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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时间不曾回岩节山,加上以前生活在此,也很少上山,杨小艺对于山上的情况是很不熟悉的。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向导带着她了解情况。而这个向导,必须得是杨小艺能绝对控制,且不能问东问西,打探杨小艺真实想法的人。
王合才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被动懦弱的个性,如果不是杨小艺主动,王合才永远不会多问不该问的事情。同时因为王合才对杨小艺“有贼心没贼胆”,更是能让杨小艺大胆的让其陪同夜晚上山。
江笑枫已经知道,岩节山到了晚上,有些奇怪的东西是要出来的。那杨小艺一定要夜晚露宿,是不是也和这个奇怪的东西有关?
还有,王合才的被动懦弱,一旦杨小艺决定抛弃他,不再利用他之后,王合才也不会死缠烂打。这便让杨小艺省心很多,同时也能保守她夜间上山的秘密。
通过对马玲和王合才的了解,江笑枫对杨小艺的认知进一步加深。这个杨小艺,绝对是个心思缜密,且很有计划的人。
马玲和杨小艺接触的时候,一直避免提及北漂的事情,因为这样会刺激杨小艺,杨小艺同样不会主动提。可是,当杨小艺和王合才在一起的时候,王合才却安慰过杨小艺。很显然,如果不是杨小艺主动提及,绝对不可能存在这种安慰。
在同王合才对话结束后,江笑枫一行人迅速返回居住地。还没坐下喝口水,江笑枫第一时间道:“杨小艺之所以对王合才主动提及北漂失败,是因为想激起王合才对自己的保护欲,从而达到进一步控制王合才的目的。”
萱世蕊跟着道:“不错,杨小艺此举,倒是有点像梦乔森综合症候群。”
“什么意思?”周芳不解的眨着眼睛。
萱世蕊解释道:“孟乔森综合症侯群的这种患者会wei zhuang或制造自身的疾病来赢得同情照顾从而控制他人。引申之后,wei zhuang也并不仅仅是疾病,还有自身的悲惨遭遇。很显然,杨小艺不需要博取马玲的同情。因为马玲只是她说话解闷的对象。可王合才对她有利用价值,且可以被她彻底利用,所以,她需要这个人的同情。利用自己的北漂失败遭遇,让王合才对自己产生保护欲。进而进一步给王合才幻想,让王合才可以帮助她做任何事情。”
周芳问道:“那这种事情,仅仅是上山?”
江笑枫点点头:“虽然表面上是上山,可是很显然。杨小艺和王合才上山之后的主动权是在杨小艺的上,王合才只是全程配合。包括夜间露宿,王合才都不敢进入帐篷睡觉。这就是杨小艺高明之处。”
“女神博取你的同情,还对你进行暗示,我想一般人确实拒绝不了。”萱世蕊撇撇嘴,“所以说,杨小艺上山之后除了让王合才带着自己熟悉地形,其他到底做了什么,王合才也不清楚。”
“应该就是这样。如果有其他事情,刚才和我们对话,王合才至少会透露一点,可是,他的表现确实就是不知道。”
事到如今,江笑枫可以把一个时间线勾勒一下。因为他已经初步确定蜘蛛精和杨小艺应该认识,所以,除了死亡时间线之外,杨小艺还需要单独刻画一个时间线。
杨小艺北漂失败回到l市差不多也是在六年前。根据时间来看,那个时候,柯大明已经死亡。回到l市后,杨小艺就在火树银花酒吧驻唱。那段时间,她基本上就是在酒吧和租住地两点一线。时间长了后,杨小艺或许厌倦了两点一线,便开始增加返回岩节山的次数。她一开始都是一个人闲逛发呆,直到同马玲的再次相遇。
马玲和杨小艺的相遇,是马玲主动上前攀谈。这段时间,杨小艺和马玲的对话也集在学生生涯以及岩节山的一些趣闻。同时,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王合才发现杨小艺经常回岩节山,便时常尾随杨小艺。杨小艺和马玲也都发现了这个尾随者。
差不多在罗天喜死亡前一个月,杨小艺忽然开始疏远马玲,并且主动找到王合才,博取王合才同情,进而控制王合才。其目的,杨小艺是让王合才带自己上岩节山。
王合才带着杨小艺上了好几次岩节山,其次是夜宿之后,杨小艺再次抛弃王合才。而紧接着没多久,罗天喜被蜘蛛精杀死!
再然后,蜘蛛精又消失了差不多一年。而值得注意的是,也就是在罗天喜死亡,到李赫然等人死亡的这一年时间内,杨小艺都没有和其他人产生过密的接触。这和她之前至少和马玲或者王合才的略微亲密接触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明显,问题就出现在罗天喜死亡前一个月,杨小艺忽然开始疏远马玲的那段时间。”周芳也看出时间线的问题了,“杨小艺不可能一直独来独往,她身边肯定有个人。而这个人,难道是蜘蛛精?”
江笑枫道:“从现在时间线,还有我们已知的线索来看,非常有可能。因为,如果杨小艺认识了蜘蛛精,她返回岩节山后,也确实没有必要在和其他人多做接触。实际上,我们得到的信息是,杨小艺返回岩节山,大部分时间就是在独来独往。偶尔看见她,也都是在岩节山附近,甚至于有人看见她刚刚下山。”
“她和蜘蛛精到底什么关系啊。”周芳不寒而栗,“天啊,不会杨小艺养了一个妖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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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灭口还是仇杀
养小鬼之说倒是常见,但是养妖精确实很少听到。杨小艺到底是不是养着蜘蛛精,这一点江笑枫不敢苟同。
江笑枫道:“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事,柯大明死的时候,杨小艺不在岩节山。除非是她偷偷返回岩节山假扮蜘蛛精干掉柯大明!而罗天喜死之前一个月,杨小艺平凡上山,且在罗天喜死亡之后,差不多就把王合才彻底抛弃。这非常让人玩味。”
周芳道:“江队你是想说,如果杨小艺和蜘蛛精并不是一早就认识,那他们两人建立关系的时间点,应该就是在罗天喜死亡前后的那段时间。”
江笑枫道:“就是这个意思。杨小艺应该不是一早就认识蜘蛛精,她可能也是偶然发现了蜘蛛精的秘密。可是,她并不能找到蜘蛛精在哪,所以,她需要王合才带她上山了解地形。之后,她可能通过什么方式和蜘蛛精取得了联系,再然后,杨小艺彻底抛弃王合才,和蜘蛛精交流到一起。”
萱世蕊跟着道:“所以如果按照这个推断。柯大明和罗天喜的死亡,也许和杨小艺关系不大。因为从时间上来说,柯大明死亡,杨小艺没有参与时间。罗天喜死亡,杨小艺即使和蜘蛛精建立了初步联系,但是她的时间很短,应该来不及参与其。所以说,杀死柯大明和罗天喜,是蜘蛛精单方面的决定。但是,一年之后,接连杀死李赫然,张富水和薛金莲,这可能就有杨小艺的因素在里面了。之前我们在分析作案时间间隔的时候,就对蜘蛛精的sha ren时间间隔很奇怪。但是现在,我们似乎找到了da an。”
江笑枫道:“柯大明和罗天喜是一年间隔,且一年只杀一人。而到了李赫然人遇害,则是连续作案,杀死人。这和之前的作案时间间隔完全不同。虽然一般来说,嗜杀者的作案间隔确实应该是缩短。但是,蜘蛛精在杀死李赫然人后立刻又停止杀戮,直至到了半年前再次杀死杨小艺,这样的间隔和sha ren频率,完全不像嗜杀者,且很奇怪。不过,综合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这样的奇怪,我们应该找到了da an。”
按照江笑枫的设想,蜘蛛精和杨小艺应该之前不认识。而恰恰是在罗天喜死亡一个月到两个月前的这段时间,杨小艺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知晓了蜘蛛精的一些事情,并且和蜘蛛精产生了某些交集。
可是,因为杨小艺高冷的个性,她不会和人主动沟通这些事情,同时,江笑枫还猜测,蜘蛛精可能对杨小艺做出一些示好的举动,让杨小艺觉得,她可以一个人接触蜘蛛精。于是,杨小艺开始疏远马玲,并且利用王合才对自己的好感,从而控制王合才。
王合才帮助杨小艺上了岩节山,且带着杨小艺熟悉了岩节山地形。就在这个时间点,杨小艺可能和蜘蛛精再次产生了联系。并且,在蜘蛛精杀死罗天喜后,杨小艺彻底抛弃王合才,和蜘蛛精掺和在一起。
“我对蜘蛛精做过预判,觉得蜘蛛精本身不是一个残暴和嗜血的人。所以,杨小艺如果和蜘蛛精没有过节,且守护蜘蛛精的秘密,蜘蛛精确实可能不会杀死杨小艺。同时,杨小艺自身的外形条件也有利于她接触陌生人。在杨小艺和蜘蛛精掺和在一起的这一年时间里,杨小艺肯定在潜移默化间对蜘蛛精有所影响。这种影响,直接导致蜘蛛精的sha ren行为出现了变化。一年之后,蜘蛛精罕见的连续作案,杀死了李赫然,张富水和薛金莲。但是,这种连续作案肯定和蜘蛛精的内心真实想法背道而驰。他在作案后,也许陷入了长时间的内疚和负罪感。而内疚和负罪感,才是蜘蛛精之后长达年半没有作案的真实原因。可是,在这年半时间里,杨小艺必然没有放弃对蜘蛛精的影响。这种自身内疚和忏悔,加上杨小艺对其的不断影响,让蜘蛛精面临崩溃,继而,半年前,蜘蛛精做出了抉择。”江笑枫做出了一个起刀落的动作,“杀死杨小艺,结束这种痛苦的折磨抉择。”
萱世蕊赞同道:“这个猜测我觉得靠谱。一方面将时间线解释了,一方面也将蜘蛛精奇怪的sha ren间隔解释了。同时,在蜘蛛精和杨小艺年半时间的交往过程,不排除蜘蛛精对杨小艺产生了某种迷恋。正是因为这种迷恋,才让蜘蛛精最后杀死杨小艺的时候,还用吃掉杨小艺的大腿的方式,来让自己感觉把杨小艺留在自己身边。”
江笑枫道:“蜘蛛精对杨小艺的杀戮方式明显不同于其他人,这种方式,我们猜测就是因为彼此亲密关系。同时,蜘蛛精应该也对杨小艺的大腿很迷恋,所以才会吃掉杨小艺的大腿。假如我们的这个推测正确,那,一个重要的问题,同时也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出现了。蜘蛛精杀死柯大明和罗天喜可能是单方面行为,但是杀死李赫然,张富帅和薛金莲,就可能是杨小艺的主意了。那杨小艺为何要怂恿蜘蛛精杀死这人,且连续作案,看上去让人觉得迫不及待,不想拖延时间。”
萱世蕊伸出根指头道:“连续弑杀一般有种情况,其一,极端仇恨,让人必须要将人杀死,不留活口。其二,sha ren灭口,不能让任何知qing ren留下。第,狂欢随sha ren。”
周芳又是一脸懵逼:“额。什么叫狂欢随sha ren?”
江笑枫也耸耸肩膀:“这事你还真得请教萱老师,我也不清楚什么叫狂欢随sha ren。”
所以说,当初公安厅特训还是让萱世蕊提高不少,至少她比江笑枫理论上的知识更加深厚。
“在诸多杀,有一个词叫狂欢杀。这种杀的sha ren经历会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方向性。杀会待在特定的地理区域或舒适区,直到他停下休息,在这个阶段,他们的心里通常有一个最终目的地。而达到最终目的地后,便会暂时停止杀戮。第二个阶段为随性的。这个阶段开始后,杀看起来是没有计划的,会更频繁的sha ren,那时他就完全失去控制了。我所说的狂欢随sha ren,便是这种情况!值得注意的是,狂欢杀达到随性前,肯定要经过第一个阶段。”
周芳恍然大悟道:“但是不管是蜘蛛精还是杨小艺,他们都还没有经历过第一阶段。”
萱世蕊同意道:“除非杨小艺之前杀过人,否则她第一阶段缺失。而蜘蛛精对柯大明和罗天喜的杀戮,也看上去不像是方向性sha ren。所以,我们要考虑的只有两点。要么,是因为极端仇恨,让杨小艺选择影响蜘蛛精杀死那人。要么,便是sha ren灭口。而如果是sha ren灭口,那李赫然,张富水和薛金莲之死,或许就能给我们透露不少关于蜘蛛精的秘密。”
“这也就是江队所说的案件可能的突破口!”周芳顿时兴奋,不由得开始对萱世蕊透过钦佩的目光,“萱姐,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去查那个人。”
“咳咳!”江笑枫瞬间意识到自己存在感缺失,赶紧咳嗽两声提醒两人,“二位,我们目前对李赫然等人的了解,还局限于之前的卷宗资料,所以,如果我们想突破,当然是我们得继续深入调查。而这人,李赫然显然是个关键因素。”
萱世蕊道:“我同意江队的看法。不管是从财富地位,还是为人处世,又或者智力品味上看,李赫然和另外两人都略有不同。之前我们在l市区主要调查的是杨小艺的情况,却没有跟踪调查李赫然。这倒也不着急,因为我们可以先研究一下李赫然在岩节山的口碑和情况。”
周芳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让我马上去查李赫然的情况。”
这倒是周芳猜错了,因为江笑枫暂时不想把李赫然交给周芳去调查。李赫然这个关键点,江笑枫想亲自介入。
“周警官,你去调查薛金莲和张富水的情况。因为之前警方对这两人有过调查,所以,你可以不用重复调查。不过,我希望你重点关注他们可能和杨小艺的关联!还有,假设真的sha ren灭口,这对夫妇应该知晓蜘蛛精的一些事情,那你得留意下这对夫妇是否有些特别的习惯和让人不解的作风问题。”
“特别的习惯和不解的作风问题?”周芳寻思了一会,明白江笑枫的意思,“如果他们知晓蜘蛛精的一些事情,可能就会在日常生活有所表现。那这种表现必然和一般人的表现不同,才显得奇怪和特别。”
聪明人一点就通,江笑枫就不担心周芳的调查结果了。
目前案件得到了一点进展,但是就总体而言,还没有取得重大突破。江笑枫需要想个办法找到绝佳切入口。这个切入口会不会是李赫然。?
“你打算如何针对李赫然重新调查?”等待周芳走后,萱世蕊想听听江笑枫的真实想法。
江笑枫沉默了一会,最终道:“李赫然表面一直单身,但是按照何罗所言,他肯定会有自己的女人。这些女人到底是谁?”
“你想先把李赫然身后的女人全部找出来?”萱世蕊咧咧嘴,“这种人在外面肯定不止一个女人,要想都找出来,难!”
“难也得试一试。比如,我很想知道,李赫然在岩节山的女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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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青春记号
何罗说李赫然应该有个很重视的女人,但是却没见过。这个女人如果存在,那李赫然保护的确实很好。江笑枫想把这层关系理顺,就得知道,李赫然对女人的品味和要求是什么。
岩节山是李赫然出生和发迹地点,这里留下了李赫然很多美好的回忆。那他对于青春的记忆是什么?爱情友情肯定也会在岩节山留下痕迹。江笑枫想要追寻这个痕迹找到他想要的da an。
为了追寻这个痕迹,江笑枫和萱世蕊先后来到李赫然曾经就读的学校,他们希望找到李赫然的老师和同学,从他们口进一步了解李赫然。
李赫然就读的小学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当初的那些老师同学也很难找到。但是,当初他就读的初和高依旧存在,更有一些年纪大的老师还记得当初李赫然的模样。
当他上初期间,李赫然就已经表现出很强的领导力和号召力,班上的同学都很喜欢聚拢在他的四周。而到了高,随着李赫然身体逐步发育完全,他的样貌也壮实英俊,用老师的话来说,李赫然是不管男女都很喜欢接触的对象。班上的男生觉得李赫然有主见,讲义气,所以愿意和他玩,而班上的女生,很多也对李赫然倾慕。
“我记得那时候李赫然和学校里的一个女生传的非常火,那个女生长得也确实漂亮。”张东老师是李赫然高期间的老师,他对于李赫然记忆犹新。
江笑枫道:“那个女生叫什么,现在在哪。和李赫然传的火热后,他们两人又是如何发展的?”
张东道:“那个女生具体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听说后来那个女生高没念完就跟着父母去了宣北市。之前在学校,那个女生和李赫然也确实交往密切。这两人还因为举止问题进过办公室。”
李赫然是高念完才离开岩节山,并且在外地上完大专之后返回当地发展。至于他去过几次宣北市,这就没办法查清了。毕竟宣北市是h省的省会,作为一个生意人,去省会的次数必然很多。
江笑枫和萱世蕊都清楚,这个女生肯定要查到是谁,而且最好调查彼此之后的关系发展。
除了和这个女生之外,张东还提到了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我倒是记得清楚,他叫陈然,和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