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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素娟的婚礼上,柯大明和罗天喜说男方窝囊,实际上也许针对的就是李赫然。因为那场婚礼基本上就是李赫然在大包大揽。同时在李赫然大哥的婚礼上,这两人又莫名其妙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现在结合薛映雪说的关于孩子的问题,如果柯大明和罗天喜另有所指,那他们故意说道孩子,也许同样不是针对李赫然大哥,而恰恰针对的是李赫然。
“所以,柯大明和罗天喜也许知道李赫然的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或许还和小孩有关。”
一下子,大家的眼睛都亮了。之前针对六名死者,大家只能把罗天喜和柯大明联系,剩下的四人进行联系。但是现在,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似乎六个死者都能通过李赫然建立起关系了。
江笑枫道:“柯大明和罗天喜的死,是不是因为知道李赫然的秘密?而张富水和薛金莲的死,是否又和李赫然的一些紧密联系有关。至于杨小艺,她本身和蜘蛛精同李赫然都可能有联系。这几人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网络?蜘蛛精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
这几个问题一出,大家再次陷入了沉思。可是同样因为这几个问题,大家已经看见了曙光。之前毫无思路的案件,一下子不仅找到了联系点,同时还能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江笑枫用力的捏着拳头,道:“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孩子!也许,那个孩子就是解题的关键,不是他是死还是活,又或者,他已经成了阴魂,我们都得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第435章 混在京城
京都的早晨和夜晚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因为这个国际性大都市,很多人昼出晚归,又有很多人昼归晚出的。这些人都在忙忙碌碌,让京都总显得喧闹。
徐俊亮带着唐琳吃了早点,两人溜达着上了地铁。因为一夜未睡,所以徐俊亮并不放心让唐琳开车绕很多路。再者,他依旧没有驾照,在京都无照驾驶,即使他是公安部的人也得掂量。所以,总不能真让唐琳一个人开车吧!
地铁到站后,两人又是一路小跑来到一个小区楼下。经过这一路的折腾,算是把两人折腾清醒了。唐琳插着腰看着面前的那栋高楼,喝了一口水后道:“亮哥,我觉得还是把嘉琪也弄到公安部吧。至少以后你能带着她折腾。”
“她?”徐俊亮哈哈一笑,“那丫头鬼灵的很,她知道事务所虽然事情多,可是也能随便偷懒。真要到了公安部,她哪能那么休闲。走吧,等这案子结束后,我请你好好放松一条龙。”
唐琳嗯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上了电梯。两人来到十五层的一个住户门口,敲了敲门后,里面传来应答声。
江笑枫道了句:“物业的。”
里面骂骂咧咧道:“一大早物业来干嘛?”
脚步声后,一个揉着睡眼的男人将门打开。本又想开口骂人,但是当他看见面前的两人手上拿着公安部的证件后,立刻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喉咙吞咽几下,男人用略带尴尬的神色道:“两位警官一大早有何贵干啊。”
“乐嘉龙,最近你没犯什么事情吧。”江笑枫开口便诈乎了一下。
这一咋呼,还真把乐嘉龙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摆手,连声道:“两位警官,你们可别乱诬陷人啊。我已经好久不犯事了,别又有谁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可千万别信他们。”
徐俊亮和唐琳一个对眼,两人当下都来了句:“看来没找错人就是他了。”
乐嘉龙北漂很多年,一直没啥大名气,但是这人也算不愁吃喝,在一些底层北漂中有些名气。经过一些年的沉浮后,这小子也算看开了,不在追求什么梦想,只求在京都过得好就行。所以他也彻底释放天性,坑蒙拐骗也算没少干。正因为如此,被徐俊亮一咋呼,顿时就紧张起来。
两人进了屋子,看见卧室里一个长发的年轻女子正赶紧用被子将身体裹住。地上随意丢弃的衣物还有酒瓶杂物,想必昨晚这地方一定激烈。
徐俊亮意识到这个女子非常年轻,便走上前去,道:“你多大了,身份证呢。”
“哎哟警官警官,这是我女朋友。”乐嘉龙连忙窜过来,双手合十哀求道,“我在自己家跟女朋友做这事,不犯法吧。”
“男女之事当然不犯法,不过我得知道她的年龄。”徐俊亮一再坚持,让乐嘉龙只好把女人的身份证找了出来。
一看这女人的年龄,徐俊亮又抬头看了看乐嘉龙,当下道:“又去哪骗的小女生。”
乐嘉龙嬉皮笑脸道:“什么叫骗啊,我们这是自由恋爱!”
徐俊亮把身份证递换给女生,便招招手,将乐嘉龙带了出来,随手又将门关上后,他马上一把将乐嘉龙摁在墙上,道:“你小子最好别碰未成年,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警官,我绝对有底线。低于十八岁,我是绝对不碰!你别里面的那位面容小,其实她真的有二十岁了。”
“行啊,本事够大,也算吃了不少嫩草!你们要是真的男欢女爱,我也不管了。但是如果涉及到犯罪问题,你最好祈祷别又进去!”
“警官,我哪敢啊!这些年我老实多了。你可千万别听外面的人瞎扯!”乐嘉龙越听心里越没底,还真以为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落在警方手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乐嘉龙心虚,便不敢跟徐俊亮玩花样。让他过来后,徐俊亮指着沙发让他坐下。
随即,旁边的唐琳立马打开摄像设备开始记录。
在唐森事务所的时候,徐俊亮身边的摄像协助工作一直都是许嘉琪,而如今到了公安部,唐琳便成了他的搭档。
这架势一出来,乐嘉龙也明白今天如果不说些什么,怕是躲过不去了,可是他又不知道交代什么,于是只能陪着笑脸,就像板上肉一般。
江笑枫也故意不把问题先抛出来,随口道:“还愣着干嘛,自己交代呗。难不成不想自首,还得我们强行拘留?”
“别别别,警官,我说,我说。”乐嘉龙心中没底,只好先试探一下,“一个礼拜前,我确实从小蛇那里拿了点货,但是我真的忍住了没吸,也没出手,我真的扔了。我知道这事不好,已经痛改前非了!”
唐琳忍住没笑,但是心中已经在说亮哥高明了。故意不问乐嘉龙话,看看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问题,结果这一咋呼,不仅把乐嘉龙买毒的事情挖出来,还顺便知道乐嘉龙和一起聚众斗殴事件有关。
待到这小子声泪俱下,表示悔改的将事情说完后,徐俊亮这才咳嗽两声,眨眨眼睛道:“哦,原来你还有这事啊。不过我们今天不是来问这事的。”
“额,警官,你们到底问什么啊。”乐嘉龙一脸悲催,可是又不好发作。
徐俊亮这才道:“我们想问你一些六七年前的事情。”
一下子,乐嘉龙瘫软在沙发上。六七年前的事情和刚刚交代的事情一点毛关系都没。自己不清楚情况,竟然真的自首了!终于,他算明白了,之前都是徐俊亮诈和他的,哭笑不得间,他只能竖着大拇指道:“套路,都是套路。”
“别套路了,你要是心里没鬼,能自己交代这些事情吗。”徐俊亮道,“先不管你刚才说的了,我问你,六七年前,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蒙面侠的人。”
“蒙面侠?钢铁侠?他什么电影里面的。”
“又想耍滑头?那我只好通知当地警方现在就调查你买毒和聚众斗殴的事情了。”
“别别别!”乐嘉龙只好道,“警官,六七年的事情你总得容我想想吧。哦,我想起来了,我以前在北至天桥下面有个出租屋。每逢周三和周五,因为我要去邻市演出,所以房子会空出来两天。确实有个朋友会用两天屋子,我以为她是用来约炮的,只是让她别把我房子弄得太脏。可是每次回来,房子好像没怎么动,还反而更干净了。后来我问她才知道,貌似那房子不是她自己用的。而是她给了一个蒙面侠的人用。”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林珞!”
“对,就是林珞。不过林珞好像不是她的真名!”
徐俊亮道:“你喜欢她吧!”
“嗨,也说不上喜欢。只不过林珞这种朋克风女人确实有味道,而且不会粘着你,所以处起来简单。”
“把私生活混乱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算有点本事!”徐俊亮的手指轻轻在沙发上划过道,“那你知道林珞和蒙面侠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在我们那时候其实也挺正常,所以不需要多打听,反正今天你和我,明天我和她,都是常有的。至于林珞和那个蒙面侠,即使我没多问,也知道,他们两人应该睡过。”
“是睡过还是处过?”
乐嘉龙抓了抓头发,撇撇嘴道:“如果只是睡过,林珞应该不会对蒙面侠那么上心。所以,应该是处过吧。只是,林珞看起来也不像认认真真谈恋爱的人啊。”
“就是因为她不是认认真真谈恋爱,所以才让别人着了道!那你知不知道林珞后来干嘛去了?”
“据说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了还毁了容。可是又有传闻说是她被人包养了!她那种个性能被人包养?想必能包养的人也挺牛叉吧!”
“所以你也不知道林珞后来怎么样了?”
乐嘉龙摇摇头:“这事我没必要骗两位警官。林珞确实就跟人间蒸发似的,我们圈子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去了哪!”
“那那个蒙面侠你又知道多少?”
“蒙面侠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因为经常用我的房子,所以我那时候也跟林珞稍微打听了。林珞只是说,那哥们好像挺可怜,至于为什么叫蒙面侠,是因为他一直带个面具示人。我还开玩笑说他是不是很丑,丑的见不得人。林珞那时候好像说了句什么,他长得的确挺别致的。”
“别致?”
“嗨,应该就是面容奇葩吧。我估摸着,绝对是个畸形人。要么没鼻子,要么少了眼睛啥的。”
徐俊亮身体直起来道:“那你有没有当着林珞的面说出这些猜测!”
“说了啊!”
“那林珞是什么反应。”
“她让我少管闲事,说人家只是用我的房子,也没用坏了我的东西。如果不满意,大不了不去了。我还开玩笑说,我都没要房租,还不能多问两句?她那时候还跟我来气说,要钱就直说,别**拐弯抹角。当然,我真的要钱,她也不会给我!这女人就是霸气,但是这种霸气的蛮横还挺可爱的。”
林珞对于蒙面侠的反应很真实,而且乐嘉龙评价蒙面侠长相的时候,她也显得过于激动和不满。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蒙面侠的长相确实可能和乐嘉龙的猜测无误。
冲着唐琳点点头,徐俊亮让她从包中拿出几张照片。将照片摆在茶几上后,徐俊亮道:“照片中的男人你认不认识?”
第436章 不打自招
乐嘉龙将照片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两遍,寻思后道:“这小子长得挺不错的,只是我对美女一向记忆深刻,对帅哥确实记得不熟。不过看面相,应该我见过。”
徐俊亮道:“他叫郑宇,差不多八年前来到京都。”
“郑宇?”乐嘉龙皱了皱眉头,把手指放在太阳穴那里揉了揉,一下子,他哦了一声,终于记忆起来,“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差不多八年前,西龙门那片有几个仓库改建的酒吧,一些朋克乐队和北漂经常在那聚会交流啥的。这个郑宇因为长相帅气,而且挺有才华,被不少靓妞主动勾搭。有些男人还挺嫉妒。不过说实在的,人家凭本事吸引的妞,你也不能说啥。”
“郑宇的私生活和你们一样吗?”
“他的私生活我了解不多。不过据说,有女人主动勾搭,衣服裤子都脱了,郑宇都没上。我们还当笑话听的,说这家伙莫非不行?”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郑宇也没怎么去那,就跟消失了一般。反正之后没听见他什么消息,北漂的人来来往往大家也习惯了,也没多问。”
“你说郑宇很有才华,是不是指他的原创非常不错?”
乐嘉龙点点头:“确实还行,至少很多小姑娘喜欢。”
“比如林珞!”
“额!”乐嘉龙撇撇嘴,“这我倒是没注意,林珞那时候就挺野的,谁知道她具体欣赏谁。警官,你这么问,不会是想说,林珞和郑宇有关系吧?”
徐俊亮道:“六年多以前乐银山出租屋那边发生了一起火灾,火灾现场一名男性死亡。因为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依靠dna鉴定确认身份。最后警方给出的鉴定结果是,死者名叫郑浩天,化名郑宇!”
“郑郑郑宇!他死了!”乐嘉龙惊讶的下巴都掉了下来,“难怪忽然他杳无音信,原来真的死了。那他死之前消失的差不多一年多时间又在干嘛啊!”
“他化名蒙面侠,依旧在京都生活。”
噗!乐嘉龙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说了大半天,郑宇原来就是蒙面侠!而蒙面侠如果和林珞处过,那就是说,林珞和郑宇处过?只是,郑宇那时候年轻英俊,又很有才华,如果这两人在一起,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为何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两人有这么一段呢。
“警官,你是不是弄错了!如果林珞真的把郑宇睡了,以她的个性,她是不介意直接说用我房子的人是郑宇。再说,他们两人要约炮,也不用在我的房子里约炮啊!”
“因为郑宇用你的房子不是约炮,而是跟人交流音乐!但是,他又不想让人知道他真正的住处在哪,所以必须得用你的住址进行掩护。”
“为什么?”乐嘉龙彻底糊涂了,“不就找个地方讨论音乐吗,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搞的跟谍战片似的。”
在此之前,徐俊亮也不明白郑宇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当乐嘉龙说出对蒙面侠的长相猜测后,徐俊亮心中差不多已经知晓了。
如果蒙面侠一开始就在自己的住处见杨小艺,那杨小艺早就可以通过住址信息查到蒙面侠是谁了。只要知道蒙面侠是谁,势必会查出蒙面侠更多秘密,比如,蒙面侠的长相。
蒙面侠需要一个地址掩护,他真正掩饰的就是自己的长相。两人每周三和周五,利用乐嘉龙去外地演出不在京都的机会进行音乐交流。结束后,杨小艺很细心的收拾屋子,又和蒙面人安静离去。两人一开始一直都是单纯的进行音乐交流,然而,长期的独处,势必让两人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特别是蒙面侠一直蒙着脸,肯定让杨小艺对蒙面侠的真实相貌产生好奇。
在杨小艺的追问下,蒙面侠是否会动摇自己蒙面的信心?可以肯定,杨小艺之后一定知道了郑宇的住处,否则,杨小艺最后也不会知道郑宇在火灾中死亡。同时,按照杨小艺所说,郑宇的死,应该和林珞有关。所以,杨小艺也清楚郑宇和林珞的关系,同时也能间接证明,郑宇和林珞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些事情影响了郑宇的一生。
这些分析,徐俊亮当然不用跟乐嘉龙解释。他此次前来,只是向乐嘉龙核实郑宇和林珞的情况,同时,要从乐嘉龙的口中听出关于郑宇长相的描述,从而进行自己的推断。
现在,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徐俊亮也不用多做停留。刚好,林欣婷也给他打来电话,电话中说明,张一峰那边有线索了。
见两人要走,乐嘉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直点头致意送两人到了电梯,他这才赶紧把门关上。心中想着,总算把两位忽悠过去了,只是,乐嘉龙低估了刚才同他对话的那位警察的能力,他以为他自己真真假假的话语可以把徐俊亮糊弄过去,实则,徐俊亮已经判断出来,乐嘉龙家中还藏有毒品。
“刚才他说到买毒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朝着内屋看去。内屋里面的那个女人也一直裹着被子,对于地上的一片混乱流露了恐惧。所以,造成地上混乱还有两人昨夜激情的,应该不止男欢女爱。”
唐琳听到这些后,微微一笑,拿出手机拨通当地警方的电话。
没多久,当地警方来到乐嘉龙的住处,在床垫下面搜出毒品。乐嘉龙如果知道徐俊亮是犯罪行为学专家,他或许就不会耍这些小聪明。而徐俊亮也恰恰利用乐嘉龙那种自以为小聪明得手之后的愉悦放松,从他口中得知了更多真实的信息。
吸毒的人,不会轻易隔绝毒品,特别是他再次主动买毒后,绝对不会轻易丢弃。这是一个沼泽,一旦进入,很难轻易脱身离开。而吸毒之后的所谓放松愉悦,会让人的心理反御机制下降。这个时候,徐俊亮再来从他口中套的话语,简直太简单了。
早上的顺利,让徐俊亮对于今天的一切都非常有信心。根据张一峰提供的线索,他也已经锁定了林珞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