家知名网络科技公司的老总，想必是见多识广，会有不少建议和合理性的猜测能提供给大家也不一定。
至于其他人，消息暂时封锁，不便公开，尤其是高一高二的思元篮球队的队员们。现在如果透露这些消息，无疑会对他们之后的比赛训练造成影响，无法集中精力到日常的篮球训练中，士气也会受到打击。毕竟学校出了这样的丑事，身为学校学生和球员的自己脸上是无光的。
当天晚上李霄龙和周峻毅就把郑鹏飞和夏俊叫到了周峻毅的家中，四人对此事展开讨论。
周峻毅又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向郑鹏飞和夏俊征询意见。
郑鹏飞摸了摸下巴说：“我倒听说过，有的公司在参加一些奖金比较高的业余篮球比赛时候会考虑买通对手的一两个球员，以便让自己球队获胜，这样的丑闻。也会去找一些专退的运动员参加业余比赛，甚至是专业的球员改下证件直接参加比赛。这对对手都是非常不公平的，比赛的成色就打了折，我是非常厌恶这种行为的。我也曾经举报过一次这种情况。但是高中比赛又没有赌球，比赛奖金也少得可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