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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枝头又叫又跳,焦急万分。
祁琳现了,本想去找个什么东西把小蛇打落,但眼见雏鸟已危在旦夕,时效上恐怕来不及,倏然想起手上正好有本书,本想直接把书朝蛇丢去,但心念一转又想虽然可把蛇赶走,却可能因树枝受震动,而把巢内的雏鸟震出巢外摔死。
母鸟的nU声愈来愈急,蛇也愈靠愈近,祁琳决定把书当暗器使用,将书夹在两指间,运功凝神贯注,静待出手的时机。
巢内的雏鸟这时也发现了危险,却只能拼命地呜叫向母鸟求救,小黄蛇口吐蛇信昂首欲享用难得的大餐。
祁琳紧捉住这瞬间的机会,朝蛇射出书册,书打中小蛇的头部后紧贴着树干飞出去,小黄蛇软趴趴地从树上垂坠下去,书册削落了几片叶子,朝花园飞去,危机解除后,母鸟忙飞进巢里探视她的宝贝们。
祁琳见了,唇边不觉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正送茶水上楼来的金莲,把祁琳救雏鸟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却是看得她目瞪口呆,犹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原地。她先前的怀疑果然没错,姑爷是会武功的,面且武功不弱。
祁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倏然转身就见端着托盘的金莲表情呆愣地注视着他。
两人四目交接,在那澄澈炯亮的双目注视下,金莲不由自主感到慌乱无措,下意识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姑……姑爷,我送茶水来了。〃
她那慌乱的神情,祁琳一看便了然她大概看见了经过,心念微转,绽开温柔和煦的浅笑。〃我的书掉了下去,我正要下楼去捡。〃
金莲放下茶碗接口说:〃我去帮您捡,书大概是飞到花园去了。〃语毕,转身匆匆下楼。
她确实是看见了!祁琳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心想她定然会去向练衣红通报所见之事,他得好好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金莲行经悬廊下方,不由停步看那只有尾巴还在微微摆动的蛇尸,接着又仰首上望,却看见姑爷在上方对她绽开迷人的浅笑。
〃书应该是我丢到太阳升起的那个方向。〃
金莲心头一惊,忙应道:〃是,小婢马上去找。〃
她走进花园,很快就发现书掉在草地上。上前拾起仔细察看,书本完全没有受损的迹象,心念一转,她决定依样画葫芦,照姑爷的手法试它一次。前方正好有只蜥蜴攀在树干上,她瞄准之后便把书朝蜥蜴射去,结果书没打中蜥蜴撞上树干,蜥蜴被震落,落地后一溜烟地躲了起来。
金莲过去捡起书本。由此可推姑爷不但暗器手法高明,内功修为一定也不差。
她拿着书返回双月楼,把书递给祁琳。〃姑爷,您的书找到了。〃
〃谢谢。〃祁琳接过书本,又躺回椅上继续看书。
金莲站立片刻,见姑爷一副若无其事的闲适摸样,她突然感觉到姑爷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而那绝世的外貌正好是最佳的掩护。想到小姐天天与他同床共忱,忍不住替小姐担忧了起来。
这事一定要向小姐通报才行!想罢便转身下楼。
* * *
〃你说相公会武功,而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厨房里,练衣红和银荷正向秦宓娘请教如何做出好吃又漂亮的点心。
练衣红听了金莲的话后,秀眉微蹙,用沾满面粉的手在她额上摸了一摸,疑惑道:〃你是不是在发烧啁,不过好像很正常嘛。〃说完又继续揉面团。
金莲额上多了一个白色手印,见小姐不相信她的话,不由心里发急。〃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亲眼看见姑爷用书当暗器,把一条正要吃小鸟的蛇射中打死,书还飞到老远的花园去,而且丝毫没有损坏。〃
〃只是刚好打到的吧。〃银荷边揉面团边说,她压根儿不相信柔弱得好似一阵大风吹来,就能把他卷上半空中的姑爷会武功。
金莲只是焦急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姑爷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练衣红睨着她,以微带骄傲的语气说:〃相公当然是深藏不露呀,他不但字写得好、画画得美,还会弹琴呢!他这样十指轻轻一拨,琴就发出美妙的声音。〃
话至此,她亦用那沾满面粉的手指做出弹琴的动作。
〃我也依样画葫芦给它这么一拨却是琴弦断得一根也不剩,不过幸好相公会修理。〃话落又继续揉面团。
〃小姐〃金莲简直急疯了,为什么平常都把她的意见听进去的小姐,这次居然这么反常。
秦宓娘看着一脸焦急的她,金莲的机巧性灵是众所皆知,应当不会毫无根据就下此定论,遂问:〃你有什么根据说姑爷是懂武功,而且还不弱?〃
银荷亦接口问:〃夫人说得对,你究竟有什么根据?〃
金莲便一五一十把发现姑爷偷看小姐练刀法的事详述一遍。〃我怀疑姑爷想偷学小姐的雷旋刀法。〃
银荷听完只觉她太杞人忧天了。〃你想太多了啦,雷旋刀法又不是只是随便看看就学得来的,照这样说,你和我从小看小姐练到大,却连一招半式都模仿不出来,更何况姑爷才偷看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可是如果姑爷聪明绝顶,或许就可以了。〃金莲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有些动摇了。
〃真是这样的话,雷旋刀法早就外流了。从第一代寨主起,就有不计其数的武林高手前来下战帖,若依你的说法,那些来比过武功的,岂不都把刀法给偷学回家了。〃银荷觉得她今天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也许姑爷就是为了偷学刀法才来的。〃金莲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银荷手揉面团,眼睨着她。〃拜托,你可别忘了,姑爷是被我们劫掳上山、硬逼成了小姐的'押寨夫君',可不是他自愿送上门的。〃
〃这〃金莲亦无话可说了。
秦宓娘只是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转眸却见练衣红神情似逐渐凝重起来,连揉面都心不在焉,不觉柳眉微皱,问道:〃衣红,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练衣红看了三人一眼,停下手,神情凝重地说:〃如果相公真懂武功而且还不弱的话,我想他不是在偷学我的雷旋刀法,而是在脑海中和我比武过招。〃
三人闻言皆面露讶色,银荷随即追问:〃那又如何?〃
练衣红看了她一眼。〃这样做其实十分危险和耗神,因为做虚中过招的那人若内力较低,在落败的当下极易因收慑心神不及而自受内伤,可是那天我没发现相公有受内伤的迹象。〃
金莲和银荷不觉转首相视。
无论如何,秦宓娘都无法想像那弱不禁风的祁琳,事实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试探看看吧。〃金莲依然无法释然心中的疑虑。〃由小姐去暗中试探姑爷吧。〃
练衣红默然片刻,抿唇颔首。〃好吧,我来试探看看。〃
* * *
申时时刻,燠热的空气已渐渐转凉,原躲在荫凉处避热的鸟儿们,也开始出现在枝头,或是跳跃嬉戏,或觅食。
练衣红端着亲手做的点心和香茗,回到双月楼二楼的小厅堂,透过敞开的书斋大门,她看见相公在书斋里作画。
她略略思忖后放下点心和香茗,悄悄地朝书斋走去。
正专心作画的祁琳,根本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悄悄靠近,只是专心地绘着天女散花图,画中的天女是以妻子当临摹的对象。
练衣红静悄地站在他身后,看着画中化身为天女的自己。
祁琳勾勒好天女的轮廓后,挺直腰杆往后仰,想稍远目测一次,哪知后背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侧身转首就看见练衣红垂眸看着他,神情若有所思。
他心念倏转,绽开微笑放下画笔。〃娘子,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才刚刚上来而已,我看你正专心的作画,所以就没叫你。〃练衣红垂眸凝着他,想从他的眸中看出端倪。
祁琳亦抬眸凝着她。〃怎么,有什么事吗?〃
练衣红螓首微摇,在他身前的椅子坐下,略略思忖,伸手按上他的胸口。相公会不会武功,只消她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便知分晓。若相公会武,自然而然会有抵御的力量产生,但若是推测失误,则会震伤相公的心脉。
祁琳当然了然娘子此举有何用意,她只要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他所修练的玄罡真气会自动抵御这外来的侵害,像娘子内功修为如此高的高手,丝毫异状都逃不过她敏锐的感觉。
正当练衣红犹疑不下时,祁琳唇边漾起一丝轻轻的笑意,双眸泛着笑意又隐含嗳昧,倾身向前,用宛如丝般轻柔的声音说:
〃怎么晚上伸进衣服里摸来抚去还不够,连大白天也要隔着衣服摸啊〃
练衣红听了这话霎时俏脸通红,迅速缩回手,美眸里尽是惊讶与羞怯。自有了夫妻之实后,她狂恋上相公美丽的胸膛,总喜欢趁他睡着之后,探手伸进衣服里,摸抚他那精实又细皮嫩肉的好触感,偶尔还捏弄那小小蓓蕾。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怎么知道的。〃
祁琳用充满魔力魅惑的眼眸注视着她,如轻风般的话语在她耳畔轻语:〃完全睡着的时候当然就不知道啦,可是还没完全睡着时就有感觉了,嗯其实被娘子摸来摸去的感觉也还不错啦,只不过〃
他靠上去,双唇几乎触及她的耳垂,用更轻更嗳昧的语气说:〃可不可以请娘子'怜香惜玉'点呢,我会痛痛唷〃
练衣红像被丢进滚烫的热水中般,霎时间全身发烫了起来,更忍不住掩面大叫一声,埋首相公的胸前。〃讨厌、讨厌,你好坏你好坏〃
吁总算化解了临身的危机。祁琳暗呼一口气,舒臂搂着那纤纤柳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娘子别羞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好一会儿,练衣红方敢抬起那嫣酡的俏脸,朱唇启合数次才敢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祁琳低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啄,笑说:〃我怎么会生气呢,不过我很惊讶娘子竟是个'黑夜女色魔',真不知在我之前有多少男人遭了你的魔手。〃
娇颜上两朵淡淡的绯云一下子又嫣酡欲滴,练衣红又害羞又是生气地握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浑帐,我才不是什么'黑夜女色魔',我只喜欢摸你的而已。〃
〃是这样吗〃祁琳故作哀怨的神情。〃该说我是幸还是不幸呢。〃
〃哼是幸运。〃练衣红抿紧双唇,摆出自视甚高的神情。
〃我这个人可是很挑剔的,若不是'人间极品',我还不屑。〃
〃这么说来,我还得对娘子的'厚爱'感激涕零喽。〃
〃当然。〃
两人互凝片刻,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练衣红张臂环抱他的腰,仰首露出甜甜的笑。〃我跟宓婶婶学做了很好吃的点心哦,就放在小厅的桌上。〃
祁琳亦回以温柔的笑。〃正好呢,我肚子也有些饿了,正好可以品尝娘子的好手艺。〃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
两人来到小厅堂落座后,练衣红拿起茶点送至他唇边。
祁琳张嘴轻咬一口,咀嚼着说:〃好香、有嚼劲又甜而不腻,娘子真是好手艺。〃
练衣红被他赞得飘飘然,甜笑着更温柔地喂心爱的相公吃点心。
楼梯口,有两颗半冒的头和四只眼睛,注视着浓情蜜意的两人。
〃厉害,姑爷果真深藏不露,三两下就让小姐晕头转向,丢兵弃甲,俯首称臣,彻彻底底忘了原来的目的。〃银荷说。
〃是啊,我真替山寨的未来担心,姑爷若心怀不轨,小姐必难逃他的掌心。〃金莲颇为担忧地说。
银荷转首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金莲只是注视着两人。〃今天大概没机会了,我们先从长计议一番再来说服小姐了。〃
〃好,就这么办。〃
两颗头悄悄地消失在楼梯口。
* * *
翌日。
练衣红领着两婢到后山的山壁边,寻找长在山壁上奇形怪状的小树,只因祁琳喜欢把这些长相奇特的小树移植陶盆,加以整理和塑形,再摆上一两颗奇石,种上几棵小草,然后放到屋里当摆饰。
她总是弄不懂这有什么乐趣可言,只觉得还不难看就是了,哪知祁琳的盆栽却获得吕云魁极高的评价,说什么极有意境之美,还要求祁琳割爱几盆。
也许是臭味相投,吕云魁对祁琳的墨宝和山水花鸟图也同样赞不绝口,当然也免不了要祁琳割爱几幅。
练衣红仔细搜寻山壁上的每棵小树、小草,看是否有祁琳会中意的。
金莲和银荷在她身后互换个眼神,金莲明知故问地问道:
〃小姐,你昨天试探姑爷的结果怎样了?〃
练衣红哪能坦言当面被相公说破了夜夜伸〃魔手〃的事,遂故作慎重地说〃这种事还是应该小心点才好,一个弄不好会害相公受内伤的。〃
两女互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银荷开口附和道:〃小婢也是这么觉得,所谓的试探应该是出其不意,才会让姑爷在无防备下显露真本事。〃
练衣红顺着她的话意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等会回去之后,我会趁相公没留意时试他一试,结果便见分晓。〃
金莲听了立即附和道:〃小姐真是聪明,想得出这样的好方法。〃
练衣红听了不觉面露得意之色。〃当然。〃
金莲和银荷交换个眼神,唇边漾开满意的笑容。
当练衣红领着两婢回到双月楼时,三人便刻意放轻脚步,悄然地爬上二楼。
三女进入小厅堂,从敞开的房门看见睡房里的祁琳背着门口正对镜整衣。
金莲暗示性地拉拉练衣红的衣袖,指指房里的祁琳。
练衣红颔首,斜眼瞥见旁边的小桌上与瓷器花瓶并放的竹筒花瓶,那是祁琳昨天才完成雕花的作品,便暗想竹简花瓶又不重,即使打中了相公也不会怎样的,遂决定用它来试探。她双目凝注着祁琳,随手抄来花瓶就丢出去。
哪知,花瓶一丢出去,她才惊觉错手拿错了花瓶,惊愣过后回神急声高唤:〃相公,快闪开!〃
她们上楼时的声音虽轻,但祁琳仍有所察觉,接着便猜想她们大概又是来试探的,因此当身后传来一道劲风声响时,他打算更接近时才佯装低头捡东西而适时避开。
岂料正当他凝神静待好时机之际,身后却传来练衣红急切的唤声,一个不经思考的意念便回头察看,却见一只大花瓶迎面飞来,一瞬间的错愕后想再闪避已然不及,那花瓶结结实实地砸上了右额头。
老婆真狠哪!竟拿这么厚重的花瓶丢他。虽然玄罡真气立即产生防御作用,但祁琳仍感到仿如有颗巨石从天而降,那沉重的压力把他的意识瞬间挤压向深沉的黑暗。
小厅里的三女,六只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金莲和银荷压根儿没想到小姐会用大花瓶去丢,更没想到花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姑爷的脑袋。
练衣红哀呼一声:〃相公。〃身形一晃,接住正往后仰倒的祁琳,急声问:〃相公,你有没有怎样?〃
祁琳用残存的一丝意识,看着面容已逐渐模糊的老婆。〃娘子,你〃话未完即双目一闭,抚着额头的手也无力垂下。
练衣红见了,惊慌泪水瞬间奔流而出凄声唤喊:〃相公、相公,你不能死呀,相公〃
正好有事前来欲向祁琳请益的吕云魁,一上楼就听见练衣红的哭喊声,急急入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待见练衣红抱着俊颜苍白的祁琳直哭,他赶忙蹲身探探祁琳的鼻息和脉搏,幸好还算正常,接着便询问道:〃衣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练衣红抽泣着把事情发生的始末说一遍。
吕云魁听了顿感大事不妙,转首对已吓傻的两婢喝道:〃还忤在那里干什么,快去请羊大夫来!〃
金莲和银荷这才如梦初醒,两人匆匆下楼去。
吕云魁从练衣红怀中抱起昏厥的祁琳,走至床边让他平躺好,静等羊大夫前来诊治。
练衣红起身上前急问:〃二叔,相公……相公……会不会……〃她实在无法问出个〃死〃字。
吕云魁拍拍她肩头,安慰着说:〃不用担心,应该不会那么严重,不过……〃
〃不过什么?〃
吕云魁虽不想吓她,但还是把坏事说在前头比较好。〃不过有可能会失去记忆,或砸坏了脑子变痴傻。〃
〃什么?!〃练衣红完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霎时娇颜苍白似雪,愕愣过后跪倒在床边放声大哭。〃不要、不要!我不要相公认不得我,我更不要相公变成白痴,我喜欢聪明的相公,相公…〃
乍见此景,吕云魁几乎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从小个性就刚强霸道的练衣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曾如此失声痛哭过,即使是爹亲过世时,她也只是抿紧双唇默默流泪,而现在却哭得呼天抢地,可见祁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胜过任何人。
一会儿,羊大夫前来诊察过后说:
〃幸好花瓶稍偏了点,所以姑爷没什么大碍